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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时候才感到饿的我,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到小区外面买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回来坐在床上吃。
房间一片寂静。隔着墙的冰柜发出嗡嗡的声音,正在制冷。
吃完包子,我往床头一靠,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到底为什么她会诈尸?我看了她的瞳孔,摸了她的颈动脉,都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还有,最后她吻我的时候,那一股暖流从我的身体里冒出来,被她吸了下去,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不经意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感到胸口一阵冰冷的感觉,差点把我的心脏都冻得没法跳动的时候,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竟然全身冒着烟,站在我身旁。满脸铁青,头发散乱,两眼黑洞洞地望着我,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上。
我吓得魂都没了,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啊——————”
她像是完全没听到这声喊叫一样,面无表情,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手向上摸去,动作极其机械。
我不敢动,任由她的双手卡住了我的头。俯下身,脸离我越来越近,两只空洞的眼睛在我面前越来越大……
又一次,她的嘴巴盖住了我的唇。
和之前那次一样,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这次我连挣扎的意愿都没有,就任由她这样吸着。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丹田处的那股热气又冒了出来,被她尽数吸了过去。
这股热气一吸入她的嘴里,她两眼一闭,倒了下来。只不过,这次是直挺挺地倒下来正压在我的肚子上——她的身体,已经被冰柜的低温冻得像是冰块一样……难怪会冒冷气。
我被她抽了这股热气出来,全身一冷,打了两个寒战,眼前一阵发黑。不过没什么大碍。看着这个诡异的美女,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确认了她不再有什么异常举动,把她重新搬回冷柜之后,我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定了定神,回到卧室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了一番,想要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完全没有答案。
按照道家的说法,人是有气的。或者,这个字应该叫做“炁”。我妈曾经对气功迷恋过一阵子,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93年左右。一种叫做“香功”的气功。据说练到某种境界,人体可以发出香气。我还记得那本《香功》的书上,开头部分印着很多那位大师的照片,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寺庙道观之类,他的头上身上会浮现出神奇的光芒。好吧,那时候还没有PS软件。现在,这种照片我一晚上可以做出几十张。这种东西,我向来是不信的。
但是,此刻我却想起了那本书后面部分写的一种“化精为炁”的法子。大意是当你有了欲望的时候,用一种特殊的呼吸方法和冥想方式,可以把“精”化成“炁”,存在你的丹田里。
莫非,我这个千年老处男,也在无意间把憋着无处释放的“精”化成“炁”了么?
我想到了床头边上摆着的那个垃圾桶和里面每天都在增加的餐巾纸,马上否认了这种想法。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了。到底我该怎么办?一下午一晚上的时间,我已经被她吸了两次,要是天天如此,我的身体撑得住么?
头大。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理解能力的范畴,一时半会怕是也想不清楚。反正木已成舟,先就这样吧。我起身去把卧室的门锁住,拿了根拖把顶在扶手上,这才走回来躺在床上。
到了例行公事的时间了。
单身男人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果那种欲念泛上来,不撸一发是没法入睡的。有时候,那种感觉甚至会像是蚂蚁在钻咬脊柱,脊柱里都是麻酥酥的。
为了保证睡眠,几乎每天一撸的习惯,我已经从高三知道撸管这事起,坚持了整整十年。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苍老师想到泷泽,从秋岛枫想到小泽玛利亚,它还是那样软趴趴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也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的恐怖事件,才会这样缺乏兴致?
一阵倦意袭来,我又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冷汗。
我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的我,被人举报、被人指证,警察叔叔送了我一对亮晶晶的手镯,还派专车送我去上海著名的803号度假村去度假。一进度假村,我就被剃了光头,然后举着牌子啪啪几张留念照拍完,领进单人套间,暖洋洋的灯光照着,各种盘问如沐春风般地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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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速之客添祸殃()
作为一个学了七年法律,用了三年法律的人,我很清楚审问时怎么进行的————
来吧,小可爱,乖乖招吧。你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是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乖乖认罪,人民会善待你这个一失足成为了阶级敌人的还是大有前途的年轻人的。嗯,你还有时间、还有前途,只要好好地改过自新,还是有机会重新做人的,社会不会抛弃你的。
招了,只是进去得更加顺畅而已。对于我这种铁证如山的案子,不需要口供也能顺利定罪。我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萧璐琪的尸体在我家的冰柜里被发现,医院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了我推着一个头歪得不自然的美女出了大门。那个被我放倒的管理员、朱医生、医院门卫和出租车司机,都在五个和我模样相似的人里面一眼认出了我。只要对上口供,我就可以领取三年期的免费午餐券了。
我……我不想坐牢!且不说遇到新狱警入职时,可能会被临时叫去躺在地上作为体验电棍使用方法的对象,或者被反铐在铁栏杆上只能半蹲着一拷就是半天,关键是一进去菊花就可能会被不保啊!
