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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童对清雅是公主身份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寻常百姓的卑微,倒是象见过世面的,落落大方。
清雅又道了谢,目送书童离开,不等她发话,春梅已经将银子拍在柜台上,还特意比止荷的多加了一块,大声对掌柜道:“喂,我们的银子可是按照约定的给你了,这下可没有话说了吧?”
说着,她飞快地一把将布料从止荷怀里又抢了过去。
苏静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去抢,“嗤啦”一声,那布料本就娇贵,哪里经得起这样三番两次的拉扯?立时被撕成了两半。
苏静一甩手:“本小姐不稀罕了。”止荷这次动作可快,急忙将柜台上掌柜的还来不及收好的银子,一下全又划拉回去了。
这主仆两就像没事人一样丢下这破烂摊子就要走,掌柜的傻眼了,忙上前向阻拦:“苏小姐,这都谈好了”
“本小姐不想买你还强卖啊?以后还想不想做将军府的生意?”苏静这一句话就让掌柜的梗住了。
掌柜的不敢再追苏静,一转身将柜台上清雅这边的银子全部搂进怀里,又赔笑凑到清雅面前:“七公主,这个是你先定下的,草民还是特意为你跑了一趟,既然公主这么有诚意,打个八折,不,六折,对折好了,以后宫里的生意您照顾着点就好。”
“真是没有见过你这么‘会’做生意的,这破烂玩意,别人丢的,我们还能要吗?要怪就要你不受信用,活该。”春梅将手里的半截布料也往地上一扔,就要拉清雅走。
“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下子可要赔光了,怎么养活我那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哦。”掌柜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开了。
“公子你看,这掌柜的也太无赖了,活该他鸡飞蛋打。”书童与那金公子站在远远的一处拐角,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的精彩表演。
金公子手中玉骨扇轻摇,面带笑意,显然也是这么想。
可是,那边清雅看着掌柜的哭闹了一会后,对春梅道:“走吧。”
“可是公主我们的银子”春梅不甘心地叫。
“我不是苏静。”清雅轻轻丢下一句。
春梅恍然,苏静那女人怎么能和公主相提并论?跟她比真是降低了公主的身份。
“看见没有,只有我家公主才是菩萨心肠,以后眼睛放亮点。”春梅抱着手上剩余的银子,教训完掌柜的,急忙去追清雅。
当铺里,金公子递过银票,伙计将清雅的那只翡翠镯子连同当票毕恭毕敬的递了过来。
“这个留着下次那姑娘来时给她。”金公子将翡翠镯子推了回去,打开当票,看了一眼,慢慢撕碎道。
“如果那姑娘问起您来,我们该怎么回答?”伙计问,这人可真大方交了赎金,又不要东西,应该是那当东西的姑娘的小情人吧。
“你知道怎么回答。”金公子一笑,起身,翩翩离去。
伙计看着那俊逸英挺的身姿没入人群,不禁摇头笑笑,这世上比这公子更加雅致不俗的人物恐怕没有几个了吧?那姑娘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能被他看上,这是几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啊。
离丞相府不远处,来时那辆马车果然还等着,清雅和春梅加快了脚步,在绸缎庄被耽误了,眼见天色不早,只怕邓良已经回来等急了。
没等清雅她们走近马车,邓良从斜刺里闪了出来,一把抓了清雅的手,连拉带拽地就往附近僻静处走了过去。
春梅看到邓良的脸色难看,跟在后面叫道:“驸马,你这是干什么呀,放开公主。”
“闭嘴,你给我站一边去。”邓良一声怒斥,吓得春梅一愣。
感觉他不同往日有些粗暴,清雅对春梅使眼色:“没事的,你就在这里等我。”
春梅只得站住,看着邓良将清雅拉得远远地,无计可施。
“驸马,我本来是想给婆婆买点儿东西,所以回来晚了。”清雅估摸着邓良生气除了这没别的。
“哼,买东西?是跟人吵架去了吧?”邓良将清雅丢到角落,一甩手道。
难道是苏静?真是恶人先告状!不过,邓良究竟是因为她当街与苏静拉扯觉得丢了面子,还是纯粹只是为了维护苏静生气?
“驸马,你为什么生气?”清雅仰头探究地问。
“不要依仗着你是公主,是我们邓家的救命恩人就以为能够为所欲为。我已经娶了你还不够?”
