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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叹:“不管是中土上国还是西夷之地,道理都是一样的。民是国之本,百姓安康,国家才能太平,如今,你们宁可将银两耗费在军饷上,宁可让他们对朝廷充满怨恨之心,也不愿出资救济他们,是这样吗?”
漕运总督辩解道:“臣等并非不愿出资救济,昨日朝堂之上,已经捐出了近二十万两银子。可是臣等也是要吃喝住行,也是有妻儿老小要养的。臣等又不是商贾,所有收入都于朝廷给的俸禄。娘娘,您只需到户部查一下,便知臣等的俸禄是多少,再要多捐真是无能为力了。”其他大臣立即点头附和。
我笑笑:“如此说来,是本宫强人所难了,既是如此,本宫另想办法。”
一下朝皇上就促狭道:“朕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招数呢,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不争辩,只朝高公公道:“本宫有件事要你帮忙。”
高公公受宠若惊:“娘娘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尽心竭力。”
“你徒子徒孙众多,消息自然也灵通,让他们帮本宫打听一下,朝中这些大臣们的家底如何?有几座宅子?多少田产?还有谁的油水最多?”
“娘娘,您这是……”这么敏感的任务,高公公不由的紧张起来。
连皇上也问道:“绮罗,你想做什么?”
我打消他们的疑虑:“放心,在这多事之际,我不会横生枝节的,不过我们既然要向他们借钱,自然要先知道债主的家底如何啊?”
皇上不明白:“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样?总不至于堂堂一国之君跑到大臣家动手抢劫吧。”
(七)一出好戏()
“皇上这么一说,到让臣妾想到了某朝的乱世末年,国库亏空,缺乏军饷。舒欤珧畱当时的皇上也是好言向朝臣们借钱,可是只借得了几十万两,君臣异心,这国家不久就亡了。新的当权者也缺钱,不过他们可不是客客气气的,而是把所有的大臣都囚禁起来,施以酷刑,让他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皇上,您猜最后一共得了多少银子?”
皇上看看我:“五百万两?”
我呵呵笑道:“您太小看那些大臣了。”
皇上翻了一倍:“一千万两?”我还是摇头。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皇上催促道。
我举起两只手,比划着:“整整七千万两。”
高公公瞪大了眼睛,便是皇上都惊叫起来:“这么多?”
“所以,”我坏笑着:“皇上您就等着,臣妾会让他们乖乖的把家底都掏出来。”
他一本正经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暗中绑架朝臣,让他们拿出赎金。”
我笑而不答。
皇上愈加好奇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递上茶:“您就好好的看戏就行了。高公公,去传肖将军和中杰进宫,本宫有事吩咐。”这个计划还要靠他们二人一起来完成。
京中渐渐有了灾民到来的传言,一连几日,早朝时群臣都在围绕着这些传闻议论个不休。只有我和皇上沉默不语,守卫午门的禁军在殿外禀告:“川蜀送来奏折。”
“递上来。”高公公将折子呈给皇上。皇上皱着眉头看完奏折,将折子递给我,我也是一脸的忧愁,几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立刻道:“可是川蜀又出了什么事吗?”
我合上折子,沉重的道:“奏折上说,因为此次灾情巨大,范围广泛,灾民众多,赈灾的粮银几乎消耗殆尽,有些地方已经出现骚乱,分不到粮食的灾民开始袭击官府,强抢粮银,殴打官员。据报,已有数位官员殉难了。你们不是说,赈灾的银两足够了吗?现在该如何?”
