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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冷汗开始冒将出来,口吃的道:“臣……臣……”狠狠心道:“臣愿出二十万两。”
我仍不为所动:“这杯水车薪的,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是得找个人前往灾区。”我想了想:“令郎入仕多年,至今还是个五品的员外郎,你不是一心想让他升迁升迁吗?本宫今日就了你心愿,就由他来任这代天巡抚好了。”
“娘娘,万万不可,”他高喊一声,连连叩首,带着哭腔道:“臣家中只此一子,还要靠他养老送终,不能前往啊。”
我逐字的提点:“那就要看你这做父亲的如何做了。”、
他浑身大汗淋漓,面部肌肉抖个不停,纠结许久,跪拜道:“还是请娘娘明示,只要娘娘开口,臣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筹集出来。”
我笑眯眯的道:“多虑了,本宫出借有分寸的。”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本宫就要这么多。”
(十)不打自招()
他象被针扎了一下的突然跳动了一下,张大嘴巴:“八。舒虺璩丣……八……八十……十万两。”
“有困难吗?”我关切的问道。
他断然否决:“没有,没有,臣这就回去筹集,保证在三天之内送进皇宫。”
“好,爱卿劳累了,先回府休息吧。”他勉强起身,踉跄着退出大殿。
我无奈的叹口气:“漕运总督不能前往可如何是好?总得再找一个,你们谁去好呢?”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着,谁也不敢发出些许响声,整个殿内唯有此起彼伏急促的呼吸声,我目光如梭,在群臣脸上扫来扫去,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太常寺卿噗通一声跪下来。我笑道:“爱卿可是愿意前往?”
“不,不,”他慌乱的否定道:“臣是想说的是愿意出借三万两。”
我赞道:“不错,上次只肯借三千两,这一下子就增加了十倍。”
他尴尬的抹抹汗水:“臣……那个……是……刚刚才……”
我不等他把话挤完,突然问道:“本宫有件事要请教一下。”
他忙谄媚的道:“不敢,不敢,娘娘敬请发问。”
“京郊买卖一亩良田要多少银子?”
我这个浑头浑脑跟借钱不相关的问题让他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这个不一定,或许是十一二两,或许是……”
我打断他:“本宫说的是旱涝保收,土壤肥沃的良田,而且是在京郊附近。”
他立刻答道:“大约在五十两和七十两之间。”想了想又补充道:“实际购买价格可能还要更高些,这么好的田地很多人是不愿意卖的。不过,若是朝廷想购买,臣……”
我再次打断他:“如此说来一千亩良田的价格至少在五万两以上了。”
他闻言骇的几乎瘫掉:“娘……娘……”
我拍拍手中的簿子:“你以为以你儿子的名义购买本宫就不知道了吗?”
他面色忽青忽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打自招的求饶:“娘娘恕罪,娘娘饶命。臣愿将这一千亩地良田全部捐给灾区。”
我和颜悦色的道:“本宫要你的田地做什么?本宫现在是在借银子。”
他立刻会意:“娘娘请说,需要臣拿出多少银子,臣便是卖房卖地也绝不少一两。”
“你家资多少,本宫还是略知一二的,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十万两。”
我这个数字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的道:“娘娘恩典,臣没齿难忘,现立刻回去准备。”在我的许可下他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我扫了眼那些心惊胆颤,两股发抖的群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下子,几乎所有的朝臣全都跪了下来,不约而同的道:“请娘娘明示,臣等一定如数出借银两。”
我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本宫就不客气了。”
(十一)一借不还()
我吩咐身后的两个内侍按名字发给每人一个信封:“本宫向你们每人以及你们每人的下属们要借的银子的数量都在里面了。舒虺璩丣”
他们迫不及待的打开,待看到了数字后有些人是暗自松开了口气,有些人肉痛的快要哭出来了,只是暗暗看了眼我手中的薄子,谁也不敢出列跟我讨价还价。闷声吃亏,总比当众出丑要好的多。
我提醒道:“本宫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到时若拖沓推延,可别怪本宫不给情面。”
“皇上,娘娘,”都督俭事站了出来,喊道:“臣不服。”顿时群臣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看着他:“你有何不满?”
