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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珍出了棚子,拉着一个太监问了,才大概知道了晚间的位置分配情况,走向那属于如玉苑的台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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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玄鹤还在路上就听得前来急报的禁军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便弃了皇辇,骑马飞奔回皇宫。
如玉苑内,一片大呼小叫,好是热闹的很,御医们一个个在良贵妃卧房外间擦这冷汗,心里无比的冤屈,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偏偏这良贵妃好似魔怔了一样,非说皇后娘娘要谋害她们母子两。
而皇后娘娘秦音,此时则一脸乌黑的压着怒气,依旧坐在御花园的棚子里,原先忙碌不停的御花园这时众人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息,静的只能听见风声。
皇浦玄鹤首先赶去的如玉苑,待他到了良贵妃卧房外间不远的地方,就听见良贵妃在屋里哭嚎的声音:
“圣上啊,可要为我们母子两做主啊,这皇后娘娘太是狠毒,竟然想毒害我们母子两啊……圣上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皇浦玄鹤有那么一刻想要马上转身离去,而一直守在附近的良珍早早看见了皇浦玄鹤,赶忙跑了过来,跪地苦求:“圣上,您终于回来了,快看看娘娘吧,娘娘和小皇子……”
皇浦玄鹤听闻良贵妃肚腹中的孩子却是不好,便急忙进了屋子:“爱妃,朕回来了。”
良贵妃躺在床榻上,抱着肚子,哭的梨花带雨得:“圣上,您终于来了,您要为臣妾母子俩做主啊,皇后娘娘心肠忒地歹毒,竟是在茶水里下了毒,要毒死臣妾母子俩,幸而臣妾只饮了一小口,否则……否则……您这会怕是只能看见臣妾母子俩的尸首了。”
皇浦玄鹤不自觉的抽了抽眉角,问道:“爱妃莫要乱说,音儿断然不是这样的女子,待朕查清楚了,再说。”
他指着门外的一名御医道:“你且说说,良贵妃现在的情况如何?”
那名御医弓着身子回答:“回圣上,良贵妃娘娘无有大碍,不过是吃了些许带有荷叶粉的茶水,引起了腹痛,臣等已经开了方子,用热水煮了,泡脚即可。”
皇浦玄鹤听了御医这番话,心里着实放了些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也明白,良贵妃肯定是没事的,否则哪里还有这么足的底气大声叫喊哭嚎。
又好生安慰了一番之后,皇浦玄鹤便离开了如玉苑,问清楚随后跟来的康义之后,便去了御花园。
此时的御花园又恢复了一番忙碌的状态,最后的布置和首尾工作正在进行中。
皇后娘娘秦音,紧抿着嘴,挺着笔直的腰背坐在她的位置上,沉静地望着越来越走得近了的皇浦玄鹤。
皇浦玄鹤见她面色惨白,又一副倔强的样子,心底也多少知道,今儿这事怕是他不好好处理了,今后会有更多的类似的事情发生。
早些想着让三妃怀孕便是不想要她们为难秦音,却没承想,反而是给了她们最好的机会来陷害和计谋。
他站在秦音面前,垂头和她对视。
秦音说道:“如果你是来对我兴师问罪的,就别这么婆妈!”
皇浦玄鹤拉过一张椅子,顺手捞过秦音的茶盏自顾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坐了下来,说:“这是苹果茶?今儿,你的肠胃不舒服?怎生不叫御医看看?”
秦音不再说话,带点怒气的看着皇浦玄鹤。
他笑了笑,轻轻握住秦音微微颤抖的双手,说:“音儿断然不是那样的女子,良贵妃没什么事情,御医也都说她很好,不过是轻微的腹痛罢了。你莫要往心里去。”
顿了顿又说:“朕没想到,竟是失策了。本以为她们怀了身孕便会安静了些,却成了让她们更是有机会和理由算计了你。这是朕错了,朕没做到好好保护你。”
秦音想了想,望着他,沉声道:“这笔账我记着,你且告诉她们,莫要招惹我,我不计较是我顾着她们的孩子,孩子总是无辜的,倘若她们自己因着私利而伤害了自己的孩子,也莫要后悔。”
皇浦玄鹤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放心,朕知晓你的性情的,再是如何你都不会对其他女子如何,但是你也要好好的护着自己,回头朕让墨菊和墨梅也过来伺候你吧,她两人可不同于墨竹和墨梅的。”
秦音看了他一阵子,便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命运()
秦音回了凤朝宫,墨兰赶紧去了小厨房让池靖给做了些吃食端回了屋子。
关了房门,墨竹看着自己家皇后娘娘那风卷残云的速度和没什么规矩的吃相,悄悄的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以前还曾在心里鄙夷过秦音这没外人在的时候放松和自然的样子,现在却是觉得无比的亲切。
秦音好不容易吃完了,喝了口温度刚刚好的消食水果茶,打了个饱嗝,问道:“墨竹,你哭什么啊?你家主子我可是饿的要命的很呢。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付婉月都吃了些什么?还是你们苛待她了,让她吃不饱?”
