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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这里还有这些长辈看着,也不用你事事亲为。”
白静婳摇了摇头,“我妈妈生前在世,我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这是我最后能唯一替她做的事情了。”
眼看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精神状态也差到了极点,林婶真的担心她会在下一秒就倒地不起。
白父祭拜完,也许是出于那一点内疚,对白静婳说:“你现在孤身一人在外,不如搬回家住吧,过往那些事情,谁也别再提了。”
白静婳咽下喉间的苦涩,恨意渐渐涌上心头,拳头捏得死紧。
“你不是早已与我们母女划清了界线?但凡你当初留一点情面,妈妈不至于精神崩溃走上绝路。”
白父冷哼了声:“你还有脸说我?也不想想你自个儿做过的那些丑事!你妈妈走上绝路,都是被你逼的!”
第48章 再见已形如陌路()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刀狠狠捅进了白静婳的心脏。
是啊,如果她能争点气,妈妈也许就不会死了,都是被她逼的!都是因为她!
她嚅了嚅干涩苍白的唇,“放心,我欠她的会还,你欠她的,又该怎么还?”
白父狠抽了口气,正又要开始指责,只见李家舅舅走了过来,扶过了白静婳的瘦弱的双肩,面对白父时没有什么表情。
当年李母非得嫁进白家,白父也正因看中李家的权势,闹了一些不愉快。
中间又因几十年没有过什么交集,再相见,顶多只是点头之交,默默无言。
不过这十几年来,白家生意在国内越做越好,也不要求李家什么,两人点头至意后,白父便冷着脸转身走了。
李家舅舅轻叹了口气,对白静婳说:“为了这么个人,你妈妈走上了绝路,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在国内呆着被人指指点点,不如跟我回法国去。毕竟你身上流着李家一半血脉,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李家舅舅这个人,白静婳再清楚不过,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伸出手拉她一把。
而她也从未想过离开这里,去国外重新开始,于是当场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谢谢小舅关心,我暂时还没想过离开这里。”
媒体对于李巧心的事情只是简单的报了一下,后面被几个大佬压着,也没敢多报道什么。
下葬的那天,白父没有到。
依旧是阴雨绵绵,如同此时白静婳阴霾压抑的心情。
她举着母亲的黑白照片,听着牧师最后的祷告,默然地看着参加葬礼的人来了又去。
此时谁也没注意,在墓园山脚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久久没有离开。
直到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离去,只剩下林婶陪着白静婳驻立在墓前。
“静婳小姐,雨下得大了,还是下山吧,我们有空了以后再来看太太,你得先保重身子。”
白静婳仿佛什么也听不到,脸色苍白得吓人。
简韶帆撑着黑色的雨伞,九分休闲西裤,特意挑了一件玄色缎面衬衣,面色凝重朝白静婳走了过来。
“婳婳……”他替她撑起伞,薄唇嚅了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静婳眸光动了动,过往云烟,闭上眼依旧浮现。
简韶帆喉间微涩,眼眶不知何时泛了红,心脏一阵一阵抽疼着。
她好憔悴,消瘦得不像样子,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会倒下。
“林婶,帮你家小姐撑一下伞,我想上柱香,祭奠一下阿姨。”
“啊……”林婶打量着眼前英俊不凡的男人,随后赶紧接过了伞,“好,好的。”
白静婳并未阻止他,待简韶帆虔诚上完香,白静婳轻轻吩咐了声,“林姨,走吧。”
“诶。”林婶应了句,将伞递到了简韶帆跟前。
从始至终,白静婳没再看他一眼,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还在她心上一下一下划着。
多看他一眼,心上便多划上一刀,更痛上一分。
不见、不念,对现在的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简韶帆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咬着牙,眼眶越发的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默默的守着她,时光会抹平这一切的,简韶帆安慰着自己,总有一天,婳婳会重新接受自己。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简韶帆突然听到林婶一声惊叫。
“静婳小姐!静婳小姐!!”
看到倒地不起的白静婳,简韶帆的心脏一紧,什么也顾不得冲上前将她抱起。
“我送她去医院!”