“娘娘,您为何只向臣借两百两银子?臣早已备好五百两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朝堂一片讶然,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立刻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缓缓道:“本宫告诉你理由,你入朝为官十三载,除了俸禄,并无其他收入。你家中现有高堂老母卧病在床,需日日以补药延其寿命,你夫人生产时伤了元气,多年来也是汤药不断。你女儿出嫁时你与她的嫁妆只是一箱女红用品而已,你自己冬日里的棉袍上还打着数个补丁。如此清贫之人,却在每年腊月这一天出资百两,让广济寺代为施粥行善。平日里见到乞讨病患之人,你也慷慨解囊。这五百两银子想必已是你家中所有,所以本宫不能全部收下。”
我叹口气,动容的接着道:“你的事情本宫也是最近才知道,如此清廉耿直,忠君爱民之人,本宫不能让你受委屈。昨儿已经吩咐过太医院,即日起你母亲及你夫人医药全由太医院负责,你的幼子进宗室学堂读书。”
他怔在那里,泪水不知觉的涌出,长跪不起,感激涕零的道:“娘娘圣明,娘娘圣明,臣万死难报其一啊。”
待他归列后,我站起身道:“放心,皇上和本宫不是刘备,不会荆州一借就不还了,你们手中的纸戋就是借条,待年底赋税收上来之后,本宫就会逐一归还。”
话音一落,群臣喜笑颜开。“只是”我话锋一转:“那时你们需说清这一笔笔银两的来历。”顿时,他们象打了霜的茄子全都蔫了。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皇上双肩耸动的厉害,不由轻声问:“皇上,您不舒服吗?”
他微微侧过身,我才看出他正很痛苦的拼命忍住不笑出声。
待群臣全部退出,皇上忘情的抱住我大笑:“绮罗,绮罗,朕都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赞扬你了,他们这次是哑巴吃黄连,真正的有苦说不出。只是……”他有些多虑的道:“他们心中多有不满,又怎会积极去催促他们的下属出借银子?”
我对他们了如指掌:“正是因为他们心理不平衡,所以他们下属的银子只怕催的还会更快些呢。”
(一)抓到一人()
五日后,国库里堆满了黄金白银。舒虺璩丣皇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千七百万两银子,眼睛都直了:“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这么的银子。一下子赈灾的也有了,国库也丰盈了,真没想到那些官员家资如此丰厚?不过现在他们呕都快呕死了,千方百计收刮来的银两,给你连骗带吓的拿走了大半。经此一事,群臣对你是又敬又怕。”
他颇为失落的道:“以后,怕是天下只知有你这个娘娘,而不知朕这个皇上了。”
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他笑笑握住我的手,由衷的道:“以后朕可以安心的让你一人独掌朝纲,携你一起进殿的那一刻,朕便在等这一天。”
“臣妾……”他手指放在我的唇边,制止我说下去:“现在你该想的问题是派谁前去,几百万两的银子可要物尽其用,不能枉费了你这番心意。如今想想,朕那时是冲动了些,否则现在叫四弟前往,是最理想不过。”
我宽慰他:“臣妾已经想好了人选,按御史周不畏和中杰。”
皇上提醒道:“你临朝论证,反对最厉害的可就是周不畏了。”
我一本正经的道:“陛下只问我何人适合,可并没问谁是我的敌人。”
皇上笑道:“好一个举贤不避仇,那为何还要中杰去?”
我道:“周不畏生性耿直,刚正不阿,对中饱私囊和玩忽职守者必不会手软,但是这种倔脾气也极容易得罪人,到时与川蜀的官员产生摩擦和矛盾就麻烦了。而中杰性情温和,又是我的弟弟,总有几分面子,由他在一旁斡旋,便是有什么冲突也能化解了。”
皇上赞道:“思虑周到。”
临行时,我对周不畏和阿奕道:“你们除了带去赈灾的银两外,再告诉他们一个消息,皇上下旨免川蜀百姓五年的徭役,赋税,鼓励他们休养生息,早日自给自足,重建家园。”
我正批阅着奏折,赵博在外面求见,我朝春儿看了一眼,她立刻会意的吩咐宫人们都下去,只留下我们两个。我看着表情奇特的赵博发问:“出了什么事吗?”
他语气兴奋的道:“我抓到了一个人。”
我有些不明所以:“抓到了谁?”
“十二年前陷我和爹爹于不义的传令官。”他语气颤抖的道。
手中的奏折滑落,我也不禁激动起来:“他可曾说清当年的真相,证明你和爹爹的清白?”
虽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虽然他们兄弟两个也是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却并不是万事都能随心所欲的。如今申冤不难,翻案不难,难得是谁以赵家后人的身份出面。毕竟我们现都是用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示人。不管我们中的哪一个承认自己原有的身份,都会牵连进另外两个,一旦让皇上知道我处心积虑的瞒了他那么久,让他知道了我和赵博的关系,那将是一场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风波。
(二)嫉贤妒能()
赵博神色悲愤:“我用尽手段,才得到了八个字‘功高盖主,嫉贤妒能’。舒虺璩丣”
啊,这就是赵氏一家蒙冤受难、家破人亡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