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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住的瑟缩了一下,一颗心绷的紧紧的,
就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我察觉到他的动作,或许是出于本能,我条件反射性的一把将他的手拦下。
他双眸充血的盯着我:“松开。”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怒不可遏从床上拥着我坐起,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下震开了我猛的向我的心脏伸去,力量大到我根本无法挣扎反抗。
感受到他的手掌紧贴上来那一刻,我再次体会到了那少女吸我血的那种抽丝剥茧的感觉。没一会儿就有痛感传来,不是一星半点的痛,疼痛感几乎遍及了我的全身。
他的手掌周围开始不断的有红色气体冒出,接着是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而我也越来越痛了,痛的我牙齿都跟着打颤,他就像是我预先猜想的那样,似乎要硬生生的将我的心搅碎。
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可能会没命。
我使劲的扭动着试图挣脱,他则是眉头深皱的看着我,明明是他让我产生痛苦可是他的额头,以及脖颈处几乎都流淌出了汗,一脸着急的模样:“再坚持一会儿,锦儿,再坚持一会儿!”
他看进我的眼睛,仿佛透过我的身体在跟另外一个人对话,我痛苦的喊叫也换不回他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不一会儿,我真的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抽丝剥茧的痛了,眼前的人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无尽的黑暗向我笼罩而来。那只不停变换颜色的手掌也终于离开了我的左心房。
再次落入了他的怀抱,我的意识早已疼的迷蒙不清,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他说了句:“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我略微恍神,这一定不是对我说的,而是那个什么锦儿吧?心里没来由的瑟缩一下,像针扎指尖般的感觉。
第二十七章 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2()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同于刚刚的那种痛,而是无言的难受。
之前一直有疑惑那少女和他的关系,也许他们是兄妹也说不一定,可是现在他谁洞房花烛那肯定就是夫妻什么的了,那个锦儿就那么好吗?
我竟然隐隐有些嫉妒。嫉妒那个叫锦儿的少女。
房中烛光隐隐,倒映在地上,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我身上,大手肆意在我的身上游离,我知道,他一定又把我当成了那个叫锦儿的少女。
“锦儿,过了今晚,你就有实体了。”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般。此刻,在他的眼里,我不是于梦凡,他真的把我当成了那个让我嫉妒的少女。
心里没来由的一酸,眼角不可抑制的滑出一滴冰凉的东西。
是眼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这情绪根本就不是由我产生的。
“谢谢你,殿下。”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有我的手,竟然毫无预兆的攀上他的肩膀!
我拼命想要把手臂收回,可是手就是不听我的使唤仍然一动不动的搭在他身上,我开口说话,却听不到自己所发出的声音。
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强压在我的心头,不让我冒出头。
但我的感官却是清晰的!他清润的眼被他眼底浓的化不开的东西渲染的腥红。
尤其是有那么一瞬间,像被针给蛰了似的,疼痛感触及表里。几乎难受的想要死掉!我痛呼出声却像哑巴失声,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想要挪动远离,可是我仍然动不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为什么?难道,难道是那个叫锦儿的少女在操控着我吗?
我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吓懵了。
他半是亲吻,半是安慰:“别怕,放松。”
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那少女却又不顾我的想法压住我的声音,和我本来想说的话背道而驰。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歇斯底里的冲他们咆哮怒吼着,可他们两人全当置若罔闻。
他满足的轻叹,她娇羞的迎合,没人在意我说话,没有人在意我的反抗,明明是我的身体,可笑的是我只能像一个旁观者那样,亲眼见证这一场荒诞的情事!
我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有多少像今晚这样的日日夜夜需要度过。
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没有结束,殿下是我的,所以永远不会结束。’
她回答了我!她竟然回答了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像唱着一首歌儿那样唯美。我再问她时,她又没有了声音。
再次醒来,只微微一动,身体酸痛的就像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样,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环顾四周,妖孽男不在了。试着动了动,没有阻碍?意识到我能行动自如了,那个叫锦儿的少女也没有对我进行压制,羞耻的一夜也总算过去了,这一刻,是十七年来,我前所未有的一次开心。
想起那些个数不清的起起伏伏,虽然很难过,甚至想一头撞死的冲动,但是比起能说话,能自己支配自己的肢体行动自由,好像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没人能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那个叫锦儿的少女会一直压制我的声音和我的行动,就这么一直掌控着我的身体任他索取,让我浑身酸痛的像要散架且泥泞不堪。
就在这时,门突被缓缓推开,我以为是妖孽男又回来了,看见进来的人是肖尊立,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他走进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反而透着点试探以及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我:“还好吗?”
