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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回话吧。”
“谢圣上。”
皇浦玄鹤反复打量了这两人一番,黝黑的皮肤,普通的样貌,笔挺又厚实的身板,穿着禁卫军副将的轻便皮甲,很是精神。
他问:“今儿你们护卫的不错,太后和公主都盛赞了你们,你们也做的很好,寸步不离皇后身边,朕要好好嘉奖你们。”
“末将职责所在,不敢领赏!”白羽上前一步微微垂头道。
“很好,谦虚谨慎!不愧是定国候推荐的良将。”皇浦玄鹤很是满意白羽和李浩的表现。
不居功,不叫苦,谦虚谨慎,又忠心。
皇浦玄鹤道:“那么朕派给你两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如何?”
白羽道:“请圣上吩咐即可。末将尽职尽责。”
“末将亦是!”李浩也说道。
“好,好,好!那朕就委派你们两位带队专职护卫皇后娘娘,需要多少人马,你们自管去找定国候安排就是。如何?做不做得到?倘若皇后娘娘有任何闪失,朕第一个就要了你们的人头。”
白羽和李浩没有任何犹豫,单膝跪下齐声道:“末将白羽(李浩)遵旨!”
皇浦玄鹤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又对着定国侯爷宇文昊说道:“这两人,你培养的还真是不错,那便留在朕身边了。如何?你可不要舍不得!”
宇文昊笑了笑,这正是他们所希望的不是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查抄()
日子在一天天的划过。冰羽国的两个王爷再也不能赖在沐春国,只得收拾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而这天也凑巧是安国候定案的日子,当定国候宇文昊指派的人呈上搜集的安国候罪状,又洋洋洒洒写了长长的条呈,当殿跪地,痛心疾首的陈述了一番之后。
皇浦玄鹤命人拟了圣旨,安国候的案子也就算完结了。
安国候因着是前皇后的父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了流放极北之地,永世不得回都城。
安国候夫人因琼花城倪家的事情,数罪并罚,斩立决。
安国候二小姐石天琦,则因为违了规制穿了凤袍,又指挥安国候兵将以莫须有的罪名劫持了月皎城代理城主等人,因此判了个充作官妓,永不得除籍。
安国候府满门查抄,没收全部财产,安国候其他的妾氏均贬为平民,孩童充作官奴,府内的奴仆一众交与人牙子重新买卖。
安国候府和各地别院,偏院一概查封,且不得私自解封。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
曾经门庭若市的安国候府此时只剩一片哀嚎哭叫声。而负责查抄安国候府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昊带着白羽、李浩两人全权负责。
皇浦玄鹤对他们说:“这种事情还是你们三人来做更让朕放心。”
这其中的话,不言而喻,便是不会再给安国候府任何人一个夹带的机会,要查抄个彻底。
是以,现在安国候府的一众小妾们、孩童们、奴仆们都被集中到了庭院里,皇城守卫军持枪把他们围了起来。
定国候宇文昊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里,身边站着的是白羽和李浩。宇文昊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说道:“本候奉圣上旨意前来查抄安国侯府。还望你们大家配合。你们也都知道,现在的皇后娘娘不再是你们的大小姐石娘娘了,所以保不住你们的。还望你们好自为之。”
人群中瞬时安静了下来,忽然有人却生生的问道:“是不是告诉你们安国候的秘密,就能不被卖掉?”
话音刚落,一众人等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让那说话者生生的暴露了出来,而这人也不是别人,而是石天琦身边的丫头浣碧。
浣碧畏缩的走到前面,跪了下去,说道:“奴婢知道一些夫人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能换奴婢的自由。”
定国候宇文昊道:“你叫什么?”
“奴婢是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叫浣碧。”浣碧轻声道,“奴婢只是不想再被卖了。”
定国候宇文昊瞥了她一眼说:“那就要看你禀告的是什么了?”
浣碧垂头想了好一阵,咬牙站了起来,说道:“奴婢只告诉您一人。”
定国候宇文昊很是大方的俯身过去,浣碧探身在他耳边说了起来,只见定国侯爷宇文昊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常态,待浣碧说完,宇文说:“白副将,有劳你带着这丫头走一趟吧。倘若真是这丫头说的,那么你就直接将这丫头和东西全部送进宫里,面呈圣上。”
白羽道:“卑职尊令。”
上来两个士兵架了浣碧就离开了。
其余众人见浣碧就这样被带走了,甚至于很有可能不用再被卖掉,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些触动。
然而有一就有二,在不长的时间里,又有一个小妾和两个奴仆悄悄向宇文昊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
皇浦玄鹤几乎要掀翻了整个御书房。
那暴怒的火气前所未有的恐怖。连康义都不敢踏进御书房方圆百米的范围内。
接到通知赶来的宜信太后都被康义冒着死罪的名头,生生阻在了外面。
宜信太后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康义,你倒是给哀家说明白。”
康义缩了缩身子,颤抖了一下,垂头回禀道:“约半个时辰前,白副将领着一个女子和抬着两只大箱子进了御书房,再出来之后,圣上就……”
宜信太后又问:“那女子是谁?抬进去的箱子又是什么?”
