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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今听了这话,方知是他说了凤儿的事情让陆昔灵担忧了,他原不觉得这是大事儿,但陆昔灵一番话他也觉着有道理,便点点头说道:
“弟弟,再不敢胡乱去说后院的事情,姐姐的教训,弟弟记住了。”
陆昔灵听这话,便知道他是懂了她说的意思,心里宽慰,便招招手,让他坐在边上。
“弟弟你要知道,你如今正是治学的好时候,不管你以前如何,姐姐要给你求一位好先生,教你文韬武略,教你经纬文章,还要练习武义强身健体。你要记着如今学的知识都是你日后的本事,这是谁都夺不去的。”
知道姐姐全是为了自己好,心里不敢存一点的抱怨,听她说完便郑重的点头,同时回复道:
“我听姐姐的,你就是我亲姐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就做什么。姐姐放心,惜今知道姐姐是为我好,我必然好好学本事,好对得起姐姐的照顾。”
陆昔灵听了他一番话,觉得他不似九岁的孩子,倒是比她那个弟弟更懂事许多,想来应该是这些年见惯了人间冷暖,且看他见了生人也是能说会道,并不怕生,也可见他聪明机灵。
“你我也算共过生死,我又认你做弟弟,便不会做那隔了肚皮的小家子勾当,你既然叫我姐姐,我自然是疼你的,但你这先生可不好请,他有大才,需得你去磨一磨他。”
姐弟两个仔细的说了一番,倒是将凤儿的事情都忘到脑后去了,陆惜今从小门出去,脸上既有喜气又多了些意气风发,便招呼了阿保跟着他出门去了。
这几日还没来得及采买丫鬟,王府里的丫头也没送过来,院子里面冷清的狠,只有夏公公坐在门外面,正在烧茶水。恰好听了里面一番话来,心里对这个陆昔灵有了一个更高的认识,心里想着便端了茶水进来伺候。
“姑娘喝茶!”
陆昔灵瞧见是夏公公,感谢他这段时间救了自己,心里对他的身份也有些好奇,便问道:
“公公受王爷重用,却来灵儿这里端茶送水,实在感激不尽。”
小夏子听了,赶紧摇头连连称不敢,抓紧一步说道:
“姑娘千万别客气,当初有位大法师进宫,遥遥的看见姑娘,就说姑娘与奴才有缘,奴才还以为姑娘是要进宫当娘娘的,谁成想缘分在这儿呢?”
陆昔灵听他这样一说,想起来当时在养心殿外的一幕,这位公公当真与她缘分不浅,心里对他的话也好奇起来。
“什么大法师?你倒仔细说说?”
小夏子想了想说道:
“就是姑娘跪在宣武门前那一日,奴才去请摘星阁的乌天师,他进宫走的偏门,正巧看到姑娘,头上星光闪耀,便说姑娘命中大贵,只因奴才多问了一句,那乌天师便笑着奴才与姑娘有缘。”
陆昔灵听了便信了许多,想着这常日里无事,这小夏子说话有趣,便与他多说两句。
“你好好的跟在你师父身旁有何不好?新皇继位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又何苦来呢?”
小夏子踌躇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到陆昔灵的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心中一动,便道:
“姑娘,奴才是阉人,但自小跟着父亲走街串巷,后来也是因为父亲病死,老娘快要饿死了,才进了宫师父待奴才跟亲儿子一样,只是为了奴才的前途才让奴才跟着王爷出来。”
陆昔灵听到了也是叹息一声:
“都是苦命人,你娘还好么?”
小夏子的眼泪在眼里面打转,呜咽了一声说道:
“去年冬天走了,她老人家不肯认奴才这个儿子,说奴才……”
陆昔灵拍拍他的肩膀,温柔说道:
“我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你尽了儿子的本分,全了一世的感情,老人家既然走了,时时在心中感激生育养育之恩便是。生老病死,总有这么一遭,尽心便好。”
第87章 前来认主()
小夏子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说道:
“姑娘如不嫌弃,就留了奴才在身边伺候吧。”
陆昔灵有些不解,他既然出来跟了景致,自然是要建功立业的,只是如何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夏公公,我不是宫里的娘娘,我冷眼瞧您非同一般,想来日后有大作为,留在我身边做什么?”
小夏子叹息一声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在养心殿的所作所为着实令奴才心中佩服,此番姑娘寒玉林中更让奴才万分敬佩,何况除了姑娘这里,奴才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小夏子说完,便跪在了地上,陆昔灵听了心里对他尤为不忍,只是自己的身份有碍,心里总也过意不去。
“夏公公,我还是……”
小夏子每给陆昔灵磕一个头便说一次,
“姑娘可怜奴才吧,姑娘可怜奴才……”
陆昔灵想要扶他起来,只是腿被固定着还真动不了,身边也没个使唤的人,心里更急,便道:
“夏公公快起来,你若在磕头我便真的恼了!”
