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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子嗣艰难,还是从此就不能生了呢?”
这个是最重要的问题,务必要弄清楚,弄明白了,不能含糊了之。
要是子嗣艰难,那就是说云倾还有一线希望。毕竟,只是艰难,而不是不能生。倘若云黄氏为了面子,也会拿出她的伪善来做一做表面的文章。
谁又能保证,云倾被毁了的身体,就没有一丝恢复的可能?!
她就是要杜绝这种可能,不能阻止云倾入宫,怎么也要阻止云倾为昭帝生下龙裔啊!
她最盼望的就是云倾从此被宣布不能生了,只要她不能生了,才能叫她心里的羡慕嫉妒恨稍稍消减一二。
而且,最重要的是云黄氏的伪善就没有着落,就再不能叫人继续赞扬她的宽和大度。
哼!云月萱冷嗤,她的那个好嫡母,怎么可能是真的宽和大度,不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罢了。
她们母女住的这个院子这么狭小,这么简陋,甚至比云月蓉住的院子还要次一等。
云黄氏真的宽和大度的话,早就在姨娘去向她要一个宽敞,华丽的院子的时候,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说什么,等姨娘生下儿子再说。不过是云黄氏的推辞而已,也是她在强词夺理了。
姨娘可是说过,她只所以生不出儿子,都是拜了云黄氏这个伪善的嫉妒成性的女人所赐!
她一定是嫉妒姨娘的得宠,才会在暗中害的姨娘生不出儿子。不然,她要是有了自己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怎么会去羡慕嫉妒恨云月珊和云月瑚二人。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在父亲面前揭下你的假面,叫父亲看一看你的心狠手辣,卑鄙无耻。
“奴婢听的真真的,就是不能生了,不是子嗣艰难。”为了确保消息准确,丫鬟努力的回想了好一会,才肯定的点头。
“这么说,她真的不能生了?!”云月萱的话里全部都是兴奋和激动,一颗心也嘭嘭嘭直跳。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云倾那个贱婢不能生了,她终于不能生了啊!
这才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最大快人心的消息,没有之一,是独一无二的好消息。
“是,她真的不能生了。”又重复了一遍,丫鬟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话说得多了,她感到自己口干舌燥,很想喝一口水润润干涩的嗓子。
云月萱视而不见,只关心她所关心的,也就没有看到丫鬟那略带失望的小眼神。
“不能生了,哈哈”云月萱笑着,用力地拍了拍手:“她不能生了,真是叫人高兴啊!”
只要云倾不能生了,就是她在后宫里再得宠,也不过是无根的浮萍。只要一阵风吹雨打,就能将她打翻在后宫里,再也不能翻身!
兴奋的两眼放光,云月萱此时才觉得之前妒恨云倾能入宫的锥心之痛,好像在逐渐的平复中。
但,也不可能完全的平复。实在是,云倾入宫这件事,就是一根尖锐的刺,已然深深刺在她的心上,怎么也不可能拔除。
而且,这颗尖锐的刺,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的刺到她心最深处。
除非有朝一日,云倾被她从云端拉下来,跌入烂泥里,再也不能做那高高在上的云彩,只能做烂泥,她才有可能拔除心上的这根尖锐的刺。
云倾,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踩在烂泥里,让你也尝一尝我现在痛苦的滋味!
为着这个原因,云月萱才会在狂笑过后,还心有不甘的说道:“那个贱婢不能生了,还是有点不够啊”
不能生了,却还是能入宫,还是能在后宫里拼出一个高下,还有可能成为昭帝所宠爱的女人。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云月萱就浑身不舒服,也就有点郁郁寡欢。那根已然扎在心上的尖锐的刺,也越发的往里刺进去。
不能释怀啊,她还是不能释怀,不能阻止云倾那个贱婢入宫,这个认知叫她怎么也无法释怀,简直要成为她的心魔了。
“小姐,她不能生了。即使在宫里能得宠,也不过是一时的泡影。到时候,叫人用手轻轻一戳,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云月萱的脸色一下子变阴天了,叫在场的丫鬟们再度惴惴不安起来。
无奈之下,只能推搡出一个人来,陪着小心劝慰云月萱,就是为了不叫她发狂。
她们可忘不了,不久前云月萱还狂性大发,不是胡乱摔打屋子里的物件,就是随意的打骂她们。
现下,云月萱又是一脸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直叫她们不敢过多的面对。
被推出来的人硬着头皮上前,先小心的看了一眼云月萱的脸色,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她就是再蹦跶,也比不上您一根小手指头。”
“我知道,我就是不开心,她能入宫,而我不能。”云月萱阴着脸,说出来的话好像冰雹,带着丝丝的阴寒,能将人一砸一个坑。
除此之外,最让云月萱心有不甘和郁闷的,就是她的年龄。
入宫选秀也是有年龄限制的,她偏偏就是在选秀所规定的年龄之外,这是一处她无法回避的硬伤。
“我只恨自己怎么就比云倾那个贱人年纪小啊!”云月萱的脸色就好像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脸,真是说变就变,不带一点停顿的。
云月萱恨就恨一点,她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她的年纪比云倾小不少。即使能将云倾踩下来,也还要等很久。
就是说,她要忍耐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去往后宫,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事。
我无法忍受啊,我真的还是无法忍受啊
云月萱狂奔到门槛那里,看着皇宫的方向,手指狠狠的抠在了门框上。用力之大,以至于指甲都抠进去了。
不能就这么叫她顺利的入宫啊,怎么办才能阻止她入宫呢?!
