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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红衣男子身上,这个人赫然就是西门魅殇。
看到眼前的哭累了睡着的女子,心下一软,没想到再次见到她,竟然是这种场景。
西门魅殇昨天晚上便收到了西门苍雪给他的飞鸽传书,里面写道,“凤可熙归来,哥哥助我,此女必除。”
只是西门苍雪不知道,西门魅殇对宫城昱还有着她不知道的感情,他,真的忍得下心除掉她么?
显然是不能。若是真的能,他这几日也不会一到晚上就借酒消愁,脑海里却始终抹不去那抹坠崖的身影了。
西门魅殇轻轻的取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宫城昱的身上,只见身下的人儿泪水还挂在脸颊,身子因为夜晚的寒气而微微颤抖。
这地太凉了,可是,他又不方便把她带走,他一定会弄醒她的,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她,他的心一样很乱。
只好把披风留下,他需要回去想好对策,然后再来找她。
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夜深,走到远处的男子又深深的向女子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是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脚下一顿,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缓缓升起,第一抹日光轻轻的洒在宫城昱的身上,照的她全身暖洋洋的。
微微睁了睁眼,竟然有些肿胀,美丽的眼睛显然就是一个裂了缝的大核桃。宫城昱不禁笑了,自己真的哭了那么久么?
纤手一摸,咦,身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披风?
四下望了望,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抓住披风的一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男子气息呢,但这个味道,不是南宫烨的。
气恼的掐了自己一把,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的。宫城昱自己骂了自己一句。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新的一天又来了。只要还活着,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不知道这个披风的主人是谁,只是自己竟然这么大意的在这里睡着了,没有出事还真的是万幸。
她不是大度的人,她和南宫烨的一切在昨天的事情之后已经画上了句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恨不恨南宫烨,现如今,她只是不想再想起他。
可是要是让她不怨他,她也是做不到的。毕竟,曾经是他给过她希望,如今用样也是他亲手打掉了希望。
披好披风,宫城昱来到一个小溪边洗了洗自己的脸,倒映在水中的自己怎么这么憔悴了。
没有时间再放纵了,她再也不打算回到南宫烨那里了,她现在要赶紧找到白火,昨天没有如约过去,他应该担心坏了吧。
(一)三人成虎()
安如萱拉着温靖远的手,吃力道:“靖远,你帮我把毒友上传舒殢殩獍”
对于安如萱对温浩辰的包庇,他心里虽是难受,只是眼下更不想看到的是安如萱受伤,“浩辰,如萱已经中毒了,你就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我是她未婚夫,我就有这个义务帮她。”
温浩辰看了眼安如萱发白面色,和小腿肚上那抹黑色的血迹,起身退让到一边。
他的退让,只是不想安如萱伤口更严重,并不是就此放手将她交给温靖远。
在那个女人的安危上,他们两个男人都会有共同的选择。
温靖远捧起那条纤细的美腿,俯首唇落在伤口处,用力将那些黑色的血液吸出来,再吐到地上,即使知道她更在意的人是温浩辰,温靖远也心甘情愿冒着危险为她将这些毒液吸出来。
渐渐的,知道那个人不是温浩辰后,安如萱也定了心,思绪开始变得涣散,原本因紧张充斥掉的疼痛,此时全都能感受到,不知道是因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太过疼痛引起的,总之最后她昏迷了。
温靖远将那些黑色的血液吸掉后,一直到有红色的鲜血流出,才停止继续的吸取,拉扯下一块布料,将她伤口处包扎起来,以免会继续流更多的血液。
再次起身想将安如萱抱起时,温靖远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他脑袋也有看晕晕沉沉的感觉。
温浩辰连忙打横抱起躺在地上的安如萱,大步往原本小木屋的地方返回走去,对着身后的人道:“回柳姨那边,她有药可以帮助我们。”
幸亏那段回小木屋的路不是很长,否则难保温靖远会支撑不住半路倒下。
小木屋里,柳姨正为安如萱腿上上着药,血液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流很多,伤口应该是缓解了不少,就是人还昏迷着,说过几个小时就会醒来。
柳姨再次去处理温靖远的时候,他已经倒在沙发上像是昏迷了。
原本该是回a市,如今这一天又都在小木屋里度过,温浩辰一直坐在床沿边上,知道她只是昏迷,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不见她醒来,心下就一直焦虑。
大约到傍晚的时候,安如萱才终于从混沌中清醒回来,睁眼就看到温浩辰那张冷俊的面庞,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你终于醒了!”
