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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门估计都没迈出去几步,平日的最大的锻炼,估计就是从家走到快递柜了。带狗散个步都能算剧烈运动。他哪知道有什么吃的。
但市中心商业街变化其实并没有多大,也是成熟的商圈了。创新找了一家港餐厅,准备尝试一下。
这顿饭却使秦风扬大开眼界。
和师姐与刘疏狂一起吃饭简直太tm有调动性,吃个饭都自带BGM的既视感,呸,既听感。
别看两个人都斯斯文文,瘦瘦高高的。拿起筷子吃着东西时那手速简直逆天,说是风卷残云也绝对不为过。
特别是这种笼装的小吃,秦风扬的筷子才下到一半,那两人各两筷子东西就没有啦,空留下石化中目瞪口呆的秦风扬。我天,这是在打仗啊!
强行爆气,秦用餐风扬拔高自己速度后吃的感觉食物已经从胃顶到嗓子眼。
那两吃的有多无少的人却还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一个喝茶一个拿着筷子出神地搅动着龟苓膏。秦风扬本来点菜的时候还想着吃不完可以打包当宵夜,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顾虑。
秦风扬总结了一下这场战斗,忽然发现。。。。。。果然最能吃的依旧是师姐啊,能吃还不胖,真的是可怕。
“喂,师姐。你这么能吃,以后很可能嫁不出去的诶。”看着红唇起合,颔首低眉认认真真的吃龟苓膏,模样分外可爱的师姐。秦风扬没能克制住自己一股作死的冲动。
“还可能养不起。”很少遇见比自己瘦还能吃的姑娘,刘疏狂也紧跟一刀。
林疏影正拿着勺子舀着龟苓膏往嘴里送的手,几不可查的微微一抖。
她心中有些慌乱,但没有表现出来。
能吃,自己是知道的,甚至比很多很多人都更明白这一点。
但现在不是反思这个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而有些太拘束了?
不对!自从到这儿后,师弟就比原来活跃了。自己是不是对他太温柔了,作为师姐是应该有点威严的!
她将这勺龟苓膏送入口中。放下勺后故作冷脸看向秦风扬。
噗嗤,秦风扬看着这人工雕琢痕迹明显的冷脸,没忍住笑出声。随后,他做了个一脸无辜天真阔爱和她对视起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
秦风扬见师姐冷俊的脸却突然绽开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秦风扬寒毛骤立,脊背发凉,这波药丸,他赶紧低头回避,乖巧喝茶,一同端起茶杯的乖巧少年还有一侧同样作死成性的刘疏狂。
林疏影看见师弟的反应,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机灵鬼师弟虽说总是作死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但危机意识格外出众的他向来都是徘徊在红线上方的那个。所以,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稍微做出点改变,就能够让他识趣的化身贴心小师弟,比如像这样笑一下。
比起严肃,目前看来他更害怕自己笑起来啊。
成功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后,回去的路上,还记得这事儿的林疏影回想起来,俏面两颊浮上红霞,娇美动人。
第12章 大花与回忆()
“咔”,一声闷响,有些老旧的床发出一声悲鸣。
经历大半天疲惫的大扫除后的秦风扬怀着对刘疏狂与师姐的深深的怨念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上。
“呼~”饱含解脱的一声呼气,从秦风扬的脸与枕头的缝隙中流露出来。成大字瘫倒在床上的秦风扬,再一次感受到每一个细胞都雀跃着散发出对床的贪恋。
今天本来大扫除,于是就顺便给刘疏狂安排了几个任务,结果。。。。。。各种悲剧。
老屋可经不起这样折腾,算了,就让他去带着狗去把晚上的那一圈儿先遛了。
再看见两个主子的时候,凯撒依旧整洁毛色顺亮,但被它有意无意躲开的拿破仑已经化身为一个泥球,拖泥带水冲进屋子就往秦风扬身边拱。
是忘了回来要先在水龙头洗了脚才能进里屋的规矩?这都成一个泥球,不,简直是屎壳郎的粪球了怎么还让它进屋?!秦风扬冲出屋质问刘疏狂的时候,刘疏狂却不恼不急的对着拿破仑的脚一指。
“。。。。。。”
深呼吸,深呼吸。秦风扬抬起头来,对着刘疏狂一个歉意礼貌不可描述的狰狞微笑。
低头看着拿破仑干净的四只脚,再看看刚拖好却泥水纵横的地面。他感到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流窜,不讲道理地往眼眶涌动。
再回头准备寻找刘疏狂时,结果只听见一连串上楼踏踏声后,咔嚓一声响亮的关门,僵硬的扭回来头,客厅里面的拿破仑感觉湿漉漉的毛不舒服,把自己身体使劲一拧。。。。。。
除开早已机智退走的苏格兰牧羊犬,房间里的一切连同秦风扬自己都未能从这场劫难中幸免。
师姐倒是没有额外添什么麻烦,但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小说漫画中如果有师姐和林老头这种相依为命的师徒情节,那这个徒弟一定可以把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柴米油盐酱醋茶,衣食住行全部一手接过。
