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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就在龙千野想要对我说什么的,苏洛寒却跟瞎子一样看不清现在的局势,竟然迎头撞上正游走在暴怒边缘的龙千野,“刚刚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听到这话,我真的好想死!
他妈的凭什么又是我替那个死女人背锅?
像现在这样,我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因为我总不能跟苏洛寒说,刚刚调戏你的不是我,是我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我觉得我真要是这样说,苏洛寒不是拿我当神经病就是会以为我是故意装傻制造暧昧。
第五十三章 奇异的心慌之感()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的。”说完,我强压着慌乱,撒开两腿就大步往前跑,我觉得我要是再呆下去,苏洛寒指不定还要说些什么我超级不爱听的话。
真要是这样,我会疯掉的!
可是跑到半途,我蓦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龙千野并没有跟上来。乍一回头,后边全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
只见苏洛寒整个身体突然向后仰起,不对!不是仰起,远远看上去简直就像是被折断了一样!竟然一手拔除胸膛的肋骨,把被龙千野打的弯曲至极的身体又渐渐给掰回来。我在原地已经惊的说不出话!
苏洛寒拿着他手中看上去极为尖锐的肋骨猛的朝龙千野掷去的那一刹那,我有种从未有过的惊慌,心痛,这些感官齐齐聚集在一起慢慢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是跑还是留?
只眨眼间的功夫,苏洛寒投掷出去的那根肋骨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被龙千野大手一挥,直直朝苏洛寒折了回去。
苏洛寒好似一下被定在那儿,在我看来,无异于等死。因为我虽然没见过龙千野打过架,可现在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他有多暴怒,几乎卯足了劲儿,周身燃起了一圈火红的光芒,飞身朝苏洛寒扑去。
不行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因为我为自己这一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感到可耻。
苏洛寒,一个在我潦倒穷途末路的时候,给我提供了最基本的衣食住行,在此之前我们非亲非故。即便他在我住进他的房子之后,有许多近乎无理的要求和脾气古怪到处处跟我苛刻到底,可他似乎从来没对我做过坏事,也从来没对我起过什么坏心,真的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
这样的恩情,虽然无以言说,我却一直铭记在心。真的打心底里感激苏洛寒。
可是,现在他逐渐处于劣势我竟然会为那个曾三番五次欺我辱我的妖孽男龙千野感到莫名担心和焦灼。
为什么?
难道我喜欢上了龙千野吗?想到这一点,我如遭雷击,一下愣住了,甚至心跳都漏了半拍。
越走,我的脚步越沉重,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脑子里全是龙千野嗜血的面孔!不断的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
回家的途中,天上的月亮穿过微云,越升越高,显得格外诡异。
没多久,月亮被突然一下涌来的黑云遮盖;看不见一点星辰的痕迹。
与此同时,四周更是弥漫着飘忽不定的雾气,我住的小巷路径本就狭窄;弯弯曲曲的。又是东城极为荒远偏僻的地段,这一来周围静谧的有些让人不安。
宁静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
不多时,我总能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我,可当我回头看却是漆黑一片。
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沙沙声,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那么沉重且狰狞。
这感觉,总好像有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手从身后向我的头顶伸来!
我摒住呼吸,低着头紧赶慢赶的恨不得一下飞回去。一进屋,就条件反射的用一只腿关门,一只手开灯,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仅仅只用了三秒。
我知道,人总是要去习惯那些不习惯的习惯,可是只要我感觉到了这种令人心悸的鬼魅的喘息,我总会像今天这样第一个反应就是,跑!然后就是想到两个字,回家。
好不容易平复下忐忑不安的内心,我却禁不住想着,他们到底最后谁赢了?
龙千野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还有苏洛寒
想到这里,我实在不敢继续往深处想了,此刻,唯有酒精才能够麻醉我的心脏,只有喝到浑身发凉才能让我不去想那些细思极恐的事情。
“心心姐?”
