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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颤抖!要不是他被你弄伤了,我真想,不!我一定会立即就跟他在一起!”
凤云焕听到这里终于配合着微张薄唇,吐出几个冰冷客套的字句,“我相信四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敏王世子也是烟街柳巷的常客,侍弄女人的手段当然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四妹跟了他,一定如鱼得水,十分欢畅。做姐姐的提醒你,最好到医馆配些沐浴净身的药粉香膏——你以后总有用得上的一日!”
凤轻舞正在得意的炫耀中,没有听出话中对林宇珩浪荡的讽刺,更没有听到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他很快就会迎娶我为妻!再过几年我就是敏王妃!而你,不过是个没有人要的丑女!凤云焕,你为什么不敢将面纱拿下来?你毁容了!哼!还装神秘?你以为珩哥哥不知道你毁容的事,还想骗他到什么时候?告诉你,你少做梦了!我早就告诉他了!”
凤侯的脚步刚到假山边缘,就听到长女低声询问,“我毁容的事情是你告诉小王爷的?”
心头猛地一惊,脸色骤变呼吸停滞,他已经严禁府里上下提到这件事,就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有天神医出现,将焕儿的脸医治好。结果——现在竟然被抖落出去了!
“就是我!”凤轻舞被雪迷了眼睛,根本没有看到假山那边闪身走来的凤侯,兀自大吵大嚷,“你这个丑女凭什么高攀珩哥哥!你娘都死了,信物也没有,你再也没法够着他了!凤云焕,你占了他的名号十年,你早该死了!他是我的!只有我这么美才配成为……啊!”
凤侯大步上前,面沉似水,二话不说高扬起手,啪的一掌将凤轻舞的脸扇得转过去。
凤轻舞呜咽两声,转头正要破口大骂,就见到凤侯铁青这一张脸,顿时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出声,整个侯府她唯一惧怕的就是凤侯,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尝到自己的血的滋味,紧紧咬住下唇,此刻什么也不敢说,低下头眼底全是愤恨,凤云焕,都是她害得,侯爷来了,她也不吱声,分明就是想看她在侯爷面前丢人现眼!可恶!
“凤轻舞!本侯真是看错了你!来人!请家法!”凤侯沉声厉喝,跟进来的李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小厮立即将那根在凤府封存了二十年的藤条双手捧出,凤侯拎过藤条心如刀绞。
凤侯脸色冷凝,想不到自己府里竟然教养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畜|生,他是做了什么孽,上天才会如此对他!他一直以为府里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其实都是装假骗他的,以前李总管不是没暗示过凤柳氏在内院一手遮天,庶出的少爷小姐行止有偏。
但是他查看过府上的账目清楚,柳姨娘十分勤恳,想来是管教下人严厉,因此引来一些非议,不足为奇。何况凤云涛虽然不成器,但是好在也从不惹乱子,年少风流虽然有,但是从来勾|引良家女,轻舞的琴艺得到太后的赏赐,言谈举止端庄大方,颇有名门闺秀风范,在京城中以庶女之身却迎来才貌双全的好名声,柳姨娘教导有方自不必说。
可是——这些统统都是假的!是做戏给他看的!他被蒙蔽了十年,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这就是他的好姨娘好儿女!先是柳姨娘一改往日贤淑,带着凤云涛装神弄鬼要死要活,现在又轮到凤轻舞倒贴敏王府,毁了他一番苦心!
凤侯额间青筋迸出多高,一藤条劈头盖脸的抽过去裂风穿云,凤轻舞被打得嗷嗷惨叫。
藤条再起,凤云焕闪身,一把抓住藤条尽头。再打,就没命了。凤侯盛怒,她是借机教训凤轻舞,但是没打算就这样让她死!今日凤轻舞如果死于家法,来日凤侯一定会后悔!
“爹!我毁容是事实,谁要说就随谁去说!女儿已经和敏王世子退婚,以后就在家专心侍奉爹!”凤云焕挡在凤侯身前,目光隐忍。凤侯见她如此,略微心安,这才是他的女儿!
“凤云焕!你个贱|人!本小姐不用你假装好人!”凤轻舞怒火中烧,狠狠转头瞪视凤云焕,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我就是要说!不单要说!还要让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个毁容没人要的丑女!你永远都别想嫁人,你只能老死在府里,做一辈子的老姑婆!别以为侯爷现在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总有一天我当上敏王妃,侯爷见了我也要恭恭敬敬!你就准备老死家中吧!你活该!你去死吧!”
“住口!”凤侯推开凤云焕,甩手又是一藤条带上疾风劲道,凤轻舞嗷呜一声晕死过去。
脚步声匆匆奔来,柳姨娘冲到假山前只见女儿身上血迹斑斑,顿时心疼的大哭起来。
“来人!把这对疯婆娘押下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柳姨娘一听凤侯开口,两眼一翻吓晕过去。
凤侯刚转身要往南院书房去,偏偏身后又是一声惊呼,却是凤云涛姗姗来迟,见到亲娘和妹妹倒在雪地里身上还有不少血迹,顿时吓了一跳。
凤侯回身看到儿子,脸色又更黑,“你在哪里弄得这么狼狈?”
