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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人那么喜欢唱歌,自己最近却没怎么在娱乐圈听到那人的消息……
想必,过的也不大如意吧。
梅傲雪抬手敲了敲桌子,面上带着一贯的冷静,低声道:“唱歌的人叫做祁依,是思语的朋友,之前思语也偶尔会在房间里放她的歌,跟我说这是一个在音乐上很有天分的朋友。”
余舒走到化妆台前,抬眼从镜子里瞧见了自己此刻的神情,登时又垂了垂眼睫,骤然放松地落座到镜前的摇椅中,转着自己手腕上精致的腕表,安静了许久,才浅浅道一声:
“是她。”
梅傲雪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之前没能记起从姚思语那里打听消息,但就从之前对方零零散散朝自己主动提起的话语中,也足够她拼凑出一些关于祁依的消息。
“她最近似乎一直在本市停留,你……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联系一下?
余舒听她这么说,几乎想在心中笑了,哪儿有那么简单?
那人既然不来找她,她又怎么敢厚着脸皮凑上去呢?
她转了腕表好一会儿,安静了许久,直到化妆师敲门进来,拧开锁后有些气息不稳地开口道:
“抱歉,梅老师,刚才我去外边给群演补妆了,久等——”
“余总您也在?”
化妆师瞧见她俩凑一块儿,有点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梅傲雪却只看了一眼余舒,就继续惦记起盛妍来,难得露出个笑容来,同她道:“没事,现在时间也还很够。”
化妆间有好几张椅子,余舒坐了最中央的那张,也没人敢让她挪,梅傲雪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下,闭上了眼睛等着上妆,化妆间里因此安静了很久。
化妆师有心想要同她聊几句,却莫名被这奇怪的沉寂所憋住,瞧着余舒一副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她便也不出声,只专注自己手头的工作,手中的化妆粉刷换的飞快。
就在进行到描眼线的时候——
梅傲雪和化妆师忽然听见一声拍手!
“我决定了,小雪。”余舒不再转表了,状似坐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般,格外郑重地转头看向梅傲雪。
但她的下一句还没来得及冒出,就见化妆师迅速抓过桌上的海绵,喷了喷雾之后语速飞快地对梅傲雪道:“抱歉,梅老师,刚才手忽然抖了一下。”
本来她对梅傲雪不至于客气到这个地步,但是自从今天余舒来了剧组之后专门围着梅傲雪转,不傻的人就都能发现端倪。
余舒所在的蓝天娱乐是娱乐圈有名的公司,原本大家都以为这部电影只是蓝天娱乐投资,塞了手底下一个新人来当主演——
谁知道这梅傲雪比所有人想的都更得老板青睐!
化妆师还在心中嘀咕着这梅老师果然和余总关系不一般时,梅傲雪却已经发觉了方才化妆师手那一抖的原因完全就是被余舒影响的。
她忍了忍,没发作,只闭着眼顺话问道:“决定什么?”
“我要在剧组多待半个月,诶嘿。”余舒心情颇好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靠在梅傲雪所在的椅子后边儿,灿烂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恶劣:
“我在这边儿人生地不熟的,还请两位女主角多多招待啦。”
这话梅傲雪听明白了——
敢情这家伙是准备时刻粘着她和姚思语,就等着跟祁依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来一次偶遇。
这意味着,未来的半个月,她跟姚思语的相处要夹着一个五千瓦的大灯泡。
梅傲雪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公司事情那么多,你突然走开这么久,不合适——而且,我跟思语其实也没有很多时间能离开剧组。”
余舒却不管,倚着椅背左右晃了晃,试图重现自己的撒娇技巧:
“小雪姐姐~”
椅子陡然的摇晃,让化妆师给梅傲雪的另一边眼线在止住的刹那忽然横拉出了老长。
化妆师:“……”
梅傲雪:“……”
她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由下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余舒,嘴唇动了动。
余舒却抢先一步举手做投降状,对她讪笑道:
“我懂。”
“我先不打扰你化妆,我去外面等你,等你拍完戏我再过来。”
“小雪拜拜。”
她自觉地退到门边,抬手打开了门,装作十分礼貌地关上了。
门内,化妆师眼中充满了诧异——
这,这余总和梅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让金主毫无脾气,这梅老师是不是有点过分厉害了?