康义想了想,说:“那女子是安国候府二小姐贴身丫头,叫做浣碧的。抬进去的箱子奴才不知道是什么。圣上要奴才在外面守着,奴才就出来了。”
宜信太后皱了皱眉头,又是安国侯府的破事。
而此时,秦音姗姗来迟,见到宜信太后和康义在院门外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太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去报信的小太监也没说清楚。”
宜信太后看着刚到的秦音,也没责怪她速度慢,反而拉着她的手说道:“无非就是在安国侯府查抄出来的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惹得玄鹤发了怒,这帮子胆儿忒小的奴才们被吓的都跑了出来。”
秦音垂眸想了一阵,便说:“不若让我去看看吧。您回永寿宮休息便是,再有什么事情,晚些时候让圣上亲自去您宫里请罪便是。”
宜信太后笑了笑,虽然秦音的礼节和很多言语都算不上非常正统的宫廷规矩,不过倒是听起来让她很是受用,当下便说:“好,有音丫头你在了,哀家也放心多了,若是那混小子还在发怒,你也莫要管他了,明日他就好了,别伤了自己。”
秦音摇摇头,说:“圣上还不至于胡乱的撒气。”转头又对太后身边的茹嬷嬷道,“茹嬷嬷,有劳您了,陪着太后回去吧。虽然是午后了,但是这热气还是蛮厉害的,莫要中了暑。”
茹嬷嬷笑着点头:“好,老奴出来的时候还吩咐人冰镇了一些梅子茶,回头你也来喝一碗。”
秦音道:“那等会我便去跟太后和茹嬷嬷讨碗冰镇梅子茶咯!”
待目送宜信太后回去之后,秦音问康义:“康总管,圣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发这么大的怒气?”
康义又把之前说的重复了一遍。
秦音听后,垂头想了想,便说道:“我进去看看圣上。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康义感激涕零地目送秦音走向御书房。
秦音直接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此时的御书房除开那固定到天花板上的偌大的书架和摆在正厅中间的两只大箱子还算得上是完好之外,连同御书案都被掀翻了,倒在地上了。
她走进去,找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颓然坐在那里的皇浦玄鹤,她走了过去。
皇浦玄鹤抬头看着她,满眼的悲哀,他苦笑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秦音不明所以,听了这话,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太后在外面顶着太阳,很是担忧,我便进来瞧瞧你。”
皇浦玄鹤瞥开眼,说道:“我自坐上这个位置,十多年了,从来也没人问过我愿意不愿意坐,想不想坐。可是人人都巴望着推翻我,人人都巴不得我死了更好。”
秦音挑眉,今儿是真情告白的日子?
皇浦玄鹤也没打算秦音能有回应,于是自顾的接着说:“当太子的时候,母后无数次对我说,将来我是要当君王的男人,要学会这些,要学会那些,可是她从来都没问过我是不是愿意当太子。我不忍伤她的心,便强迫自己学。”
“原本以为我这种在众多皇子中也只是平庸的一个,即便是太子也会被别的优秀的皇子挤兑下去的吧,却没想到那时候刚成为定国候不久的宇文昊会坚定的站在我身边,在宮乱的那天夜里一人挡住了众皇子的围剿,让我登上了这个位置。那时候他也不曾问我是不是愿意坐上那至尊的椅子。”
“这么多年来,我不停的鞭策自己,既然结果已经是这样了,既然已经别无选择的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就要对得起自己的百姓,对得起母后,对得起宇文昊,对得起冤死的父皇,对得起沐春国历代君王。”
“可是你知道吗?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权利中,男人是会生出更大的野心的。这不仅仅是我,更有其他人。”
皇浦玄鹤说着站了起来,拉着秦音走到两只大木箱前,说道:“野心不仅仅是君王才有的,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野心。有野心的男人不会被锦衣玉食的日子消磨了意志,甚至于会让他产生更大的对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欲求。”
“啪!啪!”两声,两只木箱被打开了。
秦音赫然的看着里面那叠得整齐的衣服,黑色绣金线五爪金龙,君王冠冕,明黄色朝服,甚至连皇马靴都没少了去。
“这是……?”秦音问。
“从安国候府查抄出来的,这箱子底部是皇后的凤袍,凤冠暂时不知道被放置在了何处。”
皇浦玄鹤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