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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这是我这辈子都过不起的心结,所以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又妥协
第二天一早,陶姐回家了,一脸的倦容。她语气沉重的告诉我,“医生说他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一直都昏迷不醒,已经被紧急转到了市里最好的脑科医院,据说是脑部方面的什么病,段家来了几个他的家属,都跟着去了,有个老太太应该是他奶奶吧,那么大年纪也跟着来了,一听到转院的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又得抢救老人哎,太累了,他那么健康的人,怎么会突然得这么严重的病啊,咳,我先回家换身衣服,有时间又去看看,反正他那边有亲属看着,也用不上我了。”
陶姐一边说,我的心一边在下沉,手脚冰凉
“对了,你看,你要不要去看看?”陶姐试探性的问我。
我顿了几秒,又定了定心神,“没什么好看的,我自己都管不过来,没心情管别人。你喜欢他,你去看吧。”说完,我又朝楼上走去,脚步却特别沉重,每上一个台阶都觉得很吃力,来到他昨晚晕倒的地方,更是清晰感觉到了内心的颤抖。
接下来又过了一天,我始终没去医院,也没问他怎么样了。陶姐毕竟只是个保姆,跟江枫再熟也不可能频繁的去关心探望,不过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忐忑不安吧,在很晚的时候,去了趟医院,回来给的消息仍然是江枫处于昏迷中,还在抢救!
还在昏迷?从昨晚十点到今晚十点,差不多昏迷24个小时了!!这么严重的昏迷,又不是车祸,也没收到其他的重击,怎么会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倒了?到底是脑部方面的什么病?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脑子要真的出了问题我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害怕,我心跳得好快好快,一刻都淡定不了了,浑身凉飕飕的,精神紧绷。
我算是从那段天昏地暗的悲痛里抽离出来了,又进入了江枫带来的恐惧里。
第三天早上,我始终还是没忍住,开车去了陶姐说的那个医院,本来还想在护士那里打听江枫住院的病房,但是一眼就晃到了icu那边的走廊里,坐着段致诚。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发现段致诚一直盯着icu的门在看,紧张焦虑的不行,整个人好像一下老了10岁,再没了往日里的威严,只是个可怜的父亲我没敢直接去问段致诚,也在暗处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又发现了顾敏仪也在通道里徘徊着,同样是很紧张
后来,我看到一个从icu出来的护士,赶紧找机会抓住她问江枫的情况,还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他是我弟,护士才告诉我,“你说的是前天送来的那个大帅哥是吧?哎,他的情况真的非常严重,我们都给家属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连美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都坐越洋飞机过来帮忙,现在正紧急的用药治疗,如果不出意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他到底什么病,什么时候醒来?”
“这个不清楚,病情我也不好透露,抱歉,等医生后面通知家属的时候你再一起了解吧。”
第163章 晴天霹雳的真相()
江枫一直处于昏迷中,也看不到人,我只好先回到了家里。
这时何奕又从学校回来了,说他已经做完了毕业答辩,并且成功保上了香港这边一个名校的研究生,虽然还没正式毕业,但还是提前回来待几天。
看到何奕身体状态良好,并没有因为换肾而出现虚弱的情况,还没有耽误学业,我心里感到安慰,但思绪还是很快又回到了江枫昏迷的事实上,一个心神不宁的闷闷发呆。
何奕问我,“姐,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苍白啊,比原来还瘦,不是怀着宝宝吗,还不多吃点?”
我听到‘孩子’二字,心上又是一阵刺痛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孩子,没了。”
“没了?!”何奕震惊的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几个意思?流产了?”
我作了个深呼吸,“不要问这么多,没了就是没了”
何奕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了好久,“难以想象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他说着,不由自主的给了我的一个拥抱,算是无言的安慰
原来放下一段痛苦最好的方式是进入一段新的痛苦。我现在一心都装着江枫的病情,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祭奠上一段悲剧,不由自主就从那种消沉的、近乎抑郁分裂的日子里挣脱出来了,变得忐忑焦灼,寝食难安,却又放不下尊严却一探究竟,只是蹲在家里默默的着急,谁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何奕以为我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阴影里,想方设法的要帮我摆脱,周恺程也是像原来那样约我出去游玩放松,我却变得很是心不在焉,脑子里绷着一根弦,没有办法放松。我时不时的看手机,不知道自己是在等谁的电话,还是想给谁打电话。
离江枫昏迷又过去两天了。
陶姐每天在家干她的活,也没再去医院,她给江枫手机打过电话也没人接,但她考虑到江枫有一大堆家属在那里守着,自己身为一个保姆,实在没有理由去表达关心。
晚上周恺程在我家里,跟我和何奕围坐在一起吃饭时,我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刨着几粒白米饭,越想越深沉,思绪完全游离在外,连周恺程喊了我一声我也没听到。
“云灿!”他再次提高声音。
“”我被惊得浑身一震,抬头看他,“什么?”