……
不久后。
余舒看着进入拍戏状态的盛妍和梅傲雪,坐在场外的躺椅上,手中握着一杯冰冻的百香果乳酸菌饮料,放到嘴边张口咬着吸管,用只有自己的声音小声嘀咕:
“啧,小雪姐姐真是深藏不露,这拍的戏比我以前看过的小黄蚊都刺激啊……”
她一面兴致勃勃地看梅傲雪和盛妍拍戏,视线在场中转过之后,又看到了坐在镜头后的宋齐景。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梅傲雪之前跟自己打听宋齐景的事情来,回忆起自己听过的某些传闻,余舒放下饮料,抬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很快找了个号码播出去。
“小顾,我们家梅小公主想知道宋齐景的事情,你今天有空的话帮我打听一下吧,资料发我邮箱。”
光看坐在镜头后的人,倒是一时半会儿瞧不出什么迹象。
但既然梅傲雪想知道,她不介意把宋齐景的祖宗十八代给挖一遍。
另一头。
盛妍今天同梅傲雪的戏伴随着争吵,也伴随着更浓烈的情感迸发。
剧情是徐家人无法忍受徐曼荷一把岁数了嫁不出去,用尽各种方法想让她嫁人,徐曼荷被逼无奈想要再离家出走,却没有与家里对抗的力量。
叶含香知道了这事儿,直接让人来了叶家,叶家门口许多士兵值班,徐家人就是想闯也没那个本事闯进来,而现在上海内许多地方又乱,法律适用各不相同,徐家人想找警察评理,警察却不想就这么件小事儿对上叶含香的哥哥。
徐曼荷在叶家住了下来。
叶含香的大哥当晚正披着外套,叼着烟从大厅里走过,见到徐曼荷的时候忽然一斜眼,对自己的妹妹开口道:
“你这是已经决定了?”
叶含香难得正经,垂眼对他说道:“是,我知道这种事情大哥听来应当觉得惊世骇俗,但我跟曼荷,是真心的。”
她的大哥哼笑了一下,眯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许久才道:“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世道,谁管你这么多呢……”
他说:“我是没有意见,你也不用太担心,没几个人敢在你哥的枪口下瞎放屁。”
叶含香目光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哥哥,正想说出感谢的话来,就见叶大哥抬手比了比自己的眉毛位置,随口道:
“在我面前表演不畏强权的,坟头草应该有这么高了。”
叶含香噗嗤一声笑出来。
旁边的徐曼荷却是听的心惊胆战,尤其是发现叶含香的大哥说完这话之后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一眼之后,她更有些发虚了。
叶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她敢背叛叶含香,以后的坟头草也有这么高?
她有种自己被人看低的感觉。
晚上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叶含香有心想跟她凸显一下自己家里的“宽容”风气,顺便安慰她不要因为家里的事情太难过。
徐曼荷却还记着叶大哥那个目光,顺嘴批评了一句军阀乱政的毛病。
叶含香登时就有些不高兴,毕竟她十分珍惜这份找回来的亲情,而且叶大哥对她一直都很不错,徐曼荷这么说,她难免要帮着自己家的人回护几句。
结果话题不知怎么的,扯啊扯,也不知是谁先上了火,话题就扯到了两边家里人的评价上了,这下双方互捅了马蜂窝——
叶含香阴阳怪气地坐在桌边,看着徐曼荷说道:
“我大哥纵然有千万个小毛病,起码他对自己人没得说,但你父母给你配那些个歪瓜裂枣的事情,就足能看出他们对你的态度了。”
“你也别跟我在这儿扯什么军…阀乱…政了,讲什么改革,改变国民思潮,你先把你爸妈思想扭转了我都给你表演一个五体投地,再看你那囊虫亲弟弟就知道,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曼荷向来没有她这三言两句把人说的跳脚的本事,登时就急了:
“我的家庭难道是我能选的吗!”
“你很努力,我也在努力,你为什么要因为我父母的做派就跟着否定我!”
“行!我家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你找我干什么?让我跟那些我爸妈觉得适合的人破锅配烂盖儿去呗!”
叶含香一听,自知失言,然而吵架的时候正是脑充血的时候,谁能立刻冷静下来道歉呢?
何况,不论是徐曼荷还是她,之前都没有什么谈恋爱的经历,叶含香觉得那些傻逼男人都是给自己送钱的,哄着他们也不过是为了钱,她从不对谁动心,这是她在行业里屹立不倒的原因。
至于徐曼荷,她更是被家里逼的从小到大都惦记着读书,这辈子尝过的所有情滋味,都是叶含香给她的。
两人又都是如出一辙的脾气大,又没有美好的家庭环境当蓝本,自然吵架的时候就恢复原先的模样,怎么伤人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叶含香被徐曼荷那近似要立刻离开自己的话气的眼睛都快红了,几步上前去将人给拉住:
“果然惦记着这个呢,怎么,以为那些男人的滋味比我好?”
“没尝过,所以惦记着?”
“我是不是现在对你太温柔了,你就真以为我没脾气?”
徐曼荷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她怎么来的这个逻辑思维,当即指着她道:“你!你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先说我的,我哪里——”
但她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