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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颂看着她吃惊中微微开启的粉唇,没有说话;却是侧过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越来越近,转眼间甚至闻得到他的呼吸;沉静的凝视,无喜无忧的冷淡,迷离的眼眸只在隔了一个鼻尖的距离,沉静的凝视。
即使挺直了身板朝向座椅靠背退去,还是避不开他的接近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鼻尖上痒痒的错觉,不知,是他挺直的鼻尖,堪堪挨了上去
还是炙热的呼吸扑打着那里紧张着疑惑的女人,一动不敢动;只怕稍一放松了神经,那英挺的鼻子就真的贴了上来。
专注着不悲不喜的男人,微微侧了一下脸庞的角度,桃花潭水般深邃的眼眸却是转而投向了她微启着的唇角;细小的转动却让秦小曼更加无比担心起来。
这个微侧了脸庞的动作,她太熟悉;下一个习惯性的连贯,通常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直接把他那扇薄唇扑向自己
他的唇忽然微微张了张,秦小曼慌得不知所措;心跳得快要忙不过来,被他这骇世惊俗的行为震摄住的女人竟恍然说不出一句话。
百般祈祷中,男人的手却是伸到了她的腰间,似有似无地、透过她原本的外套,触碰到那敏感纤细的神经途中,似乎还经过了她放在座位上的双腿,若有还无的摩擦,无声无息
秦小曼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下一秒,却见严子颂从她腰间摸出了安全带,再一抬眼,风轻云淡地帮她扣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动作流畅而自然,直到他再次转回身端正坐好,仍旧面色清冷地注视起手中的杂志,秦小曼都还没回过神来。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在他面对着杂志画面一丝不苟的淡漠表情下,她只能认为刚刚都是自己天马行空的幻觉!
飞机很快起飞了,秦小曼这才舒了一口气。第一时间逃到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半天,不想回到座位上去;但是又害怕空中小姐等下以妨碍其它乘客上厕所的罪名把她给揪出来,极不情愿中,还是拉开门走了回去。
漫长的旅程所带来的疲惫,并没有因为忐忑的心情而稍减一分;不知何时,心绪不宁的女人已是靠在椅背上渐渐睡得熟了。
严子颂要来毛毯,帮她调平了座椅,轻微的晃动中,恬静的睡颜只是翻侧了过来,朝向他,整个纤弱的身体踡曲着,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睡得清逸。
相对于一贯的平淡生活,虽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些,秦小曼这一觉还是睡得很舒畅。不可思议地,在那个人的身旁,竟然睡得无比的安心与舒畅。
甚至,在浅浅的梦里,还再一次遇到了他的、温柔的吻;就像这四年里,无数次在梦境中遇到的一样,轻轻的、包含爱恋与怜惜的吻,辗转在她的唇角、唇弓、眉心、鼻尖、额头在梦里,她甚至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他一直这样爱恋地吻下去,她宁愿,永远不要醒
女人睡得安逸,更显得身旁的男人坐立不安起来。
严子颂端视着她平稳的呼吸,心里的自我厌恶感越来越强烈。告诉她,怕什么?!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她弄到纽约来不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吗?为什么一个礼拜过去了,都还开不了口?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轻轻踱过来的空中小姐,也看不下去这个仪表出众的男人究竟在这里别扭些什么。
有!你帮我把她叫醒!告诉她,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男朋友,那个姓顾的,两个礼拜前在一个餐厅里跟个女人眉来眼去!告诉她,那两个人如果不是隔了一张桌子,差不多就要贴在一起了!你帮我告诉她!
严子颂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给我杯茶吧,谢谢。”
当时如果不是有客户在场,几乎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把桌子掀了、揪起那男人狠狠揍一顿的人,为什么连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听的勇气都没有?
这不是刚好么?把她和那姓顾的搅黄,你就有机会了,严子颂!那个姓顾的,到底哪里好?为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举目无亲的s市?对哪个女人,都能笑得那么暧昧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她这样?