夏公公擦了擦眼泪,只管跪着往前蹭了两步说道:
“姑娘以后必然不会困于后院之内,但在外面办事总会有所麻烦,进出里外,奴才比婆子说话偷溜腿脚快,您当养个猫狗一般养着奴才吧。”
陆昔灵便更不解了,夏公公怎么就到了这地步了。想来其中必有内情,便问道:
“公公还是告诉我,到底有合适,要您如此自贬身份。”
夏公公脸色微白,眉头微微蹙起再三犹豫着,陆昔灵便转过头去,夏公公便跪着往前了两步说道:
“王爷不喜欢阉人,更不喜欢奴才,师父提醒过奴才,王爷原有一位郑公公,但早年收了人家的钱财,往王爷的床上送了美人,还给他下过春药,害得王爷失了身子,还差点丢了半条命去,那时候王爷才十五岁,便怨恨起阉人来。奴才怎么还敢去求王爷,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夏公公说了这话,倒像个真正的理由,陆昔灵想了想说道:
“那这郑公公如何处置了?”
夏公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陆昔灵便道:
“难为你肯说实话,咱们又有缘分,你便暂时跟了我,日后若有更好的去处,我自然让你走的。”
夏公公听了欢喜不已,连连叩头。
“姑娘就是女菩萨,小夏子跪谢姑娘。”
夏公公虽然欢喜,但陆昔灵却还觉得不妥,想了想便道:
“夏公公等等……”
小夏子以为陆昔灵改了心意,便哭丧着脸转过头来,陆昔灵说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既然跟着来了青州,必然也没有多少人见过你的,你本名叫什么,不如恢复了本名本姓,也没有人知道你是公公,王仁他们都不是多事儿的,我在嘱咐他们不说,便不会有人嚼舌根了。”
夏公公听了大喜,这便是让他重新做男人,只是他的名字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姑娘还请赐个名字给奴才吧,奴才的本名实在不好听,入不得姑娘的耳的。”
陆昔灵听到更有兴致,便说道:
“偏要你说,我在这儿躺着养伤本就无趣,你说了我乐呵乐呵!”
夏公公平日也是逗着主子开心的,便故作忸怩的姿态,让陆昔灵更有好奇心,追问道:
“说吧说吧,你若不说我要生气的!”
夏公公叹息一声,无奈道:
“奴才姓夏,单名一个蛋,鸡蛋的蛋。”
陆昔灵在心里想了一下,并且随后复读了一声,
“夏蛋……下蛋?”
她读了一声并抿了一口茶,但仔细一想这名字,便忍不住想要笑,口中的茶便喷出去,随后大笑不止,她笑的肚子疼,却还是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用手帕擦着被她喷出来的茶水。
夏公公看到陆昔灵开心,便也跟着笑起来,他细心的递了手帕过去给陆昔灵擦脸,并用抹布擦拭地上的茶水,叹息一声无奈的解释道:
“奴才的老爹说了,我娘生我那天下雪,我家的母鸡竟然奇迹般的下了一颗鸡蛋,故而我爹觉得这是个吉利的事情,便管奴才叫蛋娃子。别人问你家娃子取个什么名字,他还要沾沾自喜说是下蛋!”
陆昔灵听他这样说便笑的更加花枝乱颤,这个夏公公当真有趣,不过这个名字可不能再用了,只怕再用每次叫他自己便要笑过去了。
“你这名字实在有趣,切莫在引我笑了,否则便是要背过气儿去了。”
夏公公倒是不以为然。
“都是忧思伤脾胃,惊恐伤肾,如今用着高兴的事儿冲一冲,倒也都解了。”
陆昔灵笑了笑说道:
“你倒懂不少,我见你能用小刀为我疗伤,动作娴熟,你是学过医术?”
夏公公微微摇头说道:
“医术没学过,不过是宫里头的一些不成样子的小把戏。姑娘莫问了,没什么意趣。”
夏公公不曾细说,且有遮遮掩掩的,陆昔灵便心领神会将这话题别了过去说道:
“正好,你到我这里当差,我便有件事情嘱咐你去做,王爷刚进这院子,便将库房钥匙并上账册扔给了我,账册我倒还看的到,只是这库房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到不知道,不知公公可否替我走一趟,将库里的东西都看过一遍与我说说,心里也好有个数。”
夏公公应下了,陆昔灵却又说道:
“这事儿也不急,我只与你先说了,我也不知道这有多少东西需要处置的,你且查看着,不着急的,不过有一件却着急的事情,你先去找戴先生请他给你写个名字来,以后有名有姓的我也好叫你。”
夏公公应下了,陆昔灵便指了指门口的针线说道:
“如今天气冷,惜今连个像样的褂子也没有,我给他改一件却来不及做得太多,你去戴先生那里取两件他家的小衣裳合着他穿的给他带回来,免得叫人笑话。我这儿给他打个络子,别的我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