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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这可不好。脾气嘎大哦?”
“是啊,”我走过去,摸出根烟递给大叔,道,“女人就是这样,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
大叔接过烟,看了看,3字头的中华,道:“中华啊,小伙子有钱人嘛。”
“大叔您别笑话我了,今天去她家见她父母,才买了这烟,不然平时哪里舍得。”
大叔笑道:“小伙子,听我一句,没事,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得,别站在外面,进来坐,里面有空调。”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那多谢大叔了!”便进了门房。
聊过几句家常之后,和这位大叔熟络了很多。两个经常受女人气的男人自然是一肚子怨气,互相发了一阵牢骚,大叔叹了口气说这个时间了,这条路太偏僻,恐怕要等很久才有个出租车路过,你要不去周围转转,找个三轮车搭你到人多的马路上去,那里好打车。
我指了指地上的背包,道:“我今天去她家吃饭,她老爸还是很客气的。临走还让把饭菜打包了。大叔,和您聊得高兴,反正我明天不上班,不如咱们把这东西拿出来,吃点喝点?”
不等他同意,我便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洋河蓝色经典,晃了晃,瓶子里还有大概三分之二的酒。
门卫大叔刚想拒绝,一见这酒相当不错,两只眼睛便眯了起来。
我又拿出刚刚从饭店里打包的两份凉菜,道:“这菜也是从她家打包来的,您看看,蒜泥黄瓜,油炸花生米,味道还成。来,咱们边吃边喝,来来来。”说着,我把两个打包盒打开,摆在桌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八章诡异的嵌墙柱()
大叔眉开眼笑,连忙找了两个杯子,我把酒倒上:“我不太会喝,大叔您多来点。反正这大晚上的也没啥事。”
大叔这时候正在找一次性筷子,见我倒酒一边摆手一边叫停,但是根本走过来,更别说抬手去抢那酒瓶了。等我倒满了一杯,他呵呵笑了两下,把筷子递给我,拉着我坐下。碰了杯,他喝了一大口。我象征性地抿了抿,便伸筷子去夹菜。
我只顾吃菜,大叔已经把半瓶酒灌了下去,忽然一阵摇晃,扯着我说了两句胡话,便倒在桌子上睡去。
我从背包里拿出手套戴上,用湿巾把酒瓶擦干净,这个屋子里其他地方我都没有碰过。接着把剩下的酒倒进门外的下水道,从墙边找到个暖瓶,倒了些开水进酒瓶里,晃了晃又倒进下水道。你也一定能猜到,这酒里被我放了些许安定,若不妥善处理,被查出来,我来过的迹象就会暴露。
做完这些,把酒瓶就留在桌上。我戴了口罩,匆匆出了门房,走进了黑暗的仓库群落之中。
南乐路85号,是一个仓库群落。仓库和地皮属于业主,长期出租给一些需要仓储货物的公司使用。四周都是高墙,上面有高压电线,但大门口没有摄像头,门房里也没有,每天晚上7点半换班,晚上的门卫爱喝酒,所有这些,是我之前来这里踩点的时候发现的。我5月29号就发现了王永顺日记本记着的这个地址,但是花了3天的功夫踩点和准备工具。哦,顺带一提,经常被酒精麻痹的人,走路的姿势很有特点,这是因为他们的小脑长期受酒精影响的缘故。
我摸到了标着“A”的仓库后门,又遇到了大铁锁。不过这次的锁比太平间的铁门上的要复杂得多。不幸中的万幸,这锁不是密码指纹锁。我这么想着,从背包里掏出锡纸开锁的东西。这种工具到2009年才真正流行,但是2007年已经出现了,用来对付一字锁、十字锁、AB锁,都很简便。真正的熟手可以用它在几秒钟内打开任何一种普通锁。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卖家,花了不少钱才搞到这个东西,人家还实行套餐制,买锡纸送钢条,也算是划得来。原理和使用方法都很简单,把特制的锡纸放进钢条的凹槽里,插进锁孔,比较长的弹子都被锡纸顶进了锁仓。然后只要快速晃动钢条,让弹子在弹簧的力量下压凹锡纸,锡纸逐渐填满内芯,便可以转动钢条,打开这把锁。
经过一分多钟的努力,锁便被打开。我小心收起所有工具,慢慢地拉开一条足够容我通过的缝隙,侧身挤了进去,把门关上。
其实没进仓库之前,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腥臭气味。仓库里更是浓得呛人。因为这是一个专门存放海鲜的中转仓库。从供应地运来的海鲜,会先存在这里,然后运到下一级的分仓库,然后才运到每个菜市场。
王永顺日记本上记着的这个地址,如果和“尸体”这两个字有什么关联的话,这个腥臭的海鲜仓库绝对是极佳的藏尸地点——不但有巨大的冰库提供冷藏条件,这海鲜的味道也足以掩盖尸体的臭味。
这里面,多半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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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起手电,慢慢地走进去。里面很冷。我把挽着的衣袖放下来,从背包里摸出一片取暖片,贴在腹部的衬衣外侧,插进腰带里。既然知道这个仓库是海鲜冷库,当然要做防寒准备。其实只要肚子不着凉,问题就不大。若是冻了肚子,突然来了拉稀的赶脚,那就妥妥地悲剧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仓库,下面一层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箱子和小型冷库,箱子外面写着海鲜的种类和重量,堆得很高。高处的箱子必须用叉车才能弄下来。那些冷库一直在制冷,里面装的多半是比较珍贵的海鲜,或者是……尸体?
