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音方落下,周围便陷入一片静谧,这四周仿佛就只剩下我们之间的呼吸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猜不到他为何会突然静了下来。他不说话,而我便静静地呆在原地,待他说话。
“走吧。”他的声音似乎疏离了许多,方才那温柔的声音却在那一瞬间冷淡了许多。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沙沙”地越过我,可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那步伐停了下来:“怎么不走?”
“我需要你牵着我走。”我转过身,对着声音来源处,轻轻地说。
顿时,又是一片寂静无声,我猜想着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诧异,或者鄙夷吧!一个女子主动要求一个男人牵着走,在他人眼中是足够让人冷眼以对,更会当我是个****吧。
或许在这个男人眼中,我也是这般吧,想到这我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而就在下一刻,我的手心一片温热,一只温柔厚实的手牵起了我垂在身侧的手,很温暖。
他牵着我,走在漫漫黑夜之中,这黑夜安静的祥和却透着一抹诡异。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羿尘。”
温润的微风凉凉地吹来,伴随着微微细雨拍打在我脸上,沁凉入骨。手心的温度依旧停留,步履轻盈而稳重。
也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个弯,他终于停了下来:“到了。”
他淡雅而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而手中的温度也随之而消失,我笑道:“谢谢。”
他不说话,迈步似乎要走,我忙喊住:“你不想听未央歌的另一种吹法吗?”
“你吹给我听?”
“明日若你再来,我便吹给你听。”我将手中一直捏着的柳叶朝他挥了挥。
一声淡淡的笑意由他口中溜出,浅浅地传入而,那样沁人心脾。随后,只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直到消逝不见,我才转身。
·
翌日,我早早地便支开了流花,一人独坐在深深的廊前,一夜的霏霏细雨早已将整个清荷楼笼罩在那浓郁的清凉香气之中。我深深呼吸着周遭那使人心情舒畅的空气,等待着羿尘的到来。
我必须接近他,必须知道他那曲未央歌的词是从何处得来。隐约也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从谈吐,从他给我的感觉上皆透露着一抹温柔的贵气。
华太后的追杀,上官灵鹫的出现,莫攸然的失踪,清江的刺杀,白府的相救,我的下嫁!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连贯起来,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一切是那么的巧合,却又显得特别自然。
或许我要找寻真相,唯有从羿尘身上去挖掘,一切的调查还要从那曲《未央歌》开始。
等了许久,仍没有等来羿尘,我重重地吐纳出一口凉气,不免有些失望。
也许,他不会来了。
抬手,将柳叶置于唇边,再次吹起了未央歌。我的脑海中飞速闪现了在白楼,我觅着那曲未央歌而寻到了风白羽,而后来,风白羽却丢了我。
那瞬间,我提足了丹田的气息,吹奏着那首未央歌。
这歌……是属于我和风白羽的。
当我的眼眶微微产生湿意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两掌相击之声,清脆入耳。
“这就是未央歌的另一种吹法吗?”是羿尘的声音。
“我以为你不来了。”我猛然起身,却因为起的太快,头一片晕眩,险些站不稳时,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胳膊。
“谢谢。”他靠的很近,身上传来那淡淡的香味,入鼻沁香。
“夫人,夫人……”一声声急促的声音由远处传来,流花性格沉稳,并不会如此慌张,除非是真的发生了很急的事。
我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胳膊从羿尘的手中取出,望向流花的声音来源处。
“老爷他来府里了,您一定要去见见,一定要把您在府中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她那慌张的声音扼然而止,呼吸就像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般,随后才平复,轻声地说:“把您所受的委屈都告诉白老爷,让他给您做主。”
我讽刺一笑,我是要找人做主,但并不是找这位白老爷。
四年了,有些事是时候解决了。
·
在流花的带领下,我很顺利的来到了正厅,而羿尘他至始至终都跟随在我身边,一语不发。很奇怪,流花竟也没有问他的身份,更没有质疑。这样更可以肯定这位羿尘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当我来到正厅那一刻,原本聊的热络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流花立刻恭敬地唤道:“大少爷,夫人是来见白老爷的。”
一句“夫人”已经告知了众人我的身份,周遭传来一声冷冷的抽气声,随即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传来:“谁准她来此处丢人现眼的?”
