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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病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莫荒年站在病床前,低眸看着戴着氧气罩躺着的少年,苍白的脸上气息清秀,一如很多年前的十四岁。
闭了闭眼,他低哑的道,“青衣,好好养伤,”
顿了顿,那嗓音似乎被放低了,逐渐沙哑的不成样子,“谢谢你总是舍命救我,我还不起,她又说爱你,所以,是我输了。”
……
段青衣住院的这段时间,莫荒年只来看过他两次,每次也都是带一些上等的补品来,不会待太久,坐一会儿就走。
出院的那天,莫荒年亲自来接。
村民们早都回忘尘村了,段青衣跟秦蛮蛮自然也是直接回去。
高档轿车内很安静,秦蛮蛮看着驾驶座上开着车的男人,不由蹙眉道,“年哥哥今天怎么是你开车,不是都有司机吗?”
“嗯,我开车比较安全,”莫荒年瞥了眼后视镜,淡淡道,“你困了就跟青衣一起睡一会儿,几个小时就到了。”
秦蛮蛮嗯了一声,抱着段青衣的胳膊歪着头很快睡着了。
到了忘尘村,为了不让村民们又大费周折出来迎接,莫荒年没有把车开进去,停在了村门口。
秦蛮蛮扶着段青衣,看着面前俊美深沉的男人,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那晚的事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冲他甜甜的笑,“年哥哥,那我们回去了哦。”
第1172章 “我……我要把自己给你……”()
莫荒年目光落在女孩脸上,仿佛迅速被镀了层极其深邃的光,只不过被他掩饰的很好,感觉到有视线看向自己,他也回看了过去。
对上少年干净的眼眸,段青衣看着他,诚恳的道,“莫先生,谢谢你。”
照理来说他是整个苗疆的大祭司,如若他真的想出手抢又或者做什么,他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根本反抗不了。
“回屋去吧,这儿风大,”莫荒年看向秦蛮蛮,微微的笑,“蛮蛮,下次再见。”
“年哥哥下次再见。”
莫荒年回到车上,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盯着倒车镜内挨得很紧渐渐走远的两道身影。
直到彻底的看不见,他才发动了引擎。
开出一小段路,他鬼使神差的将车停了下来,而后,重新倒回了村庄门口。
此时天已经黑了,村民本就休息的早,自然不会有人再出入。
莫荒年在车上抽了将近一包烟,却填不满胸腔内那处明明有心脏却仍旧空荡荡的地方。
不知何时他终于坐不住了,推开车门下了车,从小道进了村庄后,直接走向秦家的房子。
他想,走之前再看她一眼,今晚大概能睡个好觉。
房间内,段家父母跟秦家父母都来过了,秦蛮蛮正弯腰铺着床,被走过来的少年从身后直接抱住了。
段青衣一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捏着她的脸蛋,温柔的笑着,“我的小懒蛋蛮蛮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还会铺床了?”
蛮蛮吓了一跳,“你身上有伤别抱我……”
“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段青衣低头亲吻着她的耳朵,“已经出院了,没事了。”
怀里的女孩忽然不说话了,段青衣跟她一起长大自然很了解她的情绪,扳着她的肩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发现不知何时她眼睛已经红了。
被他看见了,蛮蛮的眼泪也很快掉了下来,一抽一搭的极其委屈,“你……你还好意思说没事……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丢下我了……那我怎么办?”
他住院的这些天她每天都是笑眯眯的,讲笑话逗他开心,现在想来都是怕他心情不好影响身体恢复。
“蛮蛮,是我的错,”段青衣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她的眼泪,“以后都不让你担心了,永远都陪着你,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蛮蛮眼泪还在不停地掉,听他这么说更委屈了,在他吻到自己下巴时,忽然抬起小脸吻住了他的唇。
段青衣只不过愣了一秒,而后迅速扣住她的腰回吻着她。
亲着亲着二人便一同跌入被褥内,薄唇从下巴来到锁骨处,段青衣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钻进女孩衣服里了。
他怔了怔,脸上浮现几抹怜惜,低低歉意的道,“对不起蛮蛮,我一时太激动……”
蛮蛮却按住了他要抽出去的手,另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主动的贴向他,咬唇羞涩又坚定的道,“我……我要把自己给你……看你还敢不敢丢下我一个人!”
