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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好些宾客想起了那次苏妧撕破礼服，当众丢脸的事。这些宾客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
苏妧原本是低着头的，这时气得身子发抖，忽地扬起头来。她瞪向场中，扫了一圈，很快发现夜明珠。于是，像洪水发现了宣泄口似的，她怪叫一声，冲向了夜明珠。
夜明珠下意识地躲到程怀景身后，程怀景也撑开手臂护住夜明珠。但苏妧连程怀景都没够着，就被几个警察抓住，反手架着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你明明是个下贱货，却光芒万丈。而我，是千金小姐，却落得被人唾弃。我不服！我不服！”苏妧只能挣扎着大叫。
程怀景皱起眉，对苏妧的吼叫十分不悦，他冷冷开口：“莉莉，把这个女人的嘴封起来，我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侮辱小珠的字眼。”
莉莉从佣人那拿过来一块擦地的抹布，一把塞进苏妧嘴里。
徐警苦着脸，又不敢拦，这他还没开始问话呢。
夜明珠从程怀景身后走出来，看向苏妧的眼神中有些怜悯。她声音温婉，不紧不慢地说：“人的面子都是自己挣来的，你做坏事，自然挣到坏名声。”
苏妧“唔唔唔”几声，说不了话。
这时警察把电工男也带过来了。苏妧看见电工男，回复理智，转着眼珠不再挣扎。
“苏妧！”徐警一声厉喝，说道，“你做过什么，还不坦白。”
然后，揪下了苏妧嘴里的臭抹布。
苏妧“呸”了一声，瞪了眼莉莉，接着看向电工男说：“我什么都没做过，都是他做的，你问他。”
苏妧刚说完，徐警立马把抹布又塞进苏妧嘴里，同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程怀景。苏妧这才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嘴里又全是油腻和污水味，脸一下就青了。
一边的夜明珠在暗暗摇头：苏妧也太低智商了吧，这样的回答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来，事情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第115章 小手软乎乎（）
徐警看都没去看电工男一眼，只是对着苏妧冷笑：“我问过了。”
他从小警察那边拿过来一个笔记本，翻了翻，又问：“那场车祸是不是你造成的？”
把苏妧嘴里的臭抹布拉出来，苏妧一阵干呕。过了好久，苏妧才忍着恶心说道：“臭警察，你要是再敢把那块抹布塞进我嘴巴里，我跟你没完！”
“好哇，那就再加一条袭警的罪名。”徐警冷笑，“你还是老实招了吧。要不然，把你带到警局去，关上几天，也许你就老实了。”
“我爸爸会来救我的。”苏妧大叫。
“证据确凿，你爷爷来了都没法救。现在就看你坦不坦白，要是认罪态度良好，我还可以考虑帮你向法官求情。”
“我”苏妧嘴唇哆嗦着，还是不敢认罪，喃喃，“不是我，是那个男人，是他做的。是那个男人，那个电工，是他撞的人。”
电工男此时“哼”了一声，支票都是假的，还想让他顶罪？
“不是我。”他虎着声音大喊一声，打断了苏妧最后的希冀。
苏妧混身一震，惊诧地看向电工男。她看向徐警，看向夜明珠，看向了所有人。只有人群中的乔玉欣没有与她对视，没有用或同情，或鄙视的眼神看她。
她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力地向乔玉欣走了两步，口中期盼地说着：“帮我！乔小姐。”
乔玉欣慌张地抬起头，退后一步。但很快就深呼吸，镇定下来。她看着苏妧，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苏小姐说什么呢？我跟苏小姐可不熟啊。”
苏妧傻眼了，怔在当地。身后，是徐警在刷刷刷翻着笔录本。
“对了，是这里。”徐警翻到了，看了几眼后说道，“乔小姐的供词里说，苏小姐曾经挑唆她加害夜明珠，可是乔小姐拒绝了。苏小姐，有没有这回事？”
苏妧愣愣地回过头来，看着徐警，说：“我挑唆她？她还拒绝了！哈，哈哈。真是墙倒众人推啊，现在，我成了罪魁祸首。”
“难道不是吗？”徐警追问。
此时，夜明珠觉得苏妧有些怪怪的。整个事件虽然已查得七七八八了，可还是有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疑点。但她说不出怪在哪里，疑在哪里，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妧摇摇头：“不是，当然不是。”她转身，歪头，喘气，眼神锐利地盯住乔玉欣，说：“乔玉欣！当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些话再说一遍。”
所有人都眼神怪异地看向了乔玉欣。
乔万钟眉毛一跳，暗暗做着打算。
在另一边，程怀景趁夜明珠不注意，把她的小手放进自己掌心，两只大掌漫不经心地轻轻搓揉着。小手软乎乎，就像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软乎乎的。
夜明珠眨眨眼，慢慢转头，去看自己那只被捉住的手。郁闷！程怀景最近的恶趣味又增多不少呀。
