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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体素质是个什么境界,两年的时间,真的拼一点,确实可以改变许多东西。气质还有锋芒,除了那张未曾变过的扑克脸外,马海超其实变了不少。
酒力不怎么好的马海超已经有些头晕,齐武夫和赵檀都瞧出来,一齐将他打发到床铺上,又从赵檀的房间里搬出被子盖在马海超身上,带上门,两个人在阳台上吹着冷风看着窗户外头的灯红酒绿。
“最近没见你看过手机,发过短信,发生了一些事吧。”齐武夫俯在玻璃瓷砖上,目光很涣散,看着天空,以及一轮月光,轻声道。
对于齐武夫的一针见血,赵檀不诧异,毕竟身旁的这个家伙的眼力劲比歹毒还要上一个层次,锋芒毕露不为过,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已经没有货色,回道:“这不不想让你们跟着闹心吗,夏花现在怀孕了的,在你们幸福的节骨眼上来个不那么开心的消息,不像话嘛。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失恋而已,这年头没人规定只能男人甩女人,不能女人甩男人,虽然吧,算是初恋,可好歹也有美好回忆不是?”
齐武夫的脸色很平静,只是眸子的深处有些凄凉,像在为赵檀悲哀,拍了拍赵檀的肩膀,又给了一拳,露出招牌的傻笑,不想深入地探讨这个爷们不该探讨的问题,尔后走了,现在的齐武夫找个借口太容易,一句家里有媳妇,谁都阻拦不得。
回到屋子,齐武夫还是没耐得住地轻轻打开门看了眼沐夏花,还是安详地睡着,只是翻了一个身子,轻轻带上门,齐武夫冲了个凉水澡,没开电视,坐在大厅的沙发,看着周遭的布置,其实都是沐夏花拿的主意,自己无非是当了个苦力活在一旁搬来搬去罢了。
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半分钟不到便接听了,是很清朗犀利的回话:“岳人牟那已经得了好处,我这送了他一个项目,够他少奋斗五年。”
“谢了。”齐武夫平静地回答一句便要挂上电话,而在挂上电话之前,那头还是补上了一句,“那次手下的小伎俩还是得说声抱歉,齐武夫,我们从来不是朋友。”几乎是同时挂了电话,齐武夫面不改色,索性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否则在这个相对缄默的时刻整间屋子里都会烟雾缭绕的。
同样从容淡定的并非齐武夫一个,远在上海某小区公寓里的杨青帝如是,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抽着一口烟,半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首先他是不曾料想到齐武夫会在几天前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至于号码来由来不从得知也无需得知。
对于这个自己本就欠下的人情,他也没矫情地抬价或者谈条件,很快地了解岳佳妮的所有背景与故事,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从事饭店的业务,只是刚刚起步,初见起色,如此,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自然会发现更多荆棘站在跟前,杨青帝无非是送了他一个不错的项目和一个恰好在上海新的地域的四百平米的店面受用权。说实在的,让岳人牟少奋斗五年可能还算少的,毕竟这个杨青帝大可坐地起价,拍个好价钱的地皮给了岳人牟,他纯粹是在一个遍地黄金的地上捡黄金,不谈争抢到这么好的地皮的机会,就是高额的每个月的租金可能都让岳人牟承受不起,况且这个还是一个完全免费的店面。
对此杨青帝风轻云淡,很快落实,没眨眼没痛心。灯光昏沉的小屋子里,杨青帝听着清雅的轻音乐,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齐武夫半躺在沙发上头,侧着身子,尽量地碍着沙发背面,双手拖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思考自己做的到底对还是不对。赵檀的异样他早也瞧出来,一直放在心里,没把这个窗户纸捅破,一来知道赵檀的脾性,二来也揣测着可能并非如此,只是最后还是选择放下颜面给孙满弓打了一个电话,又托他在上海的朋友查了查岳佳妮的状况,才把事态的来龙去脉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也明白了之后岳佳妮逐渐和岳人牟这个为人父亲却不怀好意的老家伙娓娓道来了赵檀的家世和关系后,这个老家伙有点卖媳妇的意思。
岳佳妮没有妥协自己的父亲,很快选择与赵檀分开,齐武夫挺释然的,所以觉得从某方面补偿她也是好的。对他而言,在旁观者的世界里看这个故事,他并不觉得赵檀与岳佳妮有多不般配,共同话题以及爱与不爱都不是他所了解的,只是可能真的是在不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于是造就了一出不伦不类的戏码。
