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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也曾青梅竹马,也曾两情相悦,也曾一纸婚书,也曾许诺:白首不相离!可种种情深,却抵不过一道圣旨!和亲远嫁,生离死别,他亲手把她送入别人的怀抱,终其一生,是悔?是恨?是守诺?是赎罪?。。。。。。**他喝得酩酊大醉,直直冲入她的寝帐:“你是本王的妃子,你胆敢心里再想着别人,本王定要你的心上人死无葬身之地!”一面是生死追随的昔日之爱,一面是名正言顺的夫君,她该如何决择?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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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楔子**本书详介()
楔子
他冷冷的对侍卫说:“松绑。”
侍卫迟疑着:“可是,赞普,要是松了绑,她还是会逃的。”
他凝着她一瞬,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说:“她不会再逃了。”
她一动不动,冷冷的回视着他。他是吐蕃国臣民心目中的战神,他是这雪域高原上傲视一切生灵的雄鹰,他是最英明的君主。他尊贵无比,英勇无双。
可当他说出那句:“我取她回来,不过是为了两国的联盟,绝无他念。”时,她便决意要逃。逃不脱,也得逃。她不能让她深爱着的人跟着她在这个苦寒之地,断送一辈子。
他似读懂了她双眸的抗拒。心内叹了口气,挥手让军士们退下。偌大的营帐死一般冷寂。他抽出佩刀,轻轻划了几下,她身上的绳子无声而断。她像只受伤的猎物,哀伤,绝望,狼狈,但还是不忘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冷冷道:“你以为你真的逃得掉么?”
她不言。他走近她,又道:“其实要逃也不是没可能的。”说着,把手里的佩刀递与她:“你只要用这刀,在我的喉咙轻轻一划,你就可以逃了。”
她闻言,快速接过佩刀,一刹那已抵在他的脖子上:“别以为我不敢!”
他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极!不愧是我松赞干布的妻子!”
心内不觉闪过几分怜惜,几分疼痛。这个女人,竟真的要杀了自已!他猛地伸手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提,刀锋抵在他脖子的肌肤上,几滴鲜血随着闪着寒光的刀刃渗了下来。他敛了笑意,怒气丛生,大吼道:“动手啊!还迟疑什么?”
血,沿着刀锋,刀肉,刀柄,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有丝丝的热气。只要她的手往旁轻轻一划,一切苦难便可了结,可她却在电光火石间,猛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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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作品详细简介:这是两个和亲的女子,两段凄美的故事。唐朝贞观初期,在太宗李世民的冶理下,国富民强,引得邻国小邦纷纷遣使入唐求亲,以示永远臣服结交之情。李世民为臣服四海,使大唐得享永久的太平,遂走和亲政策,可又舍不下自已嫡出之女。遂意在王族宗亲中挑选才貌俱佳的女子和亲异邦。
任城王李道宗之女李雪雁,因家庭斗争,机缘际遇被选中,册为公主,赐号文成,许以日益强大的吐番国国王松赞干布为妻。文成公主自小与恩师之子杨政道青梅竹马,两家欲结姻亲。无奈杨政道因醉心功名,迟迟未迎取,李家一怒之下解其婚约。后杨政道得以平步青云,却痛失心爱之人,悔不当初。为爱,为赎罪,执意弃官,随文成公主远涉吐蕃,并终其一生守护在文成公主身边,至死不曾另取他人……
文成公主出嫁前,不得不斩断情丝,把爱和心留在长安,只一心一意为大唐担起邦交重任,以求平静终老足矣。却不料嫁入吐番后,遭遇松赞干布灼热盛宠,遂陷入两难境地,一边是誓死相随的曾经所爱,一边是名正言顺的夫君……情,爱,何从何去?为爱,为大唐,与世无争的她不得不迎战松赞干布之正妻尺尊公主'泥婆逻公主'的百般刁难,与其展开一场场殊死较量……
朵儿原为李府收养的孤女,机遇巧合与李世民之子李泰相识相恋,后因误会李泰移情别恋,心死,追随文成公主远嫁吐番,万念俱灰时又遇上不惜为她赴汤蹈火,却不肯为她休妻的吐番大将扎木术,虐恋纠缠半生,才得以身相许……
第二章:追思()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高原的山川,落在壮丽宏伟的布达拉宫,日益昌盛的逻些城时,她的目光半刻也末离开过远处的友上传
远处,欲远还近。远者,关山万里,眺之远远难及。近者,似乎繁荣的长安城,奢华的大明宫,就近在咫尺。咫尺却天涯。二十多年了,她深爱着的,浸染着她毕生心血的逻些城,及城外寺庙苍劲沉浑的钟声,似乎也不知不觉长了年纪。
昨夜的梦境竟愈发的清晰。她又梦到他了,她仿佛又回到那一年,自已任性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逃离这片土地,逃离他的爱恋,逃离自已所背负的使命。而每一次,他都是骑着他的马,带着他的军队,把她捉回来。至今她还记得,他的鲜血滴在她的手背时那暖丝丝的触感。他临走时,也是一口鲜血喷在她的手背上。。。。。。
朵儿吹一口哨声,待看见马儿悠悠地踱近时,便随手把貂毛大氅给雪雁披上,忽见她的鬓边有一小摄刺目的白。朵儿心一紧,劝道:“雪雁姐姐,晚了,咱还是回吧。风越来越大,怕是要下雪的。”
雪雁充耳末闻。不,她不是李雪雁了。早就不是了。她是文成公主,来自东土大唐的公主。整整二十八年了。年月久远得她几乎忘了自已的名字。唯有朵儿,还是像旧日一样唤她“雪雁姐姐”。
朵儿见她不为所动,只得立在一旁,干着急。这些年她的身体越发弱了,体力也大不如前。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他昔日总爱带着她奔驰骋在这一片蓝天碧地间,以至她养成的这习惯。每日总要出来遛马儿,自已挑个向东的高坡坐着,一呆半日,风雨无阻的,下雪也如此。只是,深着爱她的,和她深爱着的人都已化为一杯黄土了。留给她的,只是无尽的追思。。。。。
半响,雪雁回过头来脸带兴奋的微笑说:“朵儿,我好像听到大明宫的乐声了。朵儿,你听听,好像还有人在唱曲呢。你快听听!”
