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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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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阳见阮依依开心,说得更带劲,颜卿看不到项阳的脸,但也知道他此时说得口沫横飞,眉飞色舞的得瑟样。

    宫女久居深宫,生活枯燥乏味,忽然来了个英俊男人说着让人脸红又有意思的段子,个个都捂着桃花粉脸吃吃偷笑,春心荡漾。特别是看到项阳那两道鬼见愁的浓密剑眉,随着这些段子情节起伏,时而舒展放松,时而挑起抖动,有声有色,更加的迷恋。

    颜卿见项阳越说越投入,身体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站在门边良久都无人发现,便轻咳两声。

    这咳嗽声仿佛咒语,定住了屋里所有的人。项阳正舞在半空中的胳膊僵在那里,洋溢在脸上兴奋的五官瞬间石化,看上去有那么点点带着滑稽的狰狞。

    宫女们纷纷看向门外,发现颜卿回来,依次向他行礼后,羞红了脸全都跑了出去。香瓜临走前还不放心的看了看床上的阮依依,觉得她没有大碍,也撑着那张坨红色脸庞溜出去了。

    阮依依正听得有滋有味,突然没了,就想跳下床叫项阳继续。

    可是下床时脚一软,整个人往前面摔了个狗啃屎。她本能的伸出手想撑住身体,就在手掌与地面接触的那一颜卿间,撕心裂肺的剧痛提醒了她,已经断骨的手腕雪上加霜,只怕里面的骨头全都成了碎渣渣。

    阮依依发出一声惨叫,但因为脸上有伤,那惨叫被压在喉咙里,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象受伤的小野兽,伏在地上。

    项阳想去扶阮依依看看她的伤,却见颜卿横眉怒视,刚伸出去的手默默的缩了回来,人很恭敬的站在颜卿的身旁,低下头,又是一副承认错误的态度。

    阮依依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她手腕确实太痛了,真得没有能力自己爬起来。更何况,看到颜卿那立刻能冻死人的冰疙瘩脸,想到这次是她逼着项阳带她去青楼才闹出这样的事来。虽然她也受了伤,但颜卿向来以严师自称,为人做事很是古板,保不准又要来一次足以轮回百年的思想教育。

    阮依依宁愿这么趴在地上,也不想被他从头训到脚。

    “师兄……”项阳见颜卿悠然自得的坐了下来慢慢的泡起茶来,趴在地上的阮依依不停的偷瞄他,手腕痛得厉害又不敢说,就怕自己说错了会会惹得颜卿发怒。

    阮依依不停的冲着项阳呶嘴,要他先说话打破僵局。项阳撇过头去假装看不见,但阮依依的眼睛好象能冒火,简直快要把他身体烧穿两个洞。

    项阳自知是逃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找话说:“师兄,你刚走傻妞就彻底醒来,她痛得厉害,我才说这些荤段子给她听。”

    阮依依见项阳一开口不是替她求情,反而把责任全都推到她身上来了,赶紧利索的再瞪了项阳一下。

    项阳见她又是使眼色又是吐舌头,最后还拿着右耳晃了两下,知道她在要胁自己。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但一想到假如颜卿知道他错压阮依依的事,只怕罪加一等,再加没有转圜余地。

    无奈,只好替她求情:“师兄,傻妞她知错了,你别生气了。”

第六十二章冰窖疗伤之长成大姑娘了() 
屋里安静得连阮依依自己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阮依依在心里不停的腹诽项阳。明明是一品大官,每日早朝说起国家大家滔滔不绝,碰到美女也是口生莲花,怎得要他出面调停一下,就说得这样干巴巴,没有半点真挚感情。

    颜卿听了会降火才怪!

    阮依依越想越觉得不安,渐渐的有些趴不住。耐心的等了会,还是没有动静,正想抬头看看颜卿到底在干嘛,突然,觉得屁股上一痛,扭头再瞧,颜卿正拿着戒尺,狠狠的往她屁股上打了三下!

    项阳彻底把脸撇过去了。他知道颜卿下手并不重,但阮依依叫得象杀猪似的,嚎得把脸上的伤都忘了。嚎完后,才想起自己有伤,一张嘴就扯到伤口,嘴里又冒出血沫子,泪珠子簌簌落下,连滚带爬的扑到床上就哭了起来。

    项阳觉得她太惨了,都不忍看下去,明知道她有七成是在装,可是听得碜人,看着又心疼。

    颜卿原本只是想小惩大戒,让她记住这次以后不再犯。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哭得牵扯了脸颊和嘴里的伤,血珠子一个劲的往外冒,自己伤心得扑在那里继续不管不顾的哭,恨不得一口气哭断了魂。

    宫女们怕临时会被使唤都没有走远,大多围在门外等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悄悄的开了条缝看。香瓜见阮依依爹不亲娘不爱的哭得死去活来,很想进去安慰两句。

    可是一看到颜卿手里拿着的黑亮狭长的戒尺就犹豫了,在原地蹭了两步,想想平时颜卿待阮依依是温柔纵容,断断不会真得伤她,便自作主张的将门缝给合上,小声交待宫女们都退到离门十步远待命。

    颜卿第一次见阮依依哭得这般惊天动地,知道她是半真半假的乱嚎,但看着好象惨不忍睹的样子,扬起的手只好颓废放下,手里的戒尺被他随手一扔也没有踪影,看着她象一糯米团子似的蜷在床里,双肩随着哭声弱弱的抖动着,夹杂着抽泣声,哪里还舍得说她半句不是。

    阮依依在青楼被霍钦的暴行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准备自寻死路以保清白。虽然死里逃生,但身心都受到极大的创伤。她强忍着不表现出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也要承担大半责任,而且过去的事不能重新再来一遍,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振作面对。

    好不容易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不再那样伤心痛苦,颜卿一回来就给她脸色看,当着项阳的面打她屁股,让她情何以堪!

