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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环顾四周,今天来的除了清雅就她是女子,本来太子殿下要亲自做护花使者是莫大的荣幸,但她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清雅,她绝对比清雅要技高一筹。
目光最后落在与邓良双双站在船头的清雅身上,苏静一声:“谢太子殿下。”便飞身跃起,仿佛一只乳燕穿林般,身姿轻盈地翩然落在船头。
“好。”卫彬不由得赞叹。
那些原本以为遭到婉拒的太子会不悦的人也都跟着喝彩起来。
清雅知道苏静这是向自己示威呢。莞尔一笑看向邓良,邓良眼中也有惊艳,只是感觉到清雅的注视,忙垂下眼帘,继而转向别处,佯装看风景。
苏静虽然不能与邓良站在一处,但刚才这一手,无疑博得了大家的喜欢,加之她外表看起来是那么文静娇小,谁看了不心生怜爱之意呢?
清雅想,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如果自己没有见识过苏静的泼妇样,一定也会象那些公子们一样喜欢她的。
前生的她怎么就没有领悟这一点呢,男人归根到底还是喜欢温柔的女子更多一些,所以邓良喜欢苏静也是有道理的。
但愿这一世她不要错过,这一世她要做个温柔的好女子。
邓良被人拉着去吟诗作画,清雅与大家不熟,碍于公主的身份,那些公子们对她多少也有敬畏之心,所以当苏静被当做红花,身边围满绿叶的时候,她这边倒是清静的很。
清雅倒觉得逍遥,看看水,望望山,目光无意间便瞥见了一抹清浅的蓝色。
那是刚才好心相助的公子吗?
清雅虽然面盲,但不是色盲,况且今日穿这颜色衣衫的只此一位。她想自己应该不会认错,只是那公子面向湖水身边一直有人在交谈,她看不到他的模样,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断别人谈话,正在想什么时候合适过去道声谢,只听得卫彬那边众人哄然叫好。
原来卫彬他们在一起吟诗作画觉得赌点什么才有意思,于是便分成两队,以所见风景为题比赛诗文,输的便要一个个出节目助兴。
卫彬上次得了清雅的拜托,有意将邓良带在身边,介绍给众人认识,并与他在一队。
那些公子都是人精,谁不想往太子这边凑?所以卫彬这边自然是人才济济技高一筹,想输也难。这会便是他们赢了,要对方一个个轮流着出节目。
“清雅,来。”卫彬笑着,亲热地叫她过来看自己的收获。
清雅在卫彬身边坐下,便偷眼瞧坐在他另一边的邓良。邓良这会儿也放开了,和众人谈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像他们独处时的冷清。
清雅特别喜欢看他笑,邓良笑起来更象江平了,原本这些日子渐渐升起邓良也许不是江平前世的念头,又好像弱了。
“瞧我,傻了。”卫彬见清雅频频往自己这边看,再一看,妹妹哪里是瞧他,明明是瞧邓良。他便起身笑着将清雅往邓良那边一推,而后坐到了清雅刚才坐的地方。
本来那些公子们正在闹着要某人学鸡叫,没有人注意到清雅的小动作,卫彬这么一来,顿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清雅闹个脸红。
而邓良的笑变成了尴尬,下意识地抬眼目光划过苏静的脸,只见她刚才还与人说笑透出粉色的脸庞变得有些苍白,他如坐针毡,可是又想不到一个好的理由丢下清雅,只得垂眸。
人群后,那着了清浅蓝色衣袍的公子目光在清雅,邓良和苏静三人脸上一一划过,唇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随手将手中玉骨扇撒开,轻轻地摇了起来。
清雅觉出邓良心情有些躁动,也看见了苏静不再是刚才那般神采飞扬,有人对她说笑着,她飞快地瞟了这边一眼,便欣然接受了那人送上前的凳子坐下,又接过了人家递过去的茶
于是邓良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清雅的心也在往下沉,看来邓良与苏静之间的感情远比她想的还要深厚。
卫彬以为他们小两口不好意思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和大家一起去看表演。
“不行不行,你们这些都太简单,什么学动物叫,什么吟诗作画,你们都输了,还班门弄斧个什么?告诉你们,要不拿出点绝活来,今儿这船就不靠岸,谁也甭回去了。”
第21章 公子多心()
赢的这一队人看起来很不满对方敷衍了事,一个个地抓人表演,最后还威胁要是对方拿不出令他们满意的节目来,就把他们一个个丢进水里去。
虽然说淹死人是不会,可是这叫那些公子们脸往哪儿搁呀。
于是输的一方乱做一团,叽叽咕咕地,忽然有人道:“行,就是他了。如果过关,老包,我们请你到仙客来吃最好的酒席。
老包?
