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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离枫，你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随着那声沉默，他觉得车厢里的空气中越来越让人无法呼吸，他伸手将车窗拉到最低，风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视线。
“小米的事情。。。。。就算了吧。”
“严离枫，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严离枫瞬间拒绝：“他不能！”
顾凌潇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将手机紧紧攥着，苦笑道：“你是觉得拖着我下地狱还不够，所以，你要将小米也拖下去吗？”
他的质问让严离枫沉默了，一言不发，一个坐在漆黑一片车厢里，了无声息，另一个站在刚升起阳光的清晨里，眼神复杂。
“就这样，我还有事。”
他挂完电话，将手机攥在手心，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样的人，你喜欢什么？”
严小米的话，响在他耳边，像是不断地在质问他。
顾凌潇勾了勾嘴角，无奈的苦笑。
他要怎么回答？
喜欢严离枫这件事，他该怎么回答？
是要说他死皮赖脸的留在严离枫身边，只要他回头，就能看见他？
还是说，他不要自尊与骄傲，只敢在他身后摇尾乞怜，只要他能给他一点点喜欢。。。。。。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也不想说出口。
严小米说：“凌潇哥，你不也恨过我吗？”
那一刻小米说的风轻云淡，可他心底却是兵荒马乱，他甚至以为严小米永远察觉不出来，可，那又怎么可能，人与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严小米又如何察觉不出来。
他恨过严小米。
在他求而不得的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思祈求的眼神却丝毫不犹豫的落在严小米的身上，严离枫当年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知道他为了留住严小米，不惜将人送进精神病院里，那一刻的严小米是绝望的。
可更让他绝望的却是。。。。。。
自己宁愿是严小米，宁愿被他送入精神病院，只要严离枫回头，哪怕是在里面待一辈子也行。
瞧。。。。。
他有多卑微，有多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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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的夜晚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喧闹，充斥着浓浓的熟悉。严小米走过一个路口站在熟悉的招牌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有多久没有回来过？
不过短短的一年而已，却像是一辈子那样长久。
严小米勾了勾唇角，还是这里生活的比较愉快。
救护车，医生，病人不断交织，医院还是和以前一样，忙个不停。
他又走回这里，自己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
回到京州以后，他最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记得当初和林凡一起考上医学院，泡在图书挂和解剖室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实战，别提有多激动。
记得刚实习那会，他们手中有位病人因为送来太晚，抢救无效，那是他们手中第一个没有被救治回来的病人。
那是林凡哭着抱着他说：“小米，你说我们选择做医生是为了什么？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经历这些的吗？”
想到当时事情，严小米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们还能在这里坚持这么久，那个一直嚷嚷着不当医生的林凡，竟然也穿着白大褂过了这么多年。
只可惜，他已经很久没有穿白大褂了。。。。
“这里有人昏倒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严小米的不远处，有个人突然倒了下去，并不自觉的抽搐。
严小米想都没想，连忙冲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怎么还特么强吻（）
那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旁边围着一群人，有人惊呼着，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伸出援手，严小米使劲扒开拥挤的人群。
不断地说着：“让一让，往旁边让一让。”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蹲在老人面前，那老人面色皮肤呈樱桃红色，呼吸和脉搏加快，基本已经没了意识。
严小米着急的喊着：“大爷，能听见我说话吗？”
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严小米紧张的做了急救诊断，发现老人可能是煤气中毒引起的。
门口的混乱，让医院里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发现并连忙跑了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医生模样的人，跑了过来，旁边的围观的人不自觉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那位医生跑过来，正好蹲在严小米身边，他首先看见的是他专业的手法和急救措施，心里有些吃惊，难道这人也是医生？