第52章 圆谎()
“侯爷!这是、是……儿子一不小心摔的!”凤云涛忍着裤子里冰冷的湿意,下意识往后退,不想让凤侯闻到他身上的骚臭。清风押着他回来的路上,他不停的猜想着凤云焕会怎么收拾他,谋害嫡亲这在云沧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赦之罪,至少也是驱逐出府。要是被赶走,那就一切都完了。他不能离开京城,他在溢香院里还有秀儿红儿柳儿,他要是走了以后上哪儿找那么多的美人儿白白作陪?京城才是他的一亩三分地,离开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凤侯虎目瞪视,冷哼一声,上下打量凤云涛一番,沉声喝道,“你在何处摔得!”
“爹!风寒雪重,我们进屋去,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二弟,还不快去换件衣服!”凤云焕使了个眼色,凤云涛立即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凤侯一句话叫了回来。
“站住!焕儿你不许替他粉饰太平!”凤侯最看不得人畏畏缩缩的模样,何况凤云涛本就心里有鬼,被叫住之后吓得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与凤侯对视,生怕凤侯再问。
凤云焕没有回府之前,他娘亲他妹妹在内院最得宠,有她们为他遮掩,凤侯对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少训斥他。可是今天,看样子是逃不过去了,凤云焕要是落井下石,他必死无疑!凤云涛牙齿打架,哆嗦着向凤府嫡女看去,想递眼色过去求饶,但是凤侯近在咫尺他不敢造次。心中哀叫连连,千万别让凤侯知道那件事,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就算他一五一十的招供,供出他娘和他妹妹雇凶杀人,凤侯也不会相信的,不用想都知道三妹凤凝月曾经提醒过他的那些话是对的,‘女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与江湖中人勾结?万一东窗事发,你就是第一个被扔出去挡刀挡枪的人,二哥与各家往来频繁,有人引荐一点都不奇怪。’‘不是你做的,也是你做的,天鬼宗会来侯府对证吗?不可能!’,凤云涛如今只恨当年没有听凤凝月的话,结果现在惹了一身腥,两边得罪人。
“爹,这件事说起来我有一大半的责任,女儿不是替二弟说情,而是不得不说。”凤云焕一看凤云涛的眼神就知道他六神无主,想靠着他将这件事圆过去是不可能了,“女儿回府才几日,侯府上下不宁,二弟今日病愈,摆宴万家酒楼为女儿接风洗尘,也是为了说开误会,因此先去等候。可是女儿在路上见着繁华,去晚了一些……二弟在酒楼多喝了几倍,与人口角,这才弄得一身狼狈。”
凤云焕越说声音越低,凤侯脸色凝重,觉得事情应该不是简单的口角那么简单。
“到底出了什么事!”沉声问道,但是对着长女态度就温和不少。
凤云涛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还好大姐没有将他供出去,不然他就完了。打架斗殴对于他们凤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来说,最多也就是落面子,还不至于引出别的什么事儿来。
“爹,他和陆公子推搡……”凤云焕欲言又止,也微微低下头去。
“陆公子?”凤侯猛地一震,陆姓可是云沧大姓,但是京城中的陆公子,专指那一位少年得志常年在宫中文渊阁修书编纂的陆公子,“是陆太傅陆紫丞?”
凤云焕迟疑着点点头,“他自称东山陆氏,为人和善,还说……如果二弟哪里不舒服,可以随时找他,他会请名医为二弟诊治。爹,东山陆氏的名号女儿也耳闻过,似是望族?”
“孽障啊!本侯怎么会生这么对畜|生!你竟然连东山陆氏也敢去招惹?不要命了吗?来人!把他关进柴房!明日一早本侯亲自进宫去给陆公子赔礼!本侯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焕儿,跟爹过来!”哆哆嗦嗦吓得站不住的凤云涛被下人拖走,关进柴房。
另一边凤云焕随着凤侯一进书房就立即搭手为凤侯顺气,“爹不必担心,陆太傅大人大量不会追究此事,女儿今日已经好生与他解释过,也替二弟赔过礼了。”
“我怎么能不气?唉!”凤侯顺气顺了许久,脸色才又转回来,“都是我的儿女,怎么就相差那么多!焕儿,爹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府上这些庶出的德行?他们!他们就会在我面前演戏,还不知道打着侯府的名义在外面怎么为非作歹!”
“爹日|夜为国事操劳,后院老小自然顾不上,这些事本来就该由女儿代劳,这些年都没能为爹分忧,是女儿的失职。”
凤云焕低头认错,一样的儿女可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出处,柳姨娘出身的柳家确实门户不低,但是与燕云苏门云泥之别!更不用说,苏夫人生前是苏家嫡长女,燕云三州仙子般的人物,柳姨娘最多也只是手段歹毒的妾女,仗着姿色凭着心机,那样的出身让她自幼就浸|淫在勾心斗角的尺寸方圆,眼见耳闻的都是争宠斗狠,大家夫人身上应有的气度涵养一概没有。
“焕儿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