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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他知道什么?
是人不是她杀的,还是她死也不会认罪?
相思安静下来,呼吸下意识的屏住,等他下文。
“但是,总得有个人来为她的死买单。”席慕沉神色平静,寡淡毫无情绪的嗓音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事实,“不会太久,只要四年,这四年除了自由,别的我会尽量满足你。”
四年后,她也不过才二十四……
那嗓音落进耳朵,相思宁愿相信那只是一时幻听,可分明不是,这人无情起来是真无情,四年,轻飘飘的两个字,没了自由,她再要别的又有何用?
相思呼吸变得很轻很轻,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事实上,无论她说什么,会有用?
嗯。
她才理解他那一句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席雅娴的死和她无关,也知道一切全都是席雅娴布的一个局,可就是要她来为席雅娴的死买单!
所以他成了人证……
那个证明她杀了席雅娴的人证!
相思突然就不想挣扎了,一双眼盯着他看,原本干透的眼底再次浮上一层湿热,视线模糊,对桌,男人身影模糊成一团。
那眼泪一滴滴的往下砸,脸颊上,旧的泪痕没干,此刻又添新的。
一时间,她安静的哭,他安静的坐着,有片沉默蔓延,审讯室里死寂一片。
直到……
“四年后,等你从这出来,我们就结婚。”
有一瞬间相思几乎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可他的确说了,已经做好的决定,能够接受她没有发言权,他面上表情半点没变,只是在通知她。
就只是通知。
呵……
结婚。
他凭什么就觉得她想要嫁给他?
“席慕沉……”她手背重重擦掉眼底湿气,等视线清明一些,几根手指在脖子里拽了下,那里头一根银色链子掉落,“你说的,除了自由其余都会尽量满足我。”
镂空的六面体,中间嵌一颗血红的相思豆,他送给她的,那之后她一直宝贝似的戴在脖子里,此刻那银色链子从她掌心掉下,落在一样冰冷的桌面,她不再看一眼,起身时,眸底只剩空洞一片,“四年,换你永不纠缠,我唯一的要求是,将后来的四年、八年、四十年,你从我眼前消失,也从我生命中消失,永远!”
619 有一种失去,覆水难收()
永远……
不是不会拒绝,不是学不来冰冷,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对一个人失望透顶,失望到多看一眼都唯恐超出心脏负荷,承受不住。
四年。
不见不听不想,同监狱冰冷墙壁作伴,在孤独中受尽煎熬,她想,这样足够她将他忘记了吧……
————
日升日落,转眼一周。
夜里三点多。
书房,席慕沉手机一阵急响。
跨国视频会议开到一半,他瞥一眼来电显示,而后径直关了电脑,接通电话送到耳边。
“总裁……”电话那头卫斯理嗓音透几分虚弱,呼吸很重,气若游丝般,“苏凉宵手里的确有一个孩子,本来可以夺过来的,却不想他早有防备,现在我中了枪,他……带着孩子跑了。”
这头席慕沉眸色一深,捏在手机上的力道猛然加重。
“总裁?”半天没听到他声音,等了等,那边卫斯理试探着喊他一声。
“嗯。”这边,席慕沉淡淡应一声,从椅子上起来,“你在什么地方?”
————
医院。
卫斯理身上中的那一枪离心脏仅两毫米不到的距离,情况十分危急。
手术整整八个小时人才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万幸,手术很成功,麻药没散人没醒,不久,人被送进病房。
天色大亮。
快十二点。
席慕沉在病房呆了会,外头时谦手指轻轻在门上扣了下,叫他出去。
————
时谦办公室。
席慕沉刚在沙发上坐下,时谦便将桌上一只文件夹递给他,“卫斯理带回来的那只用过的尿不湿上提取到的DNA样本,同你的血液做了DNA比对,反复核查过,相似率为99。99%,恭喜你,那孩子的确活了下来,是个男孩。”
席慕沉原本并未去看那份文件,闻言,好一会才低头,翻开文件夹。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直到最后结果那一栏。
的确如时谦所说,他和她的孩子还活着!
他一时间难以形容的近乎呆滞的表情被时谦尽数收进眼底,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这才又问一句,“慕沉,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不知道。”
席慕沉合上文件夹摆在一边,身躯沉沉靠近沙发靠背中,双眼闭上,那里头一团沉沉凝重掩去,无人再能看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良久,时谦才听他淡淡呢喃一句,“我的孩子,自然没有在别人身边养大的道理。”
闻言,时谦眉头皱了皱,但没再说什么。
隔了会,席慕沉口袋里手机响。
他接了送到耳边,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时谦瞧见他双眼猛地睁开,但终究只是皱了皱眉,应一声,而后电话挂断。
时谦猜,电话那头说的怕是顾相思的事情。
果然,下一秒便听他嗓音淡淡在办公室里响,“她高烧不退,别人我不放心,你替我过去看看。”
替他……
意料中,但时谦还是问一句,“你不去?”
