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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这事儿你有何看法?”
夜沐西目光淡漠如水,一如往昔,浑身透着骇人的冷意。
“皇上,臣以为襄王妃所言属实。据臣所知,修真界有种点穴法就是点腿弯子,让双腿失去知觉。”
皇上目光微沉,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你去确认一下襄王妃的腿是否有知觉。”
几个宫人把叶以然连同椅子抬到大殿中央,夜沐西捏了下她的腿,问:“疼么?”
叶以然摇摇头,她什么都感觉不到,怎么会疼呢?
夜沐西脱下她的鞋子,唤了无夜过来,“无夜,挠她脚底心。”
无夜用爪子轻轻地挠了两下,叶以然没有反应。
紧接着,又换了尾巴扫来扫去,叶以然还是没反应。
无夜的头凑了过去,在她脚下呵着热气,叶以然还是摇头。
夜沐西又将她的鞋子穿回去,对面皇上,“这种点穴法不比寻常,微臣不是那个门派,只知道有这么种点穴手法,但不懂如何解开。襄王妃的双腿可能要等六个时辰后方可恢复知觉。”
皇上点点头,信了叶以然是真的被点了穴。
光看无夜挠她脚底心她还不动,一般人看到无夜就怕,她若是装的不可能会让无夜挠她脚底心。
“既然是修行之人袭击襄王妃,那就由左相来揪出此人,在宫人暗算王妃,此罪当诛!”
“臣领旨!”
事关叶以然的安危,夜沐西必定会全力以赴,而无夜则是他最好的帮手。
夜沐西回头朝聂王冷冷一笑,那一笑,令聂王毛骨悚然。
夜沐西摸着无夜的脑袋,却没有十足把握,“无夜,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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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是叶以然()
其实这人也不是那么好揪,如若灵力太低,无夜感应不到自是揪不出来。
如若灵力太高,防御也高,无夜算不上是高等神兽,遇到太厉害的人它也感应不到。
夜沐西微微皱眉。
这等待的时候往往都是很漫长的,聂王趁机将矛头指向叶以然。
“父皇,关于叶府外的命案与易秋水的死,儿臣已查出眉目!”
皇上原以为那会是桩悬案,找不到源头,现在能查出一二倒是出乎意料。“如实上奏!”
“据儿臣观察,左相的神兽无夜似乎对襄王妃有特别的好感。在排查凶手的过程中,一个左相府的下人说曾在左相房里看到一只绣花鞋,在父皇为襄王妃二次指婚的前一天夜里,听到女子在左相住的院子里大声喊叫声。”
指婚的前一天,岂不是襄王把她掳去左相府那个夜晚?
叶以然若有所思地看了襄王一眼,襄王上前一步,“回禀父皇,那天夜里是儿臣将叶以然带去了左相府,儿臣把她放在树上,她下不来才会大声喊叫。”
聂王目光阴鸷,易秋水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非得弄死叶以然不可。
现有好不容易有了头绪,就必定要将事情捅出来!
“父皇,儿臣后来又派人去检查过秋水的死因,是被一个修行界的灵物玉骨蝎所杀,伤口在鼻孔里,所以不易被察觉。”
叶以然一不会武功,二没修行过,她岂会乖乖承认事情是她做的?
“皇上,聂王太欺负人了,我一不会武功,二不是修士,他竟然把矛头指向我。”
皇上微冷的目光扫过聂王,“朕怎么觉得是聂王有心要针对襄王妃?她一个弱女子能做得了什么?”
皇上不相信他,聂王更是慷慨激昂,“父皇,那日秋水的马就是被玉骨蝎所杀,秋水又是被玉骨蝎咬死,如若不是襄王妃,那她也该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只是叶以然不承认,聂王又能如何?聂王有心置叶以然于死地,自然不会轻易作罢。叶以然不愿坐以待毙,自然就斗上了。
这叶以然有夜沐西相护,又有皇上偏袒,岂容聂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上,聂王空口无凭,他不拿出证据,又凭什么要求我给个合理的解释?我还想说他冤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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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的皇后()
聂王却似是早就料到叶以然会这么说,要证据是吧,他有人证,看她叶以然还怎么开脱!
“父皇,宫里的胖嬷嬷在叶府教襄王妃规矩时,曾看到襄王妃房里有条白色小蛇,那蛇是修行界的寒冰蛇!她能有寒冰蛇,就必定会有玉骨蝎!”
皇后在一旁添油加醋,这事儿可不能让叶以然轻易脱了罪。
好不容易有了置她于死地的机会,岂能不好好把握?
“皇上,这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襄王妃还仅仅只是个王妃,若是事情不查清楚,只怕会落人口舌。”
安陵靖阳在一旁干着急,这该死的皇后,恶毒的老女人,早晚有一天要弄死她!