散场的时候,总得各自选一个安静的出口走出去,然后再也不会见面又或者在哪次恰好的偶然里相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最近还好吗,再问一句他或是她好吗。
在逐渐沉寂越发沉寂的日子里,齐武夫渐渐发现一个另一半是给任何一个人心灵的安慰和依靠,不论男女,谁都可以选择在某个时段放弃工作,放弃约会,放弃恋爱,放弃生活,但思念又如何能放弃,亲情与友情,爱情与恋情,甚至一夜情。
回味无穷这个东西,就像一根一根细小的针,不经意跌落在心尖上头,疼的发痒。
124…刁民()
这个北京似乎已经彻底告别了冬末与春初,河山大好的温暖阳光开始与众人蒙面,春风沐浴在大多人的脸颊上,宣告着新的生机与温暖的及时降临。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是马海超回来的第四天,暗地里风起云涌的燕京城并不是非常太平,至少一些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都开始睁大眼睛看着齐武夫的动静了。不论知道或不知道消息的人,也都明白马海超这个不起眼的人物回到这块地的时候,齐武夫离开燕京的日子也不远了。
其实,谁都会眼馋东北那不知多少口煤矿里的好处,是天大的好处,相比东北现在僵持不下的三角关系,如果谁啃了这个头,拿下这里头的十分之几,也能站在东北辽宁的疆土上头当撒一泡尿拍拍屁股就能走的潇洒猛人。
当然,凡事有前提,在三强鼎立的“不毛之地”上头试图有所获,自己没有好几个半斤八两还是趁早打道回府省的死的好生难看。
马海超听从齐武夫的建议,在这段日子里沉淀自己,除了必要的晨跑外,就没离开过赵檀的屋子,迄今走的最远的地方,也是和齐武夫一起走出万科公园五号去边上的早饭摊点上吃些馄饨包子什么的。
在“狼牙”的习惯已成自然,早起晚睡虽然在齐武夫的强迫下扼制了一些,却也没多大转变,约莫夜里十二点睡着,早上五点准时起床的样子,比起在“狼牙”里每天只有三小时睡眠的疯狂岁月好了不少,毕竟到了中午马海超也会在酒后饭饱的时候小憩片刻,眯上二十分钟一小时的,整个人也神采奕奕。虽然短短的四天时间没可能让他苍白的脸庞马上红润起来,但大体是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走着,总不是坏事。
因为赵檀有翻齐武夫读完的书的习惯,所以赵檀也自个儿特地捣鼓了一个书架子,上头零散地放了三十几本书,或是他主动从齐武夫那抢来的,或是齐武夫看完丢他床铺的,至少都是值得一看的书。毕竟齐武夫这个万金油阅读机已经在阅读的过程中把那些没必要给赵檀看的书分类到一边了,于是一些个腹黑学著,外文的资本论也没有例外地被赵檀啃完了。
马海超也会相应的翻阅起来,其实读起来相对乏力,可以说大多东西都不太明白,还特地拖赵檀搞来一本词典查一查,因为外文翻译过来的很多中文词汇相对生涩。对于马海超的埋头苦读,赵檀有点自愧不如,他这个宁愿多睡一会儿也不肯多看一分钟书的家伙,骨子里的懒惰属性就相应的高许多。
齐武夫饰演着超级好丈夫的角色,大清早起床同马海超一起晨跑完以后,回到家便开始悉心准备沐夏花的早餐,因为最近总会看一些关于宝宝的书籍,于是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学会了做精致的早餐,什么椒盐煎蛋,色拉玉米烙。特地买了一个被称之为不粘锅的西洋货,这口买来的锅子也确实像那么一回事,没让齐武夫失望,至少捣鼓出来的东西还算入味,不似狗血电视剧里哪个角色烧出来的东西必定惨不忍睹犹如毒物。
几乎是一种雷打不动的生活定律,沐夏花九点出头些起床的时候,从房间走出还未踏进厕所的时候,就能闻到一些淡淡的香气,除了豆浆的那份清香,便是面包鸡蛋诸如此类的不那么油腻却让人鼻尖时刻受到撩拨的气息。可能骨子里还是更传统些,齐武夫更喜欢晨跑完去边上买上两袋豆浆,也不喜欢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进微波炉里转上一转。这些个称不上大男子主义的大男子主义在沐夏花眼里全然是这个好丈夫的偏执,她早已习惯,悉听尊便地跟着齐武夫的脾性略有改变。倒不是沐夏花真那么随遇而安,只是她早早的在正确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自然,在齐武夫的面前,任何的戒备心都理应扔下才是。
感情这东西,不似生活,会被一把刻刀改变最初的模样,只会酝酿再酝酿,无关矛盾与憎恨,纯粹是生来的一种最原始的感官与本能。如同我们会哭会笑会流血一样。至于男人,懂的关心她就好,至于女人,能够毫无保留不留心眼地接受他的关心就好。
可能也正是如此,早已在感情这条路上不知经历多少风风雨雨的沐獒得以欣慰地看着齐武夫与沐夏花在一起。而远到那个吊儿郎当实则城府深不可测的赵北虬,也知道赵檀在上海那门子无疾而终的感情,只是暗自感慨赵檀这个犊子的运气没这么好,注定不能像齐武夫当个从一而终的好男人。
等沐夏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齐武夫基本也起身给沐夏花推开座位,尔后坐到她的正对面去,当然,这时候的齐武夫早已狼吞虎咽过一番,虽说作为一个好丈夫理应陪着自家媳妇一起吃早餐,可在吃这个“死门”上,没谁能阻止齐武夫。
沐夏花了解齐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