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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绾有些窘迫,小声道:“我我没有别的衣服了,都是都是这个颜色”
这也不怪她,她家道中落被迫出来唱戏,学得就是青衣,青衣上台从来都是素雅的,并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今天一早,见府里的人身上都是粉色,桃红色喜庆的衣裳,她更是羞愧的连门都不敢迈出,便是连早饭都没有吃了。
这会子实在是腹中饥渴,才出来看看。却没想瞧见莲心咳嗽的厉害,就进来了。
见林绾绾双颊发红,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莲心暗道自己说错话了,便道:“你若是不嫌弃,我借你一套!”
莲心的衣裳,样式都是抹胸遮住脚的长裙,颜色依据她的喜好来,皆是淡粉,樱桃红之类的。但这样式自然是苏家侍女的衣服,林绾绾虽然称不上是王府里的客人,却也不是侍女,贸贸然就让她穿自己的衣裳,总归是不好的。
可谁知林绾绾闻言,喜道:“那自然是好的!就多谢莲心妹妹了!”
莲心见她的模样是真心实意的欢喜,便拿出自己一件桃红色的衣裳递与了林绾绾,等她换了衣裳出来,莲心当即赞道:“嗯,映衬得你双颊红润,倒是不显得纤弱了,天后做新衣裳,就选这个颜色,再适合你不过了!”
她这番话,林绾绾也只是频频应声,眼里却没有笑意。她不过是暂住王府,也不知道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是苍天可怜她身世可怜怜悯与她,才有幸能遇见这些个高贵的人,得以住在雕栏画栋,小桥流水的宅邸了。
莫说没有生计来源,便是有一些纹银,哪里舍得这样做衣裳,缝缝补补就算是过去了。
等到天头高升的时候,赫连容晟从屋内出来,他一身锦袍,发冠上的明珠光彩夺目,绛紫色的衣裳,衬托得他气质愈发的出尘,脚下的银丝绣边蜀锦的鞋面上,还绣着祥云,正是苏清婉送给他的,这会子穿在脚上,更觉得轻便舒适。要伺候苏清婉梳洗的下人等的都快睡着了,听见总管一声咳嗽后,忙瞪大了眼睛,看见赫连容晟起来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暗道这会子,可以进去给王妃娘娘梳洗了吧。
可赫连容晟右臂一挥,朗声道:“王妃身子不适,叫她再休息些时辰,你们等天头西沉了,再喊她起来,一定要用晚膳。”说罢,就朝着前堂走去。
千音瞧见赫连容晟过来,忙将手中的手谕递了上去。
“王爷,七王爷催了差人催了好几回了,说是宗庙那边人都到齐了,再不去,怕是要出乱子了。”千音说完,就见赫连容晟一个眼神飘过来,当即识相的低下了头。
“不过是繁琐的礼数罢了,天后定要将这礼数给一并去除了!”赫连容晟冷哼了一声,这手谕不看也罢,不过就是说道几句,叫他莫要只惦记芙蓉帐暖,还需得谨记老祖宗的训诫,快些带着苏清婉一同去宗庙参拜。
千音本以为这会赫连容晟要带着苏清婉去宗庙了,可是临了两人一道出门要坐上轿子,也没瞧见苏清婉的身影。千音欲言又止,知道主子疼惜王妃,可是这么惯着,不会落人口舌吗?
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赫连容晟被他盯得有些不耐烦,便小声道:“怕是朝中有人已经不安分了,若是我娶个王妃不当回事,明天里,我这瑞安王府内,就要多出来几个侧妃来。你这几天多看着,凡事有人打这个主意的,一律不要给好脸色。”
这番话,让千音有些吃惊,若是想要结交那些个权贵大臣,走联姻这条路,是要省去很多事情的。主子既然要登基为帝,势必后宫要佳丽三千。眼下,莫说三千,也就独独苏清婉一个啊!
赫连容晟没有再解释,躬身进了软轿,轿子一路往宗庙去了。
大鸢朝的宗庙虽说在无量京,但距离皇宫却是有一段距离,大门朝南,历经数千年,显得格外大气磅礴。赫连容晟下了轿子,就看见几个老得半壁身边都要入土的家伙,正阴沉着脸看着他。而为首的赫连容雅与赫连容觉,自当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赫连容晟低头一笑,甩了甩袖子走过去,躬身道:“容晟见过几位老祖宗。许久不见,诸位愈发的精神抖擞了!”他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这些个人老不死的,退了一身朝服后,看起来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头,手都直哆嗦,话也说不清了。
但被夸赞年轻,几个老家伙仍旧很是高兴,等了这么久的怒气也消散了些。他这几人,原本就是靖安帝之前的皇叔们,一年到头,也就王爷娶正妻,皇帝立后,他们才能聚在一起了,这会子都有些激动,招呼着赫连容晟进了宗庙。
赫连容晟进去后,瞧见钟楼上,有一人正伫立着,一袭藏蓝色的朝服,衣袂飘飘,丰神俊朗,好似谪仙。他感应到赫连容晟的眼神,也低头看过去,不禁微微一笑。
此人正是恭贤王,赫连容静。
“咚”古老的铜钟发出一阵嗡鸣声,赫连容觉和赫连容雅都站立在一片,而赫连容晟则是接过一个皇太爷递来的清酒,对着一排排祖辈灵位祭拜下去,再将酒洒在了地上,正要掀起衣摆下跪时,赫连容雅上前道:“如此还不知规矩么?瑞安王妃呢?还没到?”