正找着酒,门外响起了豆苗的声音。
我这才回过神来。找酒,甚至于依赖酒精这个东西,其实是在刚来东城之时养成的。自打进了异乡街,有了自己的魂渊馆,有豆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想要用酒精狠狠的麻痹自己的心态了。
今天我很反常。
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就是很慌,要问我具体的慌什么,为什么慌,我只能是慌上加慌。我唯一知道的是,这感觉似乎在我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对龙千野产生了那种感觉之后,变得格外强盛。
“心心姐?开门,是我,是豆苗苗啊”
我兀自冷静下来,扭开门,豆苗一下子朝我扑来,“心心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在堂屋等了你整整一天都没见你从那里出来,刚刚一听到动静我以为是有外人闯入,没想到追上来却看到心心姐你的身影,告诉苗,今天去魂愿阁是不是阁主跟你说什么了?”
豆苗肉乎乎的手掌,像是在安慰着拍打一个惊慌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拍打在我的背上。很轻,很柔,那一瞬间,蓄积已久的眼泪蓦的从我眼睛里夺眶而出,我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就想放肆的大哭一场。
我以为我会在傍晚之前回家,方言却找上门来威胁我。
我以为出了魂愿阁我就能顺利回到魂渊馆,半路却撞见了久违的苏洛寒。
我以为我和他只是说上几句话就能各自相安无事的离开,沐锦欢却突然冒出来掌控我的身体,还做出了一系列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以为我只要说服自己事情不是我干的,那些话也不是我说的,所有的一切统统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是龙千野却蓦的出现了。
好多好多的我以为,最后都出现了无数场意外。还有,我以为龙千野欺我,辱我,我该是恨他至死的,可是今天,我却臆测到了自己内心最可怕的一抹念头。
恐惧,不安。焦躁,总之,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崩溃的状态,并且我也无法控制自己愈演愈烈!
以至于我的哭声,由最初的抽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那些眼泪就好像无底深井,永远都哭不尽,流不完。
“心心姐你别哭啊,你这一哭苗看着好心疼。”
我不知道豆苗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发自肺腑,但是毫无疑问,我被深深的触动到了。她真的可以算的上我女性当中第一个也是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不,不是朋友,应该是那种近乎于亲人的情谊。
“来,别光顾着哭啦,告诉苗,你是从哪儿回来的?为啥不从我最初送你走的地方回来?”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对豆苗讲了,豆苗显得很吃惊,“方言?她身边是不是还有个扎俩小辫的女人贴身伺候着?”
“是。”
“这个人好像并不是像她自己那样形容的那么简单,阁主似乎不怎么待见。如果她真敢威胁你或是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立马告诉阁主,心心姐你不用怕。”
“嗯。”
豆苗看上去比我小,但是她说起话做起事来真的很稳当。
“那你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君心了吗?他说,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都老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只和豆苗说了魂愿阁的事儿,有关于今夜苏洛寒和龙千野的事儿,我一个字都没向她提起。我想将这件事情选择性的忘掉。
“没有。”
豆苗只是皱了下眉,并无有它。
“苗”
“什么?”
“我想学法术。”
如果我会法术,也许,木锦欢就不会再敢在我身体里胡作非为了,如果我之前会法术,也许今夜的这一幕就不会发生。不论怎样,既然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我想往高处走。尽量站的高一点。
“法术?我没听错吧你要学法术?”
豆苗闻言,像是看什么似的,紧紧的盯着我,好像在确定她是不是听错了一样。
我直接拿出肖尊立给我的那本异妖习咒给豆苗看。
豆苗接过书,翻看了书的前几页,“这,这书是?”
我知道豆苗想问什么,“肖尊立给我的。”
“可这上面的心法咒语都是属于妖人的范畴心心姐,你,你是妖人?”
我状似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嗯。”
“你为什么想学习法术?”
“不瞒你讲,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有着这样身份的时候,我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混吃等死,可是后来,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这一步田地,我好像不想再甘心做一个懦夫了。我想变强大一点,甚至更强一点,我不想命运老是掌控着我,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就让我什么时候死,我想自己做自己的主宰,只有我变得更强了,我才不会畏惧,畏惧某些人和事。”
例如肖尊立。因为不会妖术,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的脑袋明明长在脖子上,可是某个人的存在,会让你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搬家。现在,我们达成了交易,相互得利,他自然不会懂我分毫,可是以后呢?人心隔肚皮,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假使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了,我怎么办?跪着向他乞求怜悯吗?
例如方言。甚至连她那个小小的身份低微的奴仆我都怕。
再例如龙千野,我的命脉似乎被他牢牢掐在手心,想什么时候弄我,就什么时候弄我,想什么时候把握丢弃就什么时候把我丢弃,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