周恺程放下碗筷,眼神复杂看着我,说,“你的情况还是需要一些特别的治疗方式。这样吧,我认识个佛寺的师父,过几天带你去看看他,顺便陪你在寺庙里住一段时间,陪你诵诵经之类的——”
“不用了,”我没想到周恺程连让我念经净化心灵的方式的都想到了,实在有点可笑。
“段培风病了,”我低低的,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据说病的比较严重”
周恺程愣了愣,发出一点冷笑,“是吗?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摇摇头,模糊的说,“我什么也做不了,”
周恺程看我还在为江枫失魂落魄吧,他终于还是生气了,一顿饭弄得不欢而散倒是后来,何奕从陶姐那里得知了江枫病情的严重性,立即赶去医院探望,直到半夜12点才回来,神情特别凝重的告诉我,“江枫还是住在icu里,差不多昏迷5天了,也不让家属进病房,什么时候醒来,以及醒不醒得来都是个未知数”
昏迷5天!!
听到这儿,我心脏又在打颤了,原来他已经离死亡这么近了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倒下的这么突然?我脑子里立刻产生一系列恐怖的画面,比如下一刻就传来他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被盖着白布从病房推出来,一路推到太平间,段致诚痛哭,奶奶哭,江宛如也哭然后他的遗体被推往火葬场化成灰,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他了,看不到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和他永远阴阳两隔了难怪他那晚来到我房间说见我‘最后一面’,还是要成为我永远的‘记忆’,所以他早就知道他病了,病的无药可救了?有了这些让人窒息的想象,我不禁软倒在地,清晰的感受着心里那种绞痛
我扛不住了,在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医院。
还是icu门口,不过这次只见到顾敏仪一个人在那里。段致诚应该是扛不住暂时休息了,林惜屏跟段昊段茜必然是不会来看一眼的,所以真正关心他的人,就只有顾敏仪了。
我在心里很是踟蹰了一番,才坚定脚步走到顾敏仪面前,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江枫现在怎么样了?”
顾敏仪一脸的倦容,看到我的出现,立刻又沉下脸冷冰冰的问,“你来这儿干嘛?”
“我就想知道他患了什么病,有没有好起来?”
没想到,顾敏仪咬牙切齿的,抬手就扇我一巴掌!
“陆云灿,亏你还有脸来问,”顾敏仪气急败坏的瞪视着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骂道,“他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你所赐,你他妈就是个只会害人的烂货!你最好现在跟我滚得远远的,不然我真忍不住弄死你!”
我没有力气跟她吵,也暂时不计较她的那巴掌,继续冷淡的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诊断他患的是病毒性脑膜炎!”顾敏仪里蹦出这个我几乎没听过的病名,恨声说到,“很大的原因就是重感冒引起的病毒感染,要不是你一天到晚作死发疯,他就不会不要命的折磨他自己,接连在外面淋了两天的大雨,弄得高烧不退还不愿去医院,不吃不喝还不睡,最后才弄得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打了个寒颤,说不出话来。
“还有,”顾敏仪又警告道,“阿风生病的事,江阿姨现在还不知道,你最好把你嘴巴给我闭紧,别告诉她!”
简单了解后,我就走到了医院外边,不想再跟顾敏仪同处一个空间,但是心里沉重的没法呼吸了我没有离开,也没有再以家属的身份去焦灼等待,都是暗暗的观察动静,每次看到医生推开门都以为是宣布江枫死亡,看到有抢救无效而去世的人推出来也会紧张到极致我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拿着杯子连续不断的喝水,在内心默默祈祷,在icu附近的过道里魂不守舍的徘徊了一整夜。
新的一天太阳又升起来,我终于在上午9点的时候看到了段致诚和老太太,还有顾敏仪都在医生的允许下进入了icu,他们一个个脸上又是着急又是欣喜,应该不是‘见最后一面’。我也悄然走到了门口,但是门已经关闭了,我呆呆的注视着抢救室那紧闭的门,想着,如果没发生那么多事,我应该是第一个冲进去,也是第一个奔溃的吧?
几个小时候,江枫被推出了icu,被好多人簇拥着慰问着,而我只能像个小偷那样躲在暗处,从缝隙看去,他躺着的是病床,不是冰冷的专门拉遗体的架子,身上盖着的也不是白布至少,我确定了他的命是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