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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 作者:了落(晋江vip2012-05-02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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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郗徽心中大惊,虽不知汤一汤是怎生回事,但见那汉子行事,到像是以往偶然撞见那员外爹爹对娘亲所行之事一样,便也不敢立时就去拉大娘,慌慌低下头去。
  
  耳旁只听得大娘抖抖腻腻的一声:“死鬼,今儿可不行,要快活,明日我安排进府去。”
  
  “好人儿,你摸摸,你摸摸,我那宝贝儿都等不急了。”那汉子说话的音儿都变了。
  
  郗徽只听得衣服“嗦嗦”之声,悄悄抬头看去,只见地上缠着两人,半缕未着,如打架般抱压在一处。
  
  “嗯呀”之声从大娘口中响起,似是痛楚却又很是欢畅:“死鬼!怎地这么快就进了!喔!轻一点!”
  
  郗徽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哪懂得半点情事,起初还以为大娘是吃了亏,但似又不是,更觉得眼前之事令人羞愤不堪,自己身上又是疼痛难当,挣扎着站得几次,却全身无力,竟连站也站不起来了。郗徽咬咬牙,闭了双眼,捂住耳朵,缩在墙角。
  
  “好人儿!我要死了!”
  
  郗徽本来捂着耳朵缩在墙角,于那两人之事也只听得隐隐,无非“哼哼啊啊”之声,忽听得那汉子叫上这一句,吓得睁开眼来。
  
  只见那汉子从大娘身上翻下,兀自喘着粗气。那大娘却爬起身来,捡起衣物穿戴起来。
  
  大娘穿好衣服,一只手儿伸在汉子面前:“拿来。”
  
  那汉子此时也在穿衣,见大娘伸手,愣了愣:“什么?”
  
  “自然是卖这丫头的钱。”
  
  “你一员外府的夫人竟会要那点子小钱!”
  
  “卖这丫头我计划已久,总要好生收着那卖她的钱,日后见了也心中开怀不是!”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眼儿乜着郗徽。
  
  那汉子系好裤带,在腰边摸了摸,取出一吊钱放入大娘手中:“有意思!有意思!人道最毒妇人心,真是有意思!”
  
  大娘从那汉子手中接过一串铜钱,转身便走。
  
  “大娘!”郗徽终于叫出声。
  
  大娘回身看看向郗徽,顿了顿对那汉子说:“你先出去,我说几句话就走。”
  
  “卖都卖了,钱也拿了,还有什么说头。”男子嘀咕着走了出去。
  
  “大娘!我什么活都能干,求求你,别卖我!”郗徽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只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大娘的裙脚。
  
  “死和卖,你只能选一样。”大娘一脚踢开郗徽的手:“你不用怪我,没弄死你,已经对你开恩了。”大娘忽地拉开郗徽的外衣,把那一吊钱扔了进去:“这是卖你的一吊钱,赏你了,郗徽,你是自己卖了自己,跟我没关系!”
  
  “哈哈哈!”大娘大笑出声,那笑声中的怨毒直听得郗徽毛骨耸然,半点儿也动弹不得。“其实我这是救你呢!”大娘说着却是摸了摸郗徽脸儿:“把你卖了你怕是还得感激我呢,若是你再留在员外府过得几年,或许还不用过几年,怕是要给你那员外爹爹做小,若是你那臭肉娘亲还在世,那你不是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大娘说着又大笑起来!
  
  “那死鬼,狐狸精死了,竟又想打她女儿的主意么!当真当我是个死的!”大娘恨恨说着,走得出去。
  
  柴门“吱呀”的关上,只听见落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多多指教!




