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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娜一身T恤牛仔,穿着包膝的长靴,拎着包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好啦!散步完毕!洗澡睡觉!”说着,把手里的包往辛晓鑫手里一塞,踩着地板咚咚咚向房间走去。
辛晓鑫望着李飞娜的背影,道:“我发现这姑娘穿着长靴,挺性感的哪!”
我笑道:“这靴子还不是你买的?你这是变相地夸自己眼光好吧?”
辛晓鑫表情傲然地说了句然也,把包里的白色睡裙拿出来,道:“这个还有用不?”
“得,美女穿过的,你留着吧!”我笑着往沙发上一坐,道。
“嘿嘿,”辛晓鑫也坐了过来,道,“我真想看看,那些笨手笨脚的保安跑过来,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没脚女鬼一闪而过,是什么表情?”
“肯定吓坏了吧,哈哈,”我笑道,“他们哪知道,这没脚的女鬼,不过是穿着黑色长靴、暗夜里看不清腿和脚的飞娜同志呢。谁让当初开发商修这小区时,不弄点亮堂点的路灯,呵呵,”说着,我转向杨滔道,“这样一来,河对岸的C区闹了鬼,恐怕就没有保安肯去巡逻了。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欺负你这新来的,让你去值C区的夜班啦!”
杨滔笑道:“你们这装神弄鬼的,可别把真鬼给引来了,到时候我可对付不了啊!”
说罢,三个人都是一阵哈哈大笑。
杨滔止住笑,向我道:“倒是那个李宇波,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家伙认得我们大部分人,是个麻烦,”我端起单晶给我们泡的红茶,喝了一口,道。
“把他干掉?”辛晓鑫说着,四指撮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说话时,单晶正要把茶杯放在他面前,辛晓鑫连忙双手接过来。
我看着单晶毫不改色的表情,心想,看这辛晓鑫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这姑娘在组织里地位应该不低。多半就真如我所猜测的,是令空的女儿。而且看她听了辛晓鑫在那里放狠话,居然这么淡定,估计她的心理素质很不简单。再加上她那堪比李芊羽的演技,若是敌人,只怕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我笑道:“我还有些话要问这家伙,暂且留他一命吧。对了,李芊羽那边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了,她也该招了吧?”
杨滔愣了一下,向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
我摇头道:“不知道,怎么了?”
杨滔看了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明莹,道:“她……消失了。”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道:“消失了?什么叫消失了?怎么消失的?”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令空是这么说的。”明莹走过来,淡淡地道。
“什么时候消失的?”
“昨天……”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急道。
“令空还在追查她的下落。他特别嘱咐这件事不要外传。”
“外传?”我一肚子火,道,“什么叫外传?我现在还是外人么?”
“林空,你别冲动,”单晶慢悠悠地道,“令空大概是因为知道是你揪出了李芊羽,怕你知道这事之后,会不高兴,所以没告诉你。他应该是在很努力地查吧。”
我冷笑一声,道:“既然知道是我抓住她,就麻烦你们看牢一点,尊重点我的劳动成果可以不?再说,她怎么可能逃掉的?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管的?”
“我说过了,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明莹淡淡地道。
我摸出手机,给令空打电话。
“李芊羽呢?”
“……”令空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那另外几个人呢?我们抓住的那几个杀手。”
“有一个叫赤鹰的,和李芊羽一起消失了。其他几个,耐着不招,一不小心……”
“死了?”
“嗯。”
“他们之前是关押在哪里?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要去看看现场!”
令空又是一阵沉默,终于把地址告诉了我。我问单晶要了车钥匙,朝着他说的地点,一路飞驰而去。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不禁想起杨滔没有在大金山岛的营房那里,把那只老虎打死,后来我们差一点就丧生虎爪之下。
很显然,李芊羽,比那只老虎,还要难对付得多。
这一跑,又不知道何时才能抓到她了。
第四章铁牢()
依着令空告诉的地点,我到了闸北区共和新路上的某个破落的仓库。
我把车停在外面,借着一点外面的路灯灯光,向大门走去。这个仓库只有三层,外墙非常破落,稀稀拉拉地长着些爬墙虎。院内都是荒土地,杂草丛生,看起来这地方起码有4、50个年头了,差不多就是解放后不久,修成的。
我给令空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到了地方。他声音沙哑地说了句“你等会儿”,便挂断了电话。
我眯起眼睛抬头望去,这仓库院落四周的高墙,约摸3米多高,上面用水泥糊上了许多玻璃碎片,晶亮尖刺,随时准备让一切入侵者付出惨重代价。从里面的破仓库里走出一个男人,约摸三十多岁,虽然很精瘦,穿着个背心短裤拖鞋,一副邋遢的样子。但是当他走近时,才看到这人眼神非常犀利,似乎能洞穿人心似的,估计是组织里面专司讯问的角色。
“你好!”我想令空应该已经帮我打过了招呼,便先开口道。
“怎么称呼?”这男人警惕地应道。
“林佑。”
“怎么找到这里的?”
