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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酒店里,跟着人到了明清的包厢,便看到他醉死了过去,趴在桌上。
昏暗的包厢里,那人身前的酒瓶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一片狼藉。昭墨走得近了些,他身上那浓重的酒气便窜到她的鼻尖,有些难受。昭墨忍着不适,扶着他离开。
明清身形挺拔,本来身高就高。如今昭墨扶着他更显得她娇小不已,仿佛下一刻她的肩膀就要被他给压垮了一般。经理看着弱不禁风的女人扶着这样高大的男人,心中不禁佩服了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等将人弄到车上,给他系好安全带后,昭墨已经累得快站不稳了。趁着最后的力气,飞速上了车,瘫在驾驶座上喘着气。
明清喝醉了还是挺老实的,直接睡了过去。但怎么叫都叫不醒。
昭墨看着他那副尊荣,无奈叹气。真是上辈子欠了他债!
歇了一会儿,昭墨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车往明宅开。等到了目的地,她又要将人从车上拽出来,扶着他到门口按下门铃。
一米八几的男人,他身体的重量基本上全部落在了昭墨身上。夜里风吹得急,温度又低,昭墨却生生感觉到了热,快热疯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直往地上掉,也不知道停停。
她此刻就特别恨,为什么宅子要修那么大。
风吹得越来越急,明清完全睡死过去了,没有任何要醒来的征兆。
昭墨,“……”
等终于按下门铃,昭墨终于吐了一口气,感觉任务就快要完成了。等这破事处理好了,她立刻回家补觉去。大晚上的折腾人,简直不是人。
“怎么是你?”
来开门的是明华,她只开了一条缝,便看到昭墨站在家门前,不禁皱了皱眉,冷硬的问道。
“明清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她再冰冷的话语,昭墨都听过。现在这程度的,她根本不会有感觉。昭墨指了指身旁醉得毫无意识的明清,冷淡回道。
见儿子这般狼狈的模样,明华赶紧将明清从昭墨肩上拉了过去,将他扶着放到了沙发上,完全没有多余的眼神留给昭墨。
昭墨转身正准备离开,身后的女士却突然出声,随后她听到细碎的脚步声。
昭墨没有进门,一直都在门外站在。此刻,明华站在门后,对着她说,“你少跟明清来往。这次带他出去喝酒喝成这个样子我暂时不计较了。但若有下次,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了。我会跟你父亲提下,好好抓抓你的教育问题。”
昭墨被气笑了,她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逻辑啊?
“明华女士,你自我感觉良好的性子真是数年不变。”昭墨轻声笑了,只是那双眼中根本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有冷漠与疏离。
不管她听到这话后会是怎样的神情,昭墨都不关心。她只是径自向着外面走去,等出了明宅,看着后视镜里倒影出来的明宅,她薄凉的眼神里终于回复了些暖意。
她好像想通了什么,随后释怀的勾了勾唇。
明宅,她不会再去了。一次都不会去了,不值得。
从头到尾,她都是在自取其辱。
终于感觉到冬天的寒冷,昭墨瑟缩了几下,将车厢里的温度调高了些。
家是父亲的王国,母亲的世界,儿童的乐园。——爱默生
对不起,原谅她真的没看出来。
昭墨从来没有想明白明华女士为何那么厌恶她。
从停车场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偌大的隐在黑夜中的昭宅,昭墨轻声笑了笑。那笑声里不带任何温情,只是一种冷漠的笑,更多的是讽刺。
天开始飘起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肩头。而她迟迟不肯进屋,只想在这外面多吹吹风,让她更清醒点。
岁月不止,更迭多少次风霜。而有些东西,是从来没有变过的。
比如,明华对她的厌恶。
这雪落到掌心,转瞬即化,唯留有丝丝寒意浸在手中,从掌心传到指尖,再传到心底,惊起一圈圈涟漪。
啊,没劲。昭墨懒散的打了个呵欠。
不相干的人说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左耳进右耳出便行了。
“你在院子里站着思考人生吗?还不赶紧进来!”楼上忽然传来一声疾呼。房间里的灯亮着,昭墨抬头向上看,正好看到非良正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还愣着干嘛?傻了吗!”
昭墨,“……”
第五十二章 闻初()
宿醉过后,着实不好受。明清发现他现在正身处自己的房间中,那些断片了的记忆纷至沓来。
将记忆找遍,他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回来的。
但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等到了客厅,明华女士就将昨日的事告诉了他,并且嘱咐他以后别跟昭墨来往了。
哦,她对昭墨的印象还停留在不学无术的女混混阶层上。昭墨出国?没事,圈子里去外面镀金后再回来的人太多了。真有成就了,还会没出息跑去当老师吗?