我耐心地把这仓库搜了个遍,把每个冷冻库都打开看了看,然后沿着墙走了一圈,除了一个红色的警报按钮让我格外蛋疼之外,我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让人奇怪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很用心地把这里面的箱子上标注的水产公司的名称,一一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以备日后一家家地核查,看是否与这个仓库的租赁方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当然,我此行的重点,还是在仓库里找到一些直接的证据。但是,除了四面墙壁、一个大门、一个屋顶和一大堆箱子之外,什么玄机都没有。
难道,真正的密室,藏在箱子堆里?
应该不会。根据我刚刚的记录,往这里运货的水产公司很杂,箱子里也确实有货。说明这个仓库,是一个真正的海鲜仓库,而不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故弄玄虚地搬些箱子堆在这里。既然如此,如果把密室藏在箱子堆里的话,不但容易被不明真相的群众不小心拆穿了西洋镜;而且隐藏秘密的人,自己需要进入密室的时候,恐怕也极为不便。
难道,在地下?
但是,这类仓库,在修建的时候,多半没有确定要储存什么东西,打地基的时候,就没有预留地下的空间。如果要把地面敲掉重新搞一个能装好几具尸体的小仓库,那工程量未免太大了吧?我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走回了大门口。难道,这个仓库竟然没有什么蹊跷么?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地方很奇怪。便从大门的中间门缝站定,向着右边,以基本相同的步距走了起来。
一步、两步……走到右边的墙边,总共二十一步。
重新倒回来,向着左边,以同样的步距走着。只有十七步。
左边比右边少了四步,只有一种可能——仓库里面的左边墙壁与外墙之间有一个宽约三米五的空间。
连忙走过去,敲了敲这堵墙。没错,大门这一侧的墙壁,敲起来基本没有声音,是砖头砌成的。而左边这堵墙,敲起来的声音却是大很多。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在这个堆放海鲜的地方,如果是隔出一个小房间,放点文件资料、出入库登记单、账册什么的,那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么一个耗资不菲的通顶墙壁后面,隐藏着什么玄机?
呵呵。没有枉费我这么多天的功夫,这里面多半就是王永顺,或者说陈子奇的秘密。
问题接着就来了:入口在哪里?
我一路摸进去,到底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这个仓库的最深处,两边的角落里竟然一边立着一个柱子,是那种在中国古代建筑里经常见到的粗门柱。另外一头的柱子看不真切,但是我旁边这根,却是有一部分嵌入了这堵有问题的墙体里。
也许你要说,这个仓库跨度很大,修柱子支撑一下,有什么奇怪?
但是,如果这个仓库真的要靠柱子支撑,也应该是修在中间吧?为什么修在最里面靠墙的地方呢?难道最里面这堵墙是豆腐渣工程么?而且还是这么粗的古代风格的柱子,与这个简陋仓库的风格完全不符啊!
反常即是妖。我相信这个柱子一定有古怪。就在左边的这根柱子附近,搜索起来。
在柱子边的一块地砖,略微高出地面。我用脚踩了踩,居然能踩下去。于是不再犹豫,整个人的力量踏了上去。却没有任何动静。我把砖头搬起来,发现下面是一个X形的弹力器和一个按钮。如果要描述,可能不太容易,但是如果你把电脑键盘的一个键帽抠下来看看,就和那里面的结构差不多:踩上去会下沉,离开的时候又会自动恢复原位。
但是,为什么我踩上去却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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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黑暗中的敌意()
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没有通电,二是需要另外的条件才能打开。
第一种可能应该不存在,因为所有冷库都在工作,电是肯定有的。
于是我继续寻找,再旁边的墙上,找到一个电灯开关。
奇怪。这个仓库一通到底,没有小房间,这个开关为什么会装在这里?
电灯开关,当然应该是装在大门口的附近,进来的人首先要开灯,离开的人也可以在出门前随手关灯,这才是合理的设置。这个地方装一个电灯开关?这合理么?
反常即是妖。我按了按,没有反应。我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