如果她不是公主不是邓家的恩人,清雅想他只怕这会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了吧。
“驸马,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报答,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要父王赐婚的。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前世,她总是把江平的话当做耳边风,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这一世,她再不要那么自以为是,遇见邓良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能与他再续前缘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收起所有的锋利,努力的将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喜欢,她愿意做他身后的小女人。
“我不稀罕你的喜欢,你为什么要那么多事?你是没有做什么,一句赐婚,就把我的一切都埋葬了,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邓良一拳砸在清雅身后的墙壁上。
她从来没见过江平发怒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缩了缩身子。
“驸马,跟我成亲真的这么让你不高兴?”清雅有些心疼地伸手要为邓良抚平蹙起的眉。
第18章 恶人告状()
他一偏头躲开她的手,想到眼前的是公主,真要闹大了,邓家没有好果子吃,语气便软了点:“你对我怎么样都行,但是静儿不是邓家人,她不欠你什么,她已经够苦了,你又何必跟她过不去?”
苏静到底对邓良说了些什么啊?
“驸马,我先前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我鲁莽了,但是事已至此,我们能不能试着好好相处。”清雅拉住邓良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
少女怯怯地向他求和,真不象是当初邓良接到圣旨时,感觉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想到那个刁蛮专横的感觉。
现在这桩婚姻已经不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要不是苏静刚才哭得气都喘不过来,说受了公主的刁难欺负,他心如刀割,邓良才不会一看到清雅那么悠闲的回来,一个冲动就想上前问罪。
不能抗旨,私奔不成,他早打定主意要忍的。听清雅的口气,她好像都知道了?
“是谁告诉你我和静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只要公主不去无事生非为难她,我也不反对公主的提议。”邓良一直瞪着清雅的目光滑了开去。
骗人!
不过清雅并不为邓良这句口是心非的话生气,愿意骗她总比不理不睬的好,而且他答应了要好好相处,这不是个很好的苗头吗?
只要有机会,就有希望。
“我没有为难她。”清雅见邓良神情根本是不信,知道此时解释他也听不进去,干脆说:“以后,只要她安分守己,绝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
邓良松了口气,他觉得很了解苏静,她那么柔弱,怎么会惹事呢?他就担心清雅会回宫告上一状,苏静就麻烦大了,看来这次是躲过去了。
“不早了,回去吧。”邓良转身向府门走去。
“驸马,过几天踏青,你还去不去?”知道此时提这事情,邓良也许会觉得她是趁火打劫,有些反感,可是现在也是最容易说动他的时候。
邓良皱皱眉,清雅的退让,让他也不好一口回绝,低声应了句:“嗯。”
心头的不快顿时消散,清雅呡嘴一笑,拖着邓良的衣袖亦步亦趋道:“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邓良低头,见她双眼亮晶晶地充满了期望,下意识地一个“好”字出了口,而后便是懊恼,他不能给她好脸色看的,静儿知道了会生气。
春梅伸长脖子,见邓良和清雅两人吵吵囔囔而去,这会儿邓良看起来倒是平静了,而清雅更是笑眯眯地,有些不解。
不过,公主那么喜欢驸马,他们难得这么和谐,春梅为清雅高兴,偷偷地对她竖拇指,清雅趁邓良不注意也顽皮地冲春梅眨眨眼。
“什么?良哥和公主亲亲热热的挽着手回去的?”苏静的声音尖利的有些刺耳。
她赶死赶活的抢在清雅前面,跑到邓良面前一番委屈的哭诉,邓良也心疼的丢下狠话要跟清雅算账的,她这么晚没有睡就是在听好消息,谁知道派出去盯梢的人给她报回来这么个“好消息”。
邓良在搞什么?
他不是有一百个委屈,不想娶清雅的吗?
他不是新婚夜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跟她私奔,心里只有她一个的吗?
那个牙都没有长全的小公主,一进邓家门,就什么都变了,丞相夫妇宠着,下人们护着,现在就连苏静觉得最牢靠的邓良也要变心?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邓良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两日后,都城郊外,春花烂漫,垂柳依依,蓝天白云,正是踏青游玩的好时节。
清雅难得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身边又只有邓良,自由自在的,便显得特别兴奋,在马车里左看右看,不觉就跑到邓良身边坐下,往外张望。
邓良那天后,又和往常一样和清雅在一起的时候保持沉默,只是脸上的神情要松弛了些。
此时,他已经被清雅挤到了车厢最里面,退无可退,两人的衣衫难免有些触碰,邓良看看清雅那水嫩白皙的小脸上全是喜悦和好奇,这表情在苏静脸上看不到的。
苏静总是那么娇弱,金莲碎步,笑不露齿虽然最近举止显得有点儿失常,邓良觉得能够理解她心里的苦,因为他同样的苦。
被横生枝节生生地断了与心爱之人白首相伴的姻缘,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
而这小公主,如果她仗势欺人,任性刁蛮就好了,他就有理由闹着和离,就算离不了,他也能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