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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见状立马摆手:“不了不了,先前乃是一念之差,还是性命比较重要,姑娘莫要往心里去。”说罢青瑶不觉环顾一周,“这里亦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姑娘保重,我先走一步。”
“姐姐叫什么名字?”见青瑶要走,女子忙追问道。
“青瑶。”青瑶头也没回,随口礼貌地接了一句:“你呢?”
“令狐沉玉。”
“什么?”伴随嘭的乍响,青瑶一头撞在了门沿上,顾不得头晕目眩,青瑶满脸震惊地看向令狐沉玉:“你方才说什么?你叫令狐沉玉?”
“嗯。”令狐沉玉闻言奇怪地瞧她:“怎么?你认识我?”
青瑶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错乱了,眼前的这个丫头严重挫伤了自己有生以来引以为傲的处变不惊:“你就是方才那女子口中的令狐沉玉?”
“是啊。”令狐沉玉点头:“不然我为何要来此证明?”
“证明什么?”第一次尝到了欲哭无泪的滋味,青瑶一脸无望地看向令狐沉玉,她并不觉得她能给出什么好的答案,果然:
“眼见为实呀。”令狐沉玉扬起一抹自得:“这就是证据,太子淫乱的证据,虽然对象有些出乎意料,但好歹是被我抓住了。”
“太子淫乱?”青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心潮澎湃之下顿觉不能再和这个令狐沉玉聊下去了,自己不是琪国人,可不想死在琪国。
“青瑶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姑娘保重。”说罢青玉不等回应便调转身子,飞也似地冲出了屋子,脑中一阵凌乱,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女子,简直是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令狐沉玉莫名其妙地看着青瑶逃一般的离开,心中暗自忖度,莫非又是盗玉去了?
第6章 国公动怒()
靖国公府,靖国公令狐弘面色铁青地端坐堂前,地上茶盏摔了一地,下人们站立在一旁噤若寒蝉,唯有令狐沉玉,很是固执地仰着头,溅起的茶盏碎片划破了她的前额,微微渗出血迹。
“来人。”靖国公拍案而起:“取家法。”
后湖凉亭,夫人元氏正由妾室张氏陪着下棋,张氏乃元氏当年初入靖国公府时的陪嫁丫头,因着细心周到,举止得体,后被元氏推荐给令狐弘为妾,对元氏一贯恭敬。
“昨日老爷进宫,带了月儿?”元氏落下一子,目光落在棋盘上。
“是。”张氏低眉敛容道:“皇后广征天下乐师,听闻月儿擅琴,故而宣其入宫弹奏一曲。”
“月儿倒是多才多艺,不像玉儿。”元氏眸光扫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张氏:“整日里无所事事,尽知道瞎胡闹。”
张氏微怔,转而温婉道:“夫人说笑了,大小姐天资聪颖,福慧双修,岂是月儿这一点粗浅之技所能比拟的。”说着张氏落下一子笑看向元氏:“太子娶妃在即,皇后此举想必亦是为了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喜之日选定喜乐,月儿沾得大小姐福气能入宫弹上一曲,期盼能为大小姐出嫁略尽绵力。”
元氏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手中的棋子玩转反复却未落下:“月儿想来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吧,不知妹妹心中可有心仪的人选?”
张氏愣住,目光惶惑地看向元氏:“妹妹孤陋寡闻,比不得姐姐见多识广,月儿的终身大事还凭姐姐做主。”
元氏不觉抬眉,棋子幽幽落下:“你这个娘亲倒是做的轻松,责任甩的一干二净,徒得清闲。”
“姐姐说的是,妹妹福气好,这么多年亏得姐姐照拂,让姐姐受累了。”张氏说着便从容起身,微笑着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亲奉至元氏跟前,谦卑之色尽收眼底。
元氏接过,看向张氏的眸子展露一丝笑意:“妹妹的性子总是这般随和,月儿随了妹妹,温柔体贴,谁娶了她是谁的福气。”
“姐姐谬赞了,月儿能得姐姐栽培,亦是月儿的福气。”张氏恭敬垂眸道。
湖光山色之下,清风徐来,柳暗花明。
“母亲。”伴随着急切的一声,令狐月神色慌张地往这边跑来,一改往日的端庄得体,娴静婉转,跑的娇喘微微,雾鬓风鬟,倒是平添几分风韵。
张氏见状心中一沉,眉宇骤锁,目光不觉忐忑地看向元氏,元氏轻轻放下茶盏,眼中似笑非笑:“几日不见,月儿生的越发明艳动人了。”
“月儿失礼,是婢妾管教不当,还望夫人恕罪。”张氏说着便要跪下。
“起来吧。”元氏淡淡地扫一眼张氏,没有多言。
张氏忙躬身称谢,随即尴尬地立于一旁,待得令狐月走近便严声呵斥道:
“夫人跟前,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令狐月怔住,因着亭柱遮挡了视线,再加上一时心急,她并未留意夫人亦在此,一时反倒失了心神,呆若木鸡。
张氏见状更是气急:“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夫人请安?”