救人要紧他也没有想太多，喊来站在旁边的护士：“将人放到推车上，送急救室。”
“老人家是煤气中毒，心脏已经出现衰竭。”严小米察觉到旁边的人，连忙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节约时间，立马救治，以防耽误救人。
“你。。。。。”林凡听见声音，不自觉的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瞬间愣住了。
严小米也看了过去，看见林凡一脸惊恐的表情，也来不及多做解释，连忙对着旁边的护士喊：“将人抬上去，慢点。”
直到将人送进急救室后，严小米才走到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很久没有这样过，这一年多，他的手从未救过一个患者，他甚至以为，曾经的医生严小米就要这样，像死了一样，再也不会出现。
“喝点热水。”
旁边递来一个杯子，严小米顺着那手看去，握着纸杯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抬头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林凡握着纸杯的手一颤，刚到的开水不自觉撒了出来，沾到手上，那一瞬间的刺痛，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严小米不是假的。
他还活着。。。。。。
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看着严小米：“我没想到你还活着。。。。。。”
他以为那个严小米早就死在那个晚上，早就死在那个孤零零的山间，他以为他这辈子都只能祭奠只剩一张照片的严小米。
可。。。。。。。
直到严小米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心底究竟有多惊慌失措，旁边有面玻璃门，他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自己有多平静，他的不动声色，他的不言不语，甚至面无表情，可没有人知道，在严小米出现的那个瞬间，他连控制大脑思考都做不到，手不断颤抖着，连手中的纸杯都拿不稳。
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凡凡，我没死，我还活着。”
严小米眼眶有些湿润，他伸出手握住林凡拿着杯子的手，他温热的指尖触到的却是冰冷而又颤抖的手。
“我是严小米，我活的好好的。”
他像是要让林凡接受这个现实一样，不断的努力微笑着说：“我回来了。。。。。”
那个严小米。。。。。。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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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怎么活下来的？”
两人站在天台上，风吹乱了眼睛，林凡眼眶微红，一点也看不出方才那个抱着严小米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
他抿着嘴角，还有是有些不开心。
对于自己受伤的事情，严小米脑中可以想起的片段不是很多，像是很多事情消失了一样，他试着努力回想过，却依旧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自己为了报复严离枫从山上跳了下去，再醒来便已经在美国，从山上跳下去和到美国那中间的一段，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中间那段日子，像是睡了个觉一样，睡醒之后就一点印象也没有。
严小米皱了皱眉，坦白道：“其实关于当初的事情，我有些回忆不起来。”
他的样子很严肃，中间空白的那一段，像是从他的生命中抽离了一样，可那样的严小米，生命中是少了一部分，而那部分，他觉得很重要。。。。。。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林凡带了些责怪：“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那段时间我无法和你联系。”
林凡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对我隐瞒了？”
严小米无奈的笑：“你总是这么懂我。”
“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从头到尾告诉你。”严小米眼神坚定：“一句话都不会再隐瞒里，一五一十的和你交代清楚。”
他都说到这份上，他还能在做什么，严小米有自己的分寸，林凡无奈的从旁边拿来两罐罐装咖啡，伸手拉开，递到严小米面前：“我今晚值班，不能喝酒，为了欢迎你回来，喝杯咖啡庆祝一下。”
严小米接过，林凡又打开另一瓶。
天台对饮，严小米不禁笑了笑，这样子让他想到以前和林凡一起在医院的样子，那时他们也是喜欢在天台上喝东西，但他们是医生，自然不能喝酒，于是总是从楼下买上两罐咖啡，假装喝了啤酒一样。
“一年不见，你倒是比以前自律了。”严小米眯着眼睛笑道：“记得有次你不当班，偷偷买了几罐啤酒，非要在医院天台上喝，结果没喝一点，你就醉了，抱着我胳膊一直喊着：毛主席万岁。。。。。。”
“你就别说我了，我就喝醉那么几次，你也不想想你喝多看多少次，上大学那会，经常喝多了就拉着我非要去看什么星星，大冬天，我为了陪你看星星，直接烧到快40度。”
久违的重逢，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彼此之间有那么多回忆，不是爱人，也不是亲人，可却比亲人还要让他牵挂。
严小米死的时候，林凡有多痛苦，现在再见他的狂喜就有多剧烈。
两人聊了会，林凡突然想起了苏默言，严小米回国，应该很想去见他，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严小米再见苏默言会怎么样。
当初被严离枫逼到去死，林凡可以理解，严离枫对小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