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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一怔,又大哭道:“娘,你认不出我了吗?好好看看,我是绮罗啊。”
云夫人回避她的目光,带着哭腔道:“这是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快认错,保命去吧。”
云娘不死心,又转向云老板:“爹,娘老眼昏花,认不得我,您总该知道谁真谁假吧。您忘了,小时候,可都是我给您沏的茶、敲的背啊。”
云老板往旁边侧了侧,眼圈泛红:“你不要乱讲,我的女儿好好的坐在那里,你不能因为和她长的有几分相似,就来冒认,这可是要杀头的啊。快,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要枉送了性命,若是生活艰难所致,看在你和我女儿相似的份上,我会尽力相助的。”
云娘一瘫,愣了半天,突然明白了点儿:“爹娘,我知道了,你们是怕说出真相就断了荣华富贵。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肯认我,一样保你们荣华无忧,富贵不愁。”
我听到身边的皇上轻叹了口气,我的胜算又大了点儿。
云夫人怔了怔,看看我,看看云娘,嘴巴蠕动了几下,云娘看出了云夫人的犹豫,又加紧道:“娘,我可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一点一点喂养大的,您说过我是您的贴身小棉袄,怎么如今反倒去帮一个外人了?”
云夫人眼泪哗哗的流出,嘴唇抖了抖:“我……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血浓于水。
阿奕突然开口道:“娘,您太慈善了,见不得眼泪,这事可心软不得,否则不仅连累了姐姐声誉,还把全家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八)起了疑心()
云夫人一怔,看了眼云老板,又瞧瞧我,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把推开云娘,对着皇上道:“万岁,刚才她这么一哭,把我的心都哭乱了,我生的女儿怎么会不认识,她。舒殢殩獍……
她……她就好好的坐在您身边。”
她指了指我,低头,泪水成串落下,对着云娘道:“孩子,做人要认命,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
云娘怨恨的看了云氏夫妇一眼,转向皇上道:“她若真是出身布商之家,一定会织布刺绣,我要和她比一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云绮罗?”
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挑战,我连针线都用不好,更别说织锦绣锻,正想着应对之策。皇上冷冷的开口道:“够了,这出闹剧该结束了。谁说出身布商就一定要会女红,龙生九子还尚且不一。”顿了顿,又道:“你这刁妇,冥顽不灵,利令智昏,冒充皇妃,其罪当诛。来人,赐她三尺白绫,以绝后患。”
云娘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云氏夫妇也大惊失色。
我连忙阻止:“慢着。”
皇上侧头看着我,笑意冷然道:“你可是有更好的主意炮制她?”
“臣妾是想请皇上饶了她。”
皇上故作惊讶:“为何?她不仅冒充你,还想置你于死地,你还要为她求情?”
我大度的笑笑:“她虽想冒充我,却终没有造成什么祸患,况她当真和臣妾长的想象,皇上若赐死了她,臣妾心中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所以求皇上开恩,免了她的死罪,以后禁止她入京就是了。”
皇上点头:“没想到你也如此善感,好吧,朕就依了你。”他又特别加重语气的对着阿奕道:“中杰,你刚才事情办的不错,这后面的事也交由你来处理吧,办好了别忘了来向你姐姐讨赏。”
阿奕神情自然,语气平和:“为姐姐分忧解难是微臣该做的。”
大殿中,只剩下我和皇上,他沉默,我亦沉默。他不开口,我亦不开口。许久,皇上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我抿紧嘴唇,不作答。
又过了许久,皇上从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容:“她比你更像是布商的女儿。”说完,不回头的拂袖离去。
有始以来第一次,皇上一连三天都未到揽月楼,也未叫人往来传话。我知道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皇上心中生根发芽了,可是我却无从解释。
天入秋,夜已寒,我缩在被中,辗转反侧,心中想的竟都是皇上,他是否和我一样孤枕难眠?一日夫妻百日恩爱,百日夫妻情深似海。那么十年夫妻呢?我习惯了他对我的宠溺,以后,这冷似深秋的日子我该如何度过?外面任何一点响声都让我凝神细听,多么希望皇上又像以前一样推门而入,可是现在只有失望和失落。
这样的异常日子连管儿也发觉了,他仰着脸问我:“母亲,父皇为何不来揽月楼?为何不接母亲一起用膳?”
(九)绮罗之死()
我强笑:“你父皇忙于政务,他是皇上,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舒殢殩獍”
管儿摇头道:“不是的。这几日,我看到父皇都一个人待在乾清宫,高公公说,现在还好有我,父皇才没像以前一样。母亲,你们吵架了吗?”
我忙否认:“我们怎么可能吵架呢?”