墨竹和墨兰收拾着碗筷碟子,说道:“奴婢哪里敢苛待付姑娘。付姑娘胃口不好,每顿就吃一点点,连池大厨都伤心的很啊,每日里做了娘娘爱吃的,付姑娘怎么都吃不下什么。”
秦音忽而望见窗台下那软椅和簸箩,便伸手指着问道:“那是什么?拿过来我瞧瞧。”
墨兰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走过去拿了簸箩回来,回:“娘娘,这是付姑娘的绣品,每日里,付姑娘哪里都不去,就坐在窗边绣帕子。”
秦音拿起那绣品,细细的抚摸着。
墨竹和墨兰刚收拾好桌面,外面就传来了宜信太后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生又被撞了头呢?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看顾主子的?”
秦音放下绣品,起身迎了出去,说道:“太后,莫要着急,我可好着呢,方才还吃下一桌子饭菜,不信,您问墨竹她们。”
秦音挽了宜信太后的手臂,搀着她一起回了屋子,又立时吩咐道:“墨兰,速速去泡了茶来,再去找池靖要些爽口的小吃。”
宜信太后拉着秦音的手,前前后后的打量了她一番,虽是那额头上包的白绸布有些碍眼了,不过看着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心里总归也算是安了下来。
之前虽然皇浦玄鹤不准宜信太后来看音丫头,但是多多少少她还是了解到了一些,竟然是这音丫头醒来之后换了一个人似的,口口声声都不说自己是秦音,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宜信太后也知晓,皇浦玄鹤是不想她去看了之后更担忧,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媳妇,往日里跟自己那么亲近的,心里头总也是记挂着。
不过现在她的音丫头又回来了,她自是当前头那些事情都不存在罢了。
宜信太后拉着她的手说道:“既然伤了就好好的躺着歇息,怎么也不顾自己的身子,蹦蹦跳跳的。”
秦音坐在她身边,笑着说:“太后,我顾着呢,您放心吧。”
宜信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再有几日便是过节了,你到时候也不用操心什么,安安心心的过节就是。”
秦音想了想,问:“太后,那陈妃……”
宜信太后拍拍她的手背说:“陈妃没了,她自己去的,不怪你。这档子事情都已经弄完了,改给陈妃的荣誉也没少了她的,玄鹤总还是记着她是大皇子的生母,你就别再想什么了。”
秦音点头,虽然这事谁也不能怪,但是陈妃却阴差阳错的就这么去了,让她心里终还是不那么愉快得起来。
随后她又问起了大皇子。大皇子现在还年幼,这些事情莫要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才好。
宜信太后说:“大皇孙现在还好,只不过是话说的更少了,课业上也进步了很多。哀家知道,孩子没了娘,心里就会空落落的。”
“只是玄鹤本身也没打算要了陈妃的命,贬了她去冷宫待一阵子受受教训,再找了由头让她回到大皇子身边的,却没曾想到,陈妃这孩子自己钻了牛角尖。”
秦音垂着头,陈妃并非坏心眼的女子,不过就是想挣个出头天罢了。
我不杀博仁,博仁却因我而死。秦音虽然并不同情陈妃,却是觉得每每有什么事情,首先伤的都是孩子。
她面色颓然地想了一阵,说道:“太后,今后就辛苦您了,要带着大皇子,我现在却是不便出现在大皇子面前。”
宜信太后宽慰地笑了笑,拍着秦音的手说:“音丫头就放心,大皇子虽然这次的打击挺大的,不过他往日里也是个乖巧的孩子,圣上准了陈妃她父亲的请辞,也在都城里安置了一间宅子给陈妃的双亲,大皇子也不怕见不到自己的外公。”
秦音点点头,皇浦玄鹤虽然有时候狠心了些,不过总归是念着旧情的男人,事后的安排总还算差强人情吧。
秦音又与宜信太后说了一阵话,脸色便有些苍白了起来,宜信太后自然也就看出来了,说道:“你且先好好休息几日。中元节的事情茹嬷嬷和宁忠都打理好了,不用担心的。”
她带着些歉意的说:“我这身子也确实是不太好,时不时的就闹腾一回,可是又辛苦了太后。”
“无妨,左右这些事情往年里都是做熟悉了的。你之前也安排的很是妥当,这些日子里也没落下什么。待你身子好些了,再跟玄鹤说说,哀家和你去庄子里住几天也罢了。”
宜信太后是时时刻刻都念着拂风山庄的清幽和环境好。
“好,太后这次打算去住几日呢?我明日便叫墨兰先去打个招呼,安排安排。”秦音也想着去住几天,这么长时间没过去,两个地方的账本估计也堆积了不少了。
两人告了别,秦音实在是感觉到疲惫不堪的很,便没多送宜信太后,返身回了卧房内室中,洗漱了一番,便躺在了床榻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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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珏拿着秦音恢复健康的纸条,心里很是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