第1173章 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老天爷给他的最酣畅淋漓的报应()
段青衣身体微微一僵,若说不想要她是假的,没人能在爱的女人面前忍住,但他还是不想这么早要她,毕竟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他喉结滚动,忍耐的很辛苦,“蛮蛮,等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再……”
“我不想等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又丢下我……”蛮蛮显然是被这次的事吓到了,抱着他不肯松手,哽咽着道,“我不管……你不要我就是不爱我,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人,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脸颊倒是彻底红成苹果了,身体不停地扭着蹭着他,眼眶很快又聚满了眼泪。
委屈巴巴的,又可怜兮兮的。
段青衣撑在她身体上方,就在秦蛮蛮数不清第几次凑过来亲他的时候,他终究忍不住了,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莫荒年直接翻墙进了秦家的后院,因为在这里住过,所以他很熟悉地形,很快找到了秦蛮蛮的房间。
屋内是亮着灯的,他有些急切的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他想她大概还没睡,又或者在跟青衣说话。
然而才一靠近,女孩压抑的叫声传入耳膜,“啊……好痛……呜……”
莫荒年一怔,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迅速走过去。
窗户没有关的太严,他一眼就能看见屋内的情景。
地上散乱着脱下来的衣物,青涩的女孩被英俊的少年压在床褥上,两条细而白的腿因摊在两边所以颤抖着,抱着他精瘦背部的小手抓出了道道红痕。
木质的床因为剧烈晃动而发出声响,以及少年低沉的喘息声,最大程度的提醒着他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青衣哥哥你慢一点……呜……我不要了我好痛……”
“啊……嗯……啊……”
莫荒年重重的一震,俊脸蓦地僵住变了色,全身从头发丝到脚底都跟着僵硬了。
一张俊美的容颜像是在刹那间老去。
女孩那熟悉又陌生的叫声,犹如这人世间最为锋利的尖刀,凌迟着他的心脏,一声又一声残忍的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毫不留情的,一下比一下狠,像是老天爷给他的最酣畅淋漓的报应。
虽然莫荒年早知道他们是未婚夫妻,也看过他们接吻,更加知道这种最亲密的男女之事是不可避免的。
但脑海中知道跟他真正看见,是两种极端的感受。
莫荒年以前并不懂,他觉得秦蛮蛮不过就是看见他跟蔚娆上了床,那又有什么要紧,在仇恨跟命运面前,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算的了什么。
她看到不过就是看到,他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跟他闹的那么激烈,忠诚对于婚姻来说算什么?在他要做的事情面前,所谓的忠诚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舍弃了。
那时的他想,她如果爱他就不该介意,这种男女在床上的事不过就是最原始被大脑支配的欲念而已,可以不关乎感情不关乎一切,闭着眼睛其实谁都一样,她为什么非要死死揪着不放。
可现如今,他在这寒风中站在窗边,看着屋内床褥上亲密纠缠的男女,像是一颗要死不死的心脏终于被人挖走,这世上最冷的风灌了进去。
冻得他如坠冰窟,痛不欲生。
第1174章 现在这一刻,他觉得世间最痛大抵不过如此()
他原以为失去苗苗会是他最痛的事,但并不是,
他又以为失去青衣会是他最痛的事,但仇恨支撑着他走下去了,
他最终以为蛮蛮自杀他带着她的尸骨浑浑噩噩过了十八年,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痛的了。
更甚至人都有自虐心里,痛着痛着他就想要找寻更痛的,可是他想,她都已经这么残忍的走了,还有什么能让他更痛。
但现在这一刻,他觉得世间最痛大抵不过如此——
他想,如果她还记得还爱他或者还恨他,她出去找男人上个床,他兴许都没这么痛。
可偏偏她不再认识他了,她此时跟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在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跟他莫荒年毫无关系,他只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局外人。
她的爱她的恨她的悲伤喜悦她的柴米油盐都不会再跟他有关系了。
最狠的报复不是动刀见血你死我活。
而是最云淡风轻的陌路人,是对面不识,是彻彻底底没有了与你有关的任何记忆。
爱恨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连你这个人都不要了。
她不要他了,他早就知道,可这一刻他似乎才真真正正明白不要的含义。
【荒年,就算你不爱也不要伤害,因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了……就真的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
来不及了么。
终于还是来不及了。
爱吗?
屋内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越来越激烈,莫荒年恍惚而狼狈的站着,隐约间听见女孩被滋润过后带着爱意的低喃声,“青衣哥哥,我们生个小宝宝的话……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轻点……我喜欢女孩……”
【年哥哥,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我喜欢男孩……】
【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我求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这也是你的孩子……】
【莫荒年,不要骗我……不要再骗我了……】
男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