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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女侠的意思是?”
“那恶贼却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在赵老板让人通知我们的第二天,就送上了预告函,那么赵老板送走大小姐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现在只怕……”
“这……”赵允隆惊住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那赵小姐岂不是已经遇害?”乔庆余惊问。
“凶多吉少。”张奎狠道:“手段恶毒,怎么会放过赵小姐。”
“天……”赵允隆身躯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不会。”夏擎苍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胸有成竹。
“什么?公子,何以见得?”赵允隆有些不敢相信,却又经不住满怀希望的望着那神情冷峻,双眸中却满是自信的少年。
“事后留下评价,事先发出预告函,这人行事如此张狂,根本没将什么灵剑双侠放在眼里。他必定会等到二十五日夜里,他预告的时间,才会去见赵小姐。这之前,反而会护着赵小姐,毫发不少。好等到他预告的时间,再来,品鉴。”夏擎苍说的肯定。
“这……”赵允隆懵了。
顾晓霜却气的银牙暗咬,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生擒那恶贼。
从看了纸条便一直不言不动的素问,此时望向夏擎苍,拧了眉。他竟这样善于猜度人心,依那人脾气,绝对会这样做的。
“那,现在该什么办?”张奎比赵允隆还着急,“难道眼睁睁看着赵小姐再受害吗?”
“公子!”赵允隆起身扑向夏擎苍,重重跪下,“请务必救救小女!”
“起来。”夏擎苍纹丝不动受他这一跪,“派人将赵小姐接回来,我在这里,等着那人来。”
赵允隆一惊,却不敢犹豫立刻起身吩咐下人去办。
“守卫之事就交给灵剑双侠,送我们去客房我要歇息了,二十五日前,不要来打扰。”说罢,拉起素问,起身等着赵允隆引路。
“……额,是。”如此速度,让赵允隆有些应接不暇,但他毕竟久经商场见过世面,立刻起身引路。
早候在一旁的管家,也伶俐的上前安排了灵剑双侠歇下。
直到分别进了客房,夏擎苍和素问都没再言语。
子时,夏擎苍悄上房顶,顺利聚功,完成后却见素问悄立院中,一身银辉,清冷圣洁。遂飘然而下,到她身旁。却不说话,也静站着,循着她的目光看着院中桂树。
良久,素问转头,见身形更修长几分的他,淡淡开口问道:“你真要擒那……贼吗?”
“不知。”
“什么意思?”
微微挑眉,夏擎苍颇有兴味的看着她,“我不擒他,你给我什么好处?”
素问愣住。
“那贼,你认识吧?”她见到那几张纸条后的反应,他就猜到几分了。再到他说出那贼必定二十五日夜前来时,她投过来的那一眼,更让他确信,她认识那人。这,就更有意思了!原不过是想借着灵剑双侠之名,安全的在这榕城过几日,不想却还这样有意思。那人行事言语那样张狂,必定不是一般泛泛之辈,也不是寻常采花贼,而她,至今除了名字和精于医术,他对她一无所知。现在,正是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是一位故人。”素问如此说,可神色却相当复杂,似回忆,更似不想去回忆。
这样神色,让夏擎苍更有兴趣了!
“故人。你的故人,还真是特别。”行事张狂的,采花大盗?!她称之为,故人。有这样故人的她,有意思!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素问敛眉道:“他就是,好色这一点,死也改不了。”抬眼望向他,“虽然你如今已经十六岁,但聚功期间,你未必能赢他。”寸阴,初阶九层,自然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比。寸阴的功法真气,也与武林中人修习的内力真气不可同日而语,但他现在是在功法散尽后逐渐聚功的过程中,虽已恢复到十六岁,要赢那人,却不太容易。
“加上你帮他,我更没胜算了,是吗?”虽没见过她的身手,却见过她施展轻功,内力修为比那灵剑双侠却是稍胜一筹的。这让他对她的身份来历,更好奇了。
“你定要擒他吗?”他冒认灵剑双侠进城的目的,她自然清楚,可如今已经进城,没有必要继续了。
“如你所言,我未必能擒住他。”他答得轻巧,心中却思量着,她所言不像是夸大,那人竟有那般能耐?以他现如今的实力,武林中所谓什么数一数二的高手,全不放在眼里。她却说他未必能赢,有此身手,又如此张狂的,定不会是无名之辈。这,就更有意思了!