就在此时,我醒了。
刚刚醒来我就一骨碌爬起,去看卧室的门。
门锁完好,顶在门上的拖把也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
说真的,比起她一声不响地摸进卧室,我还是更怕去监狱。
揉着眼里的碎末,我开门去洗漱。
刚一开门,她竟然就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身上的冷气都已经化掉了。所以动作超快,两只手一下伸过来卡住我的脑袋,嘴唇立马就贴了上来。
又要来是吧?来吧,来吧,我的女神,都拿去吧!
都不等她吸气,我就张嘴把气息吐过去。
果然,这样配合起来就顺畅多了。没多久,我就感到那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度到她嘴里去。
这次的热气比前两次多得多。她似乎很享受这热气,身体竟然轻轻颤动。
这样的颤动,立刻让我有了原始的反应。
没想到,这原始的反应稍纵即逝,又化成一股热气,被她吸了过去。
接下来的5分钟里,我和一具尸体竟然拉锯战般地如此反复,她的身体扭动幅度越来越大,我情不自禁地起着反应,然后就化成一股热气被她吸过去。
终于,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窒息,两眼一黑,身体渐渐软倒,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醒来时,萧璐琪还在我身边躺着。
我的心脏一下子揪了起来。房东?朋友?还是……警察?
我想起梦里发生的事情……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我会怎么样?被抓进去之后,会被刑讯逼供么?
现在的刑讯逼供,为了不给犯罪嫌疑人留下在法庭上翻盘的任何证据,已经进化了。比如,把你倒吊起来,嘴巴贴上胶带,鼻孔里插两根香烟……
我保证一根烟不到的时间,你就会招供。
上海也许会人性化一点,但是该用的手段,恐怕也少不了,疲劳审讯是起码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掀起冰箱把萧璐琪冰凉的身体放进去,接着抄起那把靠在卧室墙上的拖把,把因为她的身体过于冰冷,站过的地方留下那滩水拖干净。
一边拖地,一边去望她。她竟然已经认窝了。就像是刚捡回来的小猫一样,你只要放一个装满猫砂的盒子在那里,它就很自觉地就会去那里大小便。
我擦咧!我这才想起,那只小黑猫呢?我回来以后都没把它从挎包里拿出来!
我顾不上那越发急促的敲门声,先把沙发上的挎包拿过来,打开一看,它竟然还蜷在那件沾满了尸液的雨衣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幸好我在拉链上留了口,不然肯定憋死了。居然连叫都不叫一声,是只哑巴猫么?我赶忙把它掏出来,这小家伙肯定饿坏了。可是,我这房间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也许,等下我开了门,就会被拷上带走,再也没人照顾它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一下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或者还有一线生机吧……再不济,我也得留着门,把它放出去。这里是6楼,门一关,它没可能自己跑出去的。
拿定主意,我毅然决然地把它放在沙发上,走过去把门打开。
一人做事一人当!
门外站着的,只有一个人,却不是警察。而是……
是那个被我打翻了的太平间管理员,名字叫……我脑子里闪过他的工牌——王永顺!
我记得他这张脸。但是,现在的他穿着黑色T恤,上面印着一个骷髅头,下身一条穿得很旧了的夸大牛仔裤,裤子肥,口袋也很大。
他的脸很白,五官看起来有点娘,长得还算是清秀,但是那两只眼睛,像死人一样黯淡无光,此刻紧紧地盯着我。估计是昨天被我打过之后,知道我有两下子,因此对我有些忌惮。
更害怕的人是我。这个家伙,恐怕他连我的模样都没看清,怎么找上门来的?他这样一个人来找我,是想要勒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