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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么说,说明我应该是猜对了。
“我平白不见了死了难道他不会对你起疑?”
穆斋想了想,继而说道,“此时,恐怕他已经在房屋四周到处找寻你我的踪迹,我把你就地解决了,回去时我自然可以说成你趁我不注意逃跑,我一路寻出来就是没发现你躲藏在何处,如此,便能了结此事。”
话落,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再一次将我敲晕,闭上眼的那一刻,我恍惚看到了穆斋眼里的那抹决绝竟是那样刺眼。
真的逃不掉了吗?
真的要死了吗?
我还没开始新的生活就要身首异处了吗?
当我再次爬起来时,发现大量的水不停地朝我灌溉进来,水位已经高至小腿肚,可是水还在拼命地往里倒灌!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看了看四周,水位上涨的很快,转眼间,我就被水冲得撞到石壁上。踮着脚费劲地踩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体不稳,在水中摇摇晃晃。
此时应该是黑夜,如果不是这月光,我完全看不清任何物体。
这里是哪里?
穆斋不在了,四周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甚至诡异到没有一声鸟叫虫鸣!
我说不出话。发不出声,连呼喊求救都是一种奢侈。
没多久,我整个人开始完全被泡在水里,水几乎都快要涨到我脖子了。只觉得喉咙瞬间哽咽,大脑一片空白。
真的逃不掉了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若说这世上还有我的牵挂,那就是龙之凡,我还不能死啊!
放眼望去,全是一片昏黄浑浊的水,还打着湍急的漩涡,仿佛野兽张着大口,要将一切生命吞没。唯一支撑我不被淹没头顶的就是右手处的一块凸起的大石墩。紧紧扒着它,我才勉强稳住身体,没被水冲跑。
刺骨的凉,和被水冲到石壁上血肉模糊的背,撕心裂肺的疼交织在一起。无数水珠像一根根锋利的针扎在我的身上,扎在我的心里。
因为恐惧,因为害怕,我用干涩嘶哑的喉咙呜咽出声,眼眶渐渐涌上一股湿意,泪水浑浊一滴一滴漫出来,四周的水已然在她眼里模糊一片,我一遍遍挥去眼框里流出的泪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用自己的灵魂起誓,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让那些欺我之人付出血的代价!
不多时,我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在预期死亡的瞬间,我露出绝望而悲凉的笑意。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张沉静英俊的侧脸,自黑夜里平静而出,比夜色还要冷漠坚硬。可是,我已经分辨不清他是谁了。
紧接着朝我飞身而来,温热的大手从我的脖子和腰间圈过,将我打横抱起。
漠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惜我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听不太真切。我努力维持一丝理智扭头看向头顶的脸。不为别的,只想看清,抱着我的男人是谁,却抵不过沉重的眼皮,昏沉过去。
完美的唇形,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一如那个我曾避之不及的那个男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可恶的男人!()
我看着眼前朱红色大门,唇角微微牵起一抹冷笑。这老头儿,一天就知道招惹外人来!!本来想着陪他一起下山去游名山大川,结果一大早,睡都没有睡醒就有人打着拜访的名义闯进山来,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隔着一扇门,我能听清楚有关老头儿在外面和一个嗓音浑厚犹如天籁之音的男人所有的对话。
男子稳稳坐下,双手无意识搭在扶手上,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细细打量着与老头儿对坐的眉眼深邃的谪仙男子,玄黑秀金的衣袍贴在他身上,更显挺拔英姿,脸似玄玉,那种执掌乾坤的霸气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傅皇所来何事?”
“千寻阁洵美之位选拔在即,本皇特来此想让尊者跟随本皇下山一趟。”
老头儿懒洋洋的靠在摇椅上,“那与老朽何干?老朽年纪大了,凌云壮志早已被凡世俗尘磨灭的所剩无几,只想和自己的孙女儿过几天安稳舒适的日子,还请傅皇另找他人吧。”
“孙女儿?怎的本皇不知尊者竟还有一孙女儿?”
“这是老朽的家事,恕老朽不便透露。”
下一秒,只见那男人不着痕迹的扭头对着他身侧的一名黑衣男子笑了笑,那黑衣男子手里所执的刀剑霎时出鞘,朝前横跨一步。
“傅皇这是打算要将老朽强行带走么?”
“是有这么个打算。如今这大争之世,总要贤能多才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才好,若是人人都像尊者这般藏匿在深山里不问世事,过着奢华而舒适的生活,想必这异界要不了多久便会千疮百孔,何况尊者还是个渡世人过苦难关的道人,难道不应该自觉顺应天命?”
