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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堵。
“墨竹,本宫累了,扶本宫到后头休息休息吧。”秦音真是难得摆了一回皇后的架子。
陈妃听着这一声,就是再蠢也明白过来了,于是微微起身冲将了过去,正欲抱着她的腿再哀求一番的。
撑着手杖站了起身的秦音,人还没站稳,就被着急冲过来的陈妃撞倒了。
“啊!”
“娘娘!”
“快来人啊,去请御医,娘娘出事了!”
墨竹墨兰两人还没待扶住秦音,就看见她生生的撞在了凤椅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到了那椅背的雕花凤头,秦音只发出一声,便闭上眼睛软软地倒在了一旁。
再看那凤头,却是沾着鲜血,点点滴落。
一时间整个暖阁里炸了锅一般。
陈妃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半躺在凤椅上的秦音,坐垫很快就被她脑后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在门口值守的李浩第一个冲了进来,看着现场,眼眶瞬时红了,大吼了一声:“谁干的?”便只看见墨竹指着凤椅前跪着的女子,他上前二话不说拎起陈妃的衣领,狠狠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杀皇后娘娘?”
陈妃这才惊醒了过来,争辩的大叫着:“我没有要杀她,没有,我是冤枉的,我只是在恳请她。”
李浩红着双眼,盯着她,一声不出。
陈妃觉得自己好似就要被这副将的气势,戳成了蜂窝一般,簌簌发抖。
待皇浦玄鹤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正好在宫门口遇见了同时赶到的宜信太后和石妃。
“玄鹤,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晓?”宜信太后扶着石妃的手,颤颤的问道。
“母后,儿臣也未知,凤朝宫的人跑去御书房求见的,儿臣也没细听便先过来了。只道是陈妃在这里惹了音儿生气。”
皇浦玄鹤挽过宜信太后的手,和她一起进了凤朝宫,往后殿的暖阁里赶去。
他们到的时候,陈妃已经被李浩羁押在了回廊上,两个禁军扶着压制她,她嘴里堵着一条丝帕,跪在地上,呜呜哭叫着。
而暖阁内,几名御医已经在处理皇后的伤情了。
暖阁被一展五扇叶的屏风隔成了两个部分。宜信太后和皇浦玄鹤在临时摆出来的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立刻有小宮婢送上了热茶。
好一阵之后,出来了一个御医,施了礼之后,小声道:“回太后和圣上的话,皇后娘娘暂无大碍,不过这脑后的伤却不是小事,现在微臣等做了包扎,又施了一趟银针,倘若这两日皇后娘娘能醒来,那么恢复起来也就快了。”
皇浦玄鹤定了定心神,问:“倘若不能醒来呢?”
那御医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捡着稍微合适的话回禀了:“人的脑壳本身就是非常重要的部位,这伤了后脑却不是太好的,皇后娘娘是否能醒来,微臣也不是完全有把握,但是如果皇后娘娘不能醒来,那么还请圣上做好心理的准备。”
“啪!”皇浦玄鹤怒得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盏。
御医吓得立时跪在了地上。
宜信太后问:“你说的做好准备的意思是皇后很有可能就此薨逝?”
御医伏在地上,颤兢兢地道:“暂无薨逝的可能,只是会长期彷如沉睡,不再醒来。”
皇浦玄鹤听着这么一说,情绪稍稍好了些,便说道:“那你们几个就守在这里,无论如何,要治好音儿,倘若有一丝闪失,你们便举家流放到极北之地去,与那边的野蛮部族作伴吧。”
御医道:“圣上饶命!微臣自当尽力。”
第一百四十五章 换魂()
秦音这一受伤,别说中元节宴会的事情了,甚至于整个后宫大部分原定的庆祝都被搁置了下来。
大皇子送回了永寿宮,勒令不准出房门一步。
陈妃暂时被禁足在了自己住的小院里。
已经过去了五日,皇浦玄鹤除开每日清晨上早朝之外,其他的时间便是搬着奏章守在秦音卧房的外间里,一步也不肯再动了。
整整五天,秦音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脑后的伤已经结了痂,每日里御医按照制定好的方案逐一的实施诊治,却半丝成效也没有。
此时的卧房内,刚施过针的秦音依旧是毫无反应。一旁的几个御医急得一张张脸竟是比秦音更加的惨白。
皇浦玄鹤走进了卧房内,冷冷地看着他们。
“圣上饶命,微臣是真的尽力了。倘若蓝御医还在话,或许皇后娘娘更有几分希望。”其中一名御医跪了下来,哀求道。
皇浦玄鹤冷哼一声,说道:“难道朕养着你们这群御医竟然没一个能比过那蓝行之的吗?”
