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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陈秋以为她害羞了；压低了声音说；＂那个男的戴眼镜对不对？你们在江滨公园边上的面店吃的；我刚好经过。＂
＂哦；你起得也这么早呀？＂苏是一下子把问题换成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她以为只有她自己才是早起的鸟儿呢！
＂我孤家寡人的自然起得早啦；是你们恋爱中的人也能起这么早才奇怪呢！＂这话让苏是有点脸红了；她倒没必要去解释而已；只是笑了笑回答；＂我习惯早起了！＂
三楼的电梯门开了；苏是与陈秋都走了出去。她们无意的对话却被后面的一个白衣男子全部听进了耳内；眉头一皱；不言一句就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一安排复试的人最多；本应该是安排在周日复试的；毕竟很多人周末才有时间；特别是对于还在职的应聘人员来说；周一过来的话只能请假；但苏是这几个人确实存在偷懒之心；虽然周末来加班是可以调休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在周一。
＂我是想着这些人来面试的决心有多大？如果两个小时都不愿意将就的话；怕是受不了任何委屈的人。＂苏是对着边的招聘同事说明。
＂今天来面试的都是创意部门的岗位；我们是不是要弄些别样生面的面试手段？＂
＂也是；我想想啊；＂苏是翻开之前的培训材料；而边上的同事再次提醒了；＂要么；请乘风一起过来把关吧；反正企划人员都要经过他签字的。＂
＂哦；那你去通知他。＂苏是不知怎么的；在自己的思绪没理清之前；有点不想面对他。
三位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加上乘风；算是四人小组面试官就成立了。一些表格测试结束后；苏是刚想一个个叫过来面答的时候；乘风突然发问了；这应该是之前没任何协商过的。
＂7和8、9组成的最大数是什么？＂
＂987。＂几位面试者通常都是如此回答；而乘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任何实质性的评论。
轮到最后一位面试者来回答了，他看了看我们这些面试官；拒绝了回答；说自己是过来应聘工作的；并不是过来玩脑筋急弯腰；在没等乘风发火之前；他就拿包离去。
苏是忍着不发出笑声；因为她知道此时乘风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倒是边上的同事不知是故意还是确实无知；试探性问了下他。
＂老大；那987是不是标准答案呢？＂
＂9的87次方才是最大的。＂乘风边说边他自创的骄傲眼神瞄了一眼苏是。
苏是想了想；同样回以他不不不屑的眼神；同时回答道：这个问题有两种可能性。如果限定每个数字，只能用一次的话，那么9的87次方就是最大的。如果不限定数字的使用次数话，这个就可以写出一个无限大的数字了，比如：999999……87。＂
＂好厉害呀；苏是；我算服了你了；厉害；厉害。天才天才呀！一直以为你文字很牛；想不到数字也这么厉害的。＂边上两位同事夸赞起来。
＂其实这不是数字题；是文字题；只要用心把文字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解；最大的数是什么；就明白了；而且；这种思维不能被限定死；人都是死在习惯思维上的。＂苏是觉得自己头顶都发光了起来。
＂脑子倒不错；就是人品不行。＂乘风突然点了这句；听得苏是莫名其妙；心想着自己何时又得罪他了？而且还累及人品这么高大上的主题？
经过三轮紧张的面试选拔之后；苏是跟乘风共同定下了几个人选；在用人方面；乘风倒是很顺从苏是的建议。
＂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人品问题？＂苏是直接问了出来。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乘风还是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
＂请你说清楚；我不希望自己被人误解；虽然你一个人误解的话也没有关系；但我不喜欢这种话在公众面前说；至少我要保持同事们面前的形象。所以；麻烦你说清楚。＂苏是的语气里也带着强迫；丝毫不怕乘风的严肃脸；因为她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肯定比他还难看。
＂我印象中；明宇不戴眼镜吧？＂
＂我在问我自己事的；没问你明宇戴不戴眼镜？＂苏是话一出口；脑子就转动了起来；明白了刚才电梯里陈秋的对话肯定被他听到了。只是就算听到又怎么样？他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老是对她的私事抱着个人误解呢。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明宇有没有戴眼镜？＂乘风面不改色。
＂他平时是不戴眼镜；但周末出来玩的时候就喜欢戴；怎么样？＂苏是故意这样回答。
＂是吗？那很好；难怪我们同事还认不出他的脸来吗？看来做坏事确实得需要掩饰。偷偷摸摸的不累吗？见不得人；就是人品差。＂乘风一顿话盖过来；苏是也不急着说明。
＂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想吧！反正偷偷摸摸的话也不是跟你；你也没权力说我们。＂苏是慢悠悠整理桌上的面试材料。气得乘风连简历都没顾上拿就走了。