“嗯。”他点头,仍保持那个姿势靠在沙发上没动。
时谦没立刻走,见状,到底是没忍住的问他,“慕沉,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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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顾相思和孩子,他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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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那边沙发上,席慕沉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问的这一句话,双眼重新闭上,接过那个电话之后,更是那个姿势,好一会都没有动一下。
时谦几乎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
叹一口气,手机装进口袋,准备替他跑一趟监狱,谁知步子才刚跨开,耳朵里落进他低到几乎叫人怀疑是错觉的淡淡自嘲,“谁知道呢,如果熬得下去的话……”
时谦穿外套的动作顿住,隔了会才重新将衣服穿好,站定,“慕沉,你究竟是在折磨谁?”
按理说,监狱里那个被囚禁的才应该最痛苦。
可时谦却觉得,他这状态并不比那被剥夺了四年自由的顾相思好到哪里去。
“既然相爱,何苦相互折磨?”临走,时谦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过来人的语气,“四年,或许短暂,这是你姐姐最后的遗愿,你难以违背,又不敢放任她远走,因为你害怕在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顾相思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慕沉,你以为叫她恨你,这样过四年,她就会原谅你么?”
往往局外人看得最是透彻。
彼此了解,趁还能够挽回,时谦想拉他一把,因此将这事情如此清楚剖析给他听,“慕沉,你看看我就应该明白的,这世上有一种失去,是真的覆水难收,我希望你们千万别走到那一步才好。”
话音落下,时谦将空间留给他,跨步离开。
办公室门一开一合,眨眼间,这偌大空间剩席慕沉一个人。
他还是那个姿势,恍若冷硬雕塑般一动不动。
有一种失去,覆水难收……
可如今这个死局,怎么收?
————
卫斯理晚上六点多钟才彻底清醒,彼时席慕沉恰好接到派出去调查的人正好来了电话。
席慕沉看一眼床上刚醒的人,抬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意思是叫医生进来检查,而后拿着电话出去了。
“总裁,苏凉宵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只是……”
电话那头,话说一半顿住。
“嗯?”
那头这才将话讲完全,“被我们拦截时苏良宵只有一个人,并不见小少爷的身影。”
这边,席慕沉脸色微微沉下去,“所以呢?”
“苏良宵答应将小少爷交出来,只是……只是要您亲自过来一趟,他说只会将小少爷的行踪告诉您一个人。”
————
席慕沉开车门上车后,有短信进来,那头手下传过来的苏凉宵具体所在地。
他瞥一眼,开了导航定位。
城北……
这位置和监狱的位置恰恰相反,一南一北,中间几乎隔了一个城市的距离。
————
四十分钟后,车停时外头已是片沉沉的黑。
席慕沉瞧一眼四下破落的建筑,是一处即将待拆的老城区,只剩三两户人居住的模样,夜色中,窗户里透一层朦胧的浅黄,四下安静,车子开过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路口已经有人在等他,见他车子过来,忙恭敬迎上前,“总裁,人就在里头,您随我来。”
621 走到这步,情场上你注定是要一败涂地()
前一天下过雨,破旧弄堂里到处充斥着阴潮霉味,没路灯,全靠前头领路的那个黑衣保镖手里一把电筒在照明,没走多远,保镖步子停在弄堂其中一扇门前,抬手指了指楼上,“总裁,人就在这里了。”
推门,进入。
二楼。
七个保镖看守下,即便上身被麻绳一圈圈绑在椅背动弹不了,受制于人苏凉宵脸上也没见有半点狼狈。
听见上楼的脚步声,隔几秒,席慕沉在黑衣保镖的带领下一身名贵西装从格格不入踩一下都咯吱作响的楼梯上来,见此,苏凉宵唇角勾起一抹讥嘲,“席先生,好久不见。”
站定,席慕沉嗓音寡淡无情绪,“嗯,的确好久不见。”
这二楼空间本就不够宽敞,一下来了十个人不止,几乎是要战不下,但即便如此几个保镖特还是以席慕沉为圆心退开两步的距离,其中一个更是搬来一早擦干净的椅子,“总裁,您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