“加上灵剑双侠,他就没胜算了。”那灵剑双侠在夏擎苍面前是不堪一击,却也是武林中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实力也不容轻视。而那人,擅长近身搏击,不以内力见长,半个时辰还不能至敌人于死地,就只能打逃跑的主意了。虽然,这么多年,能让他逃跑的人,还没有几个,但是夏擎苍加上灵剑双侠的话,只怕跑不跑的掉,还是未知之数呢。当年分别时,留给他的毒药,想必应该已经用的所剩无几了,胜算,更低了。
“你不帮他?”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夏擎苍更好奇了。到底她的这位故人,是怎么个故法?对那人,她好像很了解,却又不像是好朋友。她明明不希望那人被擒,言语之间却又没有要全力相助的意思。
“当年分别,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干系,再见,亦不识。”如此说着,素问神情冷了好几分,眸中撇清的意味相当明显。明显的,她非常不想再与那人扯上任何关系。
她这样的神情,让夏擎苍不自觉的皱了眉。
第10章 魅影()
二十五日,赵家如临大敌,守卫森严。自辰时后,灵剑双侠就亲自在赵小姐所在院外守着,整个赵家从大门到内院,层层守卫滴水不漏。
午后时分,赵允隆终于是忍不住来请了夏擎苍,他却冷声将人赶了出去。晚饭过后,才迈着闲散的步法去了赵小姐所居的院落,随意看了看灵剑双侠安排的布防,没表示意见,无视莫雪松愤怒的目光,缓步进了院子。
时间点点流逝,天已经全黑,赵家却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所有人精神紧绷,屏气凝神等着那采花大盗现身,却久久没有动静,全府寂静,连丝鸟叫虫鸣也无。
幽香宜人的闺房里,赵家大小姐端坐在床沿上,姿容艳丽,身段苗条,烛光照射下更增媚色,端的是位大美人。
“啧啧。”极其细微的咂舌声在闺房里响起,眨眼间,一欣长人影出现在屏风前,晃眼已到赵小姐面前,伸手执起美人下巴,来人赞叹道:“明眸皓齿,肌肤胜雪,触手滑嫩,是上等美人呢。”话落,凑唇在美人面上亲了一口。
那赵大小姐却纹丝不动任他轻薄,只一双明眸中满是惊恐,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咦!”那人惊叹,“竟是被点了穴道,我说,赵大美人自己不至于乖乖端坐着等我来品尝嘛。”挑了挑眉,他邪气一笑,“如此,等我享用完了,离开时,就好心通知一下这狂妄的灵剑双侠好了。”
“比狂妄,区区灵剑双侠,怎么比得上阁下。”极冷淡的声音,突然在闺房里响起。
“什么人?!”正俯身要享用美人的人一惊已闪直房中央,举目四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竟然有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到房间里来!
“恭候阁下多时的人。”声音依旧冷淡,身形却已显在房中,站到了房门口,自然正是十七岁的夏擎苍。
“你!”那人敛目,全身戒备,“你一直在房里?”这怎么可能?!
“恭候多时。”夏擎苍负手而立,双眼在那人身上打量,只见他身形挺拔,容颜俊美,一身锦衣,先前是潇洒倜傥中带几分痞气,活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而此刻,全神戒备,满身杀气,眼神凌厉中却有几分难以置信,必定是不信能有人瞒过他的耳目,藏在这房中等他许久吧。也是,这人身法绝佳,犹如鬼魅,掩藏气息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饶是他一早守在房中,凝神等待,也没有看清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在这人出声之前也没察觉到丝毫气息。外面的灵剑双侠等等,只怕现在还毫无察觉,这等能耐,难怪能来无影去无踪,游走无数闺房犹如逛大街了。
“这怎么可能?”那人,还是不能相信世间竟有人能掩藏气息,比他还厉害。而且,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夏擎苍不语,也不动。
“你想怎么样?”稍作冷静,那人开口问道。即使再不愿相信,也只能认了这个事实,眼下,他要想的是该如何脱身。
“还不知道。”
“什么?!”那人又惊了,他瞪大双眼看向门口负手而立满脸淡然的少年。他在房里等着自己来,却说不知道要把自己怎么样,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夏擎苍还是不语,脑中却在过滤着情报。二十三四岁年纪,鬼魅般的身法,超强的掩藏功力,好色,行事张狂,符合这些条件的人……
片刻的惊疑后,那人捕捉到了夏擎苍思索的神色,身姿一闪就消失在窗口!
想跑?
哼!没门!
又是身影一闪,夏擎苍追了出去。
灯火通明犹如白昼的赵家,守卫森严滴水不漏的赵家,这两个身影前后闪出,竟没惊动一人。噢,不,有一人,在那两个身影闪出的下一刻,跟了出去。也同样的,没有惊动赵家任何人。
以他的轻功身法,不肖片刻已出了城门窜进树林,盈盈月光之下,树影斑驳,夜风习习。越逃,心中越惊,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紧跟在后的那人,气息毫不掩藏,就在身后不到一丈的距离。该死!难道他今天真是要命丧于此了吗?!
开玩笑!
目光一凛,他身姿骤停,双手落羽双刀已经在握,迎着那身影就发出了致命攻击。
还在空中,夏擎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