清雅听到这称呼,第一个自然反应就是“开封有个包青天”,于是带着好奇的往那边张望。
只见一个紫衣男子,年岁并不大,脸也不黑,可见那一声老包就是这群人给他的昵称,此时看起来颇有些得意地怔怔衣冠,走出了人群,径直走到闲坐在一边的一位公子面前。
那一身清浅蓝色衣袍,清俊的青年起身笑道:“包公子,你实在太抬举金某了,这要是对方不满意,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富有磁性显得动听。
只见包公子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怎么嗓子都哑了?幸亏不是要你唱歌,否则我可要以为你这是存心故意拆兄弟我的台呢。”
“不好意思,早起有点受凉,在湖面上一吹便成这样了。”金公子歉然道。
包公子有些奇怪,怎么一会儿功夫金公子的声音就哑了,但是这么解释也算说得过去,于是他道:“看来今儿你是逃不脱了,必须得搭救兄弟们一把。”
金公子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坐在卫彬身边的清雅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那双水灵毓秀的眼眸里并没有他预料的某种惊讶。
难道这小小年龄的公主竟然已经如此内敛镇定,叫人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金公子觉得清雅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倒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清雅见那包公子如此大力邀请,便问卫彬:“太子哥哥,那人是谁?”
卫彬笑道:“我也不熟,是包公子带来的。说是周国的皇子,名叫金霖,在我们曼罗也有不少时日了。”
卫彬这么一说清雅明白了,周国的皇子,在曼罗住下不走,名义上是做客,其实就是质子。
真看不出来,他从容温和的样子并没有一般质子那样为了日子好过就巴结奉承,又或者高谈阔论极力展现些什么,而是一直就那么在一角静静地,有些儿遗世独立的味儿,显得金贵雅致。
而且,他刚才帮了她却并不趁机邀功,这人倒是特别。
金霖走到众人面前,面向卫彬,微微施礼道:“承蒙太子殿下盛情款待,金霖就献丑了。”
卫彬也急于想知道包公子他们究竟找出个什么样的人物来扳回颜面,虚空扶了扶金霖道:“金公子免礼,你有什么擅长的快快拿出来让本宫还有七公主见识见识。”
金霖又向清雅微微点头:“久闻七公主芳名,今日能有幸相见,为太子与公主殿下表演,金霖不甚荣幸。”
他并不是个喜欢刻意攀附某人的人,只是想试探这位七公主是真的深藏不露,还是将他忘记了。
忘记?
似乎不大可能吧?
任谁,新婚夜洞房里闯进个陌生男子都不可能记不住。而且,清雅又看到过他的脸,而他的罪名是进宫行刺,当初清雅不过是怕坏了名节,才助他脱身。
今天,金霖看到清雅出现,又不能说走就走,反而惹人怀疑,处处避着她。谁知道清雅差点绊倒,他当时就跟在她的身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怕被她认出来便匆忙而去。
想不到,他要躲也躲不开,故意说自己受寒嗓子哑,也只是想亡羊补牢,希望清雅不要认出他来,不然,只需清雅一声喊,他就彻底暴露了。
可是清雅好像真的认不出他来了。
“请问金公子,我们之前是不是已经见过?”清雅起身,向金霖走近了两步有些疑惑地问。
金霖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前面是卫彬清雅等人,后面是一众公子们,但是右手边就是船头,此时那边无人遮挡,若是清雅一声叫,他只能从此处逃走。
只是,他就这么走了,未免遗憾——曼罗算是白来了。
他心里早做好盘算,却仍是想搏一搏,脸上清淡的笑容不改道:“若是金霖有幸见到七公主这样聪慧美丽的公主断然不会忘记。”
他不说见过也不说没有见过,见没见过全看清雅又如何说了。
包公子睁大了眼,金霖这人喜欢交友,出手大方,人也仗义,但是他从不会用这么直接的词语来夸赞讨好女子,难道刚才是他幻听?
“金公子,你刚才说七公主什么来着?聪慧,美丽,哎呀呀,你老兄原来也这么会甜言蜜语么?”包公子调侃道。
“我觉得这些还不足以形容七公主,只是我词穷了。”金霖含着得体的笑意,一点没有刻意讨好的感觉,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卫彬也佯装不满道:“包公子,你这话说的不对了,难道七公主当不起这区区两个词?”
包公子这下尴尬了,忙作势打自己的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能得到金公子大力夸赞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七公主岂止当得起这两个词,简直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包公子这下引来一片奚落之声,这马屁拍的也太不专业太露骨了吧?
包公子委屈啊,为啥金霖说出来别人就觉得合情合理听得舒服,他说就这么地惹人非议,这是偏心!
他们在这边说说笑笑,邓良瞥了眼清雅,她有那么好看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