管儿拉着我的手:“那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吧。”
不由分说,用力拉着我朝乾清宫走去。我知道,这一半是高公公的主意,一半是管儿自己琢磨出来的。
站在殿外,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了又能说什么?管儿却已扯开喉咙喊道:“父皇,母亲带我来请安了。”说着,推开殿门,不给我回避逃脱的机会。
诺大的寝宫只有皇上一个人孤寂的坐着,管儿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他拉着门口的高公公:“公公,我饿了。”
高公公赞许的暗中朝他翘了翘大拇指带着他离开,只留下我们两个。皇上抬头看着我,眼中布满血丝,自嘲道:“朕曾经说过,你是朕的心,朕的肝,可是如今心肝欺骗了自己,你说,朕该如何活下去?”
我无法对视他痛苦,他伤感的眼神,他说的字字都戳在我心上,我无言以答,他惨笑一声接着道:“朕以后还叫你绮罗吗?朕以后还能相信你吗?朕只要一想到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竟然来历不明,朕就不寒而栗。绮罗,绮罗,你到底是谁?”
泪水一滴滴滑落,既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委屈求全,也是为了心中的愧疚和罪责。终于皇上忍不住拭去我的泪水,口气软了下来:“朕知道这么做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连朕都不能说吗?”
泪水流的更狠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将脸涨的通红,双肩抖个不停。皇上叹了口气,一把把我揽入怀中,妥协道:“好了,好了,朕不问了,也不说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破镜怎能重圆?覆水怎能回收?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又怎能轻易除掉,我靠在皇上怀里,心中明白,虽然这件事不再追究,可是我们之间终有了一条裂痕,要想抹平这条裂痕很难,拉大却只要一件微小的事情就可了,从今以后,我要更加谨慎小心。
一顶小轿在京郊的小路上行走着,云娘从轿内探出头来,不死心的道:“这位大人,我是真的绮罗,你能不能向皇上再进言?”
阿奕抬了下手,轿子停了下来,他从袖内拿出一包银子辞退了轿夫,直到看不到人影他才轻声道:“其实我现在正是带姐姐去见皇上。”
云娘不相信的道:“你叫我姐姐?你现在真的是要带我去见皇上?”
阿奕笑笑:“我本就是家里的义子,谁是姐姐对我来说都一样。”
云娘又惊又喜:“那皇上为何来这么偏远的地方见我?”
阿奕平和的道:“宫里人多嘴杂,到处都是宸妃娘娘的眼线,只能选这偏僻之处,才方便细细说来。”
云娘激动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只要你能帮我澄清身份,我一定保你比现在更大的官。”
阿奕笑笑:“姐姐,还是快走吧,皇上要等急了。”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险,先前云娘还疑惑的问道:“怎么会选这么隐秘的地方。”
阿奕不回头的道:“隐秘的事自然要在隐秘的地方说了。”云娘凭着心里对荣华富贵的那份渴望努力跟着阿奕。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处悬崖边,阿奕终于停了下来,云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问:“到了吗?”
阿奕点头:“到了。”
云娘立刻站起来,拢拢头发,四周看了眼:“皇上在哪儿?”
阿奕转过身,突然双手扼住云娘的头颈,往崖边拖去。云娘拼命挣扎,好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要杀我?”
阿奕冷酷的回答:“因为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云绮罗”
狰狞代替了温文,阿奕毫不手软的将她推下了悬崖,那是只有鸟兽才会涉足的地方。
(十)失去太多()
孙尚书懊恼的直摇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扳倒她,以后恐是更友上传舒殢殩獍”
丞相“嘿嘿”笑道:“也不尽然,从宫里传出的消息,说事后,皇上一连数日都未入揽月楼。”
孙尚书探过身子:“皇上起疑心了?可是为何毫无动作。”
丞相得意的点点桌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撼动她今日的地位,又岂是一两件事就能做到的。”
孙尚书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接下来要再吹上一把冷风?”
丞相不答话,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奏折递到孙大人手上:“你设法将这本密折呈给皇上。”
孙尚书接过打开一看,笑容一点点爬上眉梢,出口赞道:“相爷,果真是高明。”
阿奕独自一人来到揽月楼,我虽猜的出八、九分还是问道:“那日你说了什么?让他们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了。”
阿奕轻笑:“我只是说,若认了亲生女儿,全家可都是犯了了欺君大罪,不仅连累姐姐,更会祸及九族,就连那个刚回来认亲的女儿也会性命不保,若是拒不认她,不仅可保全家平安,姐姐还会靠自己的地位给他们女儿一条生路。他们虽不认几个字,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的。”
我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