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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顺着窗沿飘荡了进来,林大雄皱了皱眉头就跳下了车厢,带着白青找到一处大树下静静观看着,车夫见状耐不住沙石迷眼,也跟了去。
这时前方的汽车突然停下,从里面钻出一个身穿黄袍的小道士,头顶道观,脚踏道靴,束发圆脸,脸上稚气未脱,大雄一眼就认出他是高谭山道观里的风铃小道士。而紧随其后的是袁慰亭,胯上还别着一把军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二人下了车,一名军士模样的人一声令下,后面的人陆续止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他想干什么?”白青瞧着心里犯起了嘀咕,只见不知从哪跑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脸上挂着鼻涕,用手指着袁慰亭的脸,笑道:“你是皇上!”
“小朋友,怎么跑到这里来啊?这里危险的……”袁慰亭笑着将小孩抱起,一名农夫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去,低着头说道:“皇上,老朽教导无方,教导无方……”
袁慰亭一楞,眼睛瞅都不瞅那农夫,“说说,你怎么教导无方了?”
“不该让无知犬儿横穿过道,挡了皇上的路……”农夫有些害怕,脑袋快低到了地上。
袁慰亭闻言没有吭声,倒是那个小孩在他的怀里拍着手唱道:“有只癞蛤蟆,蛤蟆四条腿,穿上军装打仗儿;有只癞蛤蟆,蛤蟆打胜仗,穿上龙袍唱曲儿……”
“大胆!”在旁士兵怒喝道。
一喝之下,农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忙说道:“狗蛋快下来,不准乱唱!”
“是狗蛋!”林大雄听着心中一惊,急忙打量了两眼那小孩,由于士兵骑的马踩松了土,被风一吹刮得到处都是,加上距离这么远,根本看不清小孩的长相。
袁慰亭把那打油诗听得清清楚楚,眉头一皱,脸上有些难堪。
人群中鸦雀无声,竟然有人敢唱这种忤逆犯上的歌儿,而且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心里都替这个孩子捏了把汗。
那小孩抹了把鼻涕,又捏了捏袁慰亭的脸,笑道:“蛤蟆,蛤蟆!你是癞蛤蟆!”
“大胆贼民!”一名士兵从马上翻下,手里提着马刀一下煞在了农夫脖子上,“教孩童这等歌谣,该当何罪?”
农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乱颤着:“兵爷饶命,兵爷饶命啊……”
自始至终风铃和那“镇天大将军”仰度都没有吭声,只有袁慰亭侧身拦道:“不得鲁莽!”
“是,圣上!”士兵瞅了眼袁慰亭,冷哼一声将马刀收回腰间,负手站在一旁。
这时,袁慰亭正准备开口说话,只听那小孩又将童谣唱了一遍,拍手叫道:“有只癞蛤蟆,蛤蟆四条腿,穿上军装打仗儿;有只癞蛤蟆,蛤蟆打胜仗,穿上龙袍唱曲儿……”
待到小孩唱完,袁慰亭抱着他翻了个身子,眼睛盯着他看,问道:“小朋友,你这是在唱谁呀?”
“是道长说的!他说你就是癞蛤蟆!”小孩抽了抽鼻涕问道。
“是个道士?那他在什么地方呀?”袁慰亭眼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啧啧道。
第153章 蛤蟆命(一)()
这时,镇天大将军仰度翻身下了马,走上前拱手说道:“皇上,昨夜老夫夜观天象,发现有颗‘走星’挡去‘帝星’,且熠熠发亮,恐今日会有所祸端。而现在既然有人敢当面嘲讽皇上,那此人定是早有预谋,要不然今天先折返回去,免得着了那道士的道道……”
袁慰亭眼睛一眯,摆手道:“折返?我带了一千名精锐还能怕了一个道士?不行,现在给我在四周搜索,一定要找到小孩口中的那名道士,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这……”仰度迟疑了一下,瞧着袁慰亭冷目相对,顿时回应道:“是!”
说罢,有兵士转身传令:“全军将士,分四队人马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附近村庄,凡是通道法的,一概抓来!”
“是!”众将士集体喝道。
……
“他娘的,这家伙疯了吧?”这么多人一齐发出的叫声,震得林大雄耳膜生疼。
“这位兄弟,这位姑娘……”车夫缩了缩脖子,而后向大雄二人弯腰行礼,“我看二位身穿道袍,定是修道中人,而袁大头抓的正是修道的,我一个车夫也得罪不得这种大人物……”
“行了,你先走吧!”白青递去几枚银币,冲他摆了摆手说道。
林大雄听到后怔了一下,旋即制止道:“这怎么行,那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
“你先想想现在该怎么逃脱吧……”白青指着前面稳步走来的十几个士兵,苦笑着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车夫迅速坐上马车,高喝几声“驾驾”疾步而走。而此时林大雄和白青却被团团围了住,有士兵高声向后面的人说道:“快来人啊,抓到两个修道的!”