    人家项阳不过是个师叔,都知道耍宝逗她笑。她心里苦,但也极力配合,反正宫里的侍女们个个都春心萌动,让她们也跟着瞧瞧帅哥也是件好事。阮依依自认为自己还是个识大体懂道理知错能改勇往直前的好孩子,象她这样的孩子应该鼓励支持疼爱有加,而不是拿着戒尺暴力教育,在伤口上撒盐!

    阮依依越想越伤心,最后气得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颜卿,恨不得两眼冒出闪电来将他烧成焦炭,或者直接将他劈到得穿越到现代去得了。

    颜卿素来淡定的眼神早就被她哭得惶恐起来,慢条斯理的动作变得有些急切,见她流着泪瞅着自己,上前搂着她好好的拍了会,才半是哄半是吓的说:“再哭,血就止不住。”

    颜卿虽然还板着脸摆师傅的架势,但声音已经温和许多,不知不觉的多了许多温情和关怀。阮依依本来还想可劲的哭,一听到颜卿的话,立刻闭上嘴,收了声,低着头不停的抽泣。

    颜卿见她终于平静下来,这才敢给她上药。

    阮依依脸上的药被她的眼泪冲刷得干干净净,颜卿小心翼翼替她上药,手指轻缓柔软,药膏一挨着脸便化成水,冰凉清爽,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均匀敷在脸颊之上。

    项阳一直尴尬的揣着手背对着他们,见阮依依没有再哭,屋里平静下来,这才悄悄转过身来看。

    只见阮依依坐在颜卿的膝盖上,斜斜的靠在他的怀里,仰着头看着他,被打肿的脸颊把一边眼睛挤成了缝,但仍能看到里面眸光流转,清澈灵动。小嘴讥讽嘟起,好象还在生气,不时的发出哼哼声,是她对颜卿刚才举动不满的申诉。

    颜卿的手从她身后绕到她的腰前,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垂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伤,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将她调皮的碎发捋到耳后,小声叮咛,嘱咐她不要乱动,防止发丝黏在药膏上。

    好一个师慈徒乖的场景——项阳很快就意识到他是不受欢迎的第三者,默默的缩着脑袋,轻轻的挪动着步子,往门边移去。

    “呜呜呜……”阮依依举起手腕,对着项阳不停的挥动。颜卿抬头,见项阳装聋作哑赶着离开,阮依依急在在他腿上不停的晃动身体,不肯乖乖上药,便说:“先别走。”

    项阳只好停下脚步,自觉将视线放在地面上,讪讪笑道:“我去看看小厨房有没有做饭,快到吃饭的点啦。”

    “不急,待会我要去冰窖。”

    项阳惊诧的看着他,见他虽然神色自然,但仔细听听,他的呼吸不似从前那样平缓,脸色微微泛着不健康的白。他上前替他把脉,这才发现气息有些紊乱,是过度消耗内力和灵力的缘故。

    项阳没有追问,只是应了声好。

    阮依依扭过头也装模作样的观察颜卿,她手上了夹板不能把脉,便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心跳,并未发现有异样。

    颜卿知道阮依依很好奇,但他没有立刻当面解释去冰窖的原因,而是将话题一转,问项阳:“门外的那些禁军,是皇上派的?”

    “是的,禁军只听从皇上一个人的指令。”项阳早就听到宫女说归燕阁围了禁军,也不惊讶,说:“婧贵妃来闹事,想必皇上怕她们霍家会趁着皇后坐月子的时候无风起浪,就多派了人手来看着归燕阁。这样也好,皇上出面,他们霍家也不好闹事。”

    颜卿不置可否,他给阮依依的脸上好药后,又拿出个红木铜扣的小盒子,一打开便能闻扑鼻芳香,沁人心脾,整个房间都香气怡人。

    阮依依瞧着里面是淡粉红色的花汁膏,知道是用佛牙山上一种特殊的可以食用的无名花瓣所制的膏药,有止血去腐的功能。以前在佛牙山上时,她总是会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唇舌,其它止血粉不能内服,颜卿便寻到这花治了花汁膏,专门制她的嘴伤。

    颜卿用食指轻轻的抠了一小块,说:“张嘴。”

    阮依依勉强张嘴,颜卿用手指轻撬贝齿,费了些力气的挤了进去,然后将手中的膏药抹向嘴的两侧。阮依依只觉得满口芬香,先前的血腥味全部一扫而空。

    项阳又侧过头去,他觉得自己心底太过黑暗,但他看到颜卿的手指探进阮依依嘴里时,而她费力吮/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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