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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您多吃点。”
“嗨,你不知道,那小子小气的很,尤其是你,我不敢跟他争这个。来,我帮你把这个收起来,到时候借个微波炉给他热热吃。”
“……”
薛靖才怕陆皓亭看出什么端倪来,忙转移话题:“皓亭啊,这两天住的还习惯吗?”
“嗯,习惯。”
薛靖才把陆皓亭暂时安排在了自己在瑞典买的房子里。
这房子是送薛易来上学的时候顺便买的,装修的不太好,很大,离学校太远,但总比住酒店安全,他请了保姆来打理,让他俩暂时住一住。
“要是缺什么东西呢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
陆皓亭生怕再给他们添麻烦,十分感激道:“真的不缺东西的,您不用担心我们,我和宸宸适应能力很强,不挑地方。”
“那就好,等薛易出院了我在他学校附近找个房子给你们,带着孩子住宿舍也不太好。还有他那手,估计得养一段时间了,我跟大夫交流过,说恢复的好不影响弹琴,课程那边我跟他学校说说,能上就上不能上就先放着,你、你多照顾点他。”
“嗯,一定会的。”陆皓亭狠狠点了点头。
薛靖才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皓亭,咱们算是一家人了吧。”
陆皓亭闻言,轻轻啊了一声。
他不知道薛易怎么和他叔叔提的自己,胡乱猜测之下,脸竟微微有些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漂亮的眼底挂上点朦胧的水汽。
薛靖才又开始不正经了。
他故意把陆皓亭害羞的模样解读成难以启齿的柔弱,神色一凛,怒气冲冲道:“怎么不说话,你是被他强迫的,我去弄死这混账兔崽子!”
薛靖才戏精上身,猛地就站了起来。
“不是,我自愿的,他没有!”陆皓亭慌忙抬起头,紧张地一把拉住薛靖才。
“我要亲口问问他。”
“别,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别去叫他。”
薛靖才终于憋不住了,后退一步,笑的软在了椅子上,他动作有点大,差点打翻手边的饭盒。
等他笑够了,抹抹眼泪,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真的心疼侄子了,只听他悠悠道:“我侄子运气是真的好。”
陆皓亭松开他,低下了头。“是我运气好才对。”
“皓亭,跟我说说你的打算吧。我听说,你在重新查你姐姐的事情?”
陆皓亭闻言,睫毛飞快一颤,不知所措地沉默了。
“你不用害怕,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咱们其实说起来,都要算小辈,陆旭华这个人我后来查过,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父母做事,接触这个圈子接触的早,手段也就更高明一些,咱们要想查他,还是得等薛易他爸那边发话。”
“……”
陆皓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薛靖才说的一点没错,他不是没试过调查他姐姐的事,但这个案件阻力很大,就好像一团棉花,拉不开扯不断,软硬不吃,就是查破了头也查不出任何端倪来。
薛易的父亲曾经是军官,各种关系在里头,调查这起案件肯定会比他们顺手,但听薛易的意思,他父亲好像并不能接受薛易出柜这件事……
陆皓亭有些失落:“他不会帮我的。”
“会的。”薛靖才笑了下。
“为什么?”
“陆旭华这人吧,其实挺聪明的,唯一一点做错了,就是这人千该万该,不该对薛易下手,那哥就这一个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人敢在他儿子手腕子上划一刀,你说,他能放过那人吗。”
陆皓亭听的神色凝重,锁紧了眉头。薛靖才接着道:“你知道他的父母怎么死的吗?”
