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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伟芬知道是情杀,但是对于已经年过四十还没结婚的祁雅来说,这样的死法未免太凄惨了些。
可是总有一些女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祁柔早晨起床之后便自己洗漱,她知道徐峥然很累,知道徐峥然一晚上都没睡觉,她又何尝不是?祁柔看着镜子中皮肤蜡黄枯干的自己,突然想念在普罗旺斯的那段时光。
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她要珍惜着最后一刻能跟徐峥然在一起的时间。
徐峥然被卫生间的水声惊醒,他看着床上空无一人瞬间站起来大声的喊着祁柔的名字,然后来不及穿鞋子便奔向了卫生间。
当他看见正在西洗脸的祁柔的时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来,“小乖,小乖。”
祁柔傻傻的被他抱着,她轻声在徐峥然的耳边说道,“峥然,你弄疼我了!”
徐峥然闻言赶紧松开,他的手摩挲着祁柔的脸颊,用一种近似哀求的语气说着动人的情话,“小乖,你要这样走掉,没有你我会疯的。”
祁柔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状,“我好饿,想喝白粥。”
“我去做!”徐峥然将祁柔抱回床上之后便去小厨房煮粥,祁柔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要求做什么了,他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祁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半小时之后徐峥然端着白粥来到祁柔面前,祁柔看他额头上的汗,小心的擦拭,然后娇嗔着:“喂我!”
徐峥然好像看见之前的那个会跟他撒娇的祁柔,心里被她脸上的笑容温暖着,手里拿着勺子将粥吹凉之后喂到祁柔的最终,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一碗粥都吃下去的时候,祁柔竟然要求再来一碗。
徐峥然是多么欣喜祁柔的变化,他再次盛了一碗粥,然后细心仔细的喂祁柔吃下。
余伟芬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她面无法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将衣服放在沙发上,“换上吧,葬礼在一小时之后。”
祁柔看着余伟芬然后点了点头,然后徐峥然说:“峥然,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徐峥然看了余伟芬一眼走出房间,徐伟廷的葬礼在下周,而肖芳芳他准备送到伦敦去埋葬。
祁柔换上余伟芬为自己准备的衣服,那黑色的连衣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显得她的身形更加纤细,她毫不费力的将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放进床头的抽屉里面,然后看着余伟芬说,“走吧。”
祁柔换好衣服之后跟余伟芬走出门口看着徐峥然,她眼睛里面有着晶晶亮亮的东西流出。
“我去楼下等你。”余伟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在这里,只能找了借口先下楼。
祁柔的手指抚摸着徐峥然的眉头,这个男人还是像往日一般的俊朗非凡,他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还有那不易察觉的哀伤。
沉默了一会之后,徐峥然握住了祁柔的手:“你去祁雅的葬礼?”
“嗯,我去参加姑姑的葬礼,也是要谢谢你最近的照顾,谢谢你徐峥然,在我这么美好的岁月里面爱过我。”
“小乖,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几天想明白一个道理,因为我们相爱才导致了这一场又一场的变故,如果我们不爱了,那么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徐峥然,我们分开吧,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分开?祁柔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我爱你吗?难道我为你做的你看不出来吗?是不是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看得见?是不是余伟芬不让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是我自己的决定,”祁柔脸上泪水越来越汹涌,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挺直了腰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我姓祁,我有自己的责任,而你徐家二爷,也有自己的担当,徐峥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徐峥然的手紧紧抓着祁柔的胳膊,“我不要徐氏,我不要远东,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祁柔用力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她无奈的看着徐峥然,眼睛中带着一种伤痛的情愫,“可是我姓祁,我无法再次丢下我的家人。”
祁柔在徐峥然发愣的时候走过他的面前,慢慢的扶着楼下楼。
余伟芬在车上看见哭的稀里哗啦的祁柔没说什么,只是地给她一块毛巾跟一个墨镜。
祁柔简单清理一下泪痕,戴上墨镜之后让司机直奔墓地。
祁雅葬礼的低调跟她平时为人做事的高调截然不同,很多人都知道她跟徐伟廷之间的关系,而她跟徐伟廷肖芳芳死在一起,也成了整个上流社会不能说的秘密。
葬礼之后祁家的人参加,祁震为祁雅献上了红色的玫瑰,这是他的亲妹妹,对于这种事情,他也十分难过。
只是祁雅这个人为人奔放,最不喜欢白色的菊花跟百合,她的世界永远只有玫瑰,热情如火,妖艳淬毒。
祁柔由于腰伤站了一会有些累便先回车上,余伟芬将一个信封地给她,“是机票。我跟你爸爸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学校跟住所还有足够的金钱,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祁柔,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祁柔看着机票上面的目的地吃惊的看着余伟芬,“这。。。你都知道了吗?”