“不知我何处使夫君丢人现眼了?”我知道,能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之人,定然是那位大少爷。
“众目睽睽之下登堂入室,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这话说的自然,却隐含着一抹嘲讽。我不以为意,只是扬眉轻轻一笑:“白老爷大老远来府上,我自是要来瞧一瞧,顺便问一件事,解决一件事。”
“灵儿!”一声苍老却含着威严的声音传来,语气虽然轻和却藏着浓烈的警告。
我淡淡地笑着,丝毫不顾虑他的警告,冷声说:“白老爷,我倒有个疑问要问问您,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当初为何……”
“灵儿,你眼睛不好,先坐着说吧。”白老爷淡淡地打断我的话语,口气平静的不像话。
顿时,我的声音咔在咽喉里不得而出,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怎么?令千金眼睛不好?”大少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大少爷不知道?灵儿因一次意外而眼盲,照理说你们应该知道的!”白老爷疑惑道,那声音让人听不出此疑惑是真是假。
“哦,原来是个瞎子。”一声讽刺的轻笑入耳,那个声音即使过了四年我也不会忘记,季如羽。
接着,周围都是一声抽气,随后窃窃私语之声愈发大,听在我心中却是那样刺耳。
我的手紧紧握拳,深深吸一口气平复此时心中那暗潮汹涌,不得不佩服这白老爷的心计深沉,竟懂得在此刻拿我的伤疤来相击。很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掩饰的真好,四年了,府中上下竟然无人知晓你是个瞎子。不过也是,一个在府中丝毫得不到宠爱的女人,又有谁会注意你是否瞎。”季如羽的声音放肆的传了过来,似乎未将白老爷放在眼中,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将这个话题转回到最初的话题,才想开口,一个更快的声音传来:“真奇怪,白老爷的千金被人这样羞辱,竟是无动于衷?”
温和而淡雅的声音娓娓洒在我身后,我以为此刻我会是一人孤军奋战,却未想到,原来羿尘竟会帮我说话。
“并不是亲生女儿被羞辱,他当然无动于衷。”我冷冷地接下羿尘的话,很快便将话题回归,而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愈发大了,像是炸开了锅。
“灵儿,为父知道你怪我当初拆散了你与那穷秀才,所以你不肯认我这个爹,是为父的错。”他连连哀叹,那声音逼真极了,若非我心知肚明,定会被他骗了去。
“原来白府千金不仅瞎,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季如羽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吐出一句风凉话,顺势将话题给转移了,“这么说来,大少爷冷落你还是正确的了。”
“这儿有你这个妾室说话的份?”我扬眉冷对。
“够了!”大少爷的怒吼传来,“今个本少爷就把话挑明了说,我娶白灵为的只是和白老爷您结盟,相信白老爷你的目的也是一样。置于你的千金,即使生的再美,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要我善待她,那是不可能的。”
“老夫明白。”白老爷波澜不惊,声音却带着奉迎之态。
听了他们的话,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不论我是不是白老爷的亲生女儿,这位大少爷也不会介意,只要白老爷说我是,我便是。
而今日,我所说的做的,在他们眼中却成了一场笑话,笑我无知,笑我天真。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大少爷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咬了咬唇,我猛然转身,不管不顾的向前走,脑海中早就紊乱一片。
“灵鹫呀,我们还是谈谈……“白老爷突然露出那亲切的语气,我前进的步伐猛然顿住,惊疑地停滞在原地。
方才白老爷唤大少爷叫灵鹫?
是同名,还是巧合?
我怔怔地转身,“敢问大少爷,你复姓上官,名灵鹫?”
“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季如羽尖锐地说。
我自嘲的笑了,原来我与上官灵鹫的缘分竟一直在,只是屡屡擦肩而过罢了。
而如今,成了夫妻,却无份。
“大哥,一个盲女罢了,用的着如此?”羿尘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依旧是那样温柔,那样淡。
原来,羿尘同样复姓上官,也难怪会在听见我住清荷楼那一刻对我的表现冷淡了许多。想必在这之前,清荷楼的女主人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手心再次传来一片温热,耳畔那低低地声音倾洒而来:“跟我走。”
那一刹那,我的眼眶已迷蒙,喉头酸酸地,心中涩涩地。
虽然我不是白灵,但是这四年来所受的冷落与委屈,我并不是不在意的。
上官灵鹫,那个我一直期待有缘再见的人,却一直与我住在一个府内。而今天他给我的冷漠与屈辱,让我更深刻的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辕羲九。
辕羲九,永远不会这样伤害我。
·
一路尾随着上官羿尘的步伐,也不知到了哪,知觉的周遭一片幽寂,春日那清凉的风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