赫连容觉嗤笑道:“怕是没有跟过来。”
赫连容雅冷眸盯着赫连容晟,“八弟,你的王妃莫非真的没来?”
“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赫连容晟不甚在意的说了一句,顿时那些个老家伙都脸色不好了,正欲上前训斥几句,却听赫连容晟用惊疑的口气问:“咦,我这等大事,五哥怎么没来?九弟一直卧病在床,不能来也就罢了,五哥身子可是健朗得很啊!昨夜喜宴上,他还足足喝了一坛子酒呢!难不成是醉得起不来了?”
他几句话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赫连容觉的身上,两人是兄弟,问他再合适不过。赫连容觉登时脸色垮了下来,眉宇间带着戾气,愤恨道:“昨天我和五哥一同回府,结果半路遇到刺客,他为救我,被刺了一剑,眼下还昏迷不醒,怎能过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口气却是冲着赫连容雅去的。赫连容雅眼眸一冷,甩袖不语。
如是,这一次宗庙祭拜,也就匆匆结束了,几个老家伙商量着去看望赫连容萱,赫连容觉冷笑一声离开,只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赫连容雅,以及满面春风的赫连容晟,还有从钟楼上下来的赫连容静。
“八弟,我劝你良禽择木而栖,莫要错过时机!”赫连容雅冷冷的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赫连容静看着赫连容雅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才对着赫连容晟笑道:“他也太过狂妄,竟说出这般的话来,父皇将摄政王一位给他,我是几天都没有想明白的。不过是空有儒雅外表的莽夫,只想着扩大疆域,征战南疆,若是他登基为帝,这大鸢朝是不长久了。”
在赫连容静的面前,赫连容晟是不需要掩饰自己的。他自嘲的笑了笑,眼眸中皆是冷意。
“自小在太傅面前,就属他被夸赞的次数最多,父皇对他也从来都是温言轻语,这样的人,当然是骄傲的。”赫连容晟并排和赫连容静走着,两人并未上轿子,而是拐进了一条小路。
“这话说得我倒是不有些不同意了,若非你藏拙,谁人能比得上你?你不必在意容雅的话,谁是良禽谁是树枝,这可说不清。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原先可是巴不得远离这些的,怎么如今哪里乱越往哪里凑?
第81章 新婚()
赫连容静是几位公主下最早出生的皇子,还是靖安帝是储君的时候。他的母妃并不是什么大臣之子,而是靖安帝身边的一个暖床丫头。是以他这个皇子出生,并未叫人注意。在大鸢朝,有储君资格的,那都是有身份的。即便他是长子,却比不上几年后出生的赫连容萱,只因华淑妃是明媒正娶过来的后宫一房妃子。
他身子并不算好,等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没有大臣愿意将女儿,妹妹嫁给他。加之他常年住在冰天雪地的无量山中,旁人更是揣测他要出家为僧,了却红尘俗世了,哪里还敢把女儿妹妹送过去守活寡。
如今三十有五的年纪,仍旧孑然一身,让人唏嘘不已。
他十多岁的时候,几个弟弟刚出生,等到了请太傅的年纪,他已然是翩翩佳公子,自当是不跟毛孩子一块玩耍的。但赫连容晟自小就显得不俗,睿智聪颖,惹得靖安帝十分欢喜,只是当时荣宠盛极的鸢妃故去后,那双眼犹如星辰的八弟,竟然也沉寂了。
是韬光养晦,还是自甘堕落?赫连容静无从得知,只是就此,这个八弟,他记在了心底。
见赫连容静等着他回话,赫连容晟才笑道:“总是瞒不过四哥,只是有了必须要守护的人,我若再浑浑噩噩受人摆布,她也要跟着我受苦。想要摆脱这些,就需要我立足于这天下最高的位置才可。”
“哦?难道是昨天你迎娶过门的王妃?怪我没有来得及下山,收了你的帖子,应该当即就走的,也不会被大雪封住路了。”赫连容静一脸遗憾的模样,旋而拍手,“也好,我就随你回府,小住几天可好?”
“四哥说真的?那自然是好得很!”
却说赫连容晟走后没多久,苏清婉就醒过来了。她迷蒙的睁开双眼,抬起白皙光滑的手臂,用手背蹭了蹭额头,发现窗外照射进来的天光已然很亮时,愣了愣,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她忍着身子的酸痛,撑起身子,开口喊了一句,竟是嘶哑难听,更叫她羞涩不已。守在门外的莲心听见声音,推门而入。
莲心酝酿了小半天,这胡子脸不红心不跳了,有板有眼的道:“小姐先待在床上,一会热水送上来,再沐浴更衣吧!”说罢,就端着脸盆,伺候苏清婉洗漱。
苏清婉身子无力,等洗漱好后,后背上都出汗了。
好在这种酸痛并不是受伤之类,等她洗了澡换了衣裳,又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