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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家与林家顺利联姻,她父亲就算是看在林家这层关系上,也不会与母亲这么决裂。
林姨一阵阵心疼,握过了白静婳的手,严肃道:“这关大小姐什么事啊!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迟早也会摊牌的,只是这一天提前了很多。”
第45章 最大的赢家()
白静婳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林姨,我现在没底,如果那个女人要带着她的那对儿女搬进白家,到时候我和妈妈又拿什么反抗?”
“不要想这么多,反正大小姐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谢谢你,林姨。”
谁知白静婳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才刚将晚餐端上桌,只见白严嵩带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喧宾夺主的走进了大厅。
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年青人,女孩看上去比她小上两岁,男孩约摸着也就是个高中生。
看到白静婳突然回来,白严嵩眼里燃起两撮怒火。
“你还有脸回这个家?”
白严嵩向来对这个女儿苛责,但也好在优秀。
哪里知道,这个优秀端庄的女儿,最后竟然会给他整那么一出!
白静婳嚅了嚅唇,不动声色。
“爸爸,妈妈现在情况很不好……”说着她瞥了眼他身后的女人:“有什么事能隔天再谈么?先让他们回去。”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讲话?!你妈妈教出来的好女儿,尽做了些伤风败俗的勾当!”白严嵩怒目圆瞪,对与林氏的婚约黄掉的事情,白严嵩一肚子的火。
这种话白静婳并不想在意,但到底还是伤人的,怎么说眼前这人也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不喜欢她们母女也由来已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想用仅剩的余力来维护自己的母亲。
“妈妈待您这么好,就算您对她没有感情,可能不能念在她为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的份上,不要做得这么绝?”
白严嵩被女儿这样教训,顿时恼羞成怒,扬手给了白静婳一记耳光。
白静婳尝到了嘴里腥甜的味儿,站在白严嵩身后的母女得意的笑了。
那样得意的姿态,就是今天晚上她们一句话也不说,也是最大的赢家。
那女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上前挽过了白严嵩的手臂:“严嵩,事情也别闹得太僵,好聚好散吧。”
白严嵩的眼神顿时温柔了下来,白静婳心口狠狠抽疼了下,她从未见过父亲那样温柔的模样。
也是,他把所有感情与温存都给了另一个家。
白严嵩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怔忡的盯着这个大女儿。
“你给白家丢脸,黄了与林氏的联姻。但好在我还有菁菁这个女儿给我争光!”
白静婳低垂着眼眸默了许久,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多说无意。
见她没有再回嘴,白严嵩冗长的叹了口气:“白家在这里生根了百来年,你和你妈妈尽快搬出去吧。龙越山桩与那套别墅与北海路的公寓都给你们,至于公司的股份,我给你们结算百分之五,也够你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白静婳嘲讽一笑,带着无尽的苦涩:“谢谢爸爸,对我们母女最后的恩赐。”
她转身回了卧室,开始收拾起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床底下的那只纸盒子还在,已经落了些灰尘。
她眸光氤氲,纤细的指尖微微颤抖的拂了拂灰尘,还是将它收进了行李箱里。
才收拾一半,只见白菁菁高兴的走了进来。
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微笑着对白静婳说了句:“我喜欢这个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了。”
第46章 抹不掉的耻辱()
白静婳眸光微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白菁菁,将行李箱锁上。
白菁菁带着得意的笑,胜利的喜悦已经将她冲击得忘了形。
“金城曾经的第一名媛,却是个在陌生男人身下,张开腿任人上的婊子。真是惊喜呢!”
说出这句话时,白菁菁特别痛快,身心舒畅。
曾经这个就算见了面,也未必能认得她的姐姐,高高在上的姐姐,事事都将她比下去的姐姐,现在,输得一败涂地。
白静婳拖着行李走到门口,顿住了步子。
她表情沉静,看不出心底的喜怒哀乐,也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便是这样的深沉,让白菁菁有种莫大的压迫感。
“从别人手里千方百计抢来的东西,终究是不会长久的。”
白静婳冲她优雅微笑:“好好享受你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抢到不算本事,守住才算是本事。可不管是你们抢到,或者守住,你们这种人,也不会让人高看一眼。”
“你!”白菁菁激怒得脸都快扭曲变了形。
“别生气,要时刻端庄优雅,保持微笑。”白静婳提醒着她,“歇斯底里的女人,会让人觉得丑陋。你不是想替代我的位置?我就算给你,你拿得稳吗?”
