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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恍然大悟,正色的回道:“小臣竭尽所能,定不负重托。”
(六)狐疑多虑()
果真,许良没让我失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即赢得朝野的称赞,我借机连升他数级,直做到吏部右侍郎,升迁之快古今罕之,连皇上都忍不住道:“绮罗,许爱卿虽能力超群,可是这升迁的也太快了吧,短短一年多就由五品升至二品大员,这可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的位置。舒殢殩獍”
我不置可否:“皇上觉得不妥吗?”
皇上看看我的脸色,笑笑:“只要你觉得可用便好。”
阿奕也特来找我:“姐姐,是否对他过于重用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解道:“阿奕,你不能老是对他怀有疑心,毕竟他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竟他曾在危难的时候救过你我。”
阿奕勉强笑笑:“我也知道他对我有恩,可是……人心隔肚皮,十几年不见,你怎能确定他还和原来一样?说不定就在威逼利诱下出卖你我。”
我叹口气:“阿奕,你要学会信任啊。”
他移开目光盯着地上:“说心里话,全天下人我只信任姐姐,除你之外,便是大哥,我也……”我心一酸,多难的少年时光让阿奕从一个单纯的少年变的狐疑多虑。
许良在查寻线索这件事上不可谓不积极,不可谓不仔细,常常在吏部库房查阅至深夜,只苦了管理卷宗的文书,有家不能回,暗地里不知咒骂了多少次,表面还要显得心甘情愿。可惜的是许良每次入宫向我汇报都没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沮丧的想,权力当真不是万能的。
我看着案几上放着的刚任命的淮安知府的奏折,上面写着能力有限,自愿降为别处县令。我对着赵博阿奕道:“真当是怪了,这已经是淮安府两年内第三个上书恳请自贬的官员了。别的地儿都是争着抢着去,只嫌官职任的低,只有这个地方是反过来,个个自谦的很,淮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博想了想:“没听说什么。”
阿奕抿了口茶:“待会许良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正说着,内侍引着许良进来,许良不及行礼,我便问道:“你来的正好,淮安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每个任命的官员都自甘降职也不愿走马上任?”
许良叹道:“那是自然,但凡有点路子的都会想法子离开,留下来的不是根基浅薄就是得罪了上峰被迫上任的。我爹当年就是遭人报复,才被调至淮安,终其一生都是战战兢兢的度过,否则也不会去世的那么早。”
“难道我们的爹爹也是得罪了什么权贵才到淮安的?”我赵博阿奕三人同时自问。
许良一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你们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查阅伯父的宗卷时,发觉二十年前吏部最初给他的调令是到富庶的金陵地区,可是不知为何,他自己上书请求到淮安来。我还记得那时我爹说了句,别人躲都来不及,他怎么自己送进来了。”
(七)淮安往事()
我想起以前国舅就是被丞相提到的淮安往事,吓得手脚瘫软,连到手的侍郎都不要做了,愈发好奇:“淮安虽比不上帝都繁华,可也算鱼米之乡,生活安逸,民风淳朴,我们在那里生活并未觉得有什么凶险,为何大家会避之不及?”
许良讶然:“娘娘没听说过那件事吗?”
我一脸茫然:“何事?”
阿奕不耐的催促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别卖关子了。舒殢殩獍”
许良不自觉的面露惧色,声音发颤:“三十年前,我爹的前任知府在任时,淮安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冲垮了新建的防洪堤坝,方圆几百里的房屋农田全部被淹,百姓死伤数万,淮安几近灭顶。事后,有人密报说是看似天灾,实是人祸,说是当时的知府中饱私囊,贪污大量缮款,才致使堤坝不堪一击。工部调查属实,朝廷震怒,为平民怨,着下旨赐知府夫妇凌迟之刑,让他们受尽千刀万剐之后方可毙命,且株连九族,连出生的幼子都不能幸免,更是刨了他家的祖坟,暴尸三日。”许良抬起衣袖擦去额头
的冷汗:“小臣虽未亲眼见过当时的惨景,可是每每听到、想起还是惊恐不已。”
不消说是他,便是我也是心跳加快,手心全是汗水。这么惨烈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估计是爹爹怕吓到我们,我稳了稳心绪,随口问道:“那个知府叫什么名字?”
