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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来越近,李飞娜的生命危在旦夕,我们一路狂飙,从黄埔区奔到了徐汇区,找到了这个清真路。
这条路是一条自东向西的单行道。我惊讶地发现,这条路的最大特色,就是路的两边布满了“马杀鸡”的按摩推油店,一个接一个,整条路都是这种店面。
这些店面装修得极其暧昧,招徕顾客的标语一看就知道,这店里大有花头。一般来说,这种店就是男人进去以后挑个小妹,洗个澡,做个推油,打个飞机,然后就可以轻轻松松出门。
难道,达度拉组织的众多据点之一,竟然在这种按摩推油店里?如果真是这样,达度拉组织还真是会选地方关押李飞娜。因为,这种推油按摩店里总有些“不听话”的姑娘,惹恼了客人,一被举报,就会被店长施以“处罚”。如果你看到一个姑娘被绑手绑脚扔在那里,还真不会觉得奇怪。反正警察一般来说也不太会去管这种行走在法律边缘的按摩推油店(如果你关心新闻就会知道,在2013年6、7月份,广东省那边的一个事件,还引发了关于“提供打飞机服务算不算卖淫”的讨论),而且,这种店也多半都在上面有点”关系”。
我当然不敢向朱峻轩解释这些花花绿绿的店是做什么营生的,怕他知道了会更加担心飞娜的安危。
但是,这个清真路上有如此之多的按摩推油店,到底是哪一个?那个地图上的标记,大致是在这条路的中间,但是店面如此之多,让我去哪里找啊?
我努力地思索着,如果组织里下达任务时,上面的人告诉去办事的人要去什么路几号,直接说路名和门牌号不就行了?何必要搞个地图册画标记这么麻烦?搞得这么麻烦,唯一的理由就是要做到不说话也能告知任务地点,以防站在旁边的人知道。这样的做法,土是土了点,但却是最有效的。
也就是说,接到任务的人,靠着地图上的标记,到了指定的大概地点之后,还要自己去找具体的地址。所以,如果这些按摩推油店里面有一个店是有问题的,那么在外面的招牌或者大门附近一定有特殊的标记。
我向朱峻轩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说我想得一点没错。于是三人下了车,在地图标记的位置附近,一家店一家店地找了起来。
这种店的水准毕竟比那种以泄欲为目的低端发廊要高一些,店门里面不是沙发和一群穿着暴露的姑娘,而是看起来略显档次的装修,和坐在前台负责接待客人和收钱的服务员。
忽然,我看到一家店里的墙上,写着“您的满意我的心愿”、“温暖贴心包您满意”、“匆匆而来满意而归”三个标语。这三个标语竟然是转着圈排列的,三句话里都有“满意”两个字,以这两个字为中心,远远望去,就是一个“三环嵌套”的图形!
就是这里了!我向后面两人使个眼色,悄声道:“我们就装作来消费的客人,不要打草惊蛇,进去看看再说!”
朱峻轩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听我这么说,只能点头答应。
交代了几句,我便大摇大摆装作熟客一般走进店里,对着英俊帅气、笑脸相迎的接客生道:“还记得我不?”
“老板,您是常客?”那接客生满脸堆笑,您有比较熟的技师吗?”
这种店里最少也有20来个“技师”。我随口道:“有啊,12号!”
接客生看了一眼技师上钟的排表,道:“不好意思,12号在上钟呢。”
我一副失望的表情,道:“好吧,那就安排三个漂亮点的。”
接客生马上点头道:“好的,您几位这边上楼,我马上去安排。”
我“嗯”了一声,一边往店里面走,一边四下打量着。
第十七章救人()
一路走一路看,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直到我们三人各自进了房间,暧昧的红色灯光已然暗了下来,我还是没瞧出这店里究竟有什么蹊跷。
一个浓妆艳抹,相貌和身材都算是姣好上等的姑娘敲敲门走进来,问道:“先生您好,我能为您服务么?”
我眼皮抬都不抬地道:“换!”
这姑娘老大不高兴,撅着嘴走出去了。好容易排到她上钟,我这一拒绝,她又排到末位去了,还得等一轮才能轮到她,当然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但是我的脸色更差,一连拒绝了三四个,最后一个丑得一塌糊涂、简直和某姐有得一拼的姑娘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我却手一挥,就你了。
这姑娘十分激动。以她的姿色,来做这一行实在不讨好。正如我前面说的那样,如果轮到你上钟,客人又不点你,你的排位还是要挪到最后。所以,如果姿色欠奉,只能一直垫底,折腾一晚上可能一毛钱也赚不到。这姑娘不知道等了几个红灯,这才终于等到一个放行的。
她喜滋滋地拿着个小篮子走进来,动作都有些不协调了。笨手笨脚地递给我一杯水,问道:“老板,你为啥选我呢?”
