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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退了位的家主却能得到八王爷两份如此金贵的礼物吗?去,找连虎啸拿着二人的礼单来。”
这管家手脚利落的跑去找连虎啸要来了聘礼和嫁妆的单子,这汝鄢祁木抬了比嫁妆多一倍的聘礼,这连家老人细细的看过了这礼单,其中不乏滥竽充数的东西,但更多的是昂贵以及稀少的东西。
“这八王爷的讨好之意太过明显了。”
“不如老奴去打听打听这蒹葭小姐的礼物从何而来?”
连家老人点了点头:“顺便再去查查这两次刺杀后,这城里都在说什么。”
几日后,汝鄢祁木风风火火的就来了这连家,都来不及这连家的人通禀,汝鄢祁木已经到了这连蒹葭的院子,连蒹葭坐在桌边看着那本天书,时不时还用毛笔在一边的纸上写写画画什么。
“你们都下去!”
汝鄢祁木带来的人齐声道:“是王爷!”
连蒹葭听到了声音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起身行礼:“蒹葭参见王爷。”
“出问题了。”汝鄢祁木的表情非常凝重。
连蒹葭看到这么严肃的汝鄢祁木也是微微一愣,合上了手里的书,给雪莱打了一个眼色,走进房中。
“可是这第二次刺杀之事除了问题?”连蒹葭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事情。
汝鄢祁木非常严肃的道:“流言消失了。”
“什么?”连蒹葭一声惊呼
“你都不曾听过吗?最近现在再传什么流言。”
连蒹葭摇了摇头,她这里从府中的到的消息是人们依旧在谈论着刺杀。
“现在人们都在传,一个普通的士兵独自一人收复了北山猛虎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本就容易盖过家长里短。但目的还未到。”
“如果老虎的风波过去了,人们再捡起来这件事情,记住的一定是皇帝的人传出来的流言!因为时间更长。”连蒹葭的面色也黑了下来。
“那该如何。”
“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是人为操作的。”
连蒹葭听闻这话更是面色一变:“何意?”
汝鄢祁木从袖中拿出一张小纸条,城防军中出现了很多重伤员,全部都是兽类的抓伤和齿痕。
连蒹葭的手微微颤抖:“有人看出了我们的想法,而且一招制敌?”她以为这种想法是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有的舆论这个概念,但是现在有人看了出来,而且很通透了。
“现在再传播什么,就会显得我们心虚,我们必须要换一种方式去压制着人言了。”
“这是近日城中一些或许可以利用的情报,我觉得这药铺的事情可以研究一二。”
连蒹葭接过了汝鄢祁木递过来的情报,这药铺指的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医所开的铺子,每个月都能免费施药,但现在老御医过世了,这每月的施药还在继续,可是却没有了疗效,这很明显是将药材换成了杂草罢了,熬得也不是治病的药,只是普通的草汁。上个月开始这杂草都没了,连店门都关闭了。
“可以用这件事情去试一试曲桐生。让他以皇帝的名义,去调查此事,去创造功绩,既然他们知道过犹不及,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治起身!将那些受伤将士的家属请去城防营。刚传出来一些有利于我们的消息,他们就如此大费周章的话自会被人怀疑。”
汝鄢祁木突然说道:“会不会两清呢?”
“什么意思?”连蒹葭歪着头
“让百姓再也懒得管到底谁谁错,将这件事情完全结束。”
连蒹葭皱起了眉头:“但……还有几日休沐便要结束了,这样做我们可是直接失去了一个手段啊。”
“让他占了上风又如何,你忘记了你所说的内阁吗?”
连蒹葭眨了眨眼,自己光想着民心,却忘记了不论是谁在口舌上占了上风,民都不会反。那又何必在意,因为这本就是一场闹剧,民只是看客。
连蒹葭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觉得没必要让这样的事情消失,即便是再想起来了,也不过会当做我这一个女子的暴行,最多会说我水性杨花,挑起你们兄弟二人的斗争罢了。而对我而言已经是确定要与王爷成亲的了,不像深闺女子那般失了名誉便嫁不出去,之后只要再也没有我暴行传出,真实会被人当做虚假,不攻自破。”
汝鄢祁木看着她,顺着她的思路说道:“林贵妃的事情是与我逼宫带你出宫是同步的,我们若没有做第二次的假刺杀,这流言才是会不攻自破,但是偏偏有了这第二次,才显得我们异常的,现在不做……”
“如果什么都不做,必然是异常的。但做什么都是越抹越黑,还是让曲桐生做事吧,但不要告诉他更多,只让他去调查,让他以自己的名义,而他最终在为谁宣传,就知道这人的能力和归心于谁了。”
“休沐结束后,应该会有更多的麻烦,朝堂可不太平,你一定要离开吗?”