令狐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拾了心绪慌忙下拜道:“月儿给嫡母请安。”
元氏笑着看她一眼,“月儿跑的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
令狐月闻言瞬间呆住,目光为难地落向一旁的张氏,张氏一愣,随即皱眉:“夫人问你话,你直说便是。”
“是。”令狐月心中一慌,只得小声应道,然后转向元氏:“方才月儿经过正堂,看到妹妹跪在地上,爹,爹爹说要取家法。”
“家法?”张氏闻言大惊失色,随即看向元氏:“夫人,这——”
元氏没有开口,手中的棋子悬于空中举棋未定,良久:
“尝尝家法也好。”元氏淡淡的一句听不出喜怒,目光深处却是看不见底的阴霾:“既然月儿来了,那便陪陪你娘亲吧,嫡母去瞧一瞧你那不成器的妹妹。”
令狐月面色一怔,来不及反应,赶忙匆匆行礼:“月儿恭送嫡母。”
待得元氏远去,张氏一敛方才的恭敬,面色陡沉地转向令狐月:
“你是怎么回事?平时也不见你如此冒失。”
“月儿知错。”见张氏动怒,令狐月随即低头:“许是见爹爹要动家法,月儿一时紧张,方才失了礼节。”
“紧张?”张氏狐疑地看她:“玉儿她怎么了?”
“她——”因着方才这一吓,令狐月反倒胆怯起来,看着张氏眼神闪躲,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什么?”张氏瞧她说话吞吞吐吐,不觉有些微恼。
令狐月看着张氏越皱越紧的眉头,心中一急,索性豁出去了:“她要悔婚。”
“什么?”张氏闻言大惊,随即微调了口吻将周围的婢女遣开,而后将令狐月拽至一旁:“你别是听错了,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令狐月挣开张氏的手:“我说的都是事实,玉儿她根本就不喜欢太子。”
张氏眼神犹疑地打量着令狐月:“之前也没见她对这门亲事有何不满,怎会好端端的便要悔婚,可是她听闻了什么?”
令狐月被张氏看的心里一慌,随即目光转向别处强忍着惊乱掩饰道:“月儿不知。”
张氏看着令狐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月儿,看起来有些奇怪。
正堂内,管家贺虎捧来家法,是一条通体泛黑的铁鞭,令狐沉玉心中一凉,这铁鞭她见过,鞭长四尺,鞭把与爹爹平常随身佩戴的剑把相同,鞭身前细后粗,共为十三节,形如宝塔。
令狐弘接过铁鞭,目光冷冽,抬手便是一挥,只听得轰的一声乍响,身边的花架瞬间被拦腰截断,其上盆景砸碎一地。
令狐沉玉身子一颤,久跪的双腿已然失去了知觉,她虽知晓这铁鞭的来历,却不知道这铁鞭的厉害,令狐弘这一挥,不仅挥出了铁鞭的威力,更是间接地告诉了令狐沉玉,他的心意便如同这铁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元氏赶到的时候,正堂内已是一片狼藉,下人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满屋的碎片,泥土,像是经过了一场暴风雨后的浩劫,遍地泥泞。
“娘——”见元氏赶到,令狐沉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神骤亮,扯了嗓子便喊:“爹爹要杀我。”
“你闭嘴。”元氏显然并没有理会令狐沉玉的求救,从地上捡起那株果实鲜红的虎刺走向令狐弘:“玉儿一贯爱惹事,老爷公务繁忙,又何故为她动气,倒是可怜这些果子,还未瓜熟蒂落便无辜遭此一劫。”
令狐沉玉瞪大了眼睛看向元氏,这个时候,她居然可怜这些倒霉的果子,她这个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的女儿才是应该被她可怜的吧。
第7章 大闹正堂()
“夫人怎么来了?”令狐弘微微收敛了怒容看向元氏,目光中隐现不悦。
“是月儿那丫头。”元氏微微一笑:“月儿琴艺超群,据闻此番进宫更是深得皇后器重,故而过来问问老爷。”
令狐弘闻言稍稍舒缓了脸色:“宫中乐坊缺人,皇后对月儿还算满意。”
“乐坊?”元氏心中微怔,手不觉抚上虎刺鲜红的果实,唇角却噙一丝笑意道:“素闻大王对乐师的要求颇高,若是月儿此番能得王后赏识,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令狐弘缓缓点头:“月儿那丫头倒是稳重,蕙质兰心,如她母亲一般。”
元氏闻言心中一滞,却未说什么,目光落向了身前地板上跪的东倒西歪的令狐沉玉。
“玉儿!”元氏看着令狐沉玉沉声道:“跪了这么久,可知自己错哪了?”
令狐沉玉已经跪的昏昏欲睡,因着事先在膝盖上绑了软垫,故而也不觉难受,就是腿麻了些,不过交替着受力倒也跪的下去。方才在爹爹跟前,令狐沉玉虽然嘴上逞强,可心中却是紧张的,尤其是听闻爹爹请了家法,心下更是局促不安起来。可是眼下母亲来了,令狐沉玉如蒙大赦,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听着他们聊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知不觉便犯起困来。
“玉儿!”见令狐沉玉只是跪着不说话,元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