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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喜地猛回过头,手里的白色桃核掉在地上。门口蹲着的小黑团,不正是墨墨么?
这些天的出生入死,我差点把这小家伙忘了。连忙蹲下伸出手,向着墨墨道:“墨墨,来,过来抱个。”
墨墨摇头晃脑地走进来,先是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用小脑袋在我手上蹭了蹭。
我笑着把它抱起来,仔细端详。这小家伙这些天不但没瘦,反倒圆了不少,肚子上也肉鼓鼓的。它被我举得老高,有些害怕,咪了一声表示抗议,我养过许多猫,自然懂得,连忙把它放在地上。
墨墨忽然径直朝着那白色桃核走过去。嗅了嗅,用爪子碰了几下,又咪了一声。只是这一声叫,却带着几分伤感。
我惊讶起来。这个白色桃核般的猫的卵巢囊肿,是我从李芊羽那里得来。而在那之前,它是带在那个领着萧璐琪和一群活死人打手登岛的枪手身上的。但是墨墨,却对它似曾相识。莫非,这个卵巢囊肿,是属于墨墨的妈妈,那只我在太平间储尸柜里见到的黑猫的?
事实上,直到刚才,我还不敢确定,到底李芊羽,是否就是陈子奇的人。虽然她能叫来活死人打手,虽然她在那海底康城,听我提起“王永顺”这个名字时,曾经喊过一声“顺子哥”,但是这个女人狡猾多端,极其聪明。我对她的话,不敢轻信。如果她只是顺着我的话喊了一声,却只是为了迷惑我,那么事情就会更加复杂。所以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我不敢轻易把李芊羽归在陈子奇、王永顺那一伙里。
但是现在,我却坚信不疑。这个白色桃核,必定是王永顺从墨墨的妈妈身上取下来的两个卵巢囊肿之一。另外一个,被他落在我家冰柜里,我由此开始了对王永顺的怀疑,继而调查到眼前这个巨大的阴谋迷雾之中。而这一个,我曾经见过一次,就是在第二次去太平间时,在王永顺的抽屉里见过!当时和它一起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日记本和一堆女人用的劣质化妆品。
这么说来,就是王永顺把这个卵巢囊肿,连同从我家找来的萧璐琪尸体一起,交给了那天早上袭击我们的枪手,带到了岛上。我从枪手尸体上搜出来,交给了李芊羽。李芊羽在出洞之前,受我胁迫,又交给了我。
所以,李芊羽和陈子奇、王永顺就绝逼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想到王永顺,又想到他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说的那些猥亵言语,比如让萧璐琪穿着肚兜跳艳舞什么的,我突然惊醒过来:就在刚才,我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只因为获得了萧璐琪身体的控制之法,就起了邪念……
冷汗不禁涔涔而下。俗话说,群处时要守嘴,独处时要守心。刚刚我就差一点,没有守住自己的心,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成了第二个王永顺!
我把地上的白色桃核收起来,望了望萧璐琪的脸蛋。突然发现,她的嘴唇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苍白,而是逐渐地有了一点点淡淡的血色。
看到这娇艳欲滴的嘴唇,我不禁又想起最初去太平间偷她的尸体,还有刚刚把她搬到我家来的时候,她时常醒来,逮住我就是一顿吸阳气的场景。奇怪的是,那时候没有这白色桃核的作用,她为什么会有那般举动?后来为什么又不再曾来吸过阳气了?
阳气?阳气是什么东西?我摇摇头,苦笑一下。在现代医学看来,阳气,只不过是中医的一种想象出来的说法而已。那么……如果从科学的角度出发,所谓的“吸阳气”,究竟吸的是什么呢?
一个又一个谜团,在我的心里,就像是气泡一样升起,四处弹跳,让我心痒难耐。想要解开谜底,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脚步声响起,我转头看去,却是朱峻轩走了进来,他默不作声,走到冰柜旁,看了看里面躺着的萧璐琪,压着嗓子道:“林佑小兄弟,这姑娘……”
我苦笑一下,道:“朱大叔……她……”
朱峻轩望着萧璐琪,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道:“这两句,飞娜她娘靠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最爱念。我记得第一次我进到那个通往海水里的洞穴里探查,那时候水性不好,差一点死在里面。她一边哭,一边搂着我念这两句,念着念着,我就突然醒过来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朱峻轩继续道:“当时我感觉自己身在黑暗里,有一道光照着我,接着就有一个很亮的洞口,我很累,很想要穿过去。但是隐约听到飞娜她娘的声音,我心里有个声音说,如果你穿过了这个洞,当然能休息了。只是,你会让这个女人,随你而去么?直教人生死相许,你难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么?于是我咬着牙,退了回来,就醒了。”
我想起当时在那寒穴泉洞的烂泥之中,差一点窒息而死。濒死体验之时,我也是感受到了萧璐琪给我的精神支持,才勉强苟活了下来。此时听朱峻轩这般说,也是感同身受,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朱大叔,我们都遇到了最爱的女人,也是她们,教会我们珍惜生命。为了她们,我们都愿意拼上自己的一切,去换她的幸福。对么?”