☆、2、此身似历茫茫海

  郗徽一整个晚上再也无法入睡,此番突然遭难,惊魂未俱,更兼身上伤痛,如热油煎饼般忐忑难安,恐惧非常。
  思绪连篇,千丝万缕,郗徽虽是年幼,却是个早慧的,亲生母亲在世时虽看着她常有情不自禁黯然心伤,却因了自己际遇对郗徽严加教导,便连那临终之言也是要让郗徽坚忍,是以郗徽虽是年幼却也心志坚强,此时身陷犹堪,害怕哭泣哪有半点用处。
  郗徽深吸一口气,终是咬牙强自抑住恐慌,强打精神细细思量。之前郗徽以为那大娘是怕员外还对娘亲或是自己存在一丝旧念,便只把自己当个粗使丫头,打发去做些粗活,如此试探了些时日,见员外竟是不管不顾,完全不念旧情,便大起胆子索性将自己卖了出来。哪里知道竟是那自己往常叫着“爹爹”的员外对自己起了龌龊之心!难怪她要亲自行事!
  其实郗徽所思相差不离,那员外夫人一则实是对郗徽亲娘恨之入骨,亲自动手卖了她女儿更觉解恨,满足她那报复的快感,二则郗徽现下虽是干了丫头活计,头上却还是挂了员外府三姑娘的名头,这买卖人口之事,寻常只需差人找个牙婆便可行事,但这次卖的好歹是府里的小姐,哪能如此大张旗鼓,更何况那员外已是生了别样心思,使人行事,难保不会被他得了风声截了葫,自是亲自做得才最是稳妥,三来也巧,那夫人前些日子招那汉子过府风流快活之时不免对其埋怨透了口风,那汉子本就是做这行当之人,当下一口答应让夫人把人送来,见那夫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儿,便阴秽一笑,咬了夫人耳垂,说等人到手,自是卖入青楼楚馆,让那丫头千人枕万人尝,那夫人听得自是极合心意,说到此处二人不免又是一阵胡天胡地。那二人便在那床榻摇曳,浪声浪语中定下了郗徽的命运。这一点郗徽是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这长夜漫漫,不过是因人心情而异,对郗徽而言,这夜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熬,似是过了很久,又似是一会儿的功夫,那门边传来“咔嗒”开锁之声。郗徽正靠在墙边一角,听得声响,也不动作,反倒把眼闭了,只眯开一点看将过去,此时天还未亮,依稀又是那个汉子走了进来。
  郗徽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却尽力放松了手脚,凭声静气,作了软软踏踏的模样,权当自己昏死过去。郗徽虽是想清了其中关节,却并未想到脱身之法,之前已是查看清楚,这房中连个窗儿也无,门亦是被锁住,要逃,自是难如登天也般,只能申时度势,另寻机会。
  那汉子用脚踢了踢郗徽,郗徽强自忍住一动不动,只觉有手指朝自己鼻端探了探,听得那汉子嘀咕一声:“还好是活的,这小娘儿也忒弱,差点坏了我一吊钱。”
  郗徽手上一紧,却是被那汉子拿绳子捆住,脚上亦被如此炮制,郗徽慌起来,忍不住挣了一挣,却哪里能动分毫,那汉子一张巾子牢牢蒙绑在郗徽眼睛上,郗徽只觉下巴一疼,嘴巴不由张开,一物径自塞进,连嘴儿也被绑住。此番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郗徽被那大汉甩在肩上,扛着出去,只觉一阵头昏眼花,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便觉自己被装入一物,更有盖儿合上之声。
  郗徽心中恐惧,却仍打点精神,手虽被缚,只因身处逼仄,手上略一摸索,只觉入手坚硬,心下一动,微微敲了一敲,听之响声,摸之触感,怕是自己被装入了一个大木桶之中。继而身子一轻,一阵晃荡,这木桶似被抬得起来放入一处,再听得头顶木盖之上被放了些物什,身边也是一一有置物之声。鼻间却闻得一阵阵极其骚臭之味,令人欲呕。
  此时,郗徽一夜未曾安眠,天都未亮,又被人置于这木桶之中,闻得那烘烘臭气,想吐却被缚了嘴儿,又因腹内空空,只觉得一阵气短胸闷,恍惚中,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不由得昏昏晕去。脑中依稀糊糊的想,怕是要命断此处,眼里有泪而出,渗在那蒙眼巾子上一片水迹。
  家家户户,不论是王侯将相家,还是贫民百姓家,都有一处地方——柴房。只不过富贵有钱人家的柴房大些,真是个房间,而一般贫民家里的柴房说是房,但大多不过一个可以遮雨的棚子而已。此时郊外一所落院炊烟升起,这落院甚宽,边角处,便是一间柴房,这柴房倒是宽敞,内有一方小窗,从外头看,便可看出这窗却是落了锁的。那窗下坐了个人儿,蓬首散发,一张脸儿灰扑扑的脏,却一双眼儿眼波流转中极是灵气动人。那人儿不是郗徽却是何人!
  郗徽透过小窗的缝隙数着日出日落,被关此地,业已三天。四个馒头一碗冷水便是一天的饭食,郗徽扯扯嘴角,这伙食到是跟先前在员外府做苦力时吃的差不多。郗徽心头不无讽刺地想,那员外夫人倒正如这人贩子一般了,又一转念,自己不正是她亲手所卖么!可是若她不卖得自己出来,自己难道真留在那府中当那员外的小妾?郗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此也非全然是祸,即是出来了,总有一线生机,寻个法子找到机会逃得出去!
  除开这夏夜的蝉鸣,剩下的声音就是那个叫阿凤的女孩子还是“呜呜”的哭泣,这三天,陆陆续续的又关进了几个女孩,大家差不多,不是被拐来就是被卖来。 
  郗徽站起身来,初来此地,房里只关了自己一人,自是早已上下左右打量翻查得仔细,思索了无数逃脱之法,可这地儿牢笼一般,虽开有窗儿,却是极小,自己这般身量也是钻不出去,更何况,那么小的一扇窗子都被上了锁,除却从门口而出,当真别无他路。那阿凤自被关来,从未断过哭泣,此番声音已是哭得沙哑了,郗徽心中暗暗叹气,此前虽已好言开解未果,但听之哭声,凄惶无助,想起自己亦是沦落至此,不知前境如何,实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虽说心中有逃生之念,但什么时候才是机会,逃不逃得出去,却是没半分底的,心下也是一阵难过悱然。郗徽咬咬唇,虽知开解之话半点用处也无,仍是想要再开解几句。
  正要说话间,只听得一人怒道:“有什么好哭的。来到这儿只能认命!”
  郗徽寻声看去,只见一圆脸女孩儿翻身坐起,咬牙切齿,一手指着阿凤,横眉而视,一脸不耐之色。这些女孩被关在一处,自是已通了姓名,圆脸女孩子姓卫名兰英,阿凤被这兰英一喝,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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