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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个人冲十六说话,替小伙子帮腔。
十六闻到那人一股酒气,一伸手:“你喝酒了。我不跟你说!”
小伙子有点尴尬,道个歉,急急跑去别处检查。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门口,楼内。傍晚。
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大,几家邻居都出门来看。
应该也已经检查过他们家了。
隔壁大伯也在门口,其实两家的门基本就是挨着的。
他小声问:“不是你们家装修吧?”
“不是。房东早就装好了,还装修什么?”十六回答,声音柔和下来。
十六认出冒酒气的是另一隔壁的抽烟喝酒吐痰男子。
男子话痨,辩解喝的不多,又说和十六的房东熟,原先就都是老邻居。
十六给他个面子,大家和和气气,言归于好。
隔一家的邻居门前,一个女孩吃惊地看着这里吵闹又和好。
脚下跑着一条小狗。
十六要关门时看到她。十六不喜欢她男朋友。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同层室外,楼内。中午。
最早还没有几家入住的时候,一天中午十六看到那家门开着。
里面有个人影,挂着蓝绳工作牌,像是房屋中介。
十六对那个方向的房间感兴趣,就过去问。
“这套房子租出去了?”十六和气地微笑,问道。
小伙子一言不发,一脸鄙夷。
那个小伙子给十六的感觉是房屋中介私自过来开门睡午觉的。
再后来看到他们搬床垫、住进来。
原来是邻居。
不管邻居还是中介,不会笑一笑的人,其实也是受害者,需要同情。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道路,室外。傍晚。
小区里朴实、亲切脸孔的比例少了。
多了在城市丛林里拼杀的疲惫战士的脸孔。
楼门口的大垃圾桶里的垃圾多起来,经常还有人扔到桶外。
门口脏起来。气味也不对了。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菜市场,室外。白天。
只有小区外面、附近的菜市场还不错。
因为周围居民点多,客人多;
菜市场的商家、摊贩也多起来;
蔬菜、水果、杂粮、小吃等等的花样才多起来。
好,仅仅因为人多。基本上,只是这样。
小区上空的思想光环从蓝色退行到了红色。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房间,室内。晚上。
三碗的生意还是那样,不好不坏。
她的客人里有个程序员哥哥。
三碗回家后开始按照他的推荐,学习编程的理论和技术,学习推广和营销。
白天一边卖水果,没有客人来的时候也翻翻书。
十六也在学习网络和编程技术,边学边用。
和三碗两个人经常交流、讨论。
一瓢的寻找有了一点点心得、领悟。
但是教别人看思想环的“生意”走下坡路,进入低谷。
一方面有城管制止;
另一方面有网络上的传闻批评这是玩弄心理魔术;
更有不加思考的路人、网友,信口评论说这是幻术、妖术、骗术、假和尚。
“需要升级、换代!”三碗的建议。
“需要创新、转型!”十六的建议
第26章 拆迁安置小区(四)()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外临街商铺,室外。白天。
小区的住户增多,楼里越来越满。
小区外的店铺一家家装修,一家家开业;餐饮居多。
店铺装修的噪声此伏彼起,刺鼻的油漆、天那水的气味也飘到房间里。
能开窗的时间越来越少。
餐饮店一家家开业,餐饮油烟也多起来。
虽然隔着一片空地,风一吹,仍然呛人。
店后肮脏的餐饮垃圾桶和泔水桶,放肆地侵犯着大楼的视觉和嗅觉。
餐饮店之间,居然还有一家幼儿园入驻、开业。
装修,刺鼻的塑胶地板在露天曝晒、挥发。
然后是孩子们报名、入学。
喇叭里每天按时播放嘹亮的儿歌、体操节拍。
孩子们玩耍、游戏的喊叫声;
老师们的教学声、指导声、提醒声。
声声入耳。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房间,室内。晚上。
十六的四维《路上找错游戏》出了第一册。
出版社付了剩余的稿酬。版税要等销售一段时间后。
小区人气旺起来,房东过来说想提高房租。
十六决定搬家。
和三碗、一瓢商量,大家都同意,搬家。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外后街,商铺街,理发店,室内。中午。