还好吗?不好,很不好!也许肖尊立并不是出自关心,可是却让我一直强忍着的难受瞬间化成酸意,喉咙哽咽着,眼泪就这样冒出眼眶,簌簌的往下掉。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启齿跟别人倾述,我暗自伸手把眼泪擦了,可是就是越擦流的越凶,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见我哭的很厉害,轻轻叹了口气,走近我,伸手掰开我不停擦眼泪的手:“他怎么你了?”
“不要问了,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我一边拂开他的手,一边退后,想起昨夜,喉咙处哽咽个不停,同时绷的紧紧的,还直反酸。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我捂着嘴,努力克制着不要哭出声来,不想自己在别人面前脆弱不堪。
肖尊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凌乱不堪的床,久久没有回神。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团四散开来的腥红血液赫然映入眼帘,那是
我急忙跑过去连鞋子都顾不上脱上床一下挡住那团不堪的东西:“你看什么看啊出去你!”
肖尊立惊疑的看着我,感觉只要我说出了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就要活剥了我似的:“要你管跟你有关系吗!”
“该死的你真的就你就轻易给他,身为一个女人就这么贱这么轻浮这么不知廉耻吗?”
肖尊立每上前一步,我就惊恐的遮住后面一团乱麻的床。
那些不堪的字眼从别人嘴里吐露出来就像利箭一样直击我的心脏!可是我能怎么样,发生的这一切是我这个小人物就能阻止的了的吗。很多情绪一齐上涌,让我连呼吸都是发疼的:“是啊我就是这么贱这么轻浮这么不知廉耻,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没人知道我有多愤怒,多恨。
“做都做了还怕人看?你要是当初早答应把身子给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呵呵,看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路!”我气愤的看着他,真要是早点答应把身子给他事实的本质也没有任何改变不是吗?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妖孽男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我应该是拜他所赐吧?
因为那妖孽男到来的时候,肖尊立当时的反应真的让我特别不理解;他那时漫步走至一个梨花柜前,五指摊开,一把长条钥匙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随后取出一套早已铺设好的纸宣和早已研磨好的一小叠黑墨,对妖孽男说答应办的事情已经完成。
而传言肖尊立只做利益交换,只要肯拿出他想要的东西去换,他几乎都能办到,所以事情显而易见了不是么?现在还来这里假惺惺!
“是你,一定是你告诉他我的下落的对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一定是你!你别不承认!”
乍一想到阿爹不顾自身安危连夜把同心锁和离心锁缝在脚底把我送出来,目的就是为了逃离妖孽男,而我到了东城即便再怎么想阿爹,想回家都要生生忍住,不说吃了很多苦,可也没好到哪里去。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把我所有的坚持一下击退回原点!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将气定神闲的他像捏小蚂蚁一样握在手里,然后十指紧握,再狠狠用力,捏死!
看着他不甚在意的就着旁边的位置坐下,一手撩起袖子伸手拿起茶壶兀自倒了杯茶水。
薄唇轻抿,小酌了一口,继而意味不明的给我抛出了一个诱饵:“我还真是爱极了你这倔强的小模样,想不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啊?”话落,茶水往桌子上一放,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还用想吗,身体都已经被他玷污了不是吗?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事?
“他用自己长生不老的寿命和我做交易,让我彻底把你体内的妖魂融进你的骨血,然后,代替你。”半晌,他又接着说道:“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听完他所说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只是本能的十指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肉里也不知道疼:“你会这样做吗?”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跟你交换,但是,只要你帮了我,我一定,一定会报答你,甚至为你做任何事情!”
这也是我唯一可以承诺的了。
“我不是好人,也从不帮人。我只做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