她视线上移，看到程怀景目视前方，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不敢发出声响，默默缩了缩手。突然，手一紧，被程怀景用力握住了，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无奈，放弃抗争！
你玩着吧，下次买个橡皮泥来送你，长不大的程先生。
耳朵一热，原来是程怀景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跟她说悄悄话，“好戏就要开始了，我们慢慢欣赏。”
第116章 谁是谁非谁知道（）
乔玉欣倒是没害怕，昂起头来直视苏妧，笑着开口：“苏小姐想要我说什么？我不会撒谎，苏小姐恐怕要失望了。”
在乔玉欣身后的乔万钟暗暗点头，松了口气。
苏妧睁大眼睛，继续追问：“不是叫你说谎，是让你说实话。你在别墅外跟我说过的话，就在昨天晚上。才过去几个小时，你能想起来的。”
夜明珠感觉小手被揉得热热的，她努力忽视这份不合宜的感受，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凭苏妧的智商，可不像是会预谋什么的人啊。”
程怀景揉小手的动作停顿了下，心里有些高兴。小珠也看出来了，很好，果然是自己养出来的，聪明。
“所以说就当看戏好了。”他又低声说了句。索性把夜明珠拉到一旁的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那边，乔玉欣一脸无辜地说道：“苏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小心谨慎地潜入宴会，可还是让你看见了。你叫住我，你说”苏妧恨恨地提醒。
“啊！是，我看见了你。你好歹是苏家的千金，我看到你总不能当作没看到，就跟你打了个招呼。原来你是指这个啊，可打个招呼又怎么了。”乔玉欣连忙接过话，避重就轻地说。
“你不止打招呼！你还跟我说你也讨厌夜明珠，说她和猫狗一样身份低贱”苏妧大叫。徐警看一眼程怀景，连忙从地上捡起抹布，要去塞苏妧嘴巴。可是此时的苏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徐警，语速很快地接着说，“你说你看不惯夜明珠和程怀景那么完美的男人住在一起，享受连你都享受不到的好生活，还能举办这么隆重的生日宴。你主动问我有没有对付夜明珠的办法，你说你想帮我的。”
众人连连倒抽冷气。
徐警看了眼手里的抹布，一把甩开。抹布正好甩在一个小警察脸上，小警察差点窒息。抹布滑下来后，小警察又被徐警一把抓过去。徐警把笔录本和笔给他，催促：“记下来，快。”
乔玉欣小脸煞白，强撑着笑了笑，说：“不要冤枉人，我没这么说过。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对你说这些话，我疯了吗？”
“我看到你和夜明珠走得很近，我讽刺了你。结果，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主动来和我说那些话。”苏妧很快地接口说。
小警察连忙闷头奋笔疾书，内心怨念：徐警，你说录音笔容易坏，没有手写笔记本好用，你一定是骗我的！骗我的！
“我只跟你打了个招呼，我就走了。”想了想，乔玉欣马上纠正，“可你拉住了我，说要让我帮你对付夜明珠，我没有同意。”
小警察愣了愣，划掉前面的，擦擦汗，又继续写。
“哦？是吗！既然如此，你又跟我去停车场做什么？”苏妧冷笑。
“我没有！”乔玉欣急着否认。
夜明珠一惊，眼睛睁大了。乔玉欣说谎，她明明去了停车场。
这同时，人群中一个女宾不解地晃晃脑袋，几乎就要站出来反驳了。
可很快的，乔玉欣意识到不对，马上纤手蒙脸，嘤嘤地哭起来：“我不知道，我好乱。你别再逼我了，苏小姐。我不该跟你打招呼的。你现在非要拉我下水，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117章 一个小插曲（）
乔万钟扶住女儿，怜惜地劝慰。没过一会儿，就把女儿交给大儿子，自己站出来说道：“苏小姐，我们乔家可没对不住你们苏家，你这样咄咄相逼，非要冤枉欣儿，到底是为什么？你把欣儿一同拉下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做过的事，犯过的错，还是不能够一笔勾销呀。”
苏妧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稳。是啊，就算乔玉欣说了实话，也救不了自己。可是，可是她不服！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置身事外，就偏偏她要独自顶风挡雨。
“苏小姐，你还是说说车祸吧。你是怎么蓄意安排的？”徐警把问题拉回关键。
苏妧回过头来，说：“这不是蓄意安排，我和乔玉欣原先的安排不是这样的。只是中间多了个小插曲，一个意外，我们的安排也就搁置了。”
乔万钟怒：“苏妧！你够了。你到这个时候还想害我们乔家。”
苏妧吓了一个哆嗦，忽然想起自己的爸爸来。她闭紧了嘴巴，不争气地滚落一滴泪珠。
夜明珠忽然觉得苏妧有点可怜。她站起身，却被程怀景又一把拉回沙发，禁锢了她的小身子。
“你是说，车祸也是意外？”徐警还想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