有家理发店,开在小区背街。
理发师当中有个师傅手艺好。
十六去理发;别人理的,要过两个星期才能看,这个师傅理的,当时就能看。
这就是手艺和艺术的区别。
十六后来每次都请这个师傅给自己理发。
十六去理搬家前的最后一次。
碰巧他们开始推行会员卡,十六没多想,充了点钱,办了张卡。
心里想,支持。
第27章 酒店式公寓(一)()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周边,室外。白天。
十六、三碗和一瓢搬家到很远的一座小黑楼,在一片汽车4S店后面。
从城市东南搬到南偏西。
在去往机场的高速路旁,两侧有绵延几公里的汽车4S店、直营店和二手车店。
搬家到的小黑楼在一群豪华车4S店背后,是一家酒店式公寓。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庭园,室外。白天。
他们找新房子的标准是,价格和原来不要差太多,要干净、安静。
十六找过来时,发现周围几百米都没有第二家住人的楼,比安静还多点僻静。
小楼的庭院设计得有唐朝、亚热带风格,雅致。
走在里面心情舒畅。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内、房间,室内。白天。
房间是小跃层,楼中楼。
上面卧室,下面是客厅和厨房操作台、卫生间。
连接两层的是简约的两段钢架木板楼梯。
十六也觉得很新鲜。
加起来的面积和现在住的小麻雀差不多。
实际价格比网上搜到的贵一点;
但是考虑了前面的优点,还是可以增加预算、接受。
所以当时十六就付了定金。约定一周后搬过来。
处理一下签约的技术问题就可以了。
当天公寓的前台销售女孩很卖力。
十六想挑一个合适的户型、喜欢的房间号。
刚开业没有多久,所以有很多空房可以选择。
女孩带着十六,楼上楼下、前面后面看了十多套房间。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楼道、庭园,室内…室外。白天。
看着她穿着高跟鞋来回奔走,十六不好意思,心想肯定要租一套才能安心。
销售女孩和其他工作人员,有保安、水电班、物管经理等;
都是仪表整齐、态度专业、业务熟练。
礼貌也好,路上碰到了都会主动和顾客问好。
十六暗想,社会某些角落可能进步到一个领先的阶段了。
十六想起一个词,世外桃源。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菜市场,室外。白天。
三碗的水果摊位没有退掉。
她请了一个女孩子替她。
三碗自己到程序员哥哥就职的公司打工。
第二城市,某信息科技公司,室内。白天。
三碗现在能做的只有打扫一下清洁;
在休息室准备好咖啡、茶点;
帮忙叫叫午餐外卖;
收发一下快递包裹。
空闲的时间三碗读书、上网;
向程序员哥哥和他的同事请教各种问题。
技术、设计、销售,什么都愿学。
第二城市,科技园区内,室外。白天。
三碗和一瓢都买了手机。
现在的手机不是手上的电话机,而是变成了手上的计算机。
一瓢之前四处寻找,偶尔有点收获,但是多数时间迷茫无助。
四个地方做错?太费神了。
四十个地方、四百个地方倒是好找。
到底是哪四个?感觉就像大海捞针。
两、三年过去了,搜集到了很多线索,但是没有头绪。
一瓢的头脑被外在环境的纷繁占据了。
后来心里响起师父慈爱的教训:“向内寻找,小子!”
现在他打坐入定。
周围、远处熙熙攘攘的声波、思想相互交织穿透;
全都以另一种透明的具象形态呈现在他眼前;
或者说包围他、让他置身其中。
他要做的只是轻松地漫步其间,细细观察其中各种思想的因果、关联。
休息时他会用手机上网,验证一下自己的观察。
一瓢不再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寻觅。
而是每天来到高新科技公司聚集的科技园,找一处僻静的树荫,盘腿一坐。
一坐就是一整天,天黑时才回家。
后来一瓢有时也到其他地方静坐;
闹市、商场、写字楼,生产厂区、建筑工地、公园。
但是科技园是他最常来的地方。
第二城市,酒店式公寓,房间,室内。白天。
十六画路上和小区的真实四维找错游戏。
还在摸索建一个网站,让手机用户可以参与。
大家一起改变人行横道的危险、无序状态。
现在的人行横道严格执法、守法通行的倡议呼吁变成每三个月一次。
但是十六想充分利用网站和应用;
让这个呼吁变成每天每时每刻、更多人参与的真实实践。
十六留在房间的时间多一些。
他把这里也当作办公室。
第28章 酒店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