许良不情愿的挤出一个名字:“文豫。”
“文豫?”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我目光移向赵博阿奕,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出和我有一样的疑问。既然赵博和阿奕也见过,那便是我十六岁之前的事了,我拼命的搜寻记忆。募的,我脱口而出:“孙子兵法。”
赵博随即想起:“噢,就是我们争破掉书皮的那本孙子兵法。”
阿奕分析道:“也就是说爹爹很多年前就认识这个叫文豫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非比寻常。可是为何从未听爹娘说起这个人,说起这件事,难道是不屑提起?”
这个与我同姓的男子果是如此的不堪吗?还是遭人陷害,另有隐情?我固执的认为是后一种情形。赵博似是看出我的心思:“能被爹爹视为兄弟的人,断不会是个玩忽职守的贪官污吏。”
“小臣突然有个念头,”许良猜测:“赵伯父当年执意要去淮安会不会和此人有关?”
他们的对话我置若罔闻,我突然对那个叫文豫的人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隐约的我觉得我和他似乎有某种关联。“许良,你立刻去查有关文豫的一切事宜。”
许良有些为难:“这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且九族都被诛光了,恐是无处可查了。”
我失态的叫道:“那就从他家的左邻右舍,从曾经在他家做工的下人身上查起。他只要在这个世上待过,就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
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他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
(八)嫌隙如沟()
御书房的案几上摆满了各处呈上的奏折,皇上却独独盯着眼前的一本,神情阴晴难辨。舒殢殩獍乾清宫的宫人见多识广,只瞥了一眼便知龙心不悦,一个个都努力将自己融入空气中,不消说咳嗽走动,便是呼吸都尽量吐气轻微,仿佛一尊尊塑象静立着。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高公公偷偷的看了眼皇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的掌起长明灯。死寂的乾清宫顿时有了一丝亮色,恢复了些许生机。明亮跳跃的烛光让皇上连眨了几次眼睛才适应过来,吓得高公公险些跪下请罪。
“百顺,你去宣宸妃过来。朕今日不适,让她快来批阅奏折。”
高公公轻吁了口气,只要有宸妃娘娘在,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他顶着,只是这个极少用在宸妃娘娘身上的‘宣’字却显的突兀别扭的很。高公公心里打了个嘀咕,那奏折里写了些什么,让皇上恼怒的坐了那么久。不由自主的眼神瞟了过去,皇上却已反手将它合拢,塞进成堆的奏折里。
高公公来到揽月楼恭敬道:“皇上请娘娘过去批阅奏折。”
我有些奇怪,自从云娘的事情后,我与皇上虽然维持着表面的恩爱,内心里那道嫌隙却越来越大,已如鸿沟。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刻意减少相处的时间。他离开御书房后,我自会过去批阅奏折,何需特意叫我过去?
我问着在前领路的高公公:“出什么事了吗?”
“老奴也不太清楚,不过皇上脸色难看的很。只说龙体不适,宣娘娘快些过去。”
他刻意加重了一个“宣”字,其他再无多言,在宫中待久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多做事,少说话”。他肯给我暗示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出了什么事,我却毫无头绪。
走进御书房,并未见到皇上,我不由松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害怕看到他?桌子上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世人都以为做皇上就是无上的权力,至高的地位,和享不尽的风流艳福。却不知还有那永也批不完的奏折,永也商讨不完的朝政,永也解决不完的民生国计,若是可以一一体验,恐怕就没人愿意再为这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了。
我收敛起排斥、抵触的心理,耐着性子,打起精神仔细的批阅,每天上递的奏折不外乎天灾、人祸、弹劾、邀功。虽件件劳心棘手,可也司空见惯,并不会有特别之处,皇上的异常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一边揣测着一边顺手又打开一本奏折,刚看了一眼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内容竟是告发我与赵博之间存有私情。内容虽是杜撰,却也有几分真实。我第一反应就是快将它藏于袖中,切不可给皇上看到。
刚要动手却发觉这是本密折,密折一般都是直接呈给皇上的,却也可夹杂在普通的奏折里,现在的问题是皇上有无看过这本密折。他若没看过,我将密折付之一炬,毁之殆尽,自是无碍。可他若看过,我这么做岂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我若主动向皇上澄清,又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弥盖。又或许他本就是在试探我,看我的反应和说辞。
(九)莫大讽刺()
一个错判,将招至无穷的后患。舒殢殩獍我该怎么做?一时间纠结不已,打定不了主意。
宫人适时的递上了点心茶水,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慌不忙的将那本密折仍旧放进奏折堆里,故意不抬头的去接茶杯。一个不慎,滚烫的茶水全泼溅在我右手上,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手背一片红肿,数个水泡应声而起。
奉茶的宫人吓得立刻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还未来的及开口,