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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祁松没有任何的吵闹,他安静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整个人没有任何情绪如同白纸一般,孟媛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心疼,她小心的握住了祁松的手,祁松却闪电般的收回。
孟媛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后只好悻悻的收回。
“祁柔小姐,乔医生已经在等我们了!”车子到了地方之后,魏明先拉开车门让祁柔下车,而后去搀扶祁松。
祁松闪躲了一下,绑着纱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扶着车门,“不要碰我,我还没有残疾!”
孟媛看到这一幕心酸不已,她想起刚刚自己安慰祁松时他的反应,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祁柔见了乔医生之后将祁松带到检查室,乔医生看着陪同的一行人倒是丝毫没有冷酷的架子,对着陪行的几个人说:“家属不要来这么多,我这是疗养院,需要安静。”
“乔医生,求求你一定治好我弟弟!”祁柔看见秘书跟魏明二人走出去之后,激动的握住乔南的手,“拜托了,乔医生。”
乔南尴尬的将手抽回,他将口罩摘下对着祁柔说,“徐峥然都已经交代好了,祁柔小姐放心吧!”
祁柔这才松了一口,她相信徐峥然,从始至终。
乔南进了检查室之后,孟媛看着双眼空洞无神祁柔,焦急的文,“柔姐,祁松到底怎么了?”
祁柔没有回应,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孟媛又问了一遍,祁柔才缓缓开口:“医生说他中枢神经有损伤,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情绪不稳定、易怒、行为偏激、产生幻觉。我这几天问了几个有名的医生,说现在必须治疗,严重的话会全身瘫痪。”
“柔姐,那他现在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
祁柔不断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还是看医生的结果吧!”
孟媛这下彻底蔫了,她从祁柔的话里知道祁松为什么总是易怒暴躁的原因,她心里想着之前祁松的各种行为,虽然过程让她苦不堪言,但是现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是自己能控制。
孟媛打开手机百度中枢神经受损的各种相关网页,在一步步的了解这种病同之后,孟媛还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空旷的庭院,难怪他总是那么易怒,一点点小事就能激起他各种情绪。
等待是最苦心的煎熬,两个小时后乔南推开了检查室的大门,祁松在床上已经沉沉的睡过去,孟媛跟祁柔连忙走到病床前问乔南,“乔医生,怎么样?”
乔南摆了摆手,护士将祁松推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你们跟我进来。”
孟媛跟祁柔来到乔南办公桌前,上面清楚的摆着各项检查结果,乔南拿起头部扫描CT摆在灯光下,“神经损伤的程度不是非常严重,但是必须要治疗,我在血液检测里面查出病人体内金属含量超标是重金属中毒的体现,像这种慢性的侵入血液内脏的金属元素,是导致中枢神经损伤的元凶。”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相信你们也知道,中枢神经损伤现在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我建议还是去做中医扎针配上食疗,每周定时来我这里做血液排毒。”乔南恍然大悟的看着一张核磁共振的片子说,“病人的腹腔出血跟这些也是有关系的,建议温和饮食。”
孟媛的手紧紧的抓住衣角,她看着祁柔有些不解,“柔姐,祁松怎么会慢性金属中毒呢?”
“我要想想。”祁柔自己会想这些年祁松的生活,他很少回公馆住,多数情况都是在郁涵那里还有他自己的几处住所,吃东西的话,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饮食习惯,怎么会金属中毒呢?