顿时大殿内一片安静,一个朝臣提醒道:“不是来了个送信的吗?不如传召进来问问清楚。”
一个满身血污的士兵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皇上,娘娘,奏折上说的句句属实。事实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人所在的官衙就被灾民给烧了,县丞因来不及跑出,被烧死在里面。而邻县的县令因为拿不出衣粮,竟被饥饿的灾民一口一口给生食了。小人逃到巡抚大人那里求救,不想连巡抚大人都不知所踪,后来小人幸遇上开路的秦峰将军。他当即写了这封奏折,让小人直接呈给皇上,娘娘。”说完他连连叩首:“皇上,娘娘,衣粮再接济不上,恐要生大乱啊。”
“哼,夸张之极,”漕运总督质疑道:“那么多银子怎么会不够用?怕是有人夸大灾情,想借机捞取油水吧。”
信使不客气的道:“请这位大人不要污蔑我们川蜀的官员。”
我心中暗笑,赵博找的这个假信使演的挺逼真的。
(八)漕运总督()
小小一个信使敢和他顶嘴,漕运总督顿觉颜面大失,他恨恨的威胁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夫身受皇恩,若是发觉有人贪污银两、中饱私囊,决不轻饶。舒欤珧畱”
信使毫不怯懦的回敬:“大人既然心存疑虑,不如就亲自到川蜀走一遭。”
漕运总督头脑一热,冲口而出:“老夫自然会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好,漕运总督主动请缨前往灾区,不愧是国之栋梁,本宫就准你前往。即刻封为代天巡抚,替皇上和本宫了解灾区的实情。”
顿时,漕运总督瞠目结舌的呆立着,口中嚅嗫道:“那个……那个……”
我封住他的退路,出言赞道:“爱卿真乃是众臣的楷模,辛苦你了。”
半晌,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个……请娘娘恩准派重兵保护臣前往。”
我故作不解的道:“为何要派兵保护?爱卿不是说那些都是欺骗朝廷的诳语吗?再说,国库空虚,也无多余的银饷去调拨军队啊。”
他汗水开始渗出:“娘娘……娘娘……臣,毕竟是代天巡抚,总不能只身前往。再说这路途遥远,万一路上……”
我想想:“说的也有些道理,朝廷的威严还是要的,鞍前马后护卫的人也是要的。这样吧。”我象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道:“那就拨调三十名禁军给你,足可保护你安全。”
“娘娘……娘娘……”他还想再提要求。
“嗯……”我脸色瞬间一寒,冷冷的道:“你还有何要求?”我阴冷的声音生生把他想说的话给吓回去了。
一出太和殿,皇上先四下看了眼就迫不及待问:“那人是假扮的吧?他说的也都是假的吧?”
我惊讶的道:“您看出来了。”
他摇头:“没看出来,不过从你的神情和语气里猜出来了。”
我贼贼的笑着:“有这么明显吗?”
皇上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因为朕足够了解你,不过,”他有些担忧的道:“他若真的去了四川怎么办?岂不是拆穿了。”
我胸有成竹:“没可能,快则三天,慢则五天,他必回来。”
漕运总督上路之后,有关灾民即将拥入京城的传闻越演越烈,连皇上都忍不住担忧的问:“这些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不正面回答,只道:“若再筹集不到银两,便是真的了。”
“唉”皇上长叹一声,眉毛皱在一起。
“来了,来了。”高公公兴奋的跑了进来:“不出娘娘所料,漕运总督回来了,现正在宫外求见呢。”
“真的?”顿时皇上心情大好:“快宣。”
“慢,”我阻止道:“跟他说天色已晚,皇上和本宫已经睡了,有什么事让他明日早朝再说。”
我对着一脸疑惑的皇上,神秘的道:“明日这出戏就要到高氵朝了,皇上可要好好看。”说完我拿出高公公呈上的有关京城官员家底的调查簿,逐个琢磨起来。
(九)恩威并施()
“皇上,友上传舒虺璩丣”我和皇上刚坐定,漕运总督就哭丧着脸,一身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我奇道:“京城距离川蜀不知几千里也,短短几天你就走了个来回了?”
他伏在地上:“臣根本没有到达川蜀。”
“大胆,”我满脸怒容:“你竟敢无视君令,半路折回,该当何罪?”
他跪着上前几步,再无往日的威风和神气,抹着眼泪道:“并非臣临阵脱逃,实在是路途凶险,臣差点就不能回来面圣了。”
“哦,”我故作惊讶的问:“沿途是有毒蛇还是猛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脸一沉:“不管你有何理由,没了解到灾情就这样空空的回来,本宫也只好治你的罪了。”
“娘娘,娘娘,”他急叫道:“臣虽未亲临川蜀,可是灾情还是了解到了。否则,臣是万死也不敢回的。”
我缓下声音:“你是如何了解到实情的?”
“臣一出京城,越往西南走遇到的灾民就越多,臣就下马打听了下,果真都是活不下去出来逃难的。”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问:“只听些话你就能判断出灾情,就不怕他们夸大其词吗?”
“不会,绝对不会,”他语气肯定,神情惶恐:“他们个个饥肠辘辘,可以说是饥不择食。臣亲眼看到他们已经在同类相食了,若不是臣跑的快,险些也成了他们的腹中餐了。”他仪态尽失的抖个不停。
我暗笑不已,赵博办的漂亮。
我为难的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矛盾了许久,咬牙道:“臣愿出借五万两赈济灾民。”
“啊”我夸张的道:“五万两,好多啊。不过,”我翻了下手中的簿子:“听说前年你在京郊外建了一座宅子,光家具摆设就花了十余万两。”
他极力否认:“没有的事,那是污蔑。”待看到我严厉的目光,立刻打消了抵赖的念头,低声道:“臣愿再加五万两。”
我抚了下簿子:“去年你母亲六六大寿,你又斥资十万购得上好的羊脂美玉一块,雕成观音送给你母亲,可有此事?”
他额头冷汗开始冒将出来,口吃的道:“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