据历史书记载,袁世凯是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被赶下台的”,由此可见民风所向,即便是有人编打油诗来嘲讽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林大雄丝毫不好奇那道士的来历,却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这样“咯牙”的事情,眼瞅着几把枪口指了来,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你们!”风铃扭头一看,顿时就认出了二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被袁慰亭的大笑声打断,“哈哈哈哈!原来是林兄弟和白姑娘,真是巧了哇!”
那小孩凑在他的怀里,看见了大雄的长相,旋即拍手叫道:“道士,道士!”、
袁慰亭僵住了,侧目问道:“你说的那个道士,就是他?”
“不……不是他,他是救了我和爹的道士!”小孩虎头虎脑的说道。
瞧着二人走来,袁慰亭将小孩放了下去,并冲那农夫摆手道:“行了,你们两个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拦路挡车。”
“是,是!”农夫闻声急忙哆嗦着点头回应,一把搂住正拍手怪叫着的狗蛋,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袁慰亭,你什么时候当上皇帝了?”林大雄打着马虎眼儿,明知故问道。
旁边的兵士听到这句话,一个劲儿的吹胡子瞪眼,有人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圣上的大名儿?”
见有旁人呵斥,袁慰亭并不阻拦,反倒一副放纵的模样。大雄心里凉了半截儿,先前在道观中自己对这个家伙的态度恶劣,若是他现在念着旧仇暴起发难,可能连同白青一起遭殃。
白青倒没有多少顾虑,扫了风铃一眼,走上前问道:“喂,姓袁的,你到底是叫袁慰亭,还是叫袁世凯?”
“鄙人姓袁,名世凯,字慰亭。”袁慰亭的话刚说完,有兵士凑到他的耳边悄声低语道:“还继续搜吗?”
“怎么不搜,继续给我搜!”袁慰亭微微侧头说道。
“是!”那兵士应了一句,冲后面的人下令道:“继续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展开搜索!”
说罢,士兵们再度行动起来。待到人群四散来开,袁慰亭的嘴唇微微抖了抖,嗤声道:“林兄弟和白姑娘这是到哪里去呀?”
“既已拜得高谭山道观,自是观中人士,除了学术修法,还能有何要紧的事情?”白青修得道家传习,染上了些许傲气,这些日子里又听闻民间流传袁大头打着“共和”的幌子,做起了皇帝,心中难免有些抵触情绪,“哪像袁兄弟,现在都做起了皇上了!”
“让白姑娘嘲笑了。”袁慰亭面有不悦,却是没有发作,摆手示意风铃先坐回车内,而后扭头向仰度问道:“镇天将军,敢问你可否算得,我这两位朋友将来能修到什么程度?”
仰度轻抚着胡须,摆了两下拂尘,掐指算道:“这位姑娘身具异类气息,倘若通得善法,将来的成就自比天高!”
“道长过奖了,小女只求通得善法,福泽天下。”白青拱手行礼道。
林大雄听到后,再次打量了一眼传说中的仰度先生,只见对方说完了白青,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久久没有出声。
袁慰亭耐不住性子,追问道:“那我这林兄弟又如何?”
“皇上莫急,待我掐算掐算。”仰度先生深吸一口气,大拇指在其余四指间掐了个来回,突然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恕我直言,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算不得出。”
“什么!”
在场的人无不错愕,林大雄更是张大了嘴巴,他万没有想到仰度竟然能算出这一点来,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心脏怦怦直跳,脑海里瞬间涌现出无数种可能,而这些刚刚想完又被他一口否决。事情一定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隐藏着别的成分,传统的测算卜卦不可能鞭及到空间这个庞大的体系上。
“不属于这个世界,那又属于哪个世界?”袁慰亭本能的反问道。
“这个……”仰度容眉略紧,摇了摇头,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跟着说道:“这个我实在算不出。”
按照世外高人的一贯作风,应该身居山林中才是,先前加入全真教派便也罢了,现在居然还心甘情愿的为袁慰亭卖命,难道单纯的是因为那“奔雷响”?林大雄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谁料仰度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笑道:“这位道友不必紧张,因为昨夜的星象中并没有你的出现,所以我才会有这般夸张的猜测……”
林大雄尴尬的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白青,发现她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众人的气氛也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一位士兵跑过来禀告道:“回圣上,那算命的已经找到了!”
“哦?”袁慰亭眉毛抖了一下,问道:“在什么地方?”
士兵气喘吁吁的回应道:“我在南面的一个村子里发现有位算命先生摆摊打卦,小的就前去打探了一番,没想到他自己招了……”
“人呢?怎么没有带过来?”袁慰亭瞅了瞅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