严子颂一直想不明白,老实讲,自己其实更欣赏蓝竛那种独立、细腻、充满魅力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即便这么多年后再次相见,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似乎没有一处耀眼的女人?!她只是淡淡的笑、幽怨地含着泪,他的心就像供不足血液一样生存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白皙的轮廓起伏滑过,小心翼翼,你到底,给我施了什么魔法?拿我的真心,去给那个男人扎
满腹疑问与矛盾中,指下的人已是悠悠转醒,心下一惊,秦小曼却是睁开了眼。
“你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你冷么?穿这么少,机舱温度又不高”也许是迷蒙的睡意尚未褪去,也许是梦中他的温柔还滞留在四年之前,甫一出口竟是毫未掩饰的关心。
这熟悉的一句话,竟让这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弟一次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找空乘要条毯子吧。”秦小曼瞧了瞧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提出了更为可行的建议。
我倒宁愿跟你盖同一条几乎是未加思索地,严子颂轻喃了一句,“没有毯子了。”
还没完全清醒的女人想也没想,把身上盖着的毯子递了过去,“给你。”
说着,才慢慢想起当下的状况,不由得红了脸。递出去的手,就这样又缩了回来。
第69章 82不耐烦()
“别开玩笑了,这里是头等舱!”扭过头去,再也没理那个无聊的男人。他不怕冷,就冻着吧。
再扭过头去的女人,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
刚刚忘却一切的短短瞬间,仿佛又似回到了从前;可是,神智一旦清醒,与那人之间的距离,却是比无法横越的河流还要遥远。
秦小曼,真的是时候该去找一个人来爱了,去爱一个你有资格、有权利、有能力去爱的人吧!
“小秦啊,”一大早就被叫进经理办公室的秦小曼,直觉上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然那个戴着眼镜的国字脸,头一句话就是语重心长的官腔,“恒盛是公司的重要客户,你这次是怎么搞的?!”
秦小曼鼓了鼓腮帮子,低着头,没有接话;她早就料到了,不是么?被中途换走的译员,最后连会议都不让她列席的译员,如果不是自己脸皮够厚,恐怕早在纽约就悬梁自尽了吧。
手上拿着第一场会谈做的记录,秦小曼小心翼翼地放在领导桌面上,“这是会议记录,您看一下,我觉得真的没什么问题。”
李斌却是一挥手,神色明显不耐烦起来,“你的记录公司监理部会分析的,你自己也想一想原因吧。出去吧。”
满腹委屈着转回了自己的办公桌,这个兢兢业业的译员再怎么也打不起一分精神继续手上的工作。恍恍忽忽地下了班,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秦小曼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要这样?
已经,很用心了啊;拼了全副力气,也想要把那个人的事情做好,可是为什么,弟一次接到的投诉,竟然就是他的?
说恨,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说怨,却又怨得实在有气无力。
无精打采地,连饭也没心情吃的女人,坐在沙发上面眼睛盯着频道换来换去的电视机;矛盾着无法释怀,你,怎么能怪他呢?
如果当初,是他先放开的你;如果四年前,是严子颂对你说“分手吧,我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可能,你连再见他一眼都不愿意吧!
不,事实是,你更加残忍。曾经说过的话,怎么可能忘记;你对他说的,亲口让他死心的话,原来你一直喜欢的,是顾辰!把他,换成你,如果是他对你说,他其实从没,爱过你,那么今天,你是不是还有勇气,让他坐在你的身边替你做什么翻译?
即使是硬着头皮揣测说他原来也还是喜欢着你,所以才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可是任谁看了那一对耀眼夺目的俊男美女在酒店大堂里恩爱的一幕,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允许生出这样自恋的情绪。如果说四年的时间还不够让人清醒,那这一幕活色生香就像是每天清晨都会响起的闹钟一样,虽然不愿意,但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该起床了!
秦小曼,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失败的人没有?剪不断对一个四年前你抛弃了的男人的爱恋、理不清对那个你根本没有资格爱的人的痴缠;这还不算完,对待另一个在你身旁守了四年的男人,你又是怎么做的?
刚分手的前两年,你可以睁着眼睛看不见顾辰对你的嘘寒问暖;之后试着交往了一年,发现心里还是放不开原来的那个男人,竟然狠着心肠对这个守在你身边三年的男子说让他另外去找个合适的女孩;默默的,两年又过去了,他还是守在你身边,可是你除了说一些打击他的丧气话之外,可曾给过他一点温暖?
你伤害了一个还不够,这样好的男人,你还要再伤害…第二个!
爱情,除了那一个人之外,和谁在一起都是大同小异。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接受他!秦小曼,那个有担当、重情义的男人、默默在你身边守了这么久的男人,不要再拿什么“喜欢他,所以更不想伤害他”当作借口。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值得你好好爱、而你又能够好好爱的男人,那就是顾辰!
想到这里,秦小曼几乎是三步两步奔进了卧室;精致的白色梳妆台上面,洁白的、银质的镜框里,是一个飞扬桀骜的少年,穿着一身运动服站在圣腾高中的操场上面,微侧着脸。
这张照片,唯一的他的照片,是她上了大学之后某一次回母校的时候,在体育组办公室的宣传栏上偷回来的。
这个从小到大根本没有过违法乱纪念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