“令空告诉我地址的。他和你说过没有?”
“说过了,只是确认一下而已。”说着,计春华打开了铁门上缠绕着的铁链锁。
“李芊羽就是从这里逃掉的么?”寒暄了几句,我向这个自称计春华的男人道。
计春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看他的神情,似乎对我这个刚刚入伙的毛头小子,不屑一顾。
我跟着计春华向仓库走去,边走边问道:“这个地方似乎很大,周围的墙,有没有缺口?”
“没。”计春华抽了抽鼻子,道。
“翻修过?”我望着那墙上的玻璃碴子,道。如果没有翻修过,几十年下来,这些玻璃碴子应该不再锋利了。
“嗯。”
我见他这般代答不理的模样,便停了嘴,两只眼睛四下望着,不再说话。从外面看来,这个仓库只有一楼和三楼有几扇窗户,都有铁栅栏封住。走到大门处,计春华把手指按在旁边的指纹扫描器上,大门应声而开。
指纹扫描器上有数字按钮,合适的指纹和正确的数字密码,应该都可以打开这个门。
这个仓库虽然外面很破旧,里面却也重新刷过墙,没有特别陈腐的气味。
我径直向一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计春华冷冷地道。
“这个房间不是你住的么?”
“你怎么知道?”
“我从外面看到了这房间有空调挂机,”我道,“你们还没有好心到给关在这里的人装空调吧?”
计春华抽了抽鼻子,没说话。
这房间像是一个学生寝室似的,摆着两张上下铺的床,总共能躺四个人。两张床头都摆了桌子。每张床上都有摊开着的被褥,看来是睡醒之后就没有叠过。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些吃了一半的碗装泡面。
我向计春华问道:“你们在这里就吃这个?”
“夜宵。每天有人来这里送饭。”
“什么人送饭的?”
“组织里的人。”
“送了就走了?”
“嗯。”
“他们逃跑之后,这个大楼里有没有丢过什么东西?”
“没有。”
“他们当时穿着什么衣服?”我一边向这房间的门外走去,一边问道。
“都是穿的工厂工人的工作服。短袖的那种。”
“李芊羽就穿了那么一件?里面就是内衣?”
“内衣?”计春华嘿嘿笑了两声,道:“谁给她穿内衣?”
我看他这表情,心想大概李芊羽在这里的日子不太好过。若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组织处心积虑地想要把你囚禁起来、把你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你就没了任何尊严和人权可言。对于看守的人来说,只是一具皮肉之囊而已。落在这些人手里,不论是挨打还是凌辱,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虽然想起李芊羽过去的腹黑,对她提不起多少怜悯之心,但是设身处地想一想,即便是她,面对这个囚禁之所和凶神恶煞的看守人,估计也是每天生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我向计春华道:“带我去看看李芊羽住的地方吧。”
计春华把我带到三楼。经过二楼时,我看到整个楼体口被铁栅栏封了起来。里面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但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是什么。我问计春华,他只说是审讯间,便不再多言。
到了三楼,楼梯口也是一个大铁门,被铁锁锁了起来。计春华打开锁,拉开沉重的门闩走进去。这一层的两边都是房间,就像是是宾馆那样。中间的一间,便是关押李芊羽的地方。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虽然窗户很大,但正如我从外面看到的那样,有手指粗细的铁栅栏。我试着拉了拉窗户,能够拉得开。
计春华在身后冷笑着道:“你不会是以为他们穿过了这个铁栅栏逃出去的吧?”
我笑笑,说怎么会呢,这栅栏连胳膊伸出去都困难。李芊羽那两团肉,肯定会卡住的。说着,双手作罩杯状,在胸前抬了抬。
计春华哈哈一笑,之前的冷漠表情算是缓和了些。
这个房间和牢房差不多。顶上一条日光灯,微微忽闪着,看起来像是随时快要熄灭的样子。灯的开关在门外面,估计除非有组织的人要进来提审,否则到了晚上也不会开灯。关在这里的人只能活在黑暗的恐惧中。满地灰尘,没人打扫。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张床,角落里还有个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