明清有些不悦,“妈,昨天是我自己喝醉了,和昭墨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有关系,那也是她送我回来的。”
“那以后也别和她接触。”明华女士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唇角,冷淡的看着明清。
明清无奈。明华是怎样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她根本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她有主见到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强势、霸道、傲慢、不饶人。在商言商,这性格好。但若不是谈生意,她这就是刻薄了。
她对昭墨根本就是成见太深,他说再多也没用,她也不会听进去,便索性不提了。
“昭严谨这教育也真是失败。”想到昭父,明华嗤笑了两声。“女儿都被养废了,也不着急。你爸他年轻的时候就没点魄力,现在老了,还是老样子。呵!”
明清,“……”真的,没法聊。
他母亲昨晚对昭墨说了,他也大致猜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最寒心的,莫过于来自于至亲的话。
明清的道歉电话打来的时候,昭墨正无聊的看时事新闻。在听完他一堆诚恳的表面为母亲道歉实际在为她开脱的话后,昭墨厌倦的打了个呵欠。
人心都是偏的。就算他知道是母亲不对,但母亲与他相处多年,这情谊自然不是昭墨能比的。
啊,她听过的笑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说完了是吧!那就挂了。”他确实是来道歉的,可这道歉太官方,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诚意。她也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没事管什么闲事。
“别忙。我听说了,你现在在三中教书,也和景家那个外孙在一起了。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明清皱了皱眉,担心道。“你这是自甘堕落,自毁前程。”
昭墨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这话有点意思。“那明先生觉得怎样的人生才不是堕落的?是像你这样必须要走在金字塔顶端吗?”
“你别用激将法激怒我,你明白我想说什么。”明清并没恼怒,只是开始学着温柔了些,“沈桥性格沉闷,看着就不是会疼人的。你看他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他在景家的位置在圈里的位置又尴尬、不上不下的,以后怎么照顾你?连点凭仗都没有。而且,你就没想过他是有目的性的接近你吗?”昭家位高权重,就是已经变成明家继承人的明清都还会受到有些人的吹捧,想借他昭家长子的身份行个方便。何况昭墨一个女人。
他们这个圈子,他见多了为了上位利用女人的凤凰男。
沈桥流落在外不少年,在底层生活多年。他的性格到底是怎样的,谁知道呢。这世上不乏擅长伪装的人,不然怎么还会有斯文败类。环境与经历会造就人,那么艰难的条件下还活得好好的沈桥,要真是简单的人,那他明清可真是看走眼了。
不谈目的这一层,光是他们彼此之间的话题、受教育程度、眼界等方面便有道天然的鸿沟横在他们面前。因为原生家庭差距太大了。
“在你和明女士的眼中,我想了想,我大概是识人不清、毫无教养、不明是非的大小姐,是必须要依靠别人才能活着的菟丝花?是特别容易被人骗的傻白甜?”究竟是怎样的错觉才会让明清认为她是一个被过度保护,不谙世事的柔弱大小姐的。
一个一无是处,只能靠家里才能享受这样优质生活的废物。
“不管你是怎样的人,都是我妹妹。你未来选择谁,我有权替你把关。”
昭墨嗤之以鼻,得,这话就是完全一笔带过,默认了她是哪种人。
她并不需要迟来的关心,而且这份关心里带着傲慢。
“那谢过明先生的好意了。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为我操心。明女士已经说过,让你少跟我来往。以后要喝酒,还请提前找我接你的助理,就不要再打电话到我手机上了。”
话一说完,昭墨就利落的挂了电话。再听下去,也是糟心。
说来真是可笑。对她一点了解都没有,仅仅是突然萌发的愧疚,就想着关心她,以此来淡化心中的那份愧意。未免把这人心想的太简单了。
大清早的就让人不愉快,没劲。
燕泽南给她报了消息,和肖家父母谈得非常顺利,马上准备起诉。啧,年关将至,这周家就别想过好日子了。肖家父母的情绪有肖琳在身旁安抚着,即使悲痛,但总有一天会走出来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自上次昭墨说请千树吃饭后,元旦她终于有空了,早就在QQ上嗷嗷直叫要来琅川了。昭墨在深深的思考一个问题,她要不要把沈桥的马甲给揭了,给千树一个惊喜。算了,到时候再想吧。
现在还是想想跨年夜晚上吃什么吧!
昭老爷子最近去景家串门去了,今天和景老爷子约好了去马场,要元旦后才回来。高黎感冒好的差不多了,非良带她出去约会了。
所以,现在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这真是个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