不甘心叫云倾入宫,不甘心叫云倾陪伴在昭帝身边的云月萱,脸蛋扭曲,一双美的出众的眼,闪烁着的都是不甘和暴戾。
伺候的丫鬟们不敢近前,却也不敢就这么看着云月萱近乎失控的发泄。
她的一等丫鬟悄悄的推了推,怜姨娘身边的丫头,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急忙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跟着她走。
“你们好好的守着小姐,我去去,就回来”她在悄然出门之前,又用无声的唇语嘱咐了一番。
围在云月萱周围的丫鬟们,也猛地点头,她这才在不惊动云月萱的情况下,偷偷的溜了出去。
正院里云倾退烧之后,却不见丝毫清醒的迹象。这叫一直照顾着她的云黄氏等人,也不由的暗自焦虑。
虽然做戏做全套,云黄氏派黄妈妈前去云焕跟前寻了一场斥责。但,在时间悄然流逝后,她也隐隐担心起来。
“嫂子,云倾怎么还不醒来呢?”云刘氏抓着云黄氏的手不放松,要不是云黄氏不允许,她就会直接冲出左相府,再将卢老大夫请回来。
“再耐心等一等,你要相信云倾。”云黄氏说着,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的话。
虽然云倾是很坚强,但,她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是否会在这一次沉重的打击之下,就此一蹶不振,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毕竟,逃避,是人在规避痛苦的时候,最好的良药。
“云焕,真是可恶啊!”云刘氏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烧的她心口疼,又憋屈。
云黄氏苦笑了一声,云焕就是个人渣,又怎么会有一点的怜悯。更何况,他最厌恶的就是云倾了,又怎么会不趁着这个机会毁了她,毁了她的一切和将来。
在云刘氏满怀怨恨,在云黄氏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一直紧盯着云倾的云月珊突然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睁眼了!”
第93章 叵测()
云月珊怔怔的盯着,床上蓦然睁开双眼的云倾,片刻后爆发出一声惊呼:“云倾姐姐睁眼了!母亲,婶子,云倾姐姐醒了!”
“你说什么?!”云刘氏一时间竟然不敢动弹,只敢抓着云刘氏的手,满怀希望又害怕失望的颤声问道。
“月珊,你再说一遍。刚才,你的话我没有听清楚。”
她不敢相信云倾竟然醒了,在她和云黄氏都开始怀疑,云倾想要用昏迷来逃避这一切。
云焕带给她的磨难和苦痛,慈圣皇太后带给她的威胁,不要说她一个小孩子,就是像她和云黄氏这样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大人都有可能无法承受。
云倾逃避无可厚非,云刘氏就是痛惜她太过可怜,不管是她的出生,还是她的人生都太可怜了。
因此,乍一听到云月珊说,云倾醒过来了,云刘氏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又幻听了。
“月珊,你再说一遍。”云黄氏不似云刘氏这么激动,她心里想的是要是能清醒过来,云倾也应该醒过来了。
就是今天她的手,被云刘氏抓了好几回,回回云刘氏都很用力。等云刘氏放开她的手,估计她的手都要青了,肿了。
“云倾姐姐醒了,婶子,我亲眼看到了,云倾姐姐睁开了眼,她醒了。”云月珊又重复了一遍,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倘若不是跟着云黄氏和云刘氏一起照顾云倾,云月珊就不会了解她们对云倾关切之下,隐藏着的愧疚。
她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去了解,因为云黄氏不允许她知道,并且告诫过她。
云月珊就打消了心中的那一点好奇,但,她会去体谅她们,不叫她们被心中深埋的愧疚所淹没。
为此,在看到云倾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云月珊才会猛然的叫出声来。
虽然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抵触云倾,但,在内心深处云月珊却是跟云倾亲近不起来的。
任谁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对一个跟她流有一半相同血脉的同父异母的那个人,愧疚到轻易不能谅解自己的地步,也不会跟这个人去亲近。
不愿意跟云倾亲近的云月珊,在提醒过云刘氏和云黄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