“嗯……”她轻应了声,再四周环视了圈,才知道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温浩辰拇指指腹抚了抚她干涸的唇瓣,关切道:“要不要喝些水?或者吃点东西?你从白天昏迷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
“嗯。”安如萱又应了声,看他的目光有种热切,不同前阵子那种冷淡,就好像是因为经过了这件事情转变了态度。
温浩辰意识到她热切的目光,只是心里有种莫名的心虚,想必就是因为萧宁娅怀的是自己孩子的原因,在他还没处理好那件事之前,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就假装像是不知道她这种眼神似的,自顾自端来水杯,将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环着她细腰不让她倒下,一手拿着杯子一口一口喂她。
等安如萱将水喝完后,温浩辰正要将她身子放回原位让她躺下,那双柔软无骨的手就伸进他掌心,握住了他的手。
头靠在他肩膀上,她抬眼看向温浩辰,因为流了不少血的原因,她的唇色呈淡粉色,清澈的眸子有恍如春风的明媚柔和,并不明显,但能从她眼神中感受到不同以往的态度。
温浩辰被她看得头一次觉得不自在,虽从她眼底看出不同以往的神色,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他知道萧宁娅肚里的孩子是自己时,这样转变的态度来的不是时候。
他伸手要拿开她的手,反被她紧紧握了下,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温浩辰,“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帮我把毒液吸出来吗?其实是我怕你中毒,也不知道那是一条什么蛇,如果它的毒液会危及生命怎么办?”
换做平时的话,温浩辰会将她的话当作关心自己,当作他们之间可能有更好的发展,甚至是当作她在回心转意。
可是现在他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他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就意味着他没有资格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温浩辰拉开她的手,将她重新放平在床上,“你休息会儿,我去把小墨带来,晚上有可能就回温家。”
安如萱思绪疲惫着,并没发现他的异样,只是单纯以为他让自己休息。
温浩辰打开房门时,就看到温靖远站在门口,像是将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如果不是萧宁娅肚里的孩子,他还会嘲笑一下他的未婚妻刚才还对自己不舍,在心疼别的男人,可现在他并没有,只是把房间让给他们俩。
因为温浩辰打了电话回温家,所以温家的私人飞机很快就已找到他们的位置,停留在森林空地处。
安如萱脚受伤,用不得太多力气,走这种坑坑洼洼的路不方便,而且还可能会加大脚受伤的程度,温靖远主动提出抱着她走。
温浩辰则是抱着安暖墨跟在那两人身后,因为走在后面,时常可以看到被横抱着的安如萱转头看他们,并不是看安暖墨,确切的可以说在看温浩辰。
那种期盼的眼神,就好像喜欢此时抱着她的人不是温靖远,而是温浩辰。
本来她以为温浩辰会主动提出,或者即使温靖远提出了,温浩辰也会阻拦,但今天没想到那个男人就这样把自己丢给温靖远了。
想了半天,她只认为一定是刚才出口伤了温浩辰,所以他才将自己丢给温靖远的,可是刚才她不是明明解释过了吗?
不让他吸毒,纯属是怕他会倒下,会危及生命,难道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一直将安如萱抱上飞机后,温浩辰也没选择坐她身边,反而和安暖墨坐在隔开的走廊旁边。
那所小木屋,在飞机起飞离开不久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柳姨紧紧抱着那本记录安如萱地址和手机号码的本子,被困在小木屋中,仿佛家中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这本本子的重要性。
面前的大火愈烧愈旺,就似能穿顶一样,她知道,那个男人来了!,盗文可耻——
温家大院。
飞机降落在空地后,几个人一同下来,温祁山和萧宁娅都没出来迎接,一早就带着萧宁娅回萧锋那里,似乎这三人在商量着什么似的。
回来的时候是坐飞机,所以时间并不久,仍然是晚上。
温靖远一路抱着安如萱回房间,身后的男人始终和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近不远,又像假装没看到安如萱在看自己似的。
时间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走到凌晨十二点,躺在床上的安如萱一直都没睡着,黑溜溜的双眼始终注视着阳台,在她印象里,温浩辰是翻阳台进来的。
每晚温浩辰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今晚等到十二点他依旧半个人影都没有,枉费她没锁窗,还把落地玻璃窗开得很大,方便这个男人到她房间里。
一直等了几个小时,安如萱按耐不住性子,起身打算自己去他房间里,正好今天温祁山和萧宁娅他们都不在,又是在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
安如萱打开房门那刹,左手边温靖远的房门也在打开,只是听到安如萱房间开门的声音后,他就连忙轻声关掉,背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