连蒹葭在这件事情上是分毫不让的:“王爷又不是不识字,就算是不识字,差人写信,哪怕是口信也是可以的吧,我每到一处自会和王爷通禀。而且我留下,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对外宣称你去陪伴太后礼佛半年如何呢?”
“唉?”
汝鄢祁木把玩着手上的佛珠,这是他的母后送给他的,可从来都没有什么用,现在却成了一丝灵感::“礼佛可以洗去罪孽,哪怕是莫须有的罪孽,这不就是那些信佛之人的想法吗?林贵妃的事情是真,你去了就是有赎罪之意,是假就是为了避开流言,身正影正。”
“可如果还有真的刺杀呢?不为你的母后想想吗?”
“你以为她成了太后就没有了敌人吗?不缺这么一些。”
连蒹葭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对啊,这太后娘娘也不是普通人啊。
第19章 细节决定态度()
汝鄢祁木和连蒹葭给曲府递了拜帖,曲桐生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甚至将他父亲珍藏了五十年期的普洱茶饼都命人拿出来了,更是出钱去请了香玉满堂的点心大厨,在约定的时间前的一个时辰,又差人把打扫了好几回,就连门廊的护栏的隙缝都给擦了个干干净净。
汝鄢祁木和连蒹葭打着探望这郭金琳的名号,自是要带些礼物的,汝鄢祁木已经打听到了这郭金琳和曲桐生喜欢什么,但临出门,连蒹葭问过后,就让他放下了,换上了他们不喜欢的东西。
“为何换上他们讨厌的东西?”
“王爷此去何意?”
“试探朝向。”
“那就告诉他,我们不了解他到了他讨厌什么我们就携带什么的地步。若是连毛遂自荐都做不到,也不配入内阁。”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带我们回来再跟我说说毛遂是何人?”
“好,不过王爷对这成语的悟性还真是与日俱增啊。”
曲桐生一听人说这街口看到了八王府的马车,便马上到了这门口迎接。
不过是亲戚间的拜访,固然地位有差,但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被大张旗鼓的迎进了曲府,不见这郭金琳,连蒹葭有几分好奇,从汝鄢祁木手中拿过了礼品。
“一点薄礼,就是不知表姐可是在休息?怎得未见她呢?”
“犬子突发恶疾,舍内放心不下孩子,便寸步不离其身边,如有怠慢还望不要介意。”
连蒹葭微笑道,这曲桐生一副有所疏离颇为恭敬的样子,加上这一尘不染的长廊,即便是一个细节的怠慢都找不到,这讨好之意太过明显了:“怎会感到有所怠慢,表姐夫,我们本就是亲戚,如此大张旗鼓,太过生分,我来也是看看这表姐可适合冰肌膏,若此款治疗烫伤的药物作用不佳,便去那云岭康城去找玉肤露来。”
“怎敢劳烦。”这曲桐生还是在客套,因为这连蒹葭熟络,这汝鄢祁木到是一言不发。
“王爷请上座,蒹葭表妹也请。”
“我们是客,怎能鸠占鹊巢。”
“那便不分这主次了。”这曲桐生也做到了副位上,空出了这主位。
汝鄢祁木看向了连蒹葭:“不如你去看看你的表姐,正好本王有些事情希望和曲大人谈谈。”
“表姐夫,可能差人领我去看看那小外甥?听舅舅说,这小毛头都已经五六岁了,我这当表姨的可还一次都没见过呢!”
“青娥,还不带连小姐过去!”
“是,老爷!”
这连蒹葭跟着那婢女出门去了,她一个女子留下难免会让这曲桐生感觉被轻视,汝鄢祁木自己也能处理好,她现在则是要去探探这郭金琳的口风。
这郭金琳和曲桐生已经育有两子,此时,这大儿子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而这小儿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了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喧闹个不停。
“表姐看来甚是繁忙,还真是打扰了。”
“啊!月娘!把冠荣少爷带去别苑玩。真是抱歉啊……这家里乱的。”
这院子也是被收拾过的,似乎是觉得自己回来这里,而且一路过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分明是病着的孩子的房间,还有淡淡的熏香味道,而没有药味,似乎是也是怕自己避讳,给掩盖了去。
连蒹葭拉起了郭金琳的手,已经消下去了只剩下一点点红色的点状痕迹:“表姐这手上的疤可请医生看过了?”
郭金琳微微掀起一些袖子“医生说一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初了,到是蒹葭表妹,你这手上怎么还打了绷带?”
“没什么,好了很多,只是触碰其还有些疼痛,就用绷带来缓和一下罢了。”连蒹葭轻轻碰了碰这绷带,以示无碍。
“表姐,这外甥怎的病得如此严重,蒹葭让王爷请御医来一趟吧。”
“不必了,就是小儿伤寒罢了。这房中难免有些脏乱,我们去那亭中坐下在谈吧。”郭金琳掩上了房门。
郭金琳让人上了茶水和糕点,这糕点非常精致,连蒹葭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