第49章 能为她做的()
将白静婳送到急诊室时,简韶帆心疼到无以复加。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无坚不催的,压倒骆驼的也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
除了严重贫血,医生说还低脂糖,现在人没事儿了,正在打葡萄糖。
趁她还没有醒过来,简韶帆进了病房守了大半天。
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很凉,简韶帆转头对林婶说,“林婶,再拿床被子过来吧。”
“好。”林婶纳闷的拿过被子,给白静婳盖上,终忍不住问了句,“年轻人,你是谁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简韶帆暗自抽了口气,“我是婳婳的朋友,婳婳以前跟我在一起时经常提起林婶。”
林婶默了会子,有点难受,“时过境迁,没想到今时今日会是这个局面。”
简韶帆喉结滚动,眼眶绯红。
“都怪我……”他伸出修长的手,轻抚过她额间几缕凌乱的发丝,凝重道:“这些日子你过得究竟有多糟糕?怎么让自己虚弱成这个样子?”
如果生命能再重来一次,他一定好好珍惜她,可是……她现在估计看他一眼都觉得难受恶心吧。
看他们之间微妙的情感变化,不说破林婶现在也已经明白,这简韶帆之于白静婳是个什么存在。
“林婶,能拜托你一件事儿吗?”
“请说。”
“照顾好她,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钱不是问题。”
林婶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静婳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她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走开啊。”
简韶帆不舍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声色沙哑,“她快醒了,在她醒之前我得走了,她醒后,也别跟她提起我。”
“这……”
简韶帆无奈一笑,“我曾经伤她很深,她现在不想看到我。”
“好吧,我送你出去。”
待林婶送简韶帆走后,白静婳缓缓睁开了眼睛,氤氲的泪水浮现,她拼命的咬着牙,无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白静婳第二天便出院了,精神一直不太好。
总是一个人抱着母亲的遗照坐在沙发里,一坐便是一整天。
林婶很担心她,可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劝她才会好。
“静婳小姐,吃点东西吧,我做了平时你最爱吃的奶油蘑菇汤,你……”
“林姨。”白静婳轻抚着照片,也未抬眸轻轻叫了她一声。
“啊?”
“我妈妈这辈子,心里想的念的都是白家,甚至连她的女儿,也只是给白家带来荣耀的工具,她不应该沉寂在这里,我要送她回去,送她回到她想去的地方。”
林婶无奈的叹息了声,她知道,想要送太太回白家,现在有多难!
“静婳小姐,还是看淡些吧,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无可奈何,如果你一直这样郁结在心,只是跟自己过不去。”
白静婳也不知听没听,默默站起身,抱着遗像回了房间。
她洗了澡,换上及足踝的白裙,面容虽憔悴,却也难抵她秀丽的姿容。
她剪了朵白菊,别在了胸口,抱着母亲的遗像便出了门。
林婶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关门声,心头一跳,便觉不好。
待林婶追出去时,白静婳已经不见了身影。
林婶一个情急之下,找到了那天在医院与简韶帆交换的号码,拨了过去。
简韶帆第一时间接了电话,那端传来林婶焦急的声音。
“简少不好了,静婳小姐抱着她母亲的遗像应该是回白家了,她说要把太太的遗像送回白家去,可是现在白家……”
第50章 回白家讨回公道()
“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简韶帆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
正巧碰到来找他的安吉娜,见他风风火火的,安吉娜想要叫住他。
却不想他连看也未看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话到了嘴边,安吉娜怔愣在当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何伯端了茶出来,尴尬的笑了笑,“安小姐别在意,简少的性子就是这样。”
安吉娜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失优雅的交叠着腿坐进了沙发里,接过了何伯递来的茶。
轻啜了口茶,安吉娜不动声色的打听着他近日的情况。
“你们简少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何伯想了想,笑道:“简少这段时间一直闷在家里,也不怎么出门了。”
“哦……”安吉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太像你们简少的风格啊。”
“想来是以前在外头玩腻了,突然说要修身养性,这倒也好,少爷这样呆在家里,总比找一些狐朋狗友厮混好得多。”
“他刚才是去做什么了?”
何伯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好久没见着他这急吼吼的模样了。”
安吉娜挤出一个微笑,借由喝茶的动作掩去眼里的不悦。
简韶帆直接去了白家,但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看着高架桥上堵了一路的车,他不耐烦的用指尖敲着方向盘,焦躁得想骂人。
白静婳从郊区赶,那边的路不像市中心这么堵,所以很快赶到了白家大院门外。
按了好久的门铃,这才有人来开门。
是个陌生的面孔,看样子是新请的家政。
中年女人不识得白静婳,看她穿着素衣,手里捧着遗像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你,你找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