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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
“醒了就好,皓亭,你瘦了好多,我往后什么都听你的。”
“让、让我回去。”
陆旭华眉眼苍凉地叹道:“你回去能怎么样呢,那个孩子他已经离开那儿了,你找不到他的。”
“找的到。”
陆皓亭眉心紧紧皱着,镇静剂缓解了他剧烈的头晕,他撑起一点手臂,望向陆旭华,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别这样看着我,你真的找不到他了。那孩子他来找过你,捧着花来的,保姆告诉他你走了,他就把花扔了。”
“他不会……”
“你骗自己干什么,他还是个高中生,他懂什么是喜欢吗。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他会轻易把花扔了吗?那花我带来了,挺漂亮的蓝玫瑰,插在水里,可惜,就快要枯萎了。”
陆皓亭胳膊猝然无力,摔在床上,头晕目眩中听到他后面的话。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皓亭,我娶婉婷,也是因为你。”
“混蛋!”
陆皓亭疯了似的想要跳起来,镇定剂却无情地发挥作用,让他一次一次跌回床上。
陆旭华扶着他,无奈道:“我原本想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能看着你朝我笑,能偶尔拥抱到你就好,甚至是看着你成家,拥有你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偏偏说……你可能喜欢上了男人。皓亭,我也是男人。”
“闭嘴!”陆皓亭像只受伤的野兽,发出声嘶力竭的,却又无济于事的咆哮。
“你的眼光也挺不错的,那孩子不是别人,是薛竟成的独子,从家产来看,也没比我差多少。”
第50章 腕铐()
陆皓亭被囚禁了。
他被私人飞机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国度; 陆旭华知道他身体还虚弱,于是趁他睡着将他从医院里转移了出来。
陆皓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且柔软的欧式床上; 屋子很大,屋顶的水晶吊灯十分华丽。他穿着医院棉质的病号服; 光着脚; 地板被铺上了一层柔软的毛毯。
他试图坐起来; 却发现自己被拷在了床头的装饰圆环上。
陆皓亭眉头狠狠皱起; 手腕往自己身前拉了拉,手铐上的金属链发出‘呛啷’一声脆响。
银白色的光刺入眼睛; 屈辱过后;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接一阵的头晕目眩。
“皓亭; 有没有好一点?”
陆旭华一直站在床边,见人醒了赶忙俯身过来询问,陆皓亭完全没有压抑怒火; 扬起左拳狠狠挥了上去; 怒吼道:“把我放开!”
陆旭华被揍的退后两步,嘴角被坚硬的拳头蹭出了一点血迹。可他却毫无痛觉似的; 再次上前; 拿起床头木桌上的水杯递给他; 温柔道:“你嗓子是哑的; 喝点水。”
“滚!”水杯摔在毛毯上,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响。
陆皓亭两次挥拳,身上的力气宣布耗尽; 双耳开始耳鸣,斜倚在床头上大口喘息。
“皓亭,你在怪我什么呢?当年是我先遇见的你,你自己都不知道,刚走进大学的你是多么的迷人,我以为我表现的已经足够多了,可你非但没有看出来,还将婉婷介绍给我。”
陆皓亭的表情慢慢变了,随着陆旭华的话,慢慢从茫然变为了惊恐,他咬着牙,每一寸肌肉都因为悔恨而剧烈打颤。
陆旭华穿着件剪裁合体的燕尾服,英俊且年轻的面容在橙色的眼光下十分耀眼,他表情有点悲伤,声音也挂着凄凉:“是你姐姐要和我在一起的。你知道我,我不想拒绝你身边的任何人。我可以摸着良心告诉你,除了喜欢你,我从没有亏待过你姐姐任何一件事,还有陆子宸。”
“她到底怎么……”陆皓亭的脖子被无形的手扼住了,‘死’字无论如何也念不出来。
“是自杀的,她的学业压力太重,还带着孩子,我害怕你也会走上这条路。皓亭,你留在我身边吧,我不会碰你,我只想看着你,看着你就好了。”
“你放开我!”陆皓亭吼的头晕目眩。最终因为低血糖倒回床上,手脚无力地抽搐着。
陆旭华过来,隔着薄被帮他揉了揉手脚。
他在他耳边道:“你哪也不要去了,就待在这里,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直到你的病好了为止。放心,我只是要留下你,不会伤害你的。”
陆皓亭左手掐住眉心,暂时停止了挣扎。
他安静地仰躺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索,可陆旭华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可能支撑他思考太长时间。果然,他的手慢慢松开了眉心,从脸侧滑了下去,意识一点一点地滑向睡眠。
“皓亭,醒醒,喝点水再睡。”
他被唤醒后缓缓张开眼,睫毛上还挂着盈盈水汽,看起来像是绝望地妥协,没有再挥拳,只虚弱地问道:“这是哪里?”