我正要喝,听了她这话,差点喷出来。反问道:“为什么我要选别人呢?”
“别人……比我漂亮呀。”她嗫嚅道。
我老气横秋地道:“扯淡,谁比你漂亮了?”
“第一个14号就比我漂亮呀,”她小声地道,“下巴尖尖的,多好看。”
我失笑道:“下巴尖的就好看?现在的姑娘这都怎么了,自拍个照片就死命把自己下巴往尖了P,都不怕弄成锥子,一低头把自个气管戳破了?”
这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老板,你真会说笑。好啦,先去洗澡吧。”
我本就打着谱地找个丑角,一阵吹捧,套上近乎之后再套话。没想到这姑娘虽然长相欠奉,但是天真活泼地一笑之后,却犹如邻家少女般让人觉得心头丝丝地温暖。也罢,都到了这一步,就算要套她的话,我这穿着衣服问倒不如脱光了问,还显得坦诚些。
于是我大大方方地把衣服脱个精光,到浴室去洗澡。一边调试着水温一边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把头一低,露出些伤感神色,道:“才两个月。”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多大啊?看样子好像也就十六七岁呢。”
“老板你真会说话,我要是有那么小就好啦,”她笑意盈盈地指着我放在按摩床上的衣服,道,“你这些衣服,给你挂起来吧?”
我点头,拿着她递过来的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短裤。她的双手就开始在背部按摩。她手劲不小,捏得倒是很舒服。突然背上一痛,我回头望她,她吃吃地笑着说:“有个粉刺,让我给挤掉了。”
女孩子大都有这毛病,看见粉刺就想挤,不然心痒难搔、百爪挠心。继续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这种场合,姿色欠奉的姑娘都比较爱聊天。很多时候,人们都在寻找一种来自于别人的认同感,如果在脸蛋上得不到认同,那就只能靠性格了。所以,话多,也是一种讨好的方式。
这姑娘告诉我,这地方的老板她从来没见过,招技师也基本不看长相,基本上只要是个女的,一律都招,似乎店长从不关心生意的好坏似的。她们平时都被要求在下面的小房间坐着,有客人来的时候,叫到号牌才会出来。
“这里有没有什么地下室啊?”我随口问道。
“地下室?”这姑娘一脸奇怪地道,“老板,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没有啊?”我也不理会她的反问,还是继续问道。
这姑娘性格倒是很软弱,低头想了想,道:“我不清楚,如果有,也是在后门旁边吧。那边我们一般不去的。”
“哦,这里有后门的啊,在哪?”
“就从一楼楼梯口旁边拐进去,楼梯下面有个小门啊。怎么,你怕……”这姑娘估计是要说你怕警察突击检查,但在这一行里,这种话不吉利,所以说到这里,她忽然掩住了嘴。
我笑笑,道,“是啊。我怕万一赶上个风声紧,遇到检查什么的,到时候也好跑路不是?”
姑娘掩着嘴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哪,有色心,没色胆,来这里就是放松嘛,想那些做什么?你放心,听其他人说,这条路没有检查的。要不然大家还能扎堆开在一起么?”
我“嗯”了一声,突然变了脸色,道:“哎唷,不好!我手机忘在下面的车里了。得去那一下。”
“这么晚还有人打电话给你?没多久天就亮啦。”
我尴尬地笑笑,道:“我这不是家里还有个管事的么?说是通宵加班,但要是不接电话,明天那婆娘就难对付啦。”
说着,我就接过她递来的浴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轻轻走出去。这里的房间都是钢筋龙骨的隔板房,只能隔视线,却不隔音。一路上两边的房间里的技师们都在虚情假意地轻声低吟着,努力地满足着男人们的虚荣心。
我下了楼,见没人看到,一转身,到了楼梯背面。果然,一个小门藏在这里,上面挂着一把锁,旁边堆了不少可乐罐、牛奶盒之类的垃圾。这把锁虽然在我口袋里的锡纸开锁工具面前形同虚设,但是我却沉吟了一下,觉得不对。
如果这个小门是通向达度拉组织的密室,而李飞娜和看守她的人此刻都在里面的话,那么锁应该在另外一面才对。否则里面的人怎么出来?刚刚那个姑娘说的是……地下室通道在后门旁边……我的注意力,于是转到了堆在这个小门旁边的那堆垃圾上。
用脚轻轻一踢,才发现这堆垃圾,不是零散的,而是一整块的软软的东西。我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故意做出来的伪装物!
许多餐厅都会用塑胶做成菜品的模样展示出来,涂上颜色之后与真的菜品几乎一模一样。这堆垃圾也同样如此。想必这堆假垃圾,就是地下密室的入口!这等用心,不可不谓良苦。
做到这个份上,如果说下面没有什么蹊跷,那就太不合理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