白菁菁怒目圆瞪,却拿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咱们走着瞧,我就看着你,白静婳能得意到几时!”
白静婳浅笑,“我能得意到几时不知,但你,麻雀飞上枝头就以为是凤凰了?”
说罢,她漠然的眼神轻飘飘的掠过白菁菁,拖着行李,腰杆笔挺,背影优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家。
将母亲李巧心带到龙越山桩的别墅,她如同行尸走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肯去休息。
白静婳铺好了床,走到了母亲跟前蹲下,“妈妈,房间的床铺好了,早点休息吧。”
李巧心的眼珠子动了动,落定在女儿那张精致俏美的小脸上,以往的喜爱,变成此时的憎恨。
她的荣耀,变成了再也洗不去的污点,抹不掉的耻辱!
李巧心狠狠推开了她,白静婳惊呼了声,碰到了手臂上的伤口,止住的血随着裂开的伤口再次流了下来。
“你别叫我妈!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怎么会做这样丢脸的事情?她很乖,很优秀,也很听话!她不会叫我这样失望,让我这样伤心!!”
母亲的话,如针扎般字字刺进她的心口,其实她很自我,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因为在乎,因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才能这样伤了她的心。
她再也看不到她的伤,她的疼,她难过的泪水。
因压抑着悲伤的情绪,白静婳的呼吸都在微微颤抖,她拼命的咬着牙,沉默无声的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
脚步沉重,也不必把背影挺得笔直,假装优雅。她颓丧的独自回了房间,锁上门。
缓缓沿着门坐在地板上,掩着脸,把自己缩成一团,无声哽咽。
一夜未眠,白静婳也不敢照镜子,自己现在的模样究竟有多憔悴。
但还担心着母亲,她走进浴室冲了把冷水,简单将手臂上的划伤清理了一下。
随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换上整洁干净的衣服走出了房间,李巧心已经不在沙发上,也不知去了哪里。
白静婳在屋子里找了找,最后只在茶几上找到一封离别的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笔——我的宝贝再也不会回来了,妈妈要去找你了。
白静婳双手都在颤抖,信笺飘落在地,她疯了般冲出了门,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47章 失去最亲的人()
过往的回忆,一幕幕涌上脑海,纵然有许多对母亲的怨怼,但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的爱护与关心。
李巧心生在世家,嫁在豪门,循规蹈规地过着属于她豪门太太的生活。
纵使丈夫背弃,她也不曾不敢反抗,因为嫁入白家,她就是白家的人,为了家族的荣耀,自己的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所以,她将一切希望寄予在白静婳身上,女儿是她最大的骄傲与成就。
然而,当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染上污点,她在那一瞬假想的美好世界彻底的崩塌了。
“请问,有没有看见手机里的这个女人,能不能告诉我,她往哪里去了?”
“请问有看见相片里的这个女人吗?她是我妈妈,早上突然不见了……”
……
天空不知不觉的飘起了毛毛细雨,五月初的天气,阴冷起来依旧带着丝丝寒意。
白静婳如同行尸走肉,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不知要去何方。
行人匆匆过往,脸上带着幸福快乐的笑容,皆与她无关。
突然,一道低吼声传入她的耳里,“前面有人跳桥自杀了!是个中年女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白静婳打了一个激泠,情绪激动的冲上前,拽过那人,“人呢?跳桥自杀的人呢?”
“死了啊!从那高的地方跳下去,又不识水性。”
听罢,白静婳的脑子一片空白,跟疯了般拨开人群寻了过去,当看到搁在地上蒙着一层白布的人时,她还有最后一点点侥幸。
也许不是母亲,也许只是凑巧,也许她还好好活着。
她颤抖着手,缓缓揭开了白布,当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已是苍白了无生气时,她顿时软瘫在地,声音嘶哑绝望。
“妈——!!”
葬礼很简单,李巧心母家的人早在二十年前都移名去了法国发展,来的只有与母亲关系还不错的二姨和小舅。
而白家估计也怕被人说嫌话,除了白父过来祭拜,小三和她的孩子还算安份,没有来闹事。
林婶炖了汤带了过来,哄着白静婳吃了点。
“太太走了,以后只剩下静婳小姐一个人,要好好保重身子,我跟先生商量了下,以后我过来照顾静婳小姐,至于新来的那几个人,自然也会有新来的家政照顾。”
“林姨,谢谢你。”白静婳撑着额头,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憔悴得不像样。
“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这里还有这些长辈看着,也不用你事事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