“是车祸。”
“不、不是的,死因是吸毒过量,我也是后来听我哥说的。之所以没有报道出来,压成了灰色案件,主要是因为各种方面的压力。但是这个案件军方一直在查,虽然陆旭华当时未成年,但他一直是这个案子的头号嫌疑人,那次的药物纯度很高,警方认为,那一定是人为更换过的。”
“不,他没有理由杀他的父母。”
“你没法儿去猜一个疯子是怎么想的。”
陆皓亭僵在椅子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他很难想象,那个交流会上西装笔挺,涵养极高,说话待人都敬人三分的男人,会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
“老一辈的商圈就是那几个人,国内的就更少,互相知根知底,各自发家之后也没有互动干戈,黑白两道上的生意也各自为政,算是和平了一段时间。后来,陆家在一批军。火走。私上出了点问题,被警方的线人刨了底。这一次连上赔的钱加上善后的钱,伤了陆家的根基,陆家原本是不碰毒的,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插了一手,结果这一插手,插出大事了。”
薛靖才停顿了一下,陆皓亭便猜测道:“难道是因为打破了之前的平衡。”
“嗯,没错,制。毒这边的大头原本是秦家,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秦家老爷子当时也还年轻气盛,原本维持的很好的和平就被打破了,陆秦两家针锋相对,连累了不少无辜性命,上头之所以扶我们薛家,就是为了制衡这风雨飘渺的两家。”
陆皓亭嗓子发紧,一个藏了很久的问题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咬咬嘴唇道:“我逃出来后,查过很多东西,关于陆旭华的父亲,曾经有一篇虐待妻子的报道,但是被压下去了。我后来去核对了我姐姐的尸检报告,也请教过医生,那些伤痕不是很像自我折磨……”
“嗯,我也查过这个。”
“所以到底……”
薛靖才握住了已经开始颤抖的陆皓亭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皓亭,你要相信,恶人有恶报,丧尽天良的坏人残害了无辜的人,老天爷是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他自己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结成果,亲手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无辜的人沉冤得雪,也给活着的人多一点心灵上的慰藉。”
陆皓亭指甲早已深陷掌心,听完他的话,不禁双眼通红,点了点头。
“好了,先和你说到这儿,你也别想太多,世界上不幸的事太多了,保不准谁会碰上,活着的人必须得学会往前看,不能总想着过去。喏,现在就有两个孩子等着要依靠你呢,尤其是陆子宸,你要是不强大起来,他又该怎么办。”
。
薛靖才和他说完话,扶他去公用卫生间洗了把脸,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薛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正好赶上护士过来帮他起针。
他刚睁开眼,意识还模糊,手上胶布被撕开的时候扰动了针尖儿,他身子轻轻缩了一下,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慌。
此时的陆皓亭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及时弯下腰,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
护士手抓住针尾,陆皓亭便将薛易的头转向自己,小声安慰道:“别看,一下就好了。”
薛易瞳孔微缩,盯紧了陆皓亭的脸。
护士起了针,拆下药盒,陆皓亭接过他的手,用手指压住针眼。一直等到血止住了,才捧在手里轻轻揉着。
他垂着头,阳光在他侧脸上镀了一层浅淡的金黄,那副动作小心且轻柔,神情专注,就好像捧着什么瑰丽的珍宝一般,生怕自己力气大了会碎掉。
薛易继续盯紧了他,从下往上看那双眼睛,恨不得将里头的深情用刀子刻进自己脑海里。
他想让他再生动一点,好一辈子都记住他现在的样子。“疼。”薛易眉头微皱,小声地哼了一下。
陆皓亭赶紧放轻了力道,低头亲了亲他的指缝,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轻一点。”
轻柔的唇瓣蹭过指缝,薛易后腰震颤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以小腹为中心,快速蔓延至四肢,他整个人僵住了,身体某个地方在不和谐地叫嚣着。
随着生理变化的产生,那双盯着人的眼底也染上了一片绯红,像是喝醉了酒,喉咙又干又涩,身体愈发躁动不安。
感受到薛易的目光,陆皓亭手上停了停,笑着看了看他,俯身问道:“小易饿吗,我带了吃的过来,但是你早上一直在睡,有点凉了,我去帮你热一热。”
薛靖才站在一边,眼底噙着一抹狡黠的笑,举手表示他可以去帮忙加热。
薛易却摇摇头,道:“我不饿。”
“已经退烧了,怎么会不饿。”
陆皓亭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发,“多少吃一点,我怕你饿坏了。”
“不饿,我想先洗个澡。”
陆皓亭皱了皱眉:“刚退烧,能行吗?”
“身上都是汗,很难受。”
“我拧个毛巾帮你擦擦吧。”
“不,我要洗澡。”
陆皓亭最终还是妥协了,拿保鲜膜仔细包住他的手腕,扶他从床上站起来,到浴室去试了试水温。
薛易也走进来,反手锁住了浴室的门。
金属机簧咔嚓一声,将这里封锁成一个狭小且密闭的空间。
陆皓亭毫无察觉,把要用的东西全都摆出来,因为担心他着凉,还找来了一个大号的浴巾挂在一边,准备洗完马上就把他裹住抱到床上。
薛易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单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陆皓亭回头,看见他的动作,皱眉走过来道:“你就别动手了,我来就行。”
他说着,俯下身来帮他脱裤子,脱到一半,人就愣在那儿不动了。
“你什么时候……”
因为病人住院的时候诸多不方便,再加上薛易自己犯懒,并没有穿内裤,故而刚刚他起反应的时候,陆皓亭也没及时发现。
“皓亭。”
“不行,小易,你现在不可以。”
薛易单手捞过他的脖颈,迫使他扬起头,将他的嘴巴堵住了。
他先用舌尖儿爱惜地舔了舔他的唇缝,等他不挣扎了,才撬开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