老头儿不经意间牵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傅皇大概不知道,老朽实在不喜欢有人用逼迫的手段让老朽前去效力。”
闻言,男子微微抬手,他身旁那一袭黑衣的男人,手里出鞘的刀剑一瞬间缩回刀鞘,动作整齐,不带一丝累赘,能想象得到,训练他们的主人是何种性格。
“那要看尊者能否做出正确的抉择了。”
口出狂言!
“呵呵。老头子,你赶紧的别跟这人罗里吧嗦了,我听着脑袋疼”
“谁?”
我在屋子里真的实在是听不惯了,随手写了一道纸揉成团儿精准的砸在了老头儿和那个男人中间的石桌上。
那男人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威胁,那男的到底有没有搞错,这里可是云山之巅,是老头儿的地盘儿,他侥是再厉害,不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
别看老头儿明面儿上风平浪静的,真要是发起狠来,他有一千种办法能让那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我推开门面无表情的从屋子里出来,近距离看向那两个男子,样貌堂堂人品却是
那男子见我从屋子里出来,一派从容的转身,忽然弯起唇,看向老头儿:“这位姑娘便是尊者的孙女啊,长的好生俊俏呢”
得,夸人都不会夸
“凡凡,我刚刚说话一直都注意着很小声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老头儿一句话我便明白了所有,他刚刚被人威胁之所以没有动怒,全都是因为我平时浅眠,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惊醒,他才选择在别人对他出言不逊却是平心静气尽量压抑着自己,只为了不惊扰我睡觉。
犹记得几百年前,我一睁开眼睛,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就说是我爷爷!
我忘记了所有事情,只记得自己叫于梦凡。
短短的几百年的时间,老头儿一点一点把他脑海里所有学识一股脑的灌输给我,一心想让我成为深藏不露的不凡之辈,等他驾鹤西去,魂归故里,留我一人在世也没人敢欺我辱我不把我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些,我鼻子不禁一酸,再次挥手在空中写了一行话,“老头儿,这自命不凡的男人我看着就烦,我能不能赶他出去?”
老头儿说,我被人施了禁声术,这个术法,如果没有那个施法术的人亲自解开,我便只能做个有口不能言的哑巴。我把一切都忘了,就更加记不得究竟是谁给我施的禁声术,老头儿便教了我用法术在空中做字的术法,一开始不大习惯,现在挥一挥手就能在空中写下我想说的话,还挺顺手的。
那男子见我如此这般,满眼讶异的看着我。似乎在疑惑堂堂尊者的孙女竟然是个哑女?
我毫不在意的回了他一个冷眼,以为老头儿也和我一样厌极了眼前这两个动不动对他刀剑相向的两人,他懒得动手,那就只有我帮他清理了。
没想到,老头儿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慢慢品着,略微思衬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咂了咂嘴,捋了捋他那及胸的白胡子,“不行呢,突然想起来我早年欠了傅国皇室的摄政王一份大的人情。今日,他的侄子有求于我,怎样都得去。”
我再次挥了挥袖袍,“那有什么?我替你还!”
老头儿前些日子,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给我找来了一件宝贝————摄魂铃。
他说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只是一直被人私藏了起来,而那个私藏者,法力了得,老头儿虽然没有败,但也没占着多少便宜,可是自从他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有些心律不齐,哪怕是在教我功夫的过程中,总是冒着虚汗,身体越发不好了,显然去给我找摄魂铃的那次受到了重创。
而有关洵美的事情,我倒是也了解不少,如果他去给别人当谋士,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老头儿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是让他去了,指不定就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能让老头儿去!
“这”
“别这呀那的,你不是还要去寻你的老伴么,这事儿交给我吧,绝对不给你丢脸,你看咋样?”
这么多年的潜心修学,早有闯荡一番的想法,只是我一向害怕外面的花花世界,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说话。可是老头儿总希望我能对自己的有口不能言一事释怀,走出与人交流的阴影,我不想总是拂了他的一番好意。
现如今有个送上门来的试验品,我没理由拒绝的不是么?
老头儿吊起眉毛,“那行吧。在你还没回来之前,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云山之巅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游名山大川,顺便找我的老伴儿。”
老头儿每次提及他的老伴儿,我都禁不住想哭,他一辈子唠叨着去找,却从来不会轻易离开云山之巅,老头儿说,怕他走了,那老伴儿回来了找不见人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着一直在老头儿身后默不作声的男子在空中写下了一句话,“别难为老头儿了,我跟你走。”
他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良久,仿佛在质疑我真的能顶替老头儿辅佐他,帮他夺得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