“你不是一直想去吗?这次成全你,你想见的人会再机场接你。就这样!”余伟芬拉开车门下车,她抚摸了一下祁柔的长发,眼神中流露出不舍,“好好照顾自己。”
“嗯。”
“开车吧!”余伟芬吩咐司机,自己则是迅速转身看向别处,她不喜欢别人看见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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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然在看见祁柔离开的背影发了疯一般的回到病房,他看着床上整理的床单北被褥,还有被拉开的抽屉。
那枚钻戒躺在那里,安静的一动不动。
徐峥然拿起钻戒跑出医院,他拿起手机拨打伊斯塔跟严浩轩的电话,让他们马上查明祁柔的位置。
严浩轩很快查到祁柔在机场已经换了登机牌,目的地是哥本哈根。
徐峥然开车直奔机场,当他赶到机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祁柔正往安检处走。
徐峥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身后用力的抱着她,“小乖,别走,我求你,别走!”
祁柔感受到自己后背的湿润,她的身体刹那间的僵硬住,徐峥然,他哭了吗?
“徐峥然,你放了我吧。”
祁柔转过头看着面前眼圈通红的男人,这一刻她的鼻子也开始泛酸,单是还是在眼泪决堤之前克制住了自己:“我们本就是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如果时光跳回三个月前,徐峥然,你不要来搭讪,我也不会爱上你,那样多好。”
徐峥然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柔,瞳孔中她的身影开始模糊:“你,后悔了?”
“嗯。所以你放了我吧!”
这是大厅开始广播祁柔所乘的那趟飞机开始安检,她用力的拉开徐峥然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进了安检口。
在她转身的那一霎那,泪水瞬间崩塌。
而徐峥然看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的时候,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那燃尽的青春岁月,你笑着来,哭着走开。
45。或许结束,或许劫数。()
徐峥然晕倒的时候严浩轩正在身边,他看着平时威风凛凛的二爷倒在地上便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病人是疲劳过度,需要休息,而这一睡,徐峥然睡了三天三夜。
徐峥然在梦里面跟祁柔互相追逐玩耍,在空旷的草地上肆无忌惮的做。爱,在漆黑的夜空里面他搂着祁柔说着动人的情话,他知道这是梦,但是舍不得醒来。
当徐峥然睁眼的那一刻,他看见严浩轩跟伊斯塔在焦急的讨论着徐氏跟远东的事情,而自己却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二爷,你醒了?”
“你们刚刚说什么?徐氏怎么了?”
伊斯塔清了清嗓子恭敬的对徐峥然说,“二爷,徐伟廷早在几年前就把遗嘱写好,徐威继承遗产之后,您晕倒以后徐氏那边以群龙无首为理由推举徐威做了集团主席,会成为徐氏的第一大股东。而且。。徐伟廷的葬礼事宜已经由徐威做好。这是您昏迷三天发生的事情。”
徐峥然的大脑慢慢联想这之前的种种事宜,徐威的翅膀羽翼比他想象的要丰满,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查查他最近的资金往来。”
“二爷,我查了祁柔小姐的行踪,她到了根本哈根之后根本没出登机口,而是直接转机去了别的地方,到底是去哪,暂时查不到。”
徐峥然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我知道了,不要找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徐峥然回忆着祁柔的点点滴滴,然后独自一个人对着空旷的病房苦笑,或许结束,或许劫数。
她走了,走的让徐峥然死心塌地。
她知道自己会找她,干脆不去余伟芬安排的目的地。
祁柔,你真是狠。
徐峥然走到病房的阳台上,他看见外面那灿烂的阳光,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父母当年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肖芳芳为什么会引爆炸弹呢?还有为什么蔷薇庄园会有炸弹?最离奇的是那天的红外线瞄准器到底是谁搞的鬼!
这时院长走到徐峥然的身边,拿出香烟递给他。
徐峥然熟练的点了一支问老师,“您从不抽烟的,况且这里是医院。”
“那有什么?”院长也点燃了一支烟跟徐峥然一起眺望远方,“在别人眼里我是院长,在你面前我是老师!峥然,你家的事情我都听伊斯塔说了,其实我想说的是,逝者已矣,不要纠结于过去发生了什么,要看将来。”
“老师,我突然觉得人生的那点追求全部都破灭了,好像自己掉入一个无边的黑洞一样,看不清楚,走不出去!”
院长拍了拍徐峥然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是吗?那就不要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