“是个群岛,等你病好了,我可以陪你下去走走。”
“什么时候放我走。”
“等你病好了。”
他换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松开手铐,只是拿了点棉花垫进去,对他道:“我现在有点事情,下午之前一定回来,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不用。”陆皓亭闭上眼,音线十分颤抖。
陆皓亭从昏迷到被送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除了陆旭华用棉签喂过一些水外,一直是靠针剂和葡萄糖维持生命。
他瘦了很多,下巴削瘦,挣扎之间衣服滑下来些,露出深陷的肩窝和锁骨,陆旭华目光真的避开了他裸。露着的皮肤,停在他的脸上望了许久,一直等着他睡着才推门离开。
脚步声渐远,片刻后,床上本该睡着的人倏然睁开了眼,他皱起眉,盯紧屋顶上的吊灯,陷入了极深的思索。
逃,必须得逃出去。
一个男人被屈辱到这种地步,都没有一心求死,反而还在思索该如何呼救,陆皓亭心想,陆婉婷的死,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他得活着,把这件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
。
陆旭华没有在下午之前回来,天逐渐落入了黑暗。
陆皓亭撑着一点微末的神经,等到走廊里脚步声响起来。他把眼睛阖上,肌肉放松,侧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果然,陆旭华以为他睡熟了,轻着脚步过来床边,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嗯。”
陆皓亭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随即缓缓张开了眼。他似乎还没有从梦境中剥离出来,完全不排斥陆旭华的动作,还配合地扬了扬下巴,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几点了?”
陆旭华看了眼腕表:“刚刚五点半。”
五点半,那确实是下午没错,可窗外的天已经黑了,结合此时的月份,陆皓亭推测,自己应该是在北欧的哪个国家,他记得陆旭华说,自己是在一片群岛上,那他们此时此刻,极有可能是在瑞典的首都。
此时的陆皓亭已经从愤怒中归于冷静,他想,在不知道周围环境和楼层高低的情况下,要做的第一步是把手腕上的链子打开。
他了解陆旭华,这个人控制欲强且自负,多疑,人相处起来随和温柔,但原则性极强,眼下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要将自己囚禁在这种地方。但不管怎样,都绝对不能直接向他提出要求。
“皓亭饿不饿,你的胃口现在不能吃太难消化的东西,我去煮点粥来。”
“嗯。”陆皓亭难得配合,动作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手铐的金属链微微颤动,蹭到手腕的皮肤,陆皓亭闭上眼,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陆旭华走过来,发现里头的棉花早就脱落了,白皙的手腕上布满红痕,腕骨摩擦处已经破了皮,血丝暴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他犹豫了一秒,拿来药箱清理了下,又拿来新的棉花,仔细地给他垫了上去。
“别怪我,皓亭。”
“嗯。”陆皓亭轻轻点头,将脸埋进了枕侧,这是一个没有防备的姿势,脆弱的小兽似乎已经预知到自己的命运,放弃了抵抗,在他离开时发出柔软的呜咽。
陆旭华心头微颤,离开房间到厨房准备晚餐。
粥端上来的时候,陆皓亭是真的不堪重负地睡着了,陆旭华没舍得叫醒,吩咐下属把粥保温,坐在一旁的软椅里翻了会儿杂志,等他醒来才重新将食物端了上来。
“来,坐起来,慢点。”
陆皓亭揉眼清醒的时候,床上摆了一个临时餐桌,上头放了一碗煮的粘稠的营养粥。
“快,趁着热。”
陆皓亭左手拿起瓷勺,食不知味地喝了几口。长时间没有食物滋养的胃十分抵触,没喝几口就开始头晕恶心,陆皓亭只好将勺子放了回去。
“吃的太少,不舒服?”
“没有。”
陆旭华收了碗,喂了些水进去,然后扶他躺下,探了下额头的温度。
“烫吗?”陆皓亭开口询问。
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话,陆旭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却也隐藏的很好,笑了笑道:“不烫。你睡一会儿,身体亏的太严重,不要硬撑。”
“嗯。”
陆皓亭闭上眼,不一会儿,呼吸就变的安稳绵长。陆旭华轻笑了一下,看了看他手腕,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端着碗离开了。
陆皓亭‘演’了三天,终于再一次‘爆发’了。
清晨的空气有些冷,他急促喘息着,打翻了陆旭华手里的饭菜,红着眼指着自己的手腕:“把它打开!我不是你的犯人,陆旭华,你他妈的放我离开这儿!”
“皓亭,你先冷静冷静。”
“别碰我!”陆皓亭一脚踹了过来,陆旭华猝然后撤几步,后腰顶在了窗台边儿上,他一点‘嘶’声都没发出,又要过来摁陆皓亭的身体。
“你不要激动,冷静一下。”他站的稍远些,话语里没什么情绪:“为什么不多演几天,或许我就真的信了,帮你把手铐拿下来。再或者,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