＂哼；＂苏是可得意了。她的嘴一向尖利；以前只是尊重他而已；真要遇到什么事；她没有什么人说不过；没有什么理弄不出来。而乘风遇到她；只要一开口；就怂了！
但他确实是一个不懂得调节情绪之人；只好把情绪交给了工作。只是苦了他部门的下属；领导的脸色就是他们一整天的心情呀！
第23章 铁打营盘；流水兵！（）
乘风的这次脸色相当自黑。在接下来几天的一次分配工作任务中；他部门员工直接提出了离职。关于离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因为要离职的是名老员工；而且年年评为优秀的老员工直接在会议上提出离职尚属首次。
会议室出来之后；关于会场内发生的情景；同事们形容得绘声绘色；苏是的耳朵也不例外；接收到了大概信息。
＂对不起；我们是来替公司工作的；并不是过来看你脸色的；你不知道他说出这话有多帅气；当时；乘风脸就拉下来了；还没开始接话时；优秀员工又马上提出离职了。这下；给乘风一个措手不及。＂
＂他来公司比乘风还长吧？怎么真的就走就走呀？＂
＂平时任劳任怨的一个人；这些年一直忍着乘风的坏脾气；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吧？毕竟还比乘风年长几岁呢！谁受不了呀！而且乘风人虽然帅气；但脾气真的是太丑陋了；而且他说话总是很难听；在他部门的员工；女同事不是常给骂哭嘛；男同事嘛留下来的都是好脾气之人了。＂
＂请问；那他是什么原因要离职呢？就是乘风会议上说他几句？＂苏是凑近了接话；＂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
＂企划部与市场部的同事都在呢；就是乘风骂了他；哪是说他几句呀？然后就不干了。包都拿走了呢！＂
＂那工作没交接？＂苏是总是能比其他同事更关注工作本身；没多聊几句；苏是就直接去了乘风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的声音比外面公众办公区的还响亮。
＂要走就走吧；公司少了谁不会照样运营呀！随你们的便！＂听得出来乘风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但苏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又出来一个市场部的同事。原来乘风刚才是说这个同事的。
离职；真的跟和呵欠一样，会传染。会议室出来后；又陆续来了两个同事要求离职。
＂你来做什么？你也要离职吗？你的离职不用找我。＂乘风斜着眼睛盯着苏是看；再用力把手上的资料包放办公桌上一扔。
苏是轻轻带上了门；又慢慢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喝水吗？＂没等乘风回答；苏是把身体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靠；就倒起了开水；但并没有递给他；而是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坐。
＂好像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的水。＂乘风并没有主动过来；但注意到苏是的动作了。
＂喝不喝？什么你的办公室你的水；难道都不是公司提供的呀？＂
乘风还是没有过来；倒是坐在了他自己的椅子上了。苏是只好站了起来；给他递去了一杯开水。
＂我不想喝。＂
＂你需要喝；否则火气这么大；谁还敢跟你说话呀！还有；你先别对我爆气；听我说完。＂苏是转过身来；走向刚才坐的沙发。
＂我谈你的脾气；这是你的私事；但引起工作离职之类；甚至不交接的情况；那么我人力资源部也得一起合作了。所以；听我说完；如果第一个提出来离职的人确实是铁了心离职的话；那么就让他办交接手续；我部门给他发文字说明；公司制度写得很清楚；离职要提早一个月；同时做好岗位交接；如果；他真的只是情绪问题；那可能需要你自己好好反思了；也许你不需要道歉；但你得给他一次机会；毕竟在你下面工作这么多年了；大家都看着呢；影响多不好。＂
＂我不会道歉的；我当时在会上说得是工作；是他自己的情绪问题。＂
＂难道你不觉得你也是情绪问题吗？刚才出去的同事也是要离职的；就是受了第一个人离职的情绪问题。＂
＂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离职也要受情绪影响？难道工作是为了同事吗？＂乘风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那是当然；通常一个人老同事带头提出离职的话；大部分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下家；这个下家通常都是更好的待遇与平台；你说多年一起共事的一个同事奔向更好前途，其他留下来埋头工作的同事突然发现好像自己在市场上可以卖出更好的价格。还有一点；目前招不到人的话；至少得老同事交接吧；他人走了，可活还在；对留下的人来说，无疑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原先3个人分担一个离职同事的活，再走一个，就变成剩下两人的工作量翻番。每天光看着交接给自己的工作量，就会让人崩溃。＂
苏是慢条斯理说着；乘风很认真在听。
＂说得好像是有点道理；那么作为人力资源部；你觉得怎么处理比较好？＂乘风拿着水杯走了过来。
＂你自己评估下；离职的造成的成本与留下来的效率之间的比例就好；你那么聪明；他们又都是你的老部下；难道怎么做；你心里没底吗？＂
＂哟；你也会夸人呀；在你心里；我是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