“父皇,襄王妃她只是一介弱女子,她哪有修行界的灵物?这分明就是皇后与聂王的栽赃嫁祸!”
皇后的桃花眼一挑,轻视之意昭然若揭,“靖王这般的护着襄王妃,可是后悔当日求皇上解除婚约?”
短短的一句话,就堵得安陵靖阳无话可说。
叶以然也讨厌皇后,岂容这个老女人在这兴风作浪?
虽然皇后和聂王没有冤枉她,可这安陵靖阳何其无辜,把他牵扯进来作甚?
“皇后娘娘,过去的事您还挂在嘴边,可真是关心我。我这儿倒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皇后娘娘想置我于死地!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这样东西?”
皇后不知道叶以然说的是什么东西,遂一脸的大义凛然,好似她真没做过什么谋害叶以然的事。
“襄王妃,你可知你放出了这句话,若拿不出证据会是什么罪?”
叶以然一脸倨傲地抬起下巴,直视殿上的皇后,厉眸中泛着嗜血光芒。只是一眼,她便垂下眼睑,将翻涌的情绪沉于眸底。“污蔑皇后,死罪!皇后娘娘说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皇后娘娘想谋害我,又是什么罪?”
在她面前这么高傲?皇后哪有受过这种气?就连最受宠的帝皇妃都要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不敢越矩半步。
今日,倒是让这叶以然开了个先例,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不挫挫叶以然的锐气,她还真了不得了。“若你拿得出证据证明本宫意图谋害你,本宫便交出凤印,禁足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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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证物()
叶以然想笑,这女人为了想弄死她,竟然不惜交出凤印。
真想知道皇后哪来那么大勇气下这个赌注。
可,这事儿还是得皇上说了算。
这显然不公平,叶以然污蔑皇后就得死,而皇后谋害叶以然还只是禁足两年?
皇上对叶以然的偏袒也越发的明显,“如若襄王妃是污蔑皇后,那就贬为侍妾,毕竟只是说话不小心!如若皇后真的意图谋害襄王妃,这么恶毒的女人,没有资格母仪天下!有了证据就废后,永世不得出冷宫半步!”
皇后身子一颤,看皇上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幽怨。
当了二十多年夫妻,他竟然对她这么无情?
“皇上可是认定臣妾意图谋害襄王妃?”
皇上反问:“皇后是一国之母,你现在是在怕襄王妃拿出证据?”
“臣妾……并无此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无此意,皇后也不用怕什么。朕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也不会纵容一个坏人!”
叶以然都看在眼里,这大殿里正好也有太医在,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手帕里还包着什么。
叶以然望着皇上,目光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皇上,可请太医看下此物?”
“准了。”
太医接过叶以然的手帕,解开后发现里面是块散发着幽香的手帕,看那做工和布料显然是宫里的东西。
可是,手帕上散发的幽香不正常。
“回皇上,这块手帕上有很浓的雪阳花香,光闻这香味就知道最起码用雪阳花煮水浸泡过二十天。”
雪阳花?
皇后一听就懵了。
胖嬷嬷说那天她把这手帕一给叶以然,叶以然就给扔了,哪曾想她竟然还留着。
皇上冷哼一声:“接着说。”
“这雪阳花可用来缓解疼痛,容易使人产生幻觉,久而久之,就会癫狂至死,且死因无法查证。雪阳花是禁物,除了宫里有,外面买不到。宫里的主子也很少用此药,皇上可下令让御药房查一下是最近哪个宫领过雪阳花,便知这手帕到底是谁的。”
皇上大怒,冷声道:“来人,去御药房查最近有哪个宫领过雪阳花!”
皇后眼睛一闭,千算万算,竟然栽在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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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嬷嬷的倒戈相向!()
这时躲在偏殿的胖嬷嬷怕了,原本她躲在这里是聂王安排,让她出去作证说自己看到一条小白蛇。
可现在看来,皇后与聂王已经处于下风,如若她再帮聂王作证,恐怕她也会死。
倒不如,揭发皇后的罪行,来保自己一命。
大殿里顿时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公公来通报:“皇上,凤梧宫的胖嬷嬷求见,说是知道皇后谋害襄王妃的事,要不要宣她进殿审问?”
皇后立刻睁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啊,现在就要背叛她了?亏她如此的重用于她。
皇上怒瞪皇后一眼,说:“宣她进殿!”
胖嬷嬷一进殿就先磕了几个头,老泪纵横地揭发皇后的罪行。
“皇上,奴婢就是宫里派去教襄王妃宫规的嬷嬷,奴婢可以证明皇后娘娘下令要奴婢谋害襄王妃。奴婢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么做,可皇后娘娘说奴婢若是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