雪雁似乎活在自已的世界里,自言自语。又好像真的听见了三千里外的大明宫里,那优美激昴的礼乐声,还有谁在低唱:“万里江山长煜煜,不见故人徊归兮....”还有谁在翩翩而舞。也许她是听到了二十多年前和亲远嫁时的婚乐声,是看见了吿别长安故土时伤感而舞的自已。是否还看见了当年自已亲手埋葬的爱情呢?
朵儿想提醒雪雁,那都是她的错觉。乐声,舞影,都是错觉,不过是心中的念想罢了。可又于心不忍。自从赞普逝后,雪雁的魂也随赞普去了。对故土的想念也一日比一日强烈。
朵儿只好顺着她的话,用轻快的声调说:“姐姐,听到了,听到了,还真是大明宫的乐声呢。那跳舞的说不准就是长乐公主呢。”
雪雁笑道:“朵儿说傻话了吧,长乐公主比我们小一年,也该有四十了吧,还跳得动吗?不过呀,太宗皇帝最爱看她跳舞了。”
“姐姐的舞也跳得绝啊,想当年,尺尊公主不就是嫉妒你的舞姿,嫉妒赞普对你的宠爱而事事与你作对吗?”
雪雁叹道:“为了大唐,为了赞普,我跟她斗了半辈子,如今赞普走,敌人没了,自已也老了累了,再无用斗了,也斗不动了。”
忆及往事,朵儿深有同感:“是呵,长乐公主也该老了,这不我们都老了。”“朵儿,你说长安城还像过去一样繁华热闹吗?”雪雁满眼期待地看着她。似乎她的一句话就能决定长安城是否繁荣依旧。 她只好说:“会的,会的,会和过去一样繁华热闹的。说不定十里街角那家福记还在呢。”
听她这么一说,雪雁方似孩儿般地笑起来:“朵儿,我还记得那里冰糖葫芦的味道呢,甜中透酸,酸中夹甘,入口即碎,一点碴也没有。”
“是呀,姐姐哪回不是谗得偷溜出去买来吃,把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实在出不去了,使我去买还非得那福记的不吃,我偶尔买了别家的充数,可总瞒不过你的嘴巴。”
雪雁终于收回远眺的目光:“你这小妮子, 都上年纪的人了,还记得我当年的叼嘴啊。”
朵儿故作受伤之态道:“哪能轻易就忘呢,为了这个,可没少给夫人罚跪呢。每次受罚可又是姐姐陪着的。夫人一看姐姐陪跪,马上又心软了。哈哈....”
两个年近半百的女子,闹起来,笑起来,仿若还是年轻少艾的光景。仿佛,春天还在,花末褪色,韶华不曾逝去,青春也没走远。
雪雁在心内叹了口气,其实,最大的敌人不是尺尊公主,也不是那奸诈的恭顿副相,而是时光。时光才是自已最大的敌人呵!而且,是无可战胜的敌人!英勇善战的战神松赞干布,不也输给了无情的时光么?
朵儿再忍不住了,小心问道 :“姐姐,若心系长安,不如咱们回吧,都快三十年了,赞普也走了那么多年了。”
近日,高宗皇帝的旨意传来吐蕃,说要遣使臣把她迎回大唐安享晚年,以表率她为大唐吐蕃两国邦交的付出。旨意传来,举国一片哗然。逻些城内更是人心惶惶,更有流言传大唐皇帝接回她后,便会再次起兵讨伐吐蕃。
对于吐蕃的臣民来说,且不论她嫁入吐蕃所付出的心血,受万民景仰。就大唐公主的身份也可成为吐蕃的守护神。因为她身后倚仗着的是强大而繁荣的大唐。有她在,便有大唐这个靠山在。两国的百姓便得以安居乐业,休养生息,过太平日子。
自然,有大唐这个靠山在,邻国诸如契丹,泥婆逻,吐谷浑等,也不会更不敢与之为敌。可眼下,大唐新皇一道旨意便要带走她,带走他们心中的“白度母”,他们恐惧,人心惶惶及诸多揣测也是难免的。去留可就是她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