众御医都跪了下来,哀求道:“那蓝御医是皇后娘娘的同门师兄,之前又都是他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自然是最清楚皇后娘娘的脉案情况。微臣等都不甚细致的接触过。”
皇浦玄鹤冷面肃颜的沉默了好一阵子,挥了挥手。众御医一见圣上挥了手,忙不迭的起身,收拾了桌上的药箱,迅速的离开了皇后娘娘的卧房。
皇浦玄鹤又坐了一阵子,便起身,吩咐:“墨竹墨兰,好生伺候好皇后娘娘,若是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们也不可有一丝的怠慢,否则朕绝不轻饶你们。”
墨竹墨兰双双跪下,道:“谨遵圣令。奴婢们一定会伺候好皇后娘娘的。”
他又说道:“白副将,李副将,你们可愿继续守护在凤朝宫?”
门口的白副将和李副将单膝跪下,齐声道:“属下愿意。”
皇浦玄鹤满意的点点头,郑重地说道:“自今日开始,朕将秦音的性命交予你们四位,你们不但要伺候好她,护卫好她,更不能稍微有一丝丝的懈怠。”
“是!”四人接下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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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嫔妾是冤枉的啊!嫔妾从来没想过要害皇后娘娘啊!”陈妃跪在皇浦玄鹤面前,诉说着冤情。
“朕知道,倘若你有害她的心思,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吗?”皇浦玄鹤淡淡地说。
“圣上明察,嫔妾真的是一时不小心的啊!”陈妃哭道。
“那你说说,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皇浦玄鹤看了她一眼。
于是陈妃又将当日的种种细细地说了一遍。
皇浦玄鹤怒地拍桌,沉声说道:“你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便去找了皇后娘娘哭诉?不过就是想要请了你那父亲回都城一聚罢了。你明明知道皇后的腿还伤着,行走也极其不便,却为何要冲上去抱着她?”
“嫔妾真的不少故意的啊!嫔妾也没想到那时候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妃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皇浦玄鹤刚想要再说什么,便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他说道:“康义,发生什么事情了?”
康义推了门进来,身边站着的却是一脸着急的墨兰,皇浦玄鹤问:“墨兰,可是皇后……”
墨兰垂头回话:“回圣上,皇后醒来了。奴婢已经通知了御医院的御医。”
皇浦玄鹤一听,竟是秦音醒来的好消息,立时激动了站了起来,说道:“康义,命人看好陈妃,回头朕再来处理。即刻摆架凤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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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醒来的消息瞬即传遍了整个后宫,连同宜信太后和石思琦都甚为高兴,不过想着这会凤朝宫里怕是御医都在秦音身边呢,便是没马上就去凤朝宫。
皇浦玄鹤来的时候,卧房里已经是好多位御医在里面诊断中,他只得坐在外间耐心的等候。
良久之后,几名御医出来了,给他施过礼,其中一人说道:“回圣上,皇后娘娘已然醒来,脑后的伤也算是完全结了痂,待一段时间之后便可痊愈。只不过……”
皇浦玄鹤正待听下去的时候,御医却很是为难的停了口,皇浦玄鹤有些疑惑的问:“只不过什么?”
另外一位御医想了想,大着胆子说道:“只不过,微臣们发现,皇后娘娘好似遗忘了些事情。她声称自己叫付婉月。而非皇后娘娘!”
皇浦玄鹤听罢,立时起身推了内室的门进去了。
只听得秦音在大声说道:“你们是谁?小青呢?沈嬷嬷呢?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墨竹和墨兰很是不解的说:“皇后娘娘,奴婢是墨竹和墨兰啊,往日里伺候你的宫女啊!你怎生连奴婢也不认识了么?”
皇浦玄鹤走床榻边,挥了挥手,退开了墨竹和墨兰,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缩在床榻一角的女子:“音儿,是我,皇浦玄鹤!”
那女子颤微微地抬起头,望着皇浦玄鹤,满眼里却是陌生和惧怕的眼神:“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什么皇浦玄鹤啊,我是付婉月,我是静王妃。”
皇浦玄鹤倒抽一口气,他刚刚听见了什么?付婉月?静王妃?难道是冰羽国那个十五王爷静王爷的正妃?
而在门口一直守着的白副将此时的心里则是完全无法平静下来,左手用力的握住腰间垂挂着的长剑的剑柄。
付婉月!
这个名字怕是他和李副将都不会陌生的名字。十五王府的暗卫们花了几年的时间不停寻找的女子此时就在沐春国君王的后宫里。
皇浦玄鹤说道:“你怎么可能是付婉月呢?你叫秦音,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后,沐春国的国母!这里是沐春国皇宫。”
那女子突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是付婉月,我是付婉月!我不是什么叫秦音的人。给我镜子!”
墨竹地上铜镜,那女子接过铜镜,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自己面前,看去。
“啊!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付婉月的脸,这是谁?”那女子迅速的丢开铜镜,缩回床榻的角落里。
“这就是你啊,秦音,音儿,朕的妻子,沐春国的皇后,月皎城的城主!这世上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叫秦音,并非什么付婉月。”皇浦玄鹤坐在床榻边,耐心地说道。
“不……不,这不是我,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