朱峻轩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花了几十年,明白了这个道理。你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想法,很不简单。”
我看着这位在政治上思想极其单纯,却有着深刻情感体验的真汉子,微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上了一个层次、一个台阶,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学到了更高级的内功一样。但在我看来,学那些劳什子内功武术,争那天下第一的虚名,远不及如眼前这般,获得一点灵魂层面上的解脱与感悟来得重要。哪怕成了第一高手,多半就是如独孤求败那样寂寞一生,求一对手不可得。而所谓的成功,不只是目标的实现,更是实现目标后,心灵上的宁静。
我的目光流转,重新转到萧璐琪身上。轻声地道:“璐琪,你是我一生所爱。为了你,我发誓要为你,拨开这眼前的迷雾,让你能亲自感受一下,我手心的热度!”
萧璐琪依然那样平静地躺着,但是我总觉得,她笑了。
朱峻轩道:“很晚了,早点睡吧!”
我点头道:“朱大叔,明天我要去见刚才那个姑娘的领导,是个老太太,她听了你的事,也想让你和我一同去见她。我想,有了她的支持,飞娜一定能过得安稳些。你看……”
朱峻轩不假思索地道:“好。”
第七章豪华的午宴()
第二天早上,我开着车独自到了令空家。他的助理杨蕊菡已经在门口等我。我和她有说有笑地寒暄几句,完全没有提灏灵曾经把她手机号刻在墙上的事。令空堆起笑容,先是对我在金山岛的表现作了一番官样套话的鼓励,接着又把我引到一个房间。
里面坐着的,正是灏灵。
灏灵一见我进来,连忙叫我的名字,两眼都放出渴望自由和受尽惊吓的神采。我却没有看她,而把注意力都放在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面容均属不错的女孩身上。我知道她的名字,却还是等着令空指着她,介绍道:“这是单晶。以后是你的助理。”
我冲她点点头,转向灏灵道:“在这里住得还习惯么?”
灏灵见我这般反应,一时间楞了神,嘴巴快速抽动几下,没有再说话。
我转向令空道:“多谢你把她从徽帮手上救出来。”
令空脸上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道:“这……这也没什么。小事一桩。”
我又谢过单晶照顾灏灵,她似乎不知道这许多内情,甜甜一笑,说不必客气。
令空道:“这姑娘既然已经没事了,你又和她熟悉,便带她走吧。”
我又道了谢,才向灏灵淡淡地道:“住够了么?那就走吧。”
灏灵勉力站起来,歪了两下才站稳身子。我视若不见地向门口走去。
令空在后面道:“你可以先把她送回家,然后带着其他几个人去虹桥机场见胤老。至于单晶,我会找人把她送到你的住处去。”
我回头向他拱拱手,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刚一出门,灏灵便抓着我的手道:“林佑,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道:“如果你不是大半夜在街上溜达,怎么会被小混混带走?”
灏灵急得差点哭出来,见我这般态度,只能忍住了泪,抽噎个不停。
我也没多搭理,把她送回家,一路无话。临下车时说了句:“这两天受委屈了。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休息吧。”
灏灵没理我,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仰头望着她住的这极其破败的亭子间拆迁房,心里不胜唏嘘。却没有时间再感叹,回到家里接了明莹三人,便向虹桥机场进发。
明莹此刻已经接到令空的通知:胤老会在VIP候机厅等着我们。
等我们到时,胤老太太还没来。飞娜好奇地跑到窗户边看大飞机,看到一架飞机起飞,兴奋得手舞足蹈。
我远远望着她,心说胤老这莫不是要去外地么?说要听我们报告,却安排在机场,这老太太可真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快和总理有得一拼了。当下也不再多想,拿起手机发着短信。
又过了好一阵子,胤老太太才在令空的陪同下,领着一个穿着西装短裤、戴着眼镜的小毛头进来。这小毛头长得倒是清秀得很,像个女孩子。但是这副打扮却让人不由得想起江户川柯南。胤老太太朝我们微微笑了一下,道:“走吧!”
她进来前,我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到一条短信传来,心里巨震。虽然眼睛望着胤老太太,竟似完全没有看到听到般,愣在当场,作不出声。
明莹见我这般迟钝的反应,连忙拿手肘捅了捅我。我这才回过神来,傻不愣登地啊了一声,才站起来道:“啊,胤老,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