但秦风扬跟着师徒两生活了不久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两师徒,所有事情完全是这师傅操的心啊。别看林老头一脸生人莫近,世外高人的模样。但是煮饭洗衣居然都是他一手包办,直到后来秦风扬接管了部分这些生活家务。
人生啊,艰难的人生啊。
用剩余不多的力气支起身,看了眼下房间里的钟,已经是11点过了。
今天别人张叔张婶都帮了不少忙还这样,果然以后还是请家政公司来吧。
张婶下午买了菜回家,正巧路过看见秦风扬正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用黑色大垃圾袋拿到屋外,问了一句知道在搞清洁,就把家里看电视剧的张叔扯上一起来帮把手了。
“光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弄得称抖啥子哦。(方,大意是哪里打扫的干净。)”弄到晚上,还是上别人张婶家吃的晚饭。张婶打秦风扬记事开始一直是这样热情的总令人不好意思。
两家都是在这片老房住了几代人了。
用张婶的话讲,原来这一片谁家人生病不都是在你们秦家抓的药。斯文的秦家老太爷见熟人又不要钱,拗不过收点钱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样的小恩小惠给的太多了,都有人记着呢。
况且,自己才出生就着大病,西医都没医下来,全靠秦老太爷妙手回春,这命都是秦家救得!再说你那会儿纸尿布穿不惯,还是我给你缝的尿布呢,这尿布都被你穿到美利坚去了,看着长大的你还不算我半个儿子了!
侧身,从床头把房间里的灯关了。
失去光源支撑的房间,顿时被涌进的黑暗填满。果然那天的不太好的预感还是成真了,也不能叫成真,只是自己不想面对时还存有些侥幸吧。
秦风扬侧身躺下,把被子聚拢,环抱的同时也夹在两腿中间。他在晚上特别容易被一些情绪支配,尤其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后。其实并不仅仅是他,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夜可能是最常见能引起人们追思的事物。
人生在世没有那么多侥幸。生死,更是所有人都迈不过去的坎。
大花,走了。
走了,其实这是一个很委婉含蓄的说辞,如果有需要的话,人还会用更委婉的方式去解诉死亡,比如给一个小孩解释熟悉的人的离开。但无论走了也好,仙逝也好,去往天国也好,摆脱尘世折磨喧闹也好,就连皇帝驾崩,神明陨落其实都一样。死了就是死了,肉身与灵魂都彻彻底底并不可能再回归的湮灭。
大花是张阿姨养的一条宠物金毛狗。其实是叫大发,发财嘛,取名字也讨个喜气,但叫着叫着就变成大花了。
大花只比秦风扬小几岁,算了算,的确也到了它们的暮年。自己走前大花已经老态龙钟了,折磨着人类老者的病痛也同样折磨着它。
它白内障很严重,到后面哪怕是平日里陪着择菜的张嬢趴在小板凳旁边。
遇见过来过往认识它的人叫一声大花,腿脚不利索的它总是摇摇尾巴,折腾着站起来,走过去闻闻裤脚,发现是个熟人,好打个招呼。
十多岁时,牙齿就已经掉光了,原来的人养狗哪里懂的像现在人这么多。
觉得肉好,狗吃肉,狗喜欢吃肉,为什么要去喂狗粮呢。小巷拐过去就是个市场,张嬢总是从一家买了很多年的肉铺那里拿老板给大花留的边角肉,回家拿出专门的小不锈钢锅炖煮后,加点饭就给大花吃了。
这也是前些年,大花老吐,送医院查出严重的胰腺炎后,张婶才追悔莫及的改买狗粮,大花吃不动狗粮,得先拿热水泡软。
大花真的很大,大到小时候的秦风扬能骑在它身上,大到后来小时候的拿破仑和凯撒特喜欢爬到它身上睡觉。不仅是大,而且很温和还很聪明,从不忘事。
后来,大花甚至有了个工作,是张婶给安排的。那就是每天进秦家院子叫秦风扬爷爷奶奶上隔壁吃饭去。。。。。。
秦风扬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决堤。他将头狠狠地埋进被子里,身体随着抽噎搐动着。
秦风扬有些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命苦。但命苦用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还是他这种别人看来衣食无忧、健健康康、脑瓜好用的男孩子身上,人们只会觉得滑稽和可笑。
退一步,哪怕是真的命苦人,人们对他的体谅也是有限度的。
但凡超过了这个限度后,人们连冷眼旁观都会成为恩赐,祥云嫂不就是这样么?
第13章 秦风扬的过去()
秦风扬原来是有很美满的家庭的。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虽说外公外婆在他出生前就过世了,但他小时候真的和其他孩子一样,晚上放学爷爷奶奶接回家,爸爸妈妈下班回来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后来,零九年的时候,秦风扬的妈妈过世了。同时,用秦风扬的话说,他从失去了妈妈的那一天起,他也没了爸爸。
秦风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