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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求什么的，显然是很合席慕沉的意。
男人眉梢微微挑了下，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坐地起价，“至少三个要求。”
“我说了一个就一个！”
“三个。”
“一个！”
“三个。”
“两个！”
“成交。”
“……”
感觉又被他坑了一把，相思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顺带骂一句不要脸，但这时候也来不及系那个太多了，手机拿出来准备按号码，“号码！”
他倒不急。
慢悠悠掐灭指间那根香烟，而后起身。
相思埋头盯着手机屏幕，等了会没听见他开口，抬头时席慕沉恰好从她面前经过，长腿跨几步已然出了书房。
“……”相思微微一愣，这才追上去，“喂！你等等我！”
楼上一路下来，相思有些着急，“席慕沉，说好给我电话的！”
“急什么。”不多久到了楼下，楼梯下席慕沉脚下步子微微一顿，视线在她脸上停顿片刻，收回时步子重新跨开，去了客厅，茶几上拿了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有什么急事，当面说清楚不是更好？”
“……”
这种事情当满说得清楚才有鬼！
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相思脑壳疼得厉害，但这种时候也是没得选择了，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等下兵来将挡，见一面总比连电话都打不了的好。
这么想着她脚下步子已经迈开，一路小跑着往他那个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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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 做你个大头鬼！（）
大概是除夕夜的缘故。
一路上往来车辆明显比平时大大减少，倒是炮竹声阵阵，还有天空接二连三炸开的绚烂烟花，国外生活四年，才觉原来这座城市年味这般的浓。
只是相思这会实在是没心情看烟花，车子开太慢，她忍不住的催，“你开快点，我真的又很急的事情！”
闻言，席慕沉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这个人比较怕死，上了路就只有这个速度。”
“……”
所以他根本就和她死杠上了是么？
相思心里一阵窝火，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车去，然后自己开车。
但到底攸关生命安全的事情，没真那么极端，但火大倒是真的，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视线突然停在他放在置物柜上的黑色手机上。
卫斯理的号码，他手机里总该是有的！
二话没说便将手机拿了过来，已经不是四年前那只手机，她却记得他四年前用的那个密码，她生日……
想着，手指已经按下那串数字。
解锁成功……
相思分不清一时间心底究竟适合感受，手指在屏幕上微微顿了一顿，飞快打住乱想的念头，调出他的通讯录。
很快就找到卫斯理的号码。
不免有些得意，相思抬眼瞪他一眼，心想，那两个条件我也没必要答应你了，直接将电话拨了出去。
结果——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关机？！
迎头就是一盆冷水，那些个得意的小火苗瞬间啪啪灭了，蔫蔫的关了手机悄摸着的放回原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刚刚似乎很得意？”
相思默默偏头看向窗外，还没来得及看窗外风景，冷不防便听他这么问了句，语速很缓也很清晰，是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意思。
“……”相思干咳一声，继续看着窗外，假装没有听到。
“是我不信任你，还是你不信任我？”席慕沉自然是知道她听到了，隔了会嗓音继续，“如果一通电话能打通，我很闲，大晚上喜欢带着人出来兜风？”
“……”理亏，相思继续默不作声。
你爱奚落奚落好了，这会还指望他带她去见人，等见着人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就不必再这么窝囊。
“第一个条件，今天晚上开始必须和我睡同一张床。”他开着车，红灯车停时，侧头提了不久前她应下的两个条件之一。
“不行！”不同之前，相思没再继续装听不见，近乎炸毛。
“哦，不装聋作哑了？”
“……”
贱人！
相思心里骂一句，这个问题上立场很是坚定，“不行就是不行。”
“只是睡一张床，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他视线始终不从她脸上离开，在这个问题上识时务的退而求其次。
鬼信！
要真睡了一张床，到时候他要真用了强，她能反抗？
而且他这人阴险，好比前两天那个晚上事情究竟怎样鬼知道，可在他嘴里就全成了她主动将他扑倒……
相思紧紧皱眉，“你就不能换个吃饭看电影约会一类的？哪有你这么急功近利的，能不能循序渐进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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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 我这个人也就是看着斯文（）