孟媛看着祁柔复杂的神情知道她在思考,转身走到祁松所在的病房。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祁松突然觉得自己太笨了,祁松这么多反常行为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还整天惶恐着祁松的靠近。
祁松慢慢醒来的时候看见孟媛趴在自己的旁边睡着,他慢慢的掀起被子穿鞋下地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郁郁葱葱的灌木群。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易怒,而且很多行为根本不受控制。
他想起割腕那天的事情,他那天闭上眼睛之后就坠入梦魇中,依旧是之前的画面,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被溺水中,孟媛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浅笑低吟,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想醒过来,急于摆脱那噩梦中的种种才会做出自残的行为。
祁松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孟媛,悄悄的走出了病房。
这座疗养院的精妙之处在于它是个正方形,四进四出的设计看起来很是复杂,每间病房的房门设计基本一样,雷同的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走廊里面很安静,这虽然是四合院设计的疗养院,但是看起来宁谧幽静,精巧别致。他顺着走廊走到院子门口,发现自己来时做的车子之后又退了回来。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任何人,回到走廊之后向着另一面的出口走去。
打开门,他显示看见成片的绿地,上面蹦蹦哒哒的有几只兔子,还有悠闲吃草的山羊。祁松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氛围,整个人都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从小生活在余伟芬的各种期望之下,在别人三五岁上游乐场玩耍的时候,他每天都是各种的学习班,从奥数到礼仪,从经营分析到美学讨论,看似不相关的科目他都学习过,余伟芬将他当是接班人一样培养,总是有意无意的映射祁家的当家人会在他成年之后落在他的身上。
祁松十八岁的时候,余伟芬并没有兑现诺言将祁松送到继承人的位置,而是开始不断的扩大集团规模,成立基金会,私下收购集团股份。在祁松的眼里,母亲已经渐渐的被权利所掌控,他跟姐姐从小压抑的生活环境让他们觉得童年同事漫无边际的黑暗,午夜梦回的时候甚至总是能看见母亲那阴沉精明的脸。
祁松觉得眼皮有些沉,他的意识好像又回到童年那的那一天,他看见年幼的弟弟在水里面来回的扑腾,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嘴巴张着像是在喊祁松的名字,孩子的妈妈为了救那个孩子跳进水中,十多分钟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看见余伟芬的车子摇下车窗,看见这一幕嘴角露出满意的笑。
然后画面交措在孟媛跟别的男人相拥的画面,他们亲密无间的肆意搂抱,旁若无人的亲吻,祁松想喊她的名字,可是嘴巴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他很无助,他潜意识里面知道这是一个梦境,他不断的拧着自己的胳膊大腿,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害怕,恐惧,无措。
他又梦魇了。
80。祁松变了()
孟媛趴着睡的并不安稳,她睁眼看着病床的时候发现上面没有人。
孟媛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惊慌的在病房的卫生间、走廊里面寻找,她大喊着祁松的名字,在车上小憩的秘书还有魏明听见她的喊声也下了车。
孟媛拨打了祁柔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听,里面传来一段紊乱的呼吸还有男人的声音,孟媛一愣,知道电话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的时候,赶紧挂断电话。
孟媛又回到病房,她看见祁松的手机完好的躺在床边的桌子上,她再次在走廊里面走了一圈,仍旧没发现祁松的痕迹,而且整个疗养院安静的可怕,所有房间的门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祁松,祁松!”孟媛大声的喊着,整个走廊都是回声,一会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探出头来,看见孟媛是在找人,什么都没说便又回到了房间里。
孟媛走向走廊的尽头,她凭直觉的打开门,意外的看见了面前是大片的青草地,而祁松正躺在草地上。
“祁松!”孟媛跑到祁松身边,看见他愁眉紧锁,额头不断有汗流下来,“祁松?醒醒。。”
“别走!”祁松猛然坐起来,把孟媛吓了一跳。
“怎么了?”孟媛用袖子擦了擦祁松额头上的汗,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梦了?”
祁松摇头,看了看天空还有草地,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没事。”
然后整个人便再次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脸上带着纯净自然。
孟媛见状,也顺势的躺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看着祁松的侧脸,脸上由衷的荡漾出一抹幸福。
祁松再也不敢闭眼,他知道现在孟媛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就是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祁松觉得自己跟正常人不一样了,至少从状态上来说,他现在是个神经病人。
连着在疗养院住了三天,孟媛跟祁松都瘦了一圈。
孟媛照顾祁松吃饭,她开始总是变着方法的给他说故事,说之前上学的点点滴滴,祁松也是勉强的笑,偶尔的回应着‘嗯’‘是吗’‘这样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晚上睡觉的时候,祁松让出病房的床自己去睡沙发,在孟媛的再三要求下他回到了床上,却是老老实实的睡觉,手很自然的放在孟媛的腰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越矩的行为。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甚至孟媛贴的他很紧的时候,也感受不到祁松原有的热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很压抑,孟媛不止一次的在夜里醒来看见睡梦中的祁松眉头皱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没用,看祁松这样下去却做不了什么。
祁柔再次出现的时候将祁松跟孟媛带到了一个老中医的面前,她经过再三的确认,最安全无副作用的办法就是针灸。
见到中医的时候祁松还是面无表情,祁松像是局外人一样的看着孟媛跑前跑后的忙着抓药,脸上始终没有一丝的波澜
孟媛原本纤瘦的身材这几天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她的眼下有着浓重的乌青。
她跟孟妈妈解释这几天都在外面出差,过段时间回来,又仔细叮嘱马上要到孟桐检查的时间,让她带着孟桐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