“循序渐进？”他不解的皱了皱眉，倒像是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模样，“是个什么意思？”
“……”
就不信他是真不知道！
相思刚想骂他个不要脸的，只是话没到嘴边，他已经提议，“不然我现在回家查查成语字典好了。”
说着，车子打了转向灯，竟是真的预备掉头回去。
“……”
在这些不要脸的方面上，这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主，相思眼一闭豁出去了，“我答应你！答应你！”
这人动作没停，满脸不解，“嗯？答应我什么？”
“……”臭不要脸！
车子已经掉头掉到一半，相思拉住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答应你从今晚开始都和你睡一张床！”
车子停住。
但他又哪里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也亏得这段路这时候没什么车子经过，他才能任性说停就停。
红灯已过，他也不走，相思在一边干着急，“你倒是开啊，我不都已经答应你了么？你还想怎样？”
“谈不上怎样。”他手从方向盘上离开，拿了置物柜上的手机直接指纹解锁，然后调到视屏自拍功能，递给她，“刚刚的话一字不落的再说一遍。”
“……”
“对了，再加一句，若是做不到，席慕沉先生有权利对你用强。”
“……”
相思捏手机那只手暗暗用力，恨不能将手机屏幕捏碎那般，瞪他，狠狠瞪他！
不要脸到他这个程度，简直可以称霸全球！
“怎么？做不到？”他嗓音里威胁的意思半点不加掩藏，“哦，我这个人好学，心里痒痒的，没弄明白那个词是什么意思总归了是不舒服。”
说着，又要发动车子。
“我录！”相思深吸口气，声音完全是牙齿锋利挤出来的，而后将手机高高举起，扯了个灿烂到不行的微笑，心里骂一句逼良为娼，这才开口，“从今晚开始我都和席慕沉睡一张床，如果做不到，席慕沉先生有权利对我用强！”
一字一句说完，手机丢回他怀里，“这样行了么？！”
席慕沉将视频保存，“可以。”
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往卫斯理家方向过去。
这一路忍辱负重，好几次相思都想操起置物柜上的手机往他脑门子上砸，但再一想到自己压根不知道卫斯理家在什么地方，只能忍下了，就算要砸，也得是回去的路上再砸！
两个条件……
第一个就已经这么不要脸了，那第二个……
相思心底那股子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一整个晚上就是被他威胁的太死了，才会将自己逼入这般绝境！
“席慕沉，你的第二个条件最好是不要逼我和你做……”仍是咬牙切齿，但最后一个字到底是没能直接出口。
“做什么？”过了那个红绿灯路口，不久车子拐进一个高楼林立的小区，在某幢楼下停下时，他侧过脸来定定看她。
“……”相思又是一噎，一晚上尽是做了些挖坑给自己跳的蠢事，开门下车时险些没一个巴掌呼过去，“做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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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 我现在这个模样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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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到目的地，却没见到人……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应该是卫斯理的母亲，“秦小姐家里许是出了什么急事，不久前接了通电话眼睛都红了，当即就订了飞国外的机票，这不，小卫开车送她去了，也就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这会应该还没到机场，请问二位是……”
“……”
闻言，相思瞪一眼边上站着的男人，要不是他路上磨磨蹭蹭，这会怎么会见不到人？
“阿姨，我们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他们不在，那我们就先走了。”
相思礼貌和人道别，心里却担心的厉害。
该不是慕宴西做了什么极端的事情，才逼得秦初不得不走的吧？
可要死不死，这关头电话又打不通。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咱们现在去趟机场应该也来得及，我给机场那边打个电话，叫飞机晚些飞就是。”楼下，上车后席慕沉见她眉头紧锁，于是提议。
相思忙低头查了下航班信息，最近一趟去美国的航班是在半小时后……
这里到机场也起码要半小时，肯定是来不及了。
“算了。”相思摇摇头，秦初急着出国，那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她这边叫席慕沉打电话给机场延迟航班，说不定会误了秦初的事情。
只能等她飞机落地再说了……
————
来回折腾一趟，回到席家大宅时已经十点多。
下车后相思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偏楼奔，进门时身后的‘跟屁虫’也要跟，相思直接将人拦